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厭火國

「什麼玩意兒？」我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沈萬三確實是個大人物，對於我來說。如果是局外人，也頂多知道一點什麼他很有錢之類的，野史上記載的也不多，除了錢之類的以外，沈萬三對別人來說就是一普通人。

但是對於我們而言，沈萬三的出現，或者說，沈萬三的身影出現在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因為沈萬三的名字聯繫著天啟，所以這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和我的死期相比，我覺得還是我的死期比較重要。於是我就道：「這個我們還沒需要，謝謝。」

「我沒和你開玩笑，這不是廣告電話，」樓千城道，「你這幾天也很不對勁，打你電話也不接，你幹嘛去了？」

「擺爛。」我道，重新躺下，在躺椅上翻了個身，「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之前你們在封門村的時候，我這裡逮到一個人。他說的條件，就是給他厭火國的位置，他就告訴你們怎麼去雷山。」

「但我們最後不是還是找到了么？那還有什麼用？我們手裡掌握著厭火國的位置，沒必要拱手讓給別人。反正我現在也覺得這東西沒用了，你想要的話我就告訴你。」

「我這裡有。」

「嗯？哦。」我忽然想到那張照片已經傳給樓千城了。

「來，給我說說你最近怎麼了。」

「沒怎麼。」我道，覺得還是不告訴他了，「我就是有點難受，不想出去了。」

「那我給你派醫生過來。」

「那不用了。」我趕緊回答，「不勞煩你了。」

「那你們去不去？」樓千城道，「我也很趕時間的。」

「不去了。」我道，接著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去。」

我瞬間從躺椅上彈起來，張望了一下四周，我開的免提，心說哪個熊孩子搗亂呢，然後我看見了墨守規站在我躺椅後面。

我用一種迷惑的眼神看著他，樓千城就在電話里說：「已經一票了，還有呢？」

「墨守規去，那我也去。」胖子道。我望著他們兩個人，氣不打一處來。我放低聲音道：「你倆有病吧，我不想去。」

「兩票了，你去不去？」

「那好吧。」我有氣無力道，電話就直接掛斷了。胖子一臉認真：「鳳滎陽，你老爸那麼快就有機會能找著了，你怎麼想的？」

「讓他去死吧。」我道，「我已經沒精力管這個老東西了。他要是識相點，自己就跑回來了。現在消息也沒有，電話也打不通，我用了好幾年，什麼都沒找到，如果他還有一個父親的樣子，那就應該回來見我，而不是遠遠地躲著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

「別這麼說。」胖子道，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好歹心裡還是有你的。他不是還給你留信了么？他要是心裡沒你，他會去封門村？封門村那鬼地方咱也見過了，那麼兇險，他居然還去了。而且還在那裡住了一年。」

「這就是你要去的理由？」我反問道，「沈萬三的墓，凶墓啊，他的雲南疑冢你又不是不知道，死了那麼多人。光一個疑冢就能死成那樣，他的陵墓肯定比這個凶多了，樓千城也說了，裡頭有塵世里最後一個天啟，天啟你也知道，形式那麼多，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不一樣的。這個肯定很重要，代價肯定比我們之前付出的都大。」我也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會死人的。」

「你鳳滎陽後半生殺了那麼多人，不就是為了鳳九歌么？」胖子道，「怎麼，現在慫了？」

「不是這麼說，」我道，有點擔心地看著他們兩個，「弄不好我們三個都會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