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伙,你要老婆不?
軍隊還在訓練操練著,軍隊的準備還要一小段時間,補充的軍備軍裝也在這兩天快到了。
但林原在跟烈陽他們商議之後,認為可以先深入探查清楚敵軍的情況,為後續工作打下基礎。
經商定,由烈陽和張福瑞帶上離,一起前往霧山,做深入查探工作。
姜木則做軍隊操練磨合的監督工作。
會議結束后,烈陽他們三人便騎上馬出發。
林原則帶上幾壇好酒,繼續面對自己充滿苦難的生活。
林原心裡想,多帶幾壇好酒,那樣陳平山就光顧著喝酒,就不會把自己打得那麼慘了。
很快林原就意識到,想象越美好襯托之下現實就有多殘酷。
白河邊上傳來了林原的慘叫,如河水「滔滔不絕」。
昨天是因為有放棄的念頭,放棄了反抗,所以也就降低了對痛感的感覺。
但今天卻不管是對修鍊,還是對覺得陳平山會下輕手,都期望太高,反而更具衝擊感,挨打時感覺更痛。
春夢你在哪裡,快來把我帶著好不好!!!林原心裡只能通過這個念想堅持下去。
此時春夢正和姬青蓮在遠遠地站著,看著林原被折磨。
每一棍都像抽在春夢心裡,春夢也很想過去叫停的。
但昨晚林原說了,挨打能讓自己變強,雖然對林原的這番言論有懷疑,但春夢自然還是選擇相信林原是對的。
姬青蓮則完全是一副吃瓜群眾的臉,還拿著一疊糕點在那裡開吃。
反正在姬青蓮眼裡,只要林原不開口求救,那應該都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要那種苦苦哀求的求救。
姬青蓮為獎勵自己想得這麼全面而具體,又大吃特吃了幾塊糕點。嘴裡都塞滿了,腮幫子鼓鼓的。
姜木帶著將士操練完畢,在回營房的路上,看見姬青蓮和春夢她們還坐在那裡,看著林原受虐待,笑著搖了搖頭。
回到營房,姜木翻看了最近斥候彙報的消息,仔細查看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翻了一翻之後,想著,不知道烈陽她們會有什麼收穫。希望他們此行平安歸來。
說到烈陽他們,將馬匹留在了一片人跡罕至的雜草叢生的密林中,現在剛好走進了一個霧山附近的村子。
他們一身農民打扮,烈陽本身就曬得有點黑,不仔細看的話,要是扛著鋤頭,烈陽還真有點鄉下農民出門幹活的味道。
但離的本身就偏白,張瑞福就特地給他找了身讀書人常有打扮的衣服給他。
張瑞福自己就穿了一身類似書童的衣服。
他們自己分配好的身份是,離做個到戴國尋找先生的讀書人,張瑞福則是小跟班、小書童,烈陽就飾演一個幫忙帶路的鄉下人。
先不管戲演得怎麼樣,但至少服裝打扮、大部分神態舉止是基本到位了的。
「公子,前面有家茶鋪,我們過去歇息一下,喝口水吧。」張瑞福略顯恭敬地說著。
「對對對,這一路可把我渴壞了。」烈陽這一段全無演技,都是實力行動。
離有些不太適應,但還是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三人便走去了茶鋪坐下。
店小二走上來,」三位客官要吃點什麼嗎?「
」來點饅頭就好,再沏上一壺好茶。「張瑞福張羅著。
店小二應了一聲,便去取饅頭了。
烈陽擦了擦汗,「這天還這麼熱,實在難受。還沒開始呢,就一身汗了。「
離自顧自地拿起張瑞福倒好的茶水喝了起來,沒有說話。
張瑞福吃著饅頭應聲道:」沒多遠了,不過這個村子離霧山這麼近,卻好像沒有被影響多少,我覺得有些古怪,我們還是謹慎些得好。「
其他兩人點點頭,減少了說話,避免不必要的狀況出現。
吃了一會,張瑞福想了想,低聲對烈陽他們說:「如果我們就這樣上山,一定會被懷疑的,我們得找個借口。」
「那要找什麼借口呢?」烈陽嘴裡塞著饅頭,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看我的!」張瑞福賣了個關子,「小二,你過來一下。」
