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能夠確定他們的背後有人

「就是這裡，三位稍坐下，我進去叫人。」大愛國跟洪壯壯遞了個眼神，就推門往易存住所里走。考慮到易存和鄭陽，一夜未回，大愛國推門的動靜故意搞得很大。

來人是三個民警，其中一個是拘捕曹晴歡父母的黃副隊。另兩個是深圳來的民警。大愛國走進來的時候，易存該收拾的已經收拾完畢。

「小姑，深圳公安局的民警來找你，希望你能協助下他們。六叔陪著他們在外面等，他們不知道您現在用的這個號碼。他們找不到你，就打了電話給小迪。他們一早就趕過了來。事情好像很緊急。」

易存愣在了當地，她想不出來深圳警方，有什麼地方需要她來協助。大愛國看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往門外拽。同時道「見見聽他們怎麼說，不就清楚了嗎？六叔陪著他們在外邊等著那。」

將手裡的提包順手遞給了鄭陽，易存跟著大愛國走了出去。黃副隊三言兩語說清了目的，易存知道事情不簡單，表示願意配合。

深圳看來是必須要走一趟，大愛國忙的無法脫身。鄭陽想跟著去，被洪壯壯和易存攔了下來。聽著鄭陽沙啞的聲音，大愛國就知道他的身體情況，也是極力的將他留了下來。

時間緊，易存簡單和大愛國交代給鄭陽治療后。就由洪壯壯陪同，跟著三位民警去了深圳。易存是此次案件的受害人，加之黃副隊的有心照應，深圳警方的民警對於易存始終都很客氣。

黃副隊帶著他們出現在通泰，簡單介紹完情況，洪壯壯預感事情並不簡單。在極短的時間裡，給易存安排了一天里要服用的葯，還體貼的準備了早餐。易存的早飯是在到廣州的車上解決的，時間倉促的易存都沒來及換下衣服。

對於洪壯壯的陪同，深圳警方開始時還有些微詞。黃副隊將易存的身體狀況介紹后，對方才勉強接受。

一路上，具體需要易存協助什麼，黃副隊三人三緘其口。只說到了深圳就知道了。事情的複雜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易存也萬萬沒有想到，曹晴歡姐弟對自己的傷害，背後還有如此複雜的情況。

到了SZ市墨誠所在管轄公安局，由深圳公安的經偵、刑偵兩個部門，向易存介紹了她所需要的協助的地方。

曹晴歡是在曹晴朗被拘捕的第二天拘捕的。除了貪污公款、敲詐墨誠供應商，慫恿弟弟傷害易存和孩子們外。深圳、廣州兩地警方原本都以為，她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所有事實都無可辯駁的清晰明確，曹晴歡姐弟也都對這些罪名供認不諱。只是提到父母又闖進軍區醫院，傷害易存的事情，兩人都選擇了沉默。依照公安部門豐富的辦案經驗，都看的出姐弟二人有說不出的難言之隱。曹晴歡的父母也是如此表現。

一個來月時間裡，兩地警方都做了深入的走訪調查。據曹晴歡家鄉人的反饋，他們一家早在2002年一起搬離了家鄉，具體搬到了什麼地方、他們家人相關情況也都不清楚。

另外一周多前，姐弟二人同時在兩地看守所，出現了類似犯毒癮的跡象。兩地警方溝通后，隨之給他們做了相應的尿檢和血檢。檢測結果均呈陽性，證實姐弟二人有長期的毒品攝入史。

因涉及的是經濟、刑事的兩種犯罪。刑事案發地在廣州市，起因也是和墨誠、季秋誠有關，便由廣州警方協助深圳警方偵破。加上涉毒這麼個情況，有些問題的儘快明晰，也就需要易存的幫助了。

奇怪的是，曹晴歡姐弟對於涉毒，都是一無所知。檢測毒品成分的結果，也顯示二人攝入的毒品區別於傳統的毒品成分。或者說其更像是冰毒一類的毒品範疇，成分卻不一樣。可這種成分，在我國傳統的毒品成分、原材料等清單里，並沒有出現。也就是說這種成分，尚未被列入到清單內。

