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就是魔力?
前面的五隻狼並沒有立刻撲上來,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楚江手裡的魔杖。
如果楚江能看到頭狼的腹部,就會看到一片燒禿的毛,那是一位老巫師留下的。
因此它對楚江的魔杖很是忌憚,可是由於太餓了,自己後面還有一隻狼懷著孕,不得不鋌而走險。
楚江只知道這群狼餓壞了,必然是想要吃它。楚江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想著應對方法,這樣冷靜的態度與身處故事世界有關,這裡死了不會真死,頂多試煉失敗。
楚江先看看破洞的窗戶,自己勉強能鑽出去。可是出去又怎麼樣呢?別說自己沒受傷,就算完全健全也跑不過狼啊。
那麼只有正面對抗一條路可以走,一個成年人對付一隻狼問題應該不大,但是狼是群居生物,還懂得合擊之術,也就是說1+1大於2,五條一起就更難對付了。
楚江看看幾隻狼,它們現在還在門框外面盯著自己。門並不大,勉強能擠過兩隻狼,頭狼不算其內。
此時頭狼站在頭一個,如果進來的話只能是它自己,也就是說如果自己能夠擋住它的話就相當與打一隻狼,後面的狼很難攻擊到自己。
想到這,楚江猛地往前邁步,魔杖交到左手,右手抄起破椅子就要上去打。可是沒想到這個椅子太破了,一拉只拽起來一半,四個腿全掉了。
掄著半張椅子,楚江砸向了頭狼,它敏捷地往後一退,沒砸上,木屑濺了它一臉。
它惱怒地嗷嗚一聲,自己衝上前去,咬楚江。除了懷孕狼以外的三頭也一起衝上去,然後發現地方不太夠,還有一頭直接撞在頭狼屁股上。
楚江手裡還有一根結實的靠背,可能是這張椅子最後的完好部分。頭狼張口咬向楚江的大腿,楚江一橫木棍,頭狼咬在木棍上,然後立刻鬆口,兩隻前爪刺入另外一條腿,帶下一片皮肉。
楚江吃痛,悶哼一聲,右手裡的木棍沖著頭狼的腰刺去。都說狼是銅頭鐵尾麻稈腰,這個世界的狼應該也不例外。
果然,頭狼鬆開爪子,往旁邊一躲,順勢低頭咬住自己的腳踝。
楚江穿的是比較厚實的運動鞋,為了是幹活的時候結實。饒是這樣楚江也感覺左腳像是被釘子刺了一樣疼痛。加上剛才被抓的也是左腿,所以楚江身子一軟就咬倒下。
頭狼一看很是欣喜,這樣高個的獵物倒下來一般就會弱小不少。它正打算乘勝追擊,直接將楚江開膛破肚,就看見一根細小的木棍躺在地上,尖端指著自己。
頭狼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嗷嗚一聲直接跳出門外,警惕著望向楚江的魔杖。另外幾隻狼也顯得很害怕,其中一隻比較小的甚至尿了出來。
楚江趁此機會趕緊站起來,順著群狼的目光看去,驚訝地發現它們在看著自己的魔杖。
仔細看看幾隻狼,除了懷孕狼以外,它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又一些燒焦的痕迹,楚江漸漸生成了一個猜測。
正常情況下,麻瓜家的壁爐是無法連接到飛路網的,哪怕你說對地址也沒有用。而自己瞎喊了一句話就傳送到這個小木屋,證明這裡曾經有過巫師居住,然後這個壁爐也是登記在冊的。
而那頭狼面對自己手裡的粗木棍不害怕,看見細小的魔杖卻很害怕,足以說明它見過魔杖。聯想到它們身上的燒傷,恐怕是有巫師用火燒過它們。
並且狼群只有五隻太少了,哪怕夏天不怎麼成群,也不正常,再說哪有帶著懷孕母狼出來打獵的?除非丈夫死了。
所以應該是它們的狼窩被巫師燒了,這幾隻是倖存下來的,溜達到這裡來了。
想到這,楚江從地上撿起魔杖,對著它們比劃了一下,幾隻狼都是一哆嗦,最瘦的想轉身就跑,被頭狼一爪子攔住了。
頭狼警惕地盯著魔杖,楚江在哪揮舞著。
就這樣又過了三分鐘,楚江一個魔法都放不出來,頭狼忍不住了,獨自再次衝鋒。
楚江用魔杖狠狠一揮,頭狼哆嗦了一下,但是硬生生忍住了逃跑慾望,接著咬向楚江。楚江沒將所有希望寄托在狼群的害怕上,操起木棍,打向頭狼的腰,不過這次是從左側往右打,頭狼只能往右閃。
