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長坂坡之戰(中)
「生命的止息永遠是這麼隨時隨地,抑或是,無緣無故嗎?」佐望著天空。
「你們都給我振作點,我們雖然沒有神器可用了,但我們還有自己啊!」尚沖他們吼著,充滿長者的嚴肅口吻。
「每一個人,都會因為擁有強大的武器而產生依賴,依賴強大的工具,強力的武器,就像是學生依賴於計算器做計算,但並不意味著喪失計算能力,依賴於教輔書進行指導,但不意味著沒有dúlì思考與做出抉擇的能力,人總是這樣,因為擁有強大的武器,而忽視了自己的潛能,一旦武器喪失了,變生不如死,感覺自己成了廢人,什麼都做不了,其實,你內心還潛藏著無窮的能力與動力,相信我,大家一定能成功的。」
「佑,你還要多久?」
「大約一刻鐘!」
「兄弟們,我們只需要在撐一分鐘了,來,聽我部署,自己測算時間,時間到了,不論做到哪一步了,我們立即準備撤退,千萬不要戀戰!」尚說到。
「那好,那我簡單的部署一下。」
在敵人向他們衝來的過程中,六個人圍坐成一圈,尚在滔滔不絕的傳遞作戰思路,作戰方式,作戰方法,不時地用手點點這邊,點點那邊,就像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絲毫不像是一個年僅十幾歲的少年,卻有一種諸葛後人的感覺,可他,卻無法使用諸葛連弩,確實是令人費解,可他,似乎並未因此受到干擾,或者,是他自己已經妥善的處理好這件事,把這個悄悄隱藏起來吧!他就像是一群人中的家長一樣,每每出現矛盾,都能用睿智的怨言,解釋清楚利害關係與解決的方式方法,那這次,又會怎樣呢,尚自己心裡也沒底,他所看到的戰爭都是史學家寫出來的,真正的戰爭從未經歷過,但那又怎樣,還有別的方法么?
……
曹cāo的追兵依然出現在他們近50米的地方,看他們按兵不動,不知耍什麼把戲,也漸漸放慢了步伐,正當他們遲疑的時候,一個身騎白馬,身材矮小的人朝他們衝來,敵軍頭將笑著說:
「你個二等殘廢,是誰給你的勇氣,和我們浩浩蕩蕩大軍來對戰啊,劉備是沒人了嗎,竟敢派爾等鼠輩來迎戰,哈哈哈……」
「有的人雖然身體很矮小,但內心擁有強大的小宇宙,而有的人雖外表看來五大三粗,其實只是一副空殼,風一吹自己就倒了,都不用別人動手的。」
「受死吧,兄弟們,給我上……」
只見大軍向趙雲衝去,趙雲沒有像往常一樣衝上前去迎戰,而是掉轉馬頭,往山谷方向跑去,邊跑還邊轉著方向,
「鼠輩,只知逃跑,算什麼英雄!」
「只知蠻打終難成大將,能進能退,才是大丈夫!」
趙雲邊打,還不忘語言上的回擊,
正當大軍即將追上之後,軍後傳來了聲音,
「諸葛連弩!」
「什麼,我們中計了了!」主將大吼到!
旁邊的謀士說,「將軍莫慌,我們這鎧甲,是盟友相助,不懼一切弓箭傷害的。」
「哈哈哈,看我這腦子,不怕他的,小廝,今天,就是你的忌rì!」
「哼,爾等狗奴才,你們雖然不怕弓箭,可是,你們身後的石頭,可是會怕弓箭的哦,哈哈,受死吧!」
這時,趙雲趁大軍停歇之際,偷偷迂迴到敵陣後方,與劉夏會合了,而曹cāo的軍已被趙雲帶到了山谷之中,而在趙雲與劉夏與之對峙之時,喬佐和張仲用八卦以最快的速度已經偷偷溜到了山頂旁,把山上的所有塵土都凍成了石球,放置在懸崖邊上。
只見千萬弓箭朝著石頭底部飛去,石頭失去了地面的支撐,順著山崖而下,滾滾石球從各個方向迅速滾落,越滾越快,就像百萬雄獅從四處躥出,迅速而兇猛,絲毫不給曹cāo軍退路,伴著四起飛揚的塵土,渲染成氣勢洶洶的潑墨畫。
只見,曹cāo軍隊亂成一團,絲毫不聽大將調遣,朝各處落荒而逃,整齊一致的隊伍瞬間潰散,主講見勢不妙,率十幾殘騎連忙往大營方向逃竄!
