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飛來橫禍
回到破釜酒吧,此時還是上午,楚江收拾了一下又開始幹活。魔法部發布了通告,聲稱狼人們已經抓到了,加上飛路網已經恢復了運行,所以巫師們情緒也穩定下來了,破釜酒吧的客人量也稍稍恢復了一點。
況且有不少老客人因為好幾天沒來,忍不住上午就來了,所以客流量反倒比以前多。
忙碌了一上午,吃完午餐,楚江回到自己的12號房間。
從柜子里抽出木盒,打開看看裡面的魔杖,灰褐色的杖身顯得很是低調,獨特的突起顯得奢華,真是一根完美的魔杖。
當然,這是主人自己的看法,以旁人的眼光來看,恐怕就是一根修剪了還不怎麼好看的破木棍。
將魔杖輕輕放在手心,它的手感並不細膩,有點刺手。
楚江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是為啥任務1還沒完成,一開始楚江以為獲得魔杖挺簡單的,畢竟巫師們每人都有魔杖,後來發現不好偷,因為大夥都魔杖不離手。
然後又幸運的遇見鄧布利多陪自己買魔杖,結果每根都不適配,自然任務就不能完成,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魔杖合適,結果任務還是沒完成。
不過要是從試煉的角度想想,自己好像沒經歷什麼事情,打工就不提了,打狼人也不是為了魔杖而努力。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楚江打算旁敲側擊問問鄧布利多或者黃鸝她們(楚江現在還以為叫黃鸝),至於她們說的契約,雖然三個人貌美如花,但是外表與內在不一定一致。為了不被騙,還是等沒辦法了再說吧。
從盒子旁邊拿出一個布包,輕輕打開,裡面是一面小鏡子。
將鏡子端到太陽下,沖著陽光閃了閃,很快,鏡子里傳來鄧布利多的聲音。
「啊,江楚,你怎麼這麼快就找我了?」
背景音很是嘈雜,有杯盤交錯的叮噹聲,有大人小孩的說話聲,有吃吃喝喝的吸溜吧唧聲。
看看時間,他應該在霍格沃茨禮堂吃飯。
「是這樣的教授,我感覺這根魔杖好像仍然不是我的一樣,感覺像在使用一根木棍。」
因為楚江早上鬧得那一下太厲害,所以鄧布利多壓根沒教他任何法術。
「我還沒教你法術呢,你就能感覺出來?」
「對,我揮舞了幾下感覺很是生澀。」楚江純屬瞎說,他就是想讓鄧布利多來幫他。
「嗯,你的魔杖很是特殊,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最近很忙,等過幾天我和奧利凡德商量一下」說完鄧布利多就沒聲了。
這個鏡子叫雙面鏡,鄧布利多手裡也有一副。這是一個可以視頻的魔法道具,不過鄧布利多關閉了視頻功能,只能通話了。
原著里這是哈利的教父給哈利的,不知道鄧布利多是從別處找來一塊還是把那塊給自己了。
既然鄧布利多沒空,那自己要不讓老闆教自己一點魔法?
來到樓下,老闆正在櫃檯后坐著。
楚江上前問好,說到自己被鄧布利多發現並不是啞炮,他還帶自己買了魔杖(掠過差點出事那一段),不過由於他太忙沒時間教魔法,所以打算讓老闆幫幫忙。
可是迎來的是老闆基本沒牙的似笑非笑:「恭喜你啊江楚,我也很希望教你魔法,畢竟鄧布利多教授不會教你怎樣清潔桌子。可是教授跟我打過招呼,說你的魔力有點……危險?從他嘴裡聽到這個詞還挺新奇的。不管怎樣我是不會教你的。」
楚江陪笑著告辭,
心裡想鄧布利多果然不會留下這種漏洞。
那麼還有誰能提前教給自己魔法呢?破釜酒吧的酒客不行,他們和自己不夠熟,要是出了點小問題恐怕會到處嚷嚷,自己還要提防三胞胎說的狼人背後的聖堂員工。
再有就是奧利凡德了,他估計樂意研究一下啊這跟魔杖施法的樣子,但是鄧布利多肯定也囑咐過他了。
剩下就沒什麼認識的巫師了,魔法部的肯定指不上,奇洛好幾天沒來了,就算他主動教自己也不敢,誰知道他還是不是伏地魔手下。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可能教自己,那就是盧修斯·馬爾福。
他現在應該是三胞胎的手下,並且與鄧布利多關係不太好,大概也知道自己試煉者的身份。
只有這樣了,等晚上行動吧。
經過了一下午的忙碌,楚江終於回到了晚上。期間他拜託一個叫科多利的酒客給自己買了一點飛路粉,報酬是用奇洛留下的小半瓶銀粉支付的,其中還包括封口費。
科多利晚上又來喝了一次酒,假裝喝醉倒在楚江身上,兩人順手交換了錢貨,想到雙方拿出的都是粉末狀物體,楚江還有點罪惡感。