店小二正打掃著旁邊的桌子,聽到有人喊,趕忙就過來了。
「客官是要添些吃的嗎?」
「不是,就是跟你打聽點事。你知道霧山怎麼走嗎?」張瑞福假裝不認識路。
「大爺,你沒聽說嗎?山上全是土匪,要不是我們村裡有人在上面當了個二當家和三當家的,我們村也要被打砸搶燒一番的。我勸你們啊,別去的好。」店小二倒是好心提醒。
「這個我們倒是聽說了,但我們是去山上找個人,我家少爺的一個遠房親戚,我們是來請他回去看看他病重的母親的。不過你說你們村裡有他們山裡的二當家或者三當家,那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三當家?我們想請他幫忙找我家少爺那個親戚出來,省得往他們山裡的窩裡跑。畢竟我們也怕。「張瑞福扯了一個借口出來,雖然爛了點,但看著店小二信了,他也就放心了。
」三當家啊,每月初一十五必定回來,也是回來照顧他娘的。明天就是十五了,你們要見啊,明天就到前面那一家,家門前種了棵棗樹的。定能看到三當家的。「
順著店小二指的方向看去,一家相對其他人家的院長相對乾淨的人家。三人記住了位置,張瑞福對店小二表示感謝,給了店小二五個銅錢作答謝,然後結了賬。
」我們先去找戶農家借個地方落腳,明天好等那個三當家的回來。「張瑞福心中已然有了計劃。
烈陽沒什麼想法,對於計劃的事,行軍打仗的事還能有點想法,但這種潛伏刺探的事,那是一點都沒有概念。既然張瑞福有了計劃,便聽他的就是了。
離的任務是在遇到巫師時盡量保護他們兩個撤離,其他事就根本不關心。
就這樣張瑞福問了幾戶人家之後,在一個叫張阿田的孤寡老漢家裡暫時住了下來。
烈陽閑著無聊,看著老漢劈起柴來有些吃力,便上前幫忙劈起了柴。
張阿田推辭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讓烈陽幫忙。
倚著牆坐在地上的張阿田拿著草鞋弄了弄,看著烈陽賣力的樣子,覺得這小伙不錯,身強力壯的,是個能幹的庄稼人。
」小夥子,你成親了沒有?「張阿田看著有些八卦的笑容。
」還沒呢。「烈陽不明就裡,所以如實回答了。
」我看你這小伙,人不錯,想給你介紹一門婚事,你看可行不可行?「
烈陽有些驚奇,想著拒絕的。
但站著不遠處聽著他們閑聊的張瑞福,來了興趣,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就索性玩玩,」張老漢,你真要給他介紹一門親事?「
」對著咧,庄稼人不說假話。說給介紹就給介紹的。「張阿田滿是皺紋的臉上,一臉誠懇地回答。
」那好著咧,他正缺個好姑娘,訂個親事,這可把他爹娘愁壞了,你老漢真能給他介紹個好女子,他爹娘定能給你個大大的媒人禮。「張瑞福起初只是有點感興趣,但聊著聊著,便起了勁了。
張瑞福也是跟著林原混多了,經常有些搞怪的念頭,完全不理會旁邊的烈陽尷尬地反對,只想看看這張阿田要給烈陽介紹個什麼女人。
」走!我帶你們去瞧瞧那女子,看這小伙滿意不滿意。要是滿意,我絕對幫你們說服她和她家裡人,今天成親都成。「張阿田怕他們不信,就帶著他們外走,準備去要給烈陽介紹的女人的家裡。
張瑞福興奮地拉著烈陽就往外走,離聞聲也跟了出去。
」看,就是那女子,她爹叫張有狗,村裡人女娃也沒個名字,大家都叫她有狗家的二娃,她姐已經出嫁了。你們覺得如何,覺得可以,我就過去跟她家裡說說去。這女子可是能幹,啥活都能幹,娶了她絕對是福氣。老漢我絕對不騙你們。「
只見那個女人正在晾曬剛採摘回來的野菜,一顆顆仔仔細細地掛好晾乾。樣貌倒是不算出眾,但在普通農家也算是個水靈的女娃。看著幹活,手巧力大,但也有一股清秀婉約的氣質在。烈陽倒是有點臉紅,剛剛還在拒絕來著,現在也沒好意思說話了,但對於這件事還是沒有完全同意的。
張瑞福回頭看了看烈陽,笑了笑,覺得倒是還能逗一逗。