他們逃竄時,五個人又匯合在了一起,擊掌慶賀:
「bingo!」
「諸葛先生真是足智多謀啊,恰我軍中也有一個諸葛先生不知與先生是否有關係?」
「本來就是祖先和後人之間的關係嘛……」喬佐在一旁肚囊到。
「哦,應該是諸葛孔明先生,晚輩早有耳聞,先生足智多謀,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如果能與先生見上一面,今生也無憾了!」
「已經一刻鐘了,佑那邊應該已經好了,我們趕緊去匯合吧,估計一會再晚一些的話,曹cāo的追兵就來了,我們再跑就已經來不及了。」
「說得也是,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談也不遲!」
等回到破敗的屋子的時候,佑已經將甘夫人醫治好了,身後的彈孔已經沒了蹤影,甘夫人就像根本沒受過傷一樣的在一旁照顧著孩子——未來的後主劉禪,佑略顯疲憊的站在一旁,漏風的屋子任由風穿梭而過,寒冷的空氣席捲著三個人和這間屋子,屋子似乎被風吹颳得將要倒塌的樣子,他們再晚回來一步,都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將會發生。
「你們終於回來了!你們再不回來,我們就要凍死或者被砸死在這裡了。」
「少說兩句,趕緊走吧。」
「殺呀……」
「你聽,外面喊殺聲又起了,一個計只能用一次,再來,我也無計可施了。」
「你們竟然撐了這麼久,真是高興呀……」佑又頓了頓,
「不過安全以後,你一定得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快走。」
趙雲一行人逃離了屋子,在八卦陣的幫助下,朝著長板橋的方向移動,身後還有曹cāo的追兵,可是,還沒走多久,就在一棵樹下,發現了兩個身著鎧甲的士兵,
「我靠,不會吧,我們運氣這麼差,前面還有敵軍士兵。」
「不,不是的,看著裝束,應該是我蜀漢士兵,應該是張將軍派來接應的。」
「將軍還是小心為妙。」尚在一旁提醒到。
趙雲趕著馬朝著二人走去,二人走到趙雲面前,跪下說:
「恭迎趙將軍多時了,是張將軍派我們來幫您的,知道您心臟不好,怕您時間久了出問題,而且還擔心您,怕您迷路了。」
「張飛這個老傢伙,倒也還挂念著我身體,可我身體並沒什麼大礙啊!他還知道我會迷路啊,知道還不給我地圖,等我回去了,一定教訓他。」
「是是是,這是給您的葯,您快些吃了吧,張將軍說這葯還可以補充體力的,您孤身作戰也累了……」
「多謝你們了。」趙雲接過葯,正要服下,尚打斷了他,
「這葯需要用水送服,沒水,怎麼喝?」
其中一人,端著水壺,走出來問道,
「這位英雄是?」
「諸葛尚,說來話長,不過,他確實是我們蜀漢的英雄呢,救了甘夫人。」
「奧,多謝英雄相助!」
說罷,伸出手來與尚相握,握住之後,尚眉頭一緊,隨後又露出一抹微笑,
「這有水,這葯還有幾粒,可以強身壯氣,補陽氣的,不如各位英雄都吃一些吧。」
「多謝,兩位壯士,也等候多時了,也累了吧,你們也吃兩粒了吧。」尚接過話去,
伸手將葯遞到了一個人嘴邊。
「呵呵。」那人強扭出一摸微笑,說到:
「我們身份微賤,怎麼敢吃這麼好的葯呢,這可是僭越的啊,張將軍知道了會生氣的。」
「來來來,吃嘛,我讓你吃,你就吃,怕什麼!」
「不,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尚一把奪過所有的葯,扔在了地上,
「哼,我看你是不敢吧!」
「這……這話怎講,趙將軍,你這朋友可是有些奇怪啊,我們只是奉張將軍的命令來此地啊,我們其他的都一無所知啊。」
「那好,我就讓你們死得明明白白。」
「寒冰劍。」喬佐在二人身後等候多時了,剛剛在與二人握手的時候就悄悄給了佐一個暗示,在三國殺的戰場上,這個手勢就意味著:「這兩個人是內激ān。」
