第6章 琅嬛玉洞
於是三人就在屋裡休息,不到半個時辰,便有僕人喊他們去「聽雨居」用晚飯。
三人跟著僕人曲曲折折走過數十丈小徑,繞過幾處花木,來到湖邊。只見柳樹下停一艘小船。那僕人指著湖中央一座四面是窗臨空架在水上小木屋,道:「就在那邊。」三人坐船片刻即到。
從松木梯級走上聽雨居門口,只見阿碧站著候客,一身淡綠衣衫。她身邊站著個身穿淡紫色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的年紀,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自然是阿朱。阿碧是瓜子臉,清雅秀麗,而那阿朱是鵝蛋臉,眼珠靈動,另有一股動人氣韻。
眾人入座,一會兒僕人端上蔬果點心。四碟素菜是為鳩摩智準備的,跟著便是一道道熱菜,菱白蝦仁,荷葉冬筍湯,櫻桃火腿,龍井茶葉雞丁等等,每一道菜都十分别致。段譽在飯桌上與阿朱阿碧談笑晏晏。
段譽忽道:「阿碧姐,剛才阿朱姐姐說你的琴彈得很好,想請你演奏一曲,明日就算給燒成了灰,也不虛此生了。」
阿碧盈盈站起,說道:「只要公子勿怕難聽,自當獻醜,以娛嘉賓。」說著走到屏風後面,取出一具瑤琴。阿碧端坐好,將琴放在几上,向段譽招招手,道:「段公子請過來看看,可識得這琴?」
段譽聞言走過去看。阿朱也站到阿碧身邊,伸手在一條弦上一撥,鏜的一響,聲音甚響。段譽未曾反應過來,就覺得足底一空,忍不住大叫一聲,跟著跌入一個軟綿綿的地方,耳邊傳來撲通的落水聲。事發突然,等到段譽反應過來,只發現自己已在一條船上,阿朱阿碧快速划船。
鳩摩智卻是掉入水中成了落湯雞。眼見如此,大怒,迅速游到岸邊實地,抓起一塊木柱就向段譽等人擲了過去。
確聽嗤的一聲,遠處飛來一個石子,破空之聲甚急,恰好打上木柱,木柱一下化為木頭屑。
卻卻見李劍飛站在屋頂叫到:「快走吧,段兄。」
段譽說道:「多謝李兄相助!」,眼見船行遠了,還朝鳩摩智做了個鬼臉。
鳩摩智肺都要氣炸了。鳩摩智對著李劍飛怒喊道:「閣下如此多事,多番壞小僧正事,是自恃武功高強嗎,小僧倒要領教。」
鳩摩智知道李劍飛武功非同小可,手運內力,將內力一分為三,立時三股火焰刀氣向李劍飛襲去,李劍飛不敢怠慢,抽出玄鐵劍,運力連刺三劍,竟是堪堪匹敵,心想:「這番僧果真了得」。
鳩摩智眼看李劍飛武功如此高強,自己未必便能勝他,又急於去追段譽。便道:「好,這世上能與小僧戰成平手的沒有幾人,小僧尚有要事,他日必再向李公子請教。」說著便跳上了旁邊一個船開始去追段譽三人。注(在燕子塢,鳩摩智在與段譽等人失散后,即迷了路,跟隨前來尋找女兒的王夫人,到了她的「琅環玉洞」,讓他順手牽羊,偷走了當年李秋水留下的《小無相功》秘籍。)
李劍飛暗笑,知道他不通水性,更不識燕子塢水路,根本追不上段譽三人,定會迷路。
李劍飛找了處空地坐下,暗自琢磨,這曼陀山莊的「琅嬛玉洞」盡藏天下秘籍,我得去看看。當下李劍飛就逼著僕人帶他去曼陀山莊,僕人見他武功高強,也不得不從。
僕人找了個船,李劍飛便躺在船上眯了起來。過了一夜,就到了曼陀山莊附近。李劍飛隔得遠遠地看到后,便讓僕人划船先走,自己一下潛入了水底,游到了岸上,以免被發現。
到了岸邊,李劍飛悄悄施展開輕功,飛到了山莊頂上,屏住呼吸,順便運起了九陽神功,周身直冒熱氣,很快就把衣服烘乾了。他聽到了段譽和王夫人的對話,眼見段譽被送下去種茶以後,就緊跟著王夫人,卻見王夫人一個人往山莊後門走了走去,七彎八繞以後,路上雖諸多守衛,李劍飛卻施展開輕功,輕鬆便躲了過去,之後便到了一個洞門口,只見洞口上方刻著四個大字「琅嬛玉洞」,拿鑰匙打開了洞門,悄悄走了進去。
王夫人自顧自拿了《小無相功》,就在洞后練了起來。李劍飛也悄摸摸了進去,卻見洞里擺了一排排書架,每排書架都貼上了字條,「內功、拳掌、刀法、劍法、棍法等等。」
李劍飛正想學門頂尖的外功,便在拳掌那架子上去找書,這書架共分五層,李劍飛從最下一層看起,發現最下一層放的都是少林長拳等各門各派的基礎拳法掌法,便料到越往上放的武功越精妙。於是他直接看了最上面一層。一眼看去,果然都是各門派的看家本領。大力金剛掌、如來千葉掌、密宗大手印
等赫然在列。突然,李劍飛看到三個字「七傷拳」,李劍飛想起當時看小說時就覺得七傷拳極其厲害,崆峒派祖師爺就靠此威震天下,當時還好奇為什麼張無忌明明精通此拳法卻從不使用,後來也想明白了,大概因為張無忌宅心仁厚,七傷拳威力過大,或者是七傷拳附帶了一些他幼時被打罵的記憶,並害得他義父強練傷了身體,所以他討厭這個拳法。實際這門拳法實是一等一的拳法,看它的修鍊條件就知道,若非內力到達極高境界無法正常修鍊,反而會傷到自己。
李劍飛心想:「這拳法我倒是喜歡,當即取了拳譜,悄悄又摸出洞去。」
李劍飛離開琅嬛玉洞,就施展開輕功走了數里,找了一個僻靜所在,即開始練起七傷拳來。
七傷拳總訣包括:「損心訣」、「傷肺訣」、「摧肝腸訣」、「藏離訣」、「精失訣」、「意恍惚訣」、「七傷總訣」,此拳練至大成,一拳之中共有七股不同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讓敵人防不勝防。
此時李劍飛九陽神功已經大成,全身經脈穴道都已打通,內功水平已達當世超一流水準,天下任何武學招式對他來說都極其易學,尤其七傷拳這種極其依靠內力境界的武功。
李劍飛照著拳譜試練幾遍,便已精通拳理,練完更覺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