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少了1個人
張奇在前面探路,我跟在他後面,陳倉在最後面,很快我們經過一個分岔口,張奇是第一次來,不知道該走哪一邊。
「將軍,我們該怎麼走?」
陳倉拿著手電筒分別照了照,用手按著太陽穴努力的回憶。
以前陳倉確實來過,但那早已是八十年前了,他的記憶已經重新開始了。
「我們走這邊。」
隨後陳倉和張奇互換了位置,我們走了沒多久,在一處角落裡發現了許多凌亂的白骨。
從這些白骨上殘留的衣服來看,像是軍隊的盔甲,黑色的盔甲。而且每具白骨的脖頸之處都掛有一個小牌子,足有七八十具。
陳倉一眼便看出那就是黑牙禁令,陳倉親手打造的摸金令牌。
「撲通!!!」
陳倉跪在那堆白骨的面前,「鐺、鐺、鐺」磕了三個響頭,每一個都磕出血跡。
張奇見到后,也跟著跪在一旁。只有我站在那裡不明所以。
而陳倉的記憶正一點點的恢復過來,他指著眼前的這堆白骨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面對丕公子最精銳的鷹堯軍,沒有一人退縮,每一個人都是拼盡全力,流盡最後一滴血。」
是啊,我看到那些白骨上都插著或劍或戟,每一具白骨上都有至少三四道刀砍的痕迹。
看得出來他們每一個人死的時候都非常壯烈。
鷹堯軍全身被重甲包裹,只露雙眼,堪稱當世最強軍隊,是丕公子的親衛隊。
陳倉雙眼盯著白骨,眼眶濕潤。
「他們八十人擋住了一千餘人,若不是他們拖延時間,我們根本無法製作機關陷阱。」
陳倉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古道兩旁都是橫七豎八的箭矢和白骨,不用問,這肯定就是丕公子的鷹堯軍。
再往前走,一道大石門半開半掩,門口還有一些白骨,從散落的白骨不難看出,當時的場景非常悲慘。
我們進入那個小密室,看到裡面靠牆角的位置有五具白骨,其中有三具靠牆而坐,胸前都有戟。
另外還有兩具白骨,從留在地上的血痕印記來看,分別一人斷了手臂,另一人則被攔腰斬斷,手裡的劍依舊握著。
「一、二、三、四、五……」
我反反覆複數了很多遍,只有五具白骨,周圍多一具也沒有,按理說陳倉加上他的八位副將共九人,其中我的祖先和張奇的祖先被迫逃生,而陳倉意外沒死,應該有六具白骨才對,為什麼這裡只有五具?
我把我的疑問對陳倉說了之後,陳倉眉頭一皺,回想起當年的場景。
李六和張奇走後,手下的兵士自願前去抵擋鷹堯軍,而剩餘的六位副將:劉趕、謝隋、方文、方武、章士奇、陳超聚集到陳倉身邊,都決定決一死戰。
陳倉顧及兄弟情義,不忍眾人做無畏的犧牲,執意驅趕六人,更不惜使用獨門秘術弄出一條暗道(他的大拇指和小指便是在這時沒的)。
但就在他打通暗道以後不知是誰從背後敲暈了他,當陳倉再次醒來的時候早已在暗道之中了。
當他再次回到戰場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後來不知不覺中找到了枯萎的長生草,因此得以生存至今。
陳倉努力回憶六人的相貌特徵,可如今都化作了白骨,想要辨認簡直難如登天。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個問題,那個逃出生天的人才是真正的叛徒,並且也是那個人四處散播謠言,
嫁禍他人。
陳倉對著五具白骨磕了幾個頭,並把他們簡單的安葬了。
我們本來是找尋齊安和苗順,沒想到卻有意外的收穫。
「不管是誰我都會把他找出來。」
陳倉心裡暗暗發誓。
「將軍,您也不要太難過了,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幫他找到那兩個人吧!」
「嗯,走吧!」
我們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越往前走古道就會變得很窄,最後竟只能容一個人側著身子才能過去。
按照陳倉的話來說:古代帝王的陵墓一般都是這種格局,目的很明顯,就是不讓盜墓賊拿走墓室里的任何東西。
穿過狹小的古道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個諾大的空間,空間周圍都是很窄的小路,所有的方位都對著中間的圓心。
這應該就是陳倉所說的大門了,可是我卻沒有看到齊安和苗順。
「他們怎麼還沒出來?會不會迷路了?」
陳倉觀察著所有的洞口,每一個洞口都是通風的,如果裡面有人就會擋住風流,使洞口的空氣產生變化,從而判斷洞內是否有人。
陳倉用手一指左手邊的一個洞口,隨後說道:「在這裡,不過他們還有一段距離才能到,而且我聽著好像不止他們兩個人。」
我心裡暗喜:難道是他們找到自己的父母了?這真是太好了。
張奇從腰間取出火摺子,點燃了圓心牆壁四周的油燈,整個圓心徹底敞亮了起來。
這時我才發現周圍密密麻麻的儘是些小洞,我粗略地數了一下,大約有三十六條,正好對應秦朝的三十六郡。
圓心的中間是一個空心位置,四四方方的足有一拳大小,想必這應該是打開秦始皇陵的機關吧。
我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卻被陳倉喝止住了。
「別碰。」
我心有不甘,小聲嘟囔道:「只是摸一下,又不是打開它,你那麼緊張幹嘛?」
陳倉大步向我走來。
「你以為秦始皇會傻到把鎖放在明處嗎?你也太小看秦始皇了,告訴你,當年就算我也沒本事去碰它,如果你不想死最好別亂動。」
我慢慢的抬起手,起身的時候手電筒正好照在那個黑洞里。
「有字?」
陳倉和張奇也聞聲趕來。
我拿著手電筒一照,裡面赫然寫著八個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是……」
只聽陳倉幾乎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傳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