還沒落地,楚江一個大腳就揣在了它的腦袋上,出乎意料的是頭狼順勢咬住了楚江的小腿,由於沒穿褲子所以直接刺入肉中。
楚江見它沒有鬆口的意思,就抄起木棍沖著它的腰部打,此舉本想將頭狼逼走,不料它仍沒鬆口,楚江只能連續擊打,打到它皮開肉綻。可是楚江的小腿也開始脫力,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就在這時,從身後傳來一陣風聲,楚江剛想側身躲開,頭狼爪子扣住腳,楚江沒動了。
腿的后側傳來一陣疼痛,緊接著楚江被撲到在地,更多的抓咬傳來。
該死,這些狼怎麼到自己身後的?哦,對,窗戶!它們比較瘦肯定很輕鬆就能鑽過窗戶,自己居然沒想到這一點。本來想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結果成了腹背受敵。
楚江身軀翻滾著,但是在四隻狼的壓制下難以脫身。剛要舉起木棒敲擊,手腕直接就被咬住,木棒鬆了手。
好在楚江有一些打架經驗,立刻改為雙手抱著頭,身軀蜷縮起來,擋住要害。群狼一看破肚較難,又發現了楚江左肩帶著傷,於是幾下就咬開了包紮用的褲子,對著左肩一通咬。
此刻楚江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了,連綿不絕的痛感湧上大腦皮層,楚江近乎昏厥。
此時如果楚江還有精神看面板,就會發現「輕傷」升級成了「重傷」,生命值此時只剩下20點,還在不停滑落,魔能之軀天賦全力運轉,但是入不敷出。
楚江再次感受到那古恢復自己傷勢的力量,它在全身各處徘徊,只是用自己的餘韻修復一下傷勢,主要的部分從腦袋開始循環。
在漸漸昏迷之中,楚江彷彿看見了自己的身體解刨圖,那是小學的時候科學老師突然放在投影儀上的,當時嚇了同學們一大跳。此時的解刨圖,除了原有的血管之外,還多出了遍布全身的藍色流體,這些流體並不是像血管一樣規規矩矩的,而是自由自在在身體里沖刷,它所經過的地方身體都會雀躍萬分。
看著看著,楚江突然發現這張圖出錯了,在解刨人的左手出,多了一根超長的手指,手指竟然有著五節,其中有兩根筋脈,藍色流體們很喜歡從這裡過,但是手指卻不像其他部位一樣雀躍,反而平靜如水。
為什麼這裡如此特殊呢?楚江最看不慣特殊,於是藍色流體們紛紛擠入長手指,擠在兩條經脈中。
兩條經脈漸漸脹大,充盈了整根手指,擠得手指微微發紅。
紅色越來濃重,而且集中在手指尖端,終於,手指不堪重負,將紅色從尖端噴射出去,藍色流體也跟著開始流失。
木屋內,楚江左手緊握著魔杖,群狼沒敢咬左手,所以魔杖安然無恙。突然,魔杖尖冒出一點紅光,頭狼先發現了這一幕,不過為了防止其他狼膽怯放過獵物就沒提醒它們。
可是紅光以極快的速度膨脹,這令頭狼想起了烈焰蔓延的山洞,不由驚叫起來。
其他三隻聽見首領驚恐的叫聲,停下撕咬,也看見了赤紅色的光芒。由於它們的位置看不到魔杖,於是好奇的湊過來看看紅光來源。
頭狼想跳過去阻攔三狼,不過由於之前被楚江打了許多下,身體遲鈍沒有成功,只能嗚嗚地叫喚。
瘦狼是行動最敏捷的,它翻過楚江的身體,低頭看著發出紅光的物體。
那是它熟悉且畏懼的魔杖,瘦狼一下就往門外沖,可是步子還沒邁出來,就被紅光籠罩了。
轟!!!紅色光芒從木屋裡傾瀉而出,窗戶玻璃被震得粉碎,本就破爛的木屋開始倒塌。屋內四隻狼被紅光衝擊,毛髮瞬間燒焦,皮膚開裂,鮮血噴射而出,躺在地上。
屋外的母狼一看這陣勢,想要上去拯救同伴,結果木屋在她面前轟然倒塌,只得轉身就跑。
此時楚江短暫恢復了清醒,他發現紅色光芒對其他事物都起到轟擊的效果,唯獨對自己無效。剛心裡暗喜,就瞥見門框從中折斷,倒向自己。
楚江想躲開,結果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挨砸。
哐當一聲,楚江眼前一黑,就要昏迷。沒想到門框不偏不倚砸在頭頂。
在昏迷的前一刻,楚江看到的是自動跳出的紅色面板「瀕死」,以及突然燃起的綠色火焰。
「恢復如初!」木屑倒飛,碎物拼合,整個木屋恢復了原狀,唯有四狼一人的身軀和血液顯得格格不如。
