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氣化乾坤訣
白虎山下、白河邊上的軍營開始了操練,士兵們的操練聲把還在睡懶覺的林原吵醒了。
「一天天的,就沒安生過。」林原欲哭無淚,以前是當上班族沒得好覺睡,現在當了大領導了,還是沒覺好睡。
太難了,林原心裡大喊苦海果然無涯啊!
一大早就起床給林原洗衣服去的春夢回來了,告訴林原,陳平山在找他。
林原一聽陳平山找自己,也不敢拖延,立刻洗了臉就過去了。
「就是個大懶蟲。」春夢故意嫌棄地說給林原聽,但臉上卻是一臉寵溺。
陳平山拿著酒囊在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士兵操練。除了有點醉意也沒什麼表情。
看到林原過來,陳平山沒有說話,有些搖晃地站起來,就往軍營外面走去。
林原緊緊跟著走在陳平山身後,也猜不出陳平山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反正覺得跟著應該沒錯。
就這樣林原一路跟著到了河邊,陳平山才停住腳步。
這個時候陳平山回過頭來,像是完全沒有了醉意,根本不像剛才還走起來東倒西歪的樣子。
「你體內有某種力量,好像很強。」陳平山又喝了一口酒。
「聽盧前輩的話說是,不死詛咒的力量。林原也不做隱瞞,陳平山既然跟盧敬山是一夥的,那了解這些東西只是興趣問題。
「不死詛咒!」陳平生聽到有些吃驚,但也就一瞬間的事,很快恢復了平靜。
接著,陳平生講起了一些事。
相傳太古時期,中原各部各自分立,面對外族和凶獸入侵基本沒有太多抵抗力,所以中原各部十分弱小,時常被欺凌,一直發展不起來。
之後炎黃聯軍擊敗蚩尤聯軍以後,中原恢復了一段時間的太平時代,萬民辛勞耕作神農氏流傳下來的各種作物,一切欣榮發展。
堯舜之後,中原大地再次遭受入侵,導致黃河洪水,泛濫成災。中原其他各地也遭受各種旱澇、蝗蟲和地震等等災害,中原生民危在旦夕。
當年夏王大禹多次擊退入侵的外族和凶獸的聯軍,終於停息了長達十幾年的中原危機。但考慮到如果時時刻刻這樣被侵擾也不是辦法。
於是夏王大禹命人收集九州各地帶有靈氣的青銅回來,加上願意自己獻身的一個強大妖靈——神龍的獻祭,鑄造出九州之鼎。
憑藉九州之鼎,以此一鼎而鎮守中原九州。
夏王大禹特地寫下:「鑄九鼎而鎮天下」。這也是後來我們鼎靈守護者時時謹遵的信仰。
在鑄好九鼎后,中原果然沒有再被外族大規模進攻過,雖然小規模的侵擾時常發生,但大部分百姓得以安居樂業,從而進入了新的發展時期。
也就是這個時候,與北方游牧民族徹底往兩個方向發展了。
而不死詛咒也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相傳,神龍和鳳凰分別請求被獻祭,但鑄鼎的材料只能承受一個強大妖靈的靈力。
因此神龍和鳳凰發生爭執,都要求對方放棄獻祭。
最後大禹權衡再三,還是選擇了神龍,作為九州之鼎的鼎靈。
鳳凰傷心出走,到了洛陽北郊的一座山上,在九九八十一天以後,有人看到山上有強光,一柱通天。
很多人上山察看,發現了一塊彩石,也有人說一團光團,也有人說是一團水,關於具體形態眾說紛紜。
有人把他獻給了夏王大禹,夏王大禹就成了第一個真正持有者。
夏王大禹為了感念鳳凰,就把它起名為:鳳凰之心。
最後傳到商紂王手裡就被傳為不死詛咒了。
林原認真地聽著陳平山講述的故事。
聽到了不一樣的神話故事,但林原並沒有覺得跟以前的認識有太多衝突,覺得這個故事也很合理。
但林原有個疑惑,「九鼎指的是一個鼎?」
這跟林原了解到的九個鼎不同,所以便提出了疑惑。
「九鼎是九州之鼎的早先寫法,後來就習以為常,做了固定寫法。」陳平山繼續喝著酒,但發現酒囊里沒有酒了,只好不舍地放好酒囊。
「還是陳前輩見識好,不像盧前輩什麼也不跟我講。」
「盧敬山那個老傢伙,主張越少人知道鼎靈越好,總跟主張讓天下人都知道鼎靈存在的右護法爭執。好啦!不說其他的了。」
陳平山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口中無酒,很是難受。
林原還想問其他問題,陳平山擺手拒絕回答。
「別說廢話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教你一套功法。」陳平生走到離林原幾步開外。
「大護法叫我教你一點自保的能力,原本在路上想教你一套劍法防身就好了。不過既然你有鳳凰之心,這次就教你一套內息外放的功法,氣化乾坤訣。」
陳平山背對著白河一邊施展,一邊繼續講解。
「這套功夫普通人使用就是損耗生命力,但你有幾乎無窮無盡的生命力,這套功法十分適合你修鍊。」
只見陳平生先是氣息內收,雙手收於胸腹之間,而後雙手用力向兩邊一展,瞬間周圍草地的草被強大的氣息吹得低伏於地。
河水淺淺地被分為兩邊,一邊順流而下,一邊逆流而上。
但林原卻沒有什麼感覺,略微感覺有些風吹過臉頰。正想質疑這功法不過如此,不能傷人。
「這套功法可以做到收放自如,根據自己的運轉衝擊向想衝擊的位置,也可以避開不想衝擊的位置的時候,這就可以算小成了。」
陳平山說話間,第二次運起氣化乾坤訣,直接將林原衝擊數米遠。
林原被突然起來的衝擊打的夠嗆,身體感覺被摔在石頭上一樣,渾身疼痛,隱約懷疑是不是有幾根骨頭斷了。
陳平山似乎也有些不舒服,臉色不太好看,乾咳了幾聲。
「就連我有青龍靈元在身也短時間內用不了兩三次,但你卻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無限使用,但也是你完成修鍊以後的事了。」
說完話,陳平山又咳了幾聲。陳平山就地運轉氣息調理了一下才恢復過來。
「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再來,這頓我被搞得夠嗆!」林原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但全身的疼痛感讓他走起路來有些怪異,撅著屁股扶著腰。
「哦,我還以為你看到前面,想著這套功法不過如此而已,傷不了人,我才展示給你看看真正的威力的。」陳平山哈哈大笑起來。
林原心裡無語極了,就算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知道了,也不至於出手這麼重啊!
