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循環二

我看著起點的這一尊佛像，頭皮就開始麻起來。

他奶奶的，怎麼回來了？

我一開始並沒有相信，而是以我最快的速度再次繞了一圈，直到再次停下來，停在這尊佛像面前。那個時候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幹什麼。

不對，絕對不對。我在海裡面還能打轉的？我左右看了看，咽了幾口口水，人冷靜下來。直覺告訴我，這裡應該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我的大腦被什麼東西干擾了。我四周看了看，游到這尊佛像面前，看著它。

阿彌陀佛，你不要玩我了好不好。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氧氣被我幾輪這麼搞下來只剩了百分之二十一，我知道這個時候上去已經不可能了，上面沒有我的人會拉我上去，更何況上面狂風巨浪，還有一個沈家人鎮在那裡。沈御海沒下來追殺我就已經不錯了。

創造性思維，創造性思維。我心裡默念道，往後游去，嘗試著通過宏觀角度向我以前看壁畫那樣看點端倪出來，但很顯然這尊佛像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那就不是了。還有什麼地方我沒有考慮到的么？佛像上下全身我都細緻地看過了，宏觀我也看了，每尊佛像都說一模一樣的，沒有什麼再好看的了。我能認出是原來的佛像，是因為我走之前放了倆石頭在它頭頂上。但這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

我看了看佛像，心中一動。

之前我順著佛像的眼睛，一路找到了其餘的佛像，但這只是我自認為的規律。

但是實際上，根本沒人要求我一定要遵循這條規律。我把我自己束縛住了。我以為佛像的眼睛是唯一的線索。但其實不然。

我為什麼非要跟著佛像的眼睛一路找下去，如果佛像眼睛的方向，是另外一種含義呢？之前我找到了八尊佛像，這也肯定是要注意的。那我們可不可以，嘗試著把這八尊佛像全部聯繫起來。

之前我已經發現了我原地打轉的事情，其實我根本不用慌亂，因為這正好說明了這八尊佛像是圍成了一個封閉圖形的。那佛像的眼睛只是讓我找到剩下的幾尊，其作用僅此而已。我們既然已經找到了下一步，那就沒必要糾纏第一步的線索。

我以前患得患失，太在意過去，最近幾年學會了取捨，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極度壓抑的環境里，我還是活回去了。

我再次遊了一遍，把每尊佛像的位置都記在心裡，然後我游近海底，這塊地方的海底都是沙子，非常方便我畫圖。我把佛像的位置全部在沙上標記，然後把它們連在一起。練完之後的圖案我忽然發現非常熟悉。

這就他媽是那面青銅鏡的形狀。我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直接找對角線交點游過去，遊了近五分鐘，就看到了一條巨大的裂縫，鑲嵌在海底。

沈萬三果然還是不死心。我心說道，他把墓門做成了青銅鏡那條裂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