晚上回到床上,魔力值在中午就回滿了,體力值還剩一半左右。楚江換上自己帶來的T恤,打開裝著飛路粉的小瓶子。裡面大概有三小勺,楚江記得這玩意是2西可一勺,自己拿出的銀粉可是價值10個西可,科多利可真黑啊。
檢查一下外面的走量,漆黑一片寂靜無聲,由於這裡闖出過狼人,所以沒人願意住。這大概類似對凶宅的恐懼,哪怕魔法部說已經恢復對飛路網的控制權,也沒人願意住這裡。
楚江關緊了門,走到壁爐前,接下來是想辦法點火。
從衣服兜里掏出了幾個上大下小的木製圓柱,這是酒吧里買的一種酒的瓶塞,是乾燥的木頭,還浸泡過高度酒,是很好的火引子。
然後從旁邊的樹邊撿了點干枝子,堆在壁爐中,將瓶塞堆在樹枝上面。
接下來就是火源的問題了,要是自己打火機沒壞的話很簡單,可惜它的殘骸都不知道被扔到哪裡了。
楚江掏出了自己心愛的魔杖,自己並不會點火的魔法,可是記得自己上午剛碰到魔杖釋放魔力之後,它有過噴火星的經歷。
回想自己當時的感覺,就好像用魔力吐了個吐沫,魔杖就是自己的嘴。
楚江握著魔杖,開始用力。
醞釀了五分鐘,除了憋出個屁來啥也沒有。
自己當初是怎麼放出紅光來著?不就是那麼一指嗎?
仔細想想,當時好像是魔杖強制抽取自己的魔力,最後拿下火星也是它輕輕抽了一下。
想到這,楚江再次確認二樓沒有別人,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點羞恥。
走到壁爐前,楚江將魔杖舉到眼前,低聲說了一句:「魔杖啊魔杖,我要點火。」這是楚江想到《葫蘆娃》裡面的蛇精,它有個如意就是類似的東西,需要口令才能使用。
魔杖毫無反應。
楚江又換了個姿勢,單手前伸,杖尖衝上。
「古老的命運之杖啊,讓塵世見證你的神力,燒盡這個世界!」
魔杖毫無反應。
楚江雙手將魔杖高舉。
「為了守護最愛的人,我願意獻上我的生命!」
魔杖毫無反應。
換成單手舉著魔杖,儘力往前伸。
「比黑色更黑,比黑暗更暗的漆黑,在此寄託吾真紅的金光吧!覺醒之時的到來,荒謬教會的墮落章理,成為無形的扭曲而顯現吧!起舞吧,起舞吧,起舞吧!吾之力量本源之願的崩壞,無人可及的崩壞,將天地萬象焚燒殆盡,自深淵降臨吧,這就是人類最強威力的攻擊手段,這就是究級攻擊魔法,!」
噗的一聲,壁爐里頓時燃起了綠色的火焰,楚江大喜過望,果然台詞越強效果越好。
剛要往裡邁,楚江就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自己還沒放飛路粉呢,為啥火就是綠色的了?難道自己放的火本身就是綠色?可是之前看到的火星子好像是紅色來著。
正在火前停頓,感受到溫度沒怎麼升高,這應該就是飛路粉的火焰。
可能是上次的飛路粉有所剩餘,這次一點火直接用上了。
走入火焰,剛邁了一步,就感覺自己撞到一個軟軟的東西。眼前出現一片白花花和紅彤彤,還有個嬌嫩的女聲:「哎呦!你幹嘛?」
聽聲音是三胞胎之一,剛才在綠火中看見一點紅色,那這個應該是三人中的老大。楚江剛想抬頭道歉,就感覺自己的臉部頂住了什麼軟軟的東西,眼前就是白花花一片。
就聽見那個女聲變得更大了:「你在找死嗎?!」然後她啪的一聲給了楚江肩頭一巴掌。
楚江只感覺自己肩頭一麻,最後轉為劇痛,不由得說出一句:「哎呀我去!」
隨後就感覺自己眼前的三色急速旋轉,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楚江被直接丟了出來。
忍著疼痛爬起身,發現自己站了一身灰。
拍拍土,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所破舊的小屋裡,這裡到處都是灰塵,傢具之類的都有但是破舊不堪,檔次看上去也不是很高。天花板上開了一個大洞,窗戶玻璃也都碎裂了,沒碎的也都灰濛濛看不清。這樣的場景很是讓人不安,但是好在楚江右手緊握著魔杖。
身背後有一個窄小的壁爐,沒有著火。自己之前去馬爾福家的時候也是這樣,被傳送之後壁爐的火立刻就熄滅了。
楚江分析剛才的情況,估計自己念了一大通咒語並沒有成功點火,而是三胞胎那邊要傳送到自己這邊來,然後自己過去和人家撞上了。然後自己好死不死在綠火裡面念了句話,是什麼來著?好像是「哎呀我去」。
所以說這個地方就叫「哎呀我去?」,應該是諧音啥的吧,自己還真是倒霉啊。
捂著劇痛的左肩,楚江憤憤不平地想到,為啥穿紅衣的傢伙沒有被傳送?因為沒有叫「你幹嘛」的地方?還是說因為剛剛傳送過不會再次觸發?
