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張金海用偏方在短短一周的時間內，就治好了大哥張金林幾十年未能治瘉的腳上膿瘡的消息。
正在慢慢地擴散開去。
逐漸變得家喻戶曉。
一天張金海放學回到家，看到兩個陌生人，坐在街沿上擺放的高木凳上。
張父陪著兩位陌生人抽葉子煙擺龍門陣，看到張金海后講道：「金海，回來了。
這兩位你喊表叔。
你把書包放到，過來有點事跟你講。」
張金海微笑道：「爸，沒事，你講嘛。
是什麼事情？」
陌生人也不等張父講話，直接挽起了褲腳對張金海講道：「我這左腳上長了一個膿瘡，十多年了。
也經常圖方便，找吳姓赤腳醫生看。
也曾經去蓉城的大醫院看過幾次。
遺憾的是都沒有治好。
親眼看到你大哥的腳。
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很開心。
麻煩金海幫個忙，治一下……」
張金海沒有等對方講完：「表叔，不要開玩笑。
我哪有能力給人治病。」
張金海知道自己只是運氣好，並不是醫技強。
甚至是根本不懂醫術，哪能答應給面前的陌生表叔治病。
能夠使用偏方治療張金林，是因為張金海對大哥的病情太熟悉。
因為穿越前，大哥張金林在1984年6月的離世，讓他很難受。
為了懷念大哥，後續的人生中，只要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治療腳上膿瘡的偏方，張金海就會主動地收集珍藏起來。
時不時地拿出來看看，偶爾也會感嘆下命運的不公。
為什麼不能夠早點看到這些偏方？
也許那樣大哥就不會因病瘡的不治而過早身亡。
他哪裡能夠想到，老天給了這次穿越的機會。
還恰巧趕在大哥張金林身故前30天的時間。
順理成章地使用偏方救治大哥張金林。
時空穿梭這麼離奇的事情，怎麼也不敢告訴面前的這些人。
退一步講，就算是說了，這個年代的人們也不會相信。
還會帶來不可預料的麻煩。
無論張金海怎麼解釋推託，面前的這位生膿瘡的表叔，都強烈要求張金海出手醫治。
張金海只好提出嚴苛要求：「表叔，如果你非讓我給你治病，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最多就是能夠提供醫好我大哥膿瘡的葯給你。
我大哥是每隔一小時，用溫白開水沖服了我製作的一粒麥粒大小的葯，連續服用七粒。
我大哥在服藥的過程中疼痛了一整晚上，出很多次的大汗。
在這個過程當中，我也曾經懷疑過我提供的偏方是不是有問題。
幸運的是，經過一周時間的恢復，現在大哥張金林已經安然無恙。
由於我不懂醫，表叔要怎麼服用，我無法告訴你，得你自己來決定。
服用我提供的葯后，有任何的副作用或不好的後果，我都沒有能力承擔，也沒有意願承擔。」
病人講道：「這些都是應該的，我只是來求葯的。
我服藥後有任何不好的後果，都與你們張家的任何人無關。」
張金海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執拗的表叔道：「空口無憑，立字為證。」
病人立即掏出鋼筆和小筆記本，親自寫了一個承諾書，簽字畫押后遞給張金海。
張金海為把穩起見，指了指另一位講道：「能不能請這位表叔也簽字證明一下，我可不想因為這事兒惹上麻煩。」
旁邊的那位陌生人豎起大拇指表揚道：「張金海這小夥子，不錯，做事很把穩。
非常欣賞你。
我是咱們大隊的大隊書記。這位表叔呢，他是我的表哥，在城裡做大生意的，不缺錢。
我願意在這件事上簽字做個見證。
保證無論結果如何，絕不找你們的麻煩。」
大隊書記簽字后，病人問道：「金海，你這葯現在可以賣給我了嗎？
多少錢呢？
我們做生意的人，還是比較講究先說斷後不亂。」
張金海一摸腦殼，有點范難道：「表叔，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收費。
我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表叔，你就看到給嘛。」
病人臉上露出了些許讚賞的笑容道：「既然如此。
我醫這個病再少也是花了上千錢塊都沒有醫好的。
就暫時支付50塊錢吧。
如果以後確實治好了，一個月的時間內，不再複發的話，我另有重謝。
你看怎麼樣？」
張金山在旁邊張大了嘴巴。
說實在的，這個金額在當時實在是太多了。
心裡產生很多觸動，礙於病人在面前只好忍著。
張金海知道這個葯對於有需要的患者來說，是無價的。
富人呢，可以多給點。
窮人呢，可以少給點。
所以才沒有直接對這個藥品定價。
避免富人給得太少，窮人用不起的情況出現。
這麼個做法，實質上就是一種變相的劫富濟貧。
病人以為張金海也會像張金山他們一樣被50塊錢的大金額藥費震驚到。
哪知道張金海只是雲淡風輕，面不改色，平靜地講道：「就依表叔的意思。
你明天晚上來拿葯。
我這還需要購買一些材料，才能把藥品製作出來。」
大隊書記講道：「金海，我們在你放學回來前，就跟你的大哥、二哥作了充分的溝通和交流。
把你炮製丹藥的各種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的。
現在就放在堂屋頭簸箕里。
我表哥的這個病確實是太折磨人了。
今天難得打聽到了，你擁有對症的特效好葯。
我們立即就來你家裡等著了。
所以自然是希望今天就能夠拿到葯。
你看能不能辛苦你一下？」
張金海點頭表示同意。
去堂屋裡開始炮製藥丸。
張金山則是機靈地守著堂屋門口，拒絕病人現場觀看張金海的配藥過程。
半小時后，病人如願領到藥丸走人。
張金海看著手裡捏著的印有人民大會堂的五張拾元紙幣，抽了一張給張父道：「爸，今天掙的錢，你拿這十塊來改善下家裡伙食。」
然後把四十塊遞給張金山道：「二哥，別在家務農。
把這個錢拿到，用來作本錢。
找點生意來做，才有更好的出路。」
張金山接過錢道：「要得，金海。
我就把這40塊錢，全部拿去買成你炮製這個藥丸的原材料。
以後你放學回來，就多做一些成品丹藥出來備用。」
張金海笑道：「二哥，你果然有生意頭腦。
不過都必須要按照今天這種辦法提供藥丸。以後就稱消瘡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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