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隱瞞
祁修遠收了信,加快速度處理好事情,這一系列的事情證明楚貴妃不會那麼簡單的。
他快馬加鞭還是等到傍晚十分才回到府里,一進府里就覺得心裡很不安,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叫來白霽,詢問今日進宮可有什麼異樣。
白霽猶豫了三秒,還是決定掩蓋真相,祁修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因為這個給絆倒了。那楚貴妃本來就是沖著祁修遠來了,若是他知道了就等於進了那個圈套。
只能委屈蘇禾鳶了。
「沒有什麼異常,皇妃還把楚貴妃坑了九百兩?」
「九百?」祁修遠震驚了,蘇禾鳶這麼厲害,能坑了楚貴妃。
還有那楚貴妃這麼心甘情願的被坑嗎?沒有報復嗎?不可能啊,以她那狠辣的性子,不得雙倍奉還。
「恩,皇妃賣了東西給她,那些東西本身叫價就貴。」白霽心裡其實很心虛的,對主子說謊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祁修遠這就不解了,難不成楚貴妃這次沒什麼陰謀。不可能啊,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做無用功。
「沒有其他了?」
白霽點點頭,心裡那是一直打鼓啊,這以後事情敗露了,怕是得受懲罰。
可受懲罰也值得了,不能讓那楚貴妃得逞,祁修遠因為她已經這樣了,不能到現在功虧一簣。
祁修遠在書房裡一直走來走去的,心神不寧。回來已經看過了蘇禾鳶,看起來並無大礙,睡的真香甜。為了不打擾她,來書房想事情。
總覺得這個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蘇禾鳶為什麼今日這麼早睡了,她坑了那楚貴妃一把應該很開心啊。以她的個性,不得好好跟他吹捧一番,平日也是睡的極晚的。..
還有茱萸有點奇怪,苑蓁的眼睛像是哭過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所有人都說沒事,這些人難不成隱瞞了什麼。
蘇禾鳶在那松安走後睡著,之後又醒來一次,問了白霽,說祁修遠是傍晚到府里。她得做好應付準備,她沒什麼力氣去應對,只能睡覺。
睡覺之前她讓苑蓁給她化了一個妝容,看起來氣色很好。因為吃了葯控制的原因,臉色也恢復了一些,只是身體還是無力。
可能吃完葯又應付了松安導致的,她很害怕自己突然發作,讓祁修遠看見了。
她睡之前一直叮囑他們,不能說出去,至少撐幾天。不能讓那楚貴妃如願,講條件,要不然所有人都完了。
楚貴妃肯定沒有解藥的,不過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而已。
祁修遠在書房一直坐在那,還是無法相信楚貴妃這次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搞出這麼多事情不可能如此罷休。
那個毒婦從來不謀划沒有利益的事情,尤其是還大出血九百兩,她再有錢也心疼。到底做了什麼呢,大家都看起來相安無事啊。
可府里暗衛都聽白霽的,讓他一陣教訓也每人出頭說。他們畢竟是為祁修遠的大業準備的,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毀於一旦。以後登上那個位置,三妻四妾,佳麗三千,要什麼沒有。
所以不管祁修遠怎麼找暗衛問,都是無用功,讓他們打聽也是沒用的消息。
同樣心神不寧的還有茱萸,自從下午那個念頭出現后,一直揮散不去。就在剛剛祁修遠來看蘇禾鳶時,她竟然魔怔的想要往前去,將他殺了。
白霽想要保祁修遠,可她想要蘇禾鳶活。就算再喜歡白霽,也比不上蘇禾鳶對她的好,像姐姐一樣的照料她。那是她的親人,除了苑蓁唯一的親人。
她不能讓她死,她受不了。
所有人都隱瞞,可憑什麼,蘇禾鳶是因為祁修遠才卷進這場是非的。為什麼要犧牲她,她死了就沒有人能記得,祁修遠很快會娶另一個貌美如花家裡勢力好的女人進來。
他依舊可以美人在懷,那個位置也一樣會得到。
茱萸越想越激動,心裡一股怨恨延伸了出來。她看起來大大咧咧,可就是因為如此,才敢愛敢恨,想事情想不到那麼多。
她喜歡誰就對誰好,能把命豁出去。對她好的,她都一點一滴記在心裡,她一點都不敢忘,需要報恩毫不猶豫。
苑蓁正在房間里照顧蘇禾鳶,因為她一直做噩夢,額頭都是汗。為了保持妝容和形象,在那裡幫她擦乾再補妝。
完全無暇顧及茱萸的想法和奇怪之處,一心都撲在蘇禾鳶那裡。她沉穩大氣聽話,所以沒有忤逆之心,蘇禾鳶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就算心裡再難過,也不會去做出別的事情來。
茱萸就這樣在怨恨和報恩的驅使下,拿起了房間里的一把短刀,那是蘇禾鳶看著好玩買的。
她偷偷的不讓苑蓁看見,她要去刺殺祁修遠,讓那楚貴妃如願交出解藥。
「茱萸,你拿了什麼?去哪?」苑蓁輕輕瞥了一眼茱萸,看她拿了什麼還準備出去。
現在應該好好照顧蘇禾鳶,她在幹什麼,不好好熬藥,趁祁修遠沒來。
「啊?」茱萸嚇了一跳,身體抖了一下,刀差點掉地上了。
「恩?」苑蓁正打算起身過去看看她,今天有點奇怪呀,是不是太難過有點不舒服了。
「沒,我去熬藥。」茱萸一溜煙跑出來房間,她不想讓苑蓁知道。
苑蓁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以然,算了,她也沒心情關注了。不知道這蘇禾鳶能不能活,若是不能……她也跟著去了。
茱萸把刀藏在自己的衣袖,心跳一直很快的跳動,她走向書房。
白霽見到她有些驚訝,她來做什麼?難不成來跟祁修遠說實況嗎?不可能啊,她最聽蘇禾鳶的話了。
「茱萸?」
茱萸看到白霽,心裡一下子退縮了,她如果行動,可能會死在他的劍下吧,可是她還沒跟他說自己的心意呢。
「怎麼了?」白霽看他愣在那裡,不說話,還緊張兮兮的。難道蘇禾鳶又發作了,來通知讓他拖住祁修遠嗎?
「沒…」茱萸打退了堂鼓,準備往回走,她不能怎麼做。
可剛轉身又想到下午蘇禾鳶發作時,痛苦的模樣,主子對她這麼好,她怎麼可以因為一個男人而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