再說那傢伙下手可夠狠的,自己剛好沒幾天的左肩又受傷了。
看了眼個人面板,此時生命值是67點,生命值上限和體力值上限變成了85點,熟悉的「輕傷」BUFF又回來了,還多了一個「流血」BUFF。
【流血:持續損失鮮血、受到傷害以及流失體力值,減少生命值及體力值恢復效率。】
那個女人強的離譜啊,看發力狀態好像是輕輕一拍,然後自己就半血加輕傷了。
看了看左肩的傷勢,一個手掌印明顯得印在上面,不過不是以皮膚變紅的形式,而是以血肉破碎的形式。不過自己佔到了那傢伙的便宜,這樣想來不是很虧。
真軟……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自己的身體情況不容小覷。
左肩的傷口流淌著鮮血,這裡正是「流血」的來源,不過看生命值變化情況,一會掉一點一會增加一點,總體來說基本是不變的。
這應該是魔能之軀的功勞,現在楚江魔力值是滿的,觸發了生命體力加速恢復,要不然自己很快就要流血而死了。
此時楚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自己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流出,流到四肢百駭。似乎它本來應該回到頭部,但是有一部分消失在了自己破爛的左肩。
難道……那就是魔力?
楚江舉起魔杖,對準壁爐,又背了一邊最後的話,啥效果沒有。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是對面主動往自己這裡傳送的,自己壓根不會點火呢。就算突然會了,自己也沒有飛路粉。
看來憑藉自己很難離開了,等救援吧。
不過不能啥也不幹,雖然聖堂給自己數據化了,但那只是一種表現形式,不是真的變成遊戲里那樣。所以楚江要簡單處理一下傷口,防止情況惡化。
首先是左肩不能暴露在空氣中了,這裡這麼臟,剛才自己被丟出來的時候揚起了很多灰。從周圍的破敗程度來看,這裡廢棄了起碼五六年,恐怕沒啥醫療物資。
看看自己,T恤上沾了不少灰塵,不能利用。褲子上也沾上了,但是褲子是雙層的,裡層沒事。
脫下褲子,將它翻過來,忍著疼痛裹住了左肩。褲子很快就被染上了鮮血,不過由於是黑色的所以不明顯。
選了一個離壁爐遠一點的柜子,靠坐在上面休息。這是怕有人通過壁爐出來再撞了自己。至於為啥不坐椅子,屋裡雖然有一個,但是已經爛到恐怕一碰就散了。
仰著頭,視線穿過房頂的大洞,那是一片星空,周圍還有一些樹枝圍繞。自己很久沒有看過星空了,城市裡的光污染和霧霾遮擋了星空太久。
透過破爛的窗戶看看外面,好像是不怎麼茂密的樹林,那自己所在的地方可能是護林人之前的小屋。
夏夜並不寧靜,雖然外面沒蟬叫,但是也有不少鳥鳴。
美麗的星空,青翠的眾木,悅耳的鳥鳴,這裡環境還算不錯,要是自己沒受傷就好了。
過了五分鐘,鳥叫漸漸消失了,突如起來的寧靜令楚江皺起了眉頭。
仔細聽,好像也不是完全安靜,有一片悉悉索索的聲音。
突然間,門口傳來的輕微的撞擊聲,楚江立刻望向門口,右手將魔杖攥得更緊了。
撞擊越來越大,終於,哐當一聲,木門躺倒在地,直接摔成了碎片。
門后本該展現更多的森林風景,不過卻被一些不速之客擋住了。
那是五隻毛色灰白,身體低伏,嘴裡傳出烏魯烏魯聲音的狼。
為首的一隻個子比較大,長度大概160厘米,毛色更加偏白一點,幽綠的目光緊盯著楚江。楚江也看著它們,他無奈地發現,那幾隻狼肚子都是癟的,唯有一隻比較大,而且是超出正常範圍的大,可能是懷孕了,因為它身上的毛缺乏光澤。
楚江單手扶著柜子站著起來,魔杖輕舉,對著一群餓極了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