鄧布利多伸出魔杖,楚江的身體懸浮起來,連同地上的碎肉。
身後紅紗衣女子走出壁爐,鄧布利多看了眼傷勢,遺憾地說:「抱歉,我救不活他了。真是不幸的孩子,居然遇見了狼。」
紅衣猶豫了一下,從不知什麼地方掏出一小瓶紅色的粘稠液體,嘆了口氣,將它一半灌入楚江嘴中,一半抹在比較嚴重的傷口處。
這是再生藥劑Ⅲ,貴的一批,自己一次任務大概也就能買三瓶,沒想到給他用上了。都怪自己給他那一巴掌,判定自己惡意干擾試煉,如果他死了自己可就賠大發了。
藥劑喝下去,楚江臉上蔓延血色,傷口處的血肉快速生長,然後凝結成痂。
鄧布利多盯著楚江的傷勢,將破椅子變成一張豪華的床,輕輕將他放上去,又變出一條蠶絲被蓋在上面。
隨後他望向紅衣:「你那是什麼葯?能賣給我幾瓶嗎?」
紅衣沒好氣地撇嘴:「沒貨了,有你也買不起。」
鄧布利多見狀不說這事了,轉而到:「行,我先去應付魔法部的傢伙們。」跟紅衣點點頭,魔杖一揮,消失在原地。
紅衣看著床榻上熟睡的楚江,心裡不由暗恨,該死的新人,居然對自己襲胸,要不然自己能打他嗎?而且打完居然自己直接傳送走了,自己連彌補的機會都沒趕上,直接挨了一個警告。
還有鄧布利多,查個飛路網記錄怎麼這麼慢?而且居然不給自己整個床。
紅衣想了想,還是不坐在床上了,免得這傢伙誤會。於是她抬手,幾個手掌大小的帶翅光團出現,對著地面一直閃,清潔出一塊地方,紅衣席地而坐。
閉上眼睛,通過聖堂的隊內聊天跟另外兩個人聯繫一下,一打開消息撲面而來。
黃梨:姐姐出啥事了,咱們怎麼被警告了。
青棗:你沒看警告內容嗎?惡意干擾試煉者,肯定是對那個小弟弟幹了啥,不能是他不想加入就直接弄死了吧。
黃梨:還真是干擾試煉,不過要是直接弄死懲罰早就下來了吧,還是說他投靠伏地魔了?
黃梨:話說另外一伙人好像和伏地魔沒啥關係,應該就是騙騙芬里爾。
青棗:奇洛說腦袋又疼了,我們現在在霍格莫德豬頭酒吧,你有空來一下,大姐要是看見最好也過來。
黃梨:OK
紅衣看見對內消息,心裡一驚,沒想到這麼會任務又有了進展,那自己得過去啊。
可是看看床上昏迷的楚江,這傢伙咋辦?要是留在這再來幾條狼咋整?
算了,直接帶著吧,就算讓伏地魔弄死也不算我干擾的後果了。
想到這,她現在群聊里發消息。
紅果:我不小心把他弄傷了,情況挺複雜,我現在帶著他過去。
隨後一個帶翅光團快速變大,比楚江都打,然後湊上去將楚江吸到光團里。紅果讓另外一個光團點火,掏出一把飛路粉,帶著楚江一起走進了綠火。
「霍格莫德豬頭酒吧。」綠火一閃,兩人消失在原地。
眨眼間,就來到了一家窄小的酒吧,這裡又小又暗,還不怎麼乾淨,聞起來有一股羊膻味。紅果皺了皺眉,這裡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
走到櫃檯附近,往裡一看,裡面躺著一個昏迷的老人,他身材高瘦,頭髮鬍子都很長,灰白色。
這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弟弟,阿不斧思·鄧布利多,豬頭酒吧老闆,跟阿不思關係不是太好,不過也被紅果等人拉攏了,畢竟是對付伏地魔。
檢查了一下沒啥外傷,估計是中了昏迷咒。
小光團飄到他的額頭,顏色變了三變,阿不福斯緩緩睜開眼睛。
紅果還沒問話,阿不福斯就是一腳踹過來,紅果用裝著楚江的光團一擋,楚江發出了一聲悶哼,但是還沒醒。
隨後其他光團上前,束縛住他的手和腳,將其拽起帶到紅果面前。
「你為什麼要踢我?」
阿不福斯用仇恨的眼神看著紅果,說到:「你這該死的傢伙,卑鄙的間諜,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紅果剛想接著問話,一柄一人高、半人寬的大劍就橫空劈來,將紅果從頭到腳劈成兩半。
然而兩半身體並沒有轟然倒地,而是散成許多小光團,紅果的身影在旁邊顯現,隨後趕緊往後退。
在紅果面前的,是和自己外貌相同,但是一身青色的青棗,她雙手持握巨劍,死死地盯著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