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前往警局
「安意珠，你這一巴掌我徐光記住了！」徐光一手捂住被扇紅腫的臉，齜牙嘶叫一聲，冷冷地望向安意珠，沒由的露出厭惡之感，他嘿嘿直笑道：「你非常慶幸你只是個女人，當年敢這樣揍我的傢伙，現在都不知道躺在病床上好了沒有。」
「放心，不會對你怎麼樣，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老子這一次就不計較了。」徐光怒極反笑，他與楚山在性格方面，本就是極為相反的人，一靜一動，而向來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的他沒有動手打回去，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事情了。
如果放在以前，即使對方的女人，興許他徐光也會反抽回去一巴掌再說吧。
「怎麼？你們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不服還是怎麼著？」徐光又指著在場的眾多學員，張狂而輕揚，發現不論男女學生，一個個都蔑視而不善地盯著他，他又冷笑幾聲，手指向最近的幾名男生勾了勾，道：「要是那麼看我不爽的話，就過來啊，靠眼神是沒用的。」
「我說他人死了，就是死了，神來了也是死了，不信？」徐光面無表情，接著將手一翻，從褲兜拔出了手機，觸手在那亂點屏幕，其餘人則皺了眉，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唯獨呂秀才、鄧雨晴二人又極具默契相視一眼，皆抬了眼皮，都升起了一點不妙的預感。
「你們兩個接好了，有照片、視頻為證，省的你們冤枉人。」做完之後，徐光隨手一扔，嘩啦啦一聲，將手機投了過去，鏢向呂秀才鄧雨晴二人。
鏢完之後，徐光面無表情抱胸，還不擔心手機會摔壞，這渾身由金磚定身鍛造的絕頂手機，要是那麼容易摔壞了，那也太小瞧他徐光了吧？
手機被他投擲過來，呂秀纔則格外眼尖，順手就摘了過來，看到機身黃金澄澄由金屬造就的手機，與鄧雨晴相看一眼兩人無言以對，都說徐光是富、官二代，看樣子傳言不假。
徐光把手機投來，究竟想讓他二人看什麼？呂秀才有些匪夷所思，接著將手機翻回了正面，鄧雨晴格外好奇，也湊過來悄悄瞧著，然而僅一眼，這兩人都呆了。
由手機屏幕顯示的，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埋在土堆中，頭髮蓬鬆，皮膚僵硬毫無血色，一雙空洞的雙目，似帶著驚懼與不甘，宛如在絕望中的掙扎，於是嘎然而止。這是在高光燈拍下的畫面，是楚山扒開晨安的頭顱時拍的，畫面在寂靜的夜裡，顯得血腥可怖，可悲又凄慘。
「哐當」一聲，手機從呂秀才的手中滑下了，呂秀才獃滯，還從沒剛才的殘忍畫面中回神，繞是他向來的獨立與穩重，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畫面，一時之間呆住，不知所措，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只剩一個人頭顱，在浴血中死不瞑目的，除了晨安還有誰？
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今生今世，第一次見過這樣的畫面。
接著，從鄧雨晴口中也傳來一聲尖叫叫：「啊！」她捂嘴驚呼，動聽的聲音響徹絕宵，驚叫中帶著顫慄與驚悚，同樣回蕩在內心深處的恐懼。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所有學生看到呂秀才的舉動、以及鄧雨晴的尖叫，個個也驚呼起來了，兩人究竟看到了什麼，竟然連一向穩重呂秀才都這般模樣。
究竟發生什麼事，究竟看到了什麼？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徐光的手機，有什麼？」下一刻所有人也看向那把摔在地上的黃金手機，都知道必然是那把手機讓兩人看到了什麼。
「去看看…」有男生前去把手機拾了起來，翻開一看，接著旁邊的人也好奇，不少女生接二連三探頭而來，看看究竟是什麼。
於是，一張血淋淋的頭顱，在昏暗的土堆上，血流滿面，雙目空洞，死不瞑目的模樣，不少男生瞬間被嚇得夠嗆。
「啊！」一聲聲尖叫，也從女學生口裡傳出來，個個都很驚恐，失聲而呼，面色不敢置信，身軀也慄慄顫抖。
「天哪…」其餘男生也尖叫起來了，個個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是晨安么？」
***
一條蕭瑟的街道，帶著黝黑並且清涼，從一顆老樹底下，也顯得格外戚凄，陰沉的視線，在高光燈映照下，一路的影子鬼魅交錯，長尖彎寬錯綜複雜，一個人在此，不僅會感到煢煢孑立，無依無靠，必定還會在這樣死寂的黑暗中，感到絕望與恐懼。
「好嘛，警察局會在哪呢？」與徐光分開的楚山，此時此刻坐在樹下，也趁機休息少卿，同時也讓他有時間條理了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於是他更加確信，並且去警局的目標勢在必行。
一旦到了警察局，那麼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必定會有收穫，而且在這清虛鎮的警局中內，從「烏鴉」的對話中，肯定別的一些什麼。
會是什麼呢？考慮到是警局這樣一個行政機構，有必要打起萬分警戒，緊繃精神全力以赴。
楚山刷一聲，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目中似乎閃爍著興奮。
「找找有光線的地方。」楚山自語，接著手機的高光燈瞬間關閉，四周的情景再度變得黑沉起來，一切鴉雀無聲，他順勢看了手機的屏幕，抬眉皺了皺：「電量不及百分之二十么？」
「看來有點不妙，也是，用了一整天了還沒充過。」楚山將手機收起，接著望向一片死寂黑暗的四面。
「有光的地方、我記得…」楚山順勢則走，在山腳下時，他曾記得瞭望而下，一些有少許微光之地他記得一清二楚，警察局即使是三更半夜，也必定有人值班，有值班，則必定有燈光。
因此，他向認為最有可能的地方走了過去，這一次沒用手機燈光，憑感覺而去，同時這一刻也一邊打量四周，徐徐答答的腳步聲，連自己也能聽得一清二楚，這裡鴉雀無聲，天空不見繁星，宛如一層層妖魔的鬼舞籠罩天空。
最後，十多分鐘轉瞬即逝。
楚山停下腳步，一處地方引起他的注意，在一個建築之上，最高一層樓響著燈光，遙遙望去，門口處的匾額，隱隱寫著「公安」兩字。
楚山凝視遠方，接著又是一陣輕風撲面而來，他背影纖長，衣袖獵獵，頭髮貌似飛舞…
接著，他袖手按住頭，只見發角在飛揚。
「這是公安局么？為何、有一種蕭條荒敗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