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北上尋友
數日後，慕府。
「鷹婉兒小姐，你今日也來找我家公子嗎？」安福笑道。
「慕悔哥哥他怎麼樣了，還沒從出來嗎？」鷹婉兒一臉關切。
「沒有……那晚公子與浪天在夜市大戰旅賁軍后，他回到家來已經數天閉門不出了。我問浪天將軍怎麼回事，他說公子並沒有受傷，也不知道這幾天公子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幹嘛。」安福也感到莫名其妙。
「那他出來了記得告訴我……」鷹婉兒轉身離開。
在鷹婉兒離開后不一會兒，慕悔的房間大門「嘎吱」一聲打開，只見他蓬頭垢面從裡面衝出，一臉興奮地大吼：「安福，我終於想通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安福一臉懵逼，這啥情況。
「安福，準備一下，我們需要出一趟遠門。」慕悔轉頭對安福說道。
「去哪裡？」安福好奇道。
「聃國以北的一帶，好了別廢話，趕緊去準備！」慕悔催促道。
這時，浪天出現了：「公子，這數天來你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大家都以為你受了傷，紛紛跑來問我。」
慕悔卻略顯神秘地一笑，他突然瞥見浪天腰上的一塊翡翠，順口轉移了話題：「兄長，以前我就覺得你那塊翡翠是上等貨色，從哪淘來的呢！」
浪天略感意外：「公子好眼力，此事說來話長……」
「呃，那以後有空了再聊，今日我還要準備出躺遠門，你可以好好守護慕家啊。」慕悔匆匆告別了浪天。
……
兩個時辰后，一封密信送進旅賁軍統領府內。
「聽聞那慕家慕悔隻身北上去了，兩位賢侄作何感想。」聃謀背負雙手，正在欣賞牆上一副山水畫。
在聃謀的背後，站著聃焱和聃凝。
聃焱一臉興奮：「叔父，那慕悔此行未帶護衛，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聃凝傷勢未愈，只是低頭注視著地毯上的虎紋，沉默不語。
「哦，你的意思是？」聃謀頭也不回示意他說下去。
聃焱振振有詞：「離開慕家軍的保護，那慕悔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生擒他輕而易舉，再以他來要挾慕放。」
聃謀不緊不慢道：「那你覺得當如何生擒他？」
聃焱信誓旦旦道：「自上次決鬥輸給鷹婉兒后，卑職痛定思痛，日夜苦修。昨日終於突破至玄境中階。叔父，這次就由卑職一人出手將那慕悔生擒吧。」
聃謀沉默片刻：「聽聞那慕悔雖然不會武功，但心思縝密，難道那小子真這麼愚蠢將自己陷於危險之中……但是，近來慕家四處打壓我聃氏，必須給他們點教訓。不管那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我們都不能錯過這絕佳機會。此事重大，由焱賢侄全權處理。記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另外，要低調行事，做好偽裝，勿要讓任何人疑是我聃家所為。」
「遵命！」聃焱行禮后離去。
「凝賢侄，雖然你有傷在身，但我需要你去辦一件大事，如果此事辦得好，說不定可以永絕後患……」聃謀轉過身，面色嚴肅地盯著聃凝說道。
「謹遵吩咐。」聞言，聃凝抬起雙眼。
……
「慕悔哥哥最近到底怎麼了？」鷹婉兒正獨自一人在閨房中發獃，突然聽見鷹府外一陣吵鬧。
「聃王口諭，近日商都以北有大量山賊出沒，已在數個村落燒殺搶掠。即日起，命鷹家軍全面出動，徹底圍剿山賊。鷹府暫由旅賁軍代為守衛。」一隊旅賁軍聚集在鷹府大門外，為首的聃凝正大聲宣布。
「這……」鷹家軍士面面相覷。
「聃凝，膽敢假傳王旨，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鷹婉兒的聲音傳來，她緩步走出鷹府大門，那纖纖玉手上已戴好鐵臂，冰冷的雙眸直視著聃凝。
「呵呵，鷹姑娘，這可是大王口諭，今後還要多關照啊。」聃凝皮笑肉不笑。
「聃凝，你數日前被浪天將軍揍成重傷還未痊癒吧。讓我來掂量掂量你今天能發揮幾成實力。」鷹婉兒直接擺出了戰鬥架勢。
「鷹姑娘，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聃凝的眸子陰鷙下來。
見此情形，鷹家軍士和旅賁軍也紛紛舉起兵器，戰鬥一觸即發。
「婉兒，退下。」鷹循出現在鷹婉兒身後。
「爹爹！」鷹婉兒只得收起架勢，不情願地退後。
鷹循雙手背負在身後，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是大王旨意，那我鷹家領旨便是。」
聞言，聃凝一揮手，旅賁軍緩緩放下兵器。
聃凝哈哈大笑了起來：「大王曾說過，鷹循統領是我聃國最值得信任的忠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鷹循不置可否的一笑，頭也不回地向王宮的方向走去。
聃凝有些疑惑：「鷹循統領這是去哪？」
「怎麼，大王宣我進宮議事，聃凝都尉也要管？」鷹循雖未回頭，但語氣已有一絲冰寒。
「進宮議事？」聃凝面色一凝。
鷹循輕輕哂笑：「呵呵，守衛鷹府一事，聃凝都尉就請自便吧！」鷹循將手一甩，大步離開。
望著鷹循離去的背影，聃凝露出一絲冷笑，大手一揮，命令道：「旅賁軍聽令，入駐鷹府，好好把鷹府的安全給我守好了！」
……
聃王宮內。
聃謀、慕放、鷹循和國相沈子忽四人正站在聃王面前，聃王掃視了眾人一眼，面色嚴肅地開口道：「據前線探子回報，南蠻楚國的斗章出兵來襲，約有戰車五百乘、另有步兵、騎兵、弓箭兵數萬，還有數日便行至繒關，今日特邀請幾位愛卿前來一商對策。」
「這……」聃謀眉頭微皺：「大王，近年來南蠻楚國的國力越發強盛，當前我聃國戰車總計不過三百乘，其餘兵力也不如楚國，楚軍此次是大舉出動啊。」
慕放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依聃謀統領之意，此戰應當不戰而降了。我聃國向南蠻子俯首稱臣，以求得苟延殘喘之機是吧？畢竟數月前我聃國便已向鄭國求過一次和。」
「你……」聃謀堆滿皺紋的臉有些扭曲，他突然抬高了聲量：「慕放統領，那日若不是你橫加阻攔，我聃國已然與鄭國結盟，今日他楚國焉敢來犯？」
這兩人又吵起來了，聃王也略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