傳統的血檢和尿檢，只能檢測出呈陽性的結果。對於其成分的分析，和成癮的原理卻無法進一步確定。出現這樣的情況，兩地警方自然是不敢怠慢。

多次審訊后，能確定的是，姐弟二人為了保持身體健康，從2008年年底，幾乎同時在服用一種，進口的複合型維生素。經檢測，含有毒品成分的就是這種維生素。姐弟二人也只當成一種維生素在服用。之所以有成癮狀態的出現，就是兩人的葯斷了。

另外在審訊曹晴歡的過程中，還有她犯毒癮的時候，一再反覆念叨「顏易存，季秋誠，他不會放過你們。你們等著吧，是你們毀了我，你們毀了我的家人。

等著，他會幫我們報仇。你們罪有應得，這也是他對你們的報復。為什麼，為什麼要拉上我這個不相干的人，都是你們這對狗男女的錯。」

警方在她癲狂、語無倫次的反覆念叨中，能夠確定他們的背後有人。可一再審訊，卻是「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他是沖季秋誠和顏易存，這對狗男女去的，為什麼要連累我們一家人？」

該用的手段都用了，也沒有新的線索出現。倆人的審訊結果都是一樣，案件陷入了僵局。直到季秋誠在三天前，也就是季春堂四人去接孩子們當天，忘了服藥高血壓發作。阿亮堅持要帶他到醫院，檢查后，發現季秋誠並不是高血壓，而更像是毒癮發作。

依阿亮的警惕性，他在醫院就報了警。也將季秋誠服用了兩年的降壓藥、保護血管的藥物，拿給了警方。藥物的化驗結果，和曹晴歡姐弟服用的維生素，都含有同樣成分未明確確定的東西。如此局面，委實大大超出了警方的預料。

無疑，曹晴歡一定了解一些情況。因為季秋誠服用的藥物，就是她提供的。易存是此案的受害者，曹晴歡被拘捕后，也一再要求要見易存。加上這個越來越複雜的狀況，易存的協助就顯得尤為重要。

只是易存的身體狀況所累，一直未能配合。黃副隊一直有跟進易存的身體狀況，也一直和小迪、馬小凡保持著聯繫。季秋誠也確定有兩年的服用史，這讓兩地警方都猝不及防。

事情也到了迫在眉睫的狀態，黃副隊和深圳警方顯然也是無法再等下去。事涉易存和季秋誠，易存自然更不會袖手旁觀。

一個多月前，在廣州的相遇，易存和曹晴歡並沒有過多的溝通。九年後倆人面對面的坐下來，心裡都是百感交集。

洪壯壯的身份，黃副隊很清楚，也知道他的身份和醫術。趁著易存去和曹晴歡見面，黃副隊安排了洪壯壯和季秋誠見了面。黃副隊知道易存和季秋誠的關係，並未就洪壯壯的身份給雙方明確的說明。

季秋誠、季春堂兩長得很像，洪壯壯一眼就明確了他的身份。依洪壯壯對季春堂的好印象，他並不像洪國康那樣，對季秋誠有什麼敵意。洪壯壯給季秋誠，進行了一系列的中醫問診，診斷結果相較西醫和毒品檢測，要樂觀的多。

他的判斷是藥物慢性中毒，雖確定不了藥物成分，可大致確定是一種專門針對經絡傷害的藥物。也就是西醫所講的，對人體的神經系統，有破壞和傷害的藥物。

樂觀講，就是這種破壞和損傷，可修復。這完全區別於病毒、麻果類毒品對神經系統不可逆結果。治療起來也不算太難，洪壯壯當時就給季秋誠，開具了治療的處方。

只是攝入時間過長，是否能在短時間內徹底戒斷，修復受損的神經系統。洪壯壯說只能根據個人的體質情況再看。出乎黃副隊的意料，雙方都清楚彼此的身份。所以雙方溝通起來，也並沒有如黃副隊想象的那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