「張老漢,我覺得他同意了,你趕緊去跟人家姑娘說說,早點把婚事談談,媒人禮少不了你的。」張瑞福越玩越樂。
張阿田聽到張瑞福的話,也不再說廢話了,朝姑娘打了個招呼。
那姑娘是張阿田老漢,高興地應了一聲阿田伯伯。但見其他三個陌生人,特別是烈陽還在定定地看著,像是知道些什麼,臉上一紅,直直往屋裡跑了去了。
張阿田也跟著進屋,帶著張有狗兩夫妻出來,把烈陽指給他們,說這就是給二娃介紹的對象。
幾人都坐在院中聊了起來,對話都是張瑞福完成的,烈陽支支吾吾說不出太多話。
最後在幾人的慫恿下,就把那個姑娘叫出來單獨跟烈陽聊一會,看看他們自己的的意思。
烈陽很是尷尬,雖然在城裡見過不少女孩,雖然也沒什麼話說,但實在要說也沒什麼覺得害羞或者尷尬的。可是現在面對這個姑娘卻不知怎麼地就是害羞。
不過烈陽還是先發話打破僵局了,「我叫烈陽,你叫什麼名字?」
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加上靠近戴國那邊,這個村子的人都不太認識烈家的事情。所以對烈陽的身份並沒有什麼懷疑的。
「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有狗的二娃,不過村頭張有錢家的小姐,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張嫣兒,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那我也叫你張嫣兒吧。」
聽著烈陽叫自己的這個名字,張嫣兒有些害羞。因為除了張有錢家的大小姐這麼叫過她,沒有什麼人這樣叫過她了。
見烈陽的說話行為舉止,張嫣兒感覺處處都是很滿意,覺得嫁給烈陽也不差,烈陽會是個好相公。
兩人一起努努力,總能把日子過好的。
何況聽到說烈陽家境本來也並不差,對此張嫣兒更是別無他求了。
「聽剛才那個大哥說,你家現在住在城裡?」(那個大哥指的是張瑞福)張嫣兒有些好奇地詢問。
「城裡確實有房子,不過我還是喜歡住在山裡。」烈陽漸漸有點放開了,不再覺得很拘謹了。
「城裡是什麼樣的?我還沒見過呢!」張嫣兒對城裡的生活很是嚮往。張嫣兒也對烈陽居然不太喜歡城裡的生活有些驚詫,但沒對這個詢問太多。
「以後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逛逛,城裡可是有很多好玩的玩意。」
張嫣兒聽到烈陽這話,覺得他是決定要娶自己過門了,臉上一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烈陽不明其中的原因,但感覺張嫣兒臉紅的樣子很是可愛,說了一句好美。
頓時羞得張嫣兒臉更紅了,也待不住了,又是直直往屋裡跑。
屋裡的其他人看著臉紅的張嫣兒,除了離之外,都心領神會,互相看了看,各自笑了起來,唯有離在那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瑞福出門低聲問烈陽,「怎麼樣,你還真的動心了?不過你倒是不在乎多娶幾個妾室,這樣也無妨,那我去幫你應下來了。」
「……」
張瑞福見烈陽不說話,便照自己的意思辦了。
幾人在張有狗家吃了晚飯才回到張阿田家裡。
在吃飯時張嫣兒不斷給烈陽盛了一碗又一碗滿滿的飯,把烈陽吃到撐住了。
入夜,其他人都睡下了,唯有烈陽還在想著白天見張嫣兒的場景,一臉痴笑。
而軍營里的林原就沒烈陽這麼幸福了,今天陳平山似乎喝了好些酒,下起手來更重了,淤青現在都還沒完全消退。
雖然今天林原感覺到了那股血脈涌動的感覺,可是仍然沒有感覺到陳平山所謂的氣息的存在。
同人不同命,一邊正體會著幸福,另一邊卻只能感受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