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怎麼可以這麼窩囊,這麼重色輕友,剛剛還想著是她的親人呢。
「茱萸,怎麼了?」白霽覺得她很奇怪,以平時她的性子不是應該守在蘇禾鳶身邊的嗎?跑這裡做什麼來了,還是說又想跟他啰啰嗦嗦些什麼。
茱萸艱難的轉過身,盡量讓自己不發抖,顯得正常點。
既然決定了就應該往前,反正白霽也不喜歡她,大不了在這裡說完死在他的劍下,也算得上圓滿。
她深呼了一口氣,走向白霽,很近很近的距離。白霽想往後腿,被她一把拉住。
茱萸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說完親了他的臉頰一口,就沖向書房。
白霽愣在原地,耳畔一直都是茱萸的聲音,一直是那四個字,「我喜歡你」。
他如雷劈,臉頰上的溫熱讓他的臉瞬間紅到耳根。
茱萸喜歡他?不可能啊,她那樣大大咧咧的平時最煩他冰塊臉了。也是最害怕他了雖然又總是找他說很多東西,自己每次都會冷臉相對。
說話也是很不客氣,這樣怎麼可能喜歡自己。可是剛剛的語氣行為,又不像是惡作劇,也不像是說謊,難道是真的。
所以才會一直熱臉貼冷屁股,才會看他在袁曄和苑蓁中間尷尬,跑過來打趣解圍。
所以也是知道他喜歡苑蓁的,卻一直在那裡默默付出,從來都不說,自己也沒有察覺。
一絲愧疚湧上心頭,他太遲鈍了,一直傷別人的心。
就在他愣神想事情的功夫,茱萸已經跑進書房,站在了祁修遠的面前。
祁修遠正是愁眉不展,看見茱萸很是驚訝,太跑過來做什麼。平時她不是最害怕看見自己,還單獨來了。
天已經黑了,書房的燭光一直搖曳著,祁修遠能感覺到茱萸身上的緊張。她似乎還有些狼狽,她要做什麼,難不成蘇禾鳶出什麼事了?
「怎麼了?」祁修遠見茱萸一直盯著他,又不說話,率先問了。
「九皇子,我們家皇妃待你很好吧!」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祁修遠蒙圈了。這茱萸是魔怔了嗎?完全不像她的樣子性格啊。
「九皇子也很喜歡皇妃吧,願意為她去死吧?」
茱萸袖口的刀已經蠢蠢欲動,她一步一步的靠近祁修遠,一邊問著問題得到想要的答案。
「當然!」祁修遠說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他喜歡蘇禾鳶,也願意為他豁出性命。
「那江山呢?大業呢?九皇子也願意放棄?」
茱萸靠的很近了,她停在原地,語氣帶著一絲哭腔。
她害怕極了,可是她又不能退後,她得為蘇禾鳶做點事。她可以死,但是蘇禾鳶不能啊,她那麼好。
「皇妃怎麼了?」這次祁修遠沒有回答,他反問了。
首先茱萸跑進來很奇怪了,也很蹊蹺,還問這些問題。第二這個答案他不知道,江山大業是他必須要成的,不然只能成為刀板上的案牘。這樣他也沒辦法保護蘇禾鳶,讓她安穩度日。
「九皇子還是覺得江山比皇妃重要嗎?」
茱萸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激動的拿出了袖口的刀,雙手握緊刺向祁修遠。
「到底出什麼事了?」祁修遠並不惱怒,茱萸能這樣,肯定是蘇禾鳶出什麼事了。他知道茱萸的品行,不可能無緣無故做這樣的事情。
「一命換一命,請九皇子不要牽扯到九皇妃!」茱萸猛的刺了上去,祁修遠靈活的躲開了。
而白霽終於愣過神了,茱萸為什麼突然選在今天跟他說這些。明明現在更重要的是蘇禾鳶啊,她這突然跑過來說這些,一臉的視死如歸。
她要做什麼?她想幹什麼?
她剛剛跑進書房了,難道是想跟祁修遠說明這一切嗎?
不行,說出來就全完了。
白霽飛快的跑進書房,卻看見茱萸一直拿著刀刺向祁修遠,祁修遠並未傷害對方,只是一直閃躲。
「茱萸!」
白霽大喊,難道茱萸也被下了毒嗎?
他的叫喊並未讓茱萸停止動作,而是加快了,她要快點刺殺到祁修遠,這樣蘇禾鳶才有救,這個信念讓她像瘋了一樣。
白霽沒法子了,只能上前去抓住茱萸。這麼多天的相處,沒有喜歡也是有朋友之誼的,他不想傷害她。
可茱萸因為白霽的加入更加瘋狂了,祁修遠不小心腹部劃了一刀。那把刀很尖銳,他為了讓蘇禾鳶自保能力強一點,特地讓人磨的。
可是沒想到用在他身上了,祁修遠一陣苦笑。他不能傷了這個丫鬟,蘇禾鳶會傷心的,而且看起來這個丫鬟是為了她來的。
白霽見如此了,只好拔劍使力將茱萸手上的刀弄掉,同時她的手也受傷了。
茱萸一下子受不了那個氣力,刀飛向一邊,人癱坐在地上。
她縮成一團,哭了起來,失敗了,怎麼辦。
手上的傷口在不停的流血,白霽的力量是她承受不了的,那傷口估計很深。
「茱萸,你做什麼?」
白霽蹲下,拉開她的手,扯下身上的一塊布給她包紮上。呵斥的聲音讓茱萸哭的更厲害了,其實白霽只是想讓她清醒一點,別亂說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修遠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變得冷冽又犀利,一股強勁的威嚴壓了下來。
白霽幫茱萸包紮完,跪倒在地,卻並未說話。他是不會說的,他要堅守這個秘密,他不能讓所有計劃毀於一旦。
「白霽,你越來越有出息了!」祁修遠臉上帶著冰冷的微笑,看著自己的暗衛,現在竟然敢對他說謊了。
祁修遠根本不管腰間的傷,走向茱萸,既然白霽不說,這個小丫頭總會說吧。
白霽以為祁修遠要殺茱萸,一把擋在面前「主子,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時魔怔了。」
茱萸依然在哭,她沒有抬頭看祁修遠,只是那氣勢還有祁修遠身上的冷氣,讓她顫抖了一下。
她現在也很蒙圈,她都幹了些什麼,手上的痛感提醒她所乾的蠢事。她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她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