「諸葛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還是沒有明白啊?」趙雲疑惑得看著諸葛尚。
「就是啊,老尚,我也沒看明白。」仲摸著腦門,摸不到門道
「我也是啊,看到你的手勢,我還以為你在開什麼玩笑,當你說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兩個人有問題,我才偷偷溜到他們後面的,你說他倆是內激ān,是怎麼看出來的啊……」喬佐拿著寒冰劍奇怪的看著尚。
「我明白了,一定是這樣。」夏給了尚一個肯定的眼神,又指了指那兩人的手臂。
「對,就是這樣,我剛剛和兩個人握手的時候,發現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右手食指得左側有很明顯的老繭,而其他地方卻沒有。」
「這有什麼特殊的啊,帶兵打仗就很容易有繭子啊,戰爭年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佐感到很奇怪。
「不如你自己看看你那個位置,大小姐。」劉夏補充道……
「咦?我這裡也有?」
「這就對了,這種老繭並不是常年帶兵打仗所產生的,而是寫字所導致的,而且還是硬筆。」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他們是,黑衣組織……?」
「恐怕是這樣的。」
「單純從繭來判斷太膚淺了吧?」仲在一旁嘟囔著。
「當然,不止是這個,還有他們的話語,比如『心臟』,這是一個西方醫學才會用的說法,而在古代只用『心』表示就足夠了,還有就是什麼『奧』,稱趙將軍時用『你』,這就是典型的現代人話語,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是什麼?」三個人奇怪的看著尚。
「是衣服吧」夏在一旁說到。
「你又搶我風頭……確實是衣服,你看看嘛,這種衣服簡直是逆天了,這種智商真令人捉急啊,真想問他們一句為什麼放棄治療啊!」
「這怎麼說。」
「你看,他們裡面這件衣服,這是很明顯的化纖材料啊,這麼艷麗的顏sè,這樣明顯的質感,一看便知嘛,再往裡就更BUG了,這種東西是秋衣啊,有沒有搞錯啊,竟然在三國年代使用秋衣,而且還是加絨的!就算是冷也不能這樣吧,我們這些主角還在這兒挨凍呢。」
「秋衣是什麼東西?」
「是一種防寒的衣物,效果十分良好……」
「是這樣,如果有這種……」
「不過,這種東西,不應該在這個時代出現……」
「這個時代,難道,你們是……你們是別的時代的人?」
「糟了,露餡了了……」仲小聲說到。
「沒什麼,開玩笑的,不要當真嘛,哈哈,現在大事要緊,我們趕快去和張將軍匯合吧,這種事以後再說吧。」
「說來也是,那我先把這兩個人解決掉。」
「且慢,他們已經被凍住了,再殺他們也沒意義了,而且,他們不能就這個樣子死在這裡……」
「為什麼?」
「這是一個secret.」
「思科瑞特?什麼意思?」
「西洋語,秘密的意思。」
「好,既然英雄另有原因,我就不深究了,咱們走吧。」
「好」
一行人又踏上了前往遠方的道路,可是佑的腳步有些遲緩,行動也略顯緩慢,似乎在想著什麼,似乎變得有些沉默了。
「嘿,你不會想家了吧,還是想姑娘了吧……孤單嗎,寂寞嗎,哈哈!」喬佐在一旁打趣得說到。
「開什麼玩笑啊,是你想家了吧,我可是男子漢,怎麼會這麼牽腸掛肚這些兒女情長……」佑撐出一抹笑。
陽光像打散了的蛋黃,漫在天空,飄飄蕩蕩,
八個影子,被刻在,前進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