還好自己有鳳凰之心,要是其他普通人就這一下,怕是要躺個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了。
不過林原倒是不敢跟陳平山計較,怕他又來一次,自己再強的身體,也是受不了的,會出事的啊!
「好了,你先試著感覺身體內氣息運轉吧。」陳平山看著林原實在可憐,也就語氣平和了起來。
但卻好景不長,轉眼就撿起根木棍指揮起林原起來了。
見到林原懶懶散散,直接就打一棍。
「是感受氣息,不是上茅房!說了多少遍了。」棍棍之下都是滿滿的「關切愛意」。
林原更是感覺委屈,自己嘗試了好幾次除了一呼一吸的氣息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陳平山說的其他「氣息」。
就這樣在陳平山無數棍之下,林原終於練會了——被棍打雷打不動大法,其實是實在是被打到沒有感覺了。
林原最後累倒,癱躺在地上,目光獃滯地看著天空。
自己果然不是修鍊的那塊材料,這半天下來什麼也感受不到,只感受到了被棍打的痛感,還有肚子好餓的感覺。
「好了,今天就修鍊到這裡了。」
聽到陳平山的話,林原感覺終於解脫了,艱難地拖著身體往軍營里回去,嘴裡念叨著,飯,水,肉。
「明天繼續,記得早點到,還有幫我帶點酒。」陳平山自顧自地往軍營走去,完全不管林原。
林原聽到明天繼續的時候,直接倒地不起。
不活了,人間不值得,不值得啊!
直到春夢出來找林原,才扶著他慢慢往回走。
春夢心疼地給林原用熱毛巾敷著淤青,但實際淤青已經比剛開始的時候消去很多了。
「你們這是去幹嘛去了,怎麼弄得一身傷?」春夢細心地照料著,一邊又心有憂慮地問道。
「陳平山這傢伙說教我什麼鬼功法,趁機打了不知道幾百棍。我太難了。」林原不時嗷嗷地叫起來。
「這哪裡是練功啊!」春夢心裡埋怨著陳平山,為他打得林原這麼慘而生氣。
「你別動了,我去給你打點飯過來。」春夢說著起身往外走。
在春夢出去了不一會,林原感覺到血肉在以一種極其快速的速度恢復著。
以前受傷也感覺不到這種感覺,就像當初被巨熊咬傷的時候,也都沒有這種感覺啊。
林原沉下心來感受這種感覺,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不管林原怎麼細心感受,都感覺不到那種感覺。
難道是幻覺?有可能。
不過林原看著已經全部恢復的身體,細細回想,那感覺很真實,不像是假的。
為什麼有感覺不到了呢?林原百思不得其解。
春夢打飯回來了,看著身體已經沒有一處淤青的林原,還含著淚的她,此時也見怪不怪地笑了起來。
看著春夢笑靨如花的臉上含著淚,趕緊上前替他擦乾。
春夢握著林原的手,「你呀,少受些傷,我就不會哭了。」春夢看著林原恢復如常感覺十分開心,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翻找林原身上有沒有還有其他傷。
林原聽到春夢說傷字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也許只有受傷才能感覺到,還必須是比較嚴重的一點傷,一點小傷是感覺不到的。
而那次被巨熊咬傷也感覺不到,是因為自己處於昏迷狀態,根本不可能感覺到。
一定是這樣的。
所以今天陳平山才這樣用力地打自己,就是為了把自己打傷又不至於暈倒,才用棍棒專門打的各種穴道。
不然陳平山雖然脾氣時好時不好的,也不會費這勁打自己。
照陳平山的性格在那裡打自己,還不如回來喝酒呢。
想到這裡,林原抱起春夢就轉了幾圈,春夢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不停叫著讓林原放下自己,還不斷拍打著林原。
林原這才放下春夢,但心情仍是很激動。
「我們春夢果然是我的如意珠啊!」
林原看著春夢的眼睛,春夢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林原用手輕提了一下春夢的下巴,親了上去。
春夢第一次被親,瞬間有些想掙脫,但是看著林原深情地閉著眼睛,也就放棄掙扎,閉上了眼睛,順從這林原。
過了好一會,林原才放開春夢,兩人喘著氣。春夢臉色潮紅如血,任由林原將她抱入懷中。
兩個人如此貼近,感受著彼此心潮澎湃的心跳。
兩人都在回味著剛剛,特別是接吻後分開的那時的眼神相對,彷彿互相融進對方的身體中,彼此心神在這一刻猶如一體,像是對方想什麼自己能看到,自己想什麼對方也能知曉,兩顆心如此坦白地暗暗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