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 暗藏殺意
凌霄無奈只得躍上汗血寶馬,牽著老馬的韁繩跟隨車隊回君府。這匹老馬是閣主多年前送給凌霄的,這麼多年走南闖北彷彿相伴的老友。
一匹快馬從宮中追出,追上車隊高聲喊道:「君侯,皇上讓你速回宮!」
「可是急事?」
「不知,皇上只是說請你速回宮。」
君淇奧走下馬車,有黑金羽衛牽來他的戰馬,飛身上馬對玄策說:「好生互送兩位夫人回府。」
「少主公,我和你回宮如何?不知會有何事?」玄策因為接凝霜夫人回府總擔心有人對君淇奧不利。
君淇奧拉緊馬韁繩眼光落在凌霄身上:「凌霄你讓兩位老夫人坐我的馬車,你去坐我母親的馬車,玄策你的任務就是護衛他們回家,我去去就回。」說完向皇宮飛奔而去。
凌霄送兩位老夫人上了君淇奧的馬車,這馬車寬敞又結實,材料特殊好像不是一般的木料。
凌霄以為君淇奧是怕她凍著特意安排她坐馬車,心想其他黑金羽衛看著就很尷尬,於是還是騎著汗血寶馬跟在玄策之後。
玄策斜眼瞅她說:「凌霄你最好還是聽少主公的坐到馬車上,他很討厭有人不聽他的命令。」
「首領,那你來牽著這兩匹馬?」
「別,這汗血良駒價值連城,萬一跑丟了我可擔不起責任。」
凌霄微微一笑:「可不,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是左相賞賜,萬一跑丟了少主公也會怪我,所以我還是騎馬好了。」
接近年關,洛陽城裡主幹道上燈火輝煌非常熱鬧。為了避免擾民,玄策帶車隊走了比較僻靜的街道。距離君府不遠,玄策有點暗暗擔心君淇奧,忽然四周響起一陣急促的簫聲,尖銳而詭異。玄策剛叫了一聲:「警戒!」屋頂上突然冒出很多弓箭手,瞬間亂箭齊發居然很多都是朝著君老夫人的車駕射去。
玄策一個縱身跳上君淇奧的馬車按動了一個機關,其他黑金羽衛擺出陣勢將凌霄也圍在了陣內,眾人揮劍護衛,這才看清四面房頂上都埋伏了弓箭手。
玄策喊道:「黑金羽衛保護兩位老夫人,凌霄我去殺敵,你在此護衛不可出黑金羽衛陣。」話音剛落他朝天上放了一個黑金羽衛專用信號彈。
第二輪弓箭又射了過來,玄策飛身躍上了旁邊的屋頂仗劍廝殺了幾個來回,稍稍減輕了一下車隊的壓力。突然對面樓頂躥下一人,朝車隊投了一個迷霧藥丸,瞬間霧障四起。玄策罵了一句:「該死!有迷霧屏息!」
凌霄知迷霧厲害,立刻封了幾個穴道,黑金羽衛雖然非常勇猛都是善戰之人,對江湖門道還是預判不足,幾個年輕的黑金羽衛中了迷霧瞬間倒地。玄策武功不錯見情形知道今天遇到的是一群江湖上訓練有素的殺手。玄策飛身而下補了幾個倒下衛士的缺,他一邊揮劍檔箭,一邊對凌霄說:「凌霄,這群人有計劃夠狠辣,我和黑金羽衛拖住他們,你駕君侯的馬車想辦法衝出去,只要回到君府就安全了。」
從屋頂上躍下一個黑衣人,與玄策纏鬥在一起,此人武功頗高,一時兩刻玄策居然都無法打敗他。凌霄看玄策打得頗為吃力,知道這樣拖下去終是不利。一時想不出這些人到底是沖著誰來的,是君家,還是母親?
玄策纏鬥之時,利用陣法在西北角打開了一個缺口,他轉身高喊:「凌霄西北方向!」
凌霄立刻指揮車夫駕車沖向西北缺口,玄策帶領黑金羽衛合攏陣勢阻斷了偷襲者的攻勢。
房頂上的黑衣人迅速調整成兩隊,一隊躍到地面與玄策等人纏鬥,一隊在房頂上施展輕功追著凌霄奔襲。黑金羽衛本就安排的常規衛隊,人數不多,因為迷霧暈倒了幾個,所以局勢非常艱難。
玄策心急之下一邊與幾個敵人纏鬥,順手朝凌霄馬車奔出的方向又發射了一枚信號彈,希望府中的黑金羽衛能看到信號出門迎救。
凌霄和另外兩名黑金羽衛護著馬車向君府狂奔,這兩名羽衛是中級衛士武功雖比不了玄策,應該和凌霄不相上下。凌霄的這匹汗血寶馬很通人性,感知到危險會自己避讓,同時凌霄發現身上這件貂絨斗篷居然是一件護身軟甲,弓箭根本傷不了自己。
「你倆護著馬車儘快返回君府,我上去解決他們!」凌霄兩個騰躍上了房頂,看一隊黑衣人奔近。
凌霄高聲喝道:「來者何人?竟敢襲擊君家車馬?」
「貂絨金甲,你就是君淇奧!」為首的黑衣人沉聲道。
旁邊一人說:「此人沒有面具,不是!」
「你還挺識貨,我是也不是很重要嗎?報上名來,我可不想殺無名之輩!」凌霄運內力於軟劍上,眼角餘光看到兩位老夫人的馬車已拐彎奔向君府大門。
「頭,再過兩條街就是君府,我們的人還追嗎?」
「追那老太婆有何用,貂絨金甲在她身上,想必是君家小子的重要之人,抓了她打聽《琴心劍膽賦》的下落。」
凌霄暗想又是為了這《琴心劍膽賦》,十年前那些衝進來抄家的官兵就嚷著尋找這賦,究竟是什麼東西那麼多年了還念念不忘!想到這批人或許和仇人有關,凌霄瞬間充滿憤怒,一個殺招就直直奔著那人咽喉而去,只聽他喊了一句:「凌霄閣的?」
凌霄悶聲不吭,連著四五個奪命殺招使出,那為首的黑衣人居然被擊退了三四步遠。
這黑衣人沒想到凌霄看著是個柔弱女子,功夫倒也算得上品,吹了一個口哨喊道:「她就一人,列陣擒住她。」話音剛落十多個黑衣人四處遊走布了一個陣法,凌霄對布陣多少有些了解,沒想到居然是西北霍家的乾坤陣。
「你們是西北霍家!」凌霄將軟劍舞成一道凝練,讓他們近不了身。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你倒知道的不少!霍家陣法威力無邊,即便君淇奧本人來我們也不會懼怕分毫!貂絨金甲尋常刀劍傷不了她,用霍家的疊加七傷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