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槍、彈、電、火
「那麼、敬愛與可親的警察等諸般工作人員，暫借電筒一用，不會怪我吧？」楚山笑了笑，順手執起手電筒燈，反手一握，「咔擦」一聲就開了燈光，晃眼照在牆壁上，於是他一嘆：「王八蛋，諾大的公安局竟然沒見半個人，搞得我像竊賊一樣偷闖進來。」
「希望到時候不會在牢里見見親朋好友！」楚山嘀咕一聲，他即快轉身，目光隨之刺眼的燈光凝視四面高牆，只見在在光源下的牆壁瞬間變得明晰無比，四周皆懸挂著名圖壁畫，而在的兩側處，出現兩扇門，至於盡頭處，有一條階梯，階梯連著上邊，階梯處又有一道門。
楚山估摸著上邊的門上連接二樓的，至於下邊的另兩扇門？他目中思索，接著跨步走去，右手擰著手電筒，迎向左邊的大門，在燈光映照下宛如能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子，顯然這也是又玻璃金屬製造的。
楚山目光一橫，炯炯而閃爍盯著對面，與鏡子中的雙目也彼此對視著，他稍作一頓，接著上前推門而開。
「咔擦！」清脆聲傳來，極具脆耳，隨之大門的推動，聲音也在寂靜中特別響亮。
楚山拍了拍衣袖，一步走進，眼看赫然是一條遼大的走廊，像一條無盡的隧道，一連的窗戶也在接連而去，縱橫著許多門，牌子不知道寫些什麼，繁複多雜，掛著些字眼，什麼教育、醫療、乃至保健，人事、網路之類的，應有盡有。
但是，在手電筒的映照下，只能看到諾大的結構組織，卻沒有人看到半分人影，眼前的一切朦朧且寂寥，鴉雀無聲，只能聽得自己的腳步與心跳聲。
「嗯，岔道？」楚山停下腳步，看到路上有分叉，他眉一抬，瞬間明悟了，沉吟：「原來如此，這是通往右邊那道門的？連起來的么…」除了沒有人煙外，沒調查出任何怪事，當然，一個人都沒有本來就是件特別奇怪的事了，至今還弄不清楚其中的原由。
人都跑哪去了？竟然任由一個人進入公安局？楚山目光閃爍，這個念頭他已經在心裡百般反問了。
他開始走向前往右邊的岔道，伴隨著手電筒燈光源的照亮下，同樣伴著徐徐的步伐聲。
另一邊的結構於此相仿，各種辦公室，牌子也掛著各種名稱：法制室，保障室，乃至指揮中心諸類，非常宏偉而遼大，神聖且莊嚴，還有不少先進的科研設備，但很可惜的是，這麼大的地方仍舊沒有半個人，楚山在公安局內回蕩了半天，只感覺到死氣沉沉。
「嗯？拘留所？」楚山停下腳步，手電筒燈朝天一晃，光暈在一個建築上電量，浮現了這麼幾個字，讓他沉思良久。
拘留所乃由層層遞進的建築構成的，更像一個內區居所，由金屬打造的鐵門封鎖著，本來是個守備森嚴，極其嚴密的管轄之地，而此時此刻，竟也是空無一人，簡直是沒有任何防備，任你來去自如。甚至原本一些栓緊的門都開著，彷彿在在搖晃。
楚山沒有逗留太久，轉身即走，晃著手電筒在黑暗之中釋放縷縷光輝，滴滴答答的腳步聲依舊，如水濺在深沉的洞窟上。
晃了好一段時間，楚山看到了一個令他特別在意的地區，那吊著的牌子，赫然掛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格外惹人顯著。
「機械褲！」
機械褲？楚山微驚，僅僅三個字，立即讓他知道些什麼了，這個地方，應該就是警局機構配置熱*兵器的倉庫，裡邊不出意外，均是些槍支、火藥等殺傷力兇殘的熱*兵器了，這些僅在影劇中看過的、在平民百姓手中即等同於犯罪的禁物，此時此刻，就在門的另一邊處？
楚山目光有點火熱，對於常人難以觸碰的違禁物，他內心深處還是想瞻仰一下的，不過估計不可能了，目光掠去，發現果不其然，這門有個極大的鎖孔，很可能被鎖住了，莫說平常百姓，即使是公安局內的公務人員，恐怕也難以觸碰到槍支。
「咦、不對！」楚山目光一斜，忽然就是一驚，發現門與門檻之間略有縫隙，心中暗驚：
「沒鎖住嗎，怎麼可能？！」
帶著驚疑不定，楚山目光堅定，順手就推開了門。
「咯吱！」龐大的挪動聲傳來，非常巨大響亮，楚山左手推門，右手的電筒閃爍光線，接著，他一個步伐就邁了進去。
掩映在眼前的，出去光線的薄弱外，赫然是一個極具遼闊的大廳，讓楚山失望的是，這裡並沒有看見什麼槍支，反而又分叉了幾個室門，幾個室門都是緊閉的。
「槍室？」
「彈庫？」
「電庫？」
「火室？」
最為顯赫的有四個大門，四個大門分作四類「室」，楚山隨光源掠去，琢磨這幾個字，略有所思，似懂非懂。
每個室均有鎖匙孔，需對應不同的鑰匙，而且看樣子，室門是緊緊鎖住的，這由厚重的金屬築成的，顯然利用人力是無法撬開的。
「為什麼大門是開的，這裡的門卻是鎖住的？」楚山深思，發現了疑點，或許不是疑點，也許認為習慣大門是不鎖的么？突然，他眉一揚：「鑰匙？」
「正廳上的那一連串鑰匙么？會不會有對應打開這四道門的鎖匙呢？」楚山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很快將之拋到腦外了，不論是不是，都與他無關了，他並沒有打算要竊取公安局的槍支之類的，莫說這是違法的事當論這些殘暴的熱*兵器，他便不可能拿出來招搖過市，更不可能拿來傷害他人。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哥哥雖然從警局奪得這把槍給我，但實際上，到手現在我還沒開過一發子彈。」即將離去的楚山，忽的在腦海里響起了這麼飄然的一句話。
楚山又復停頓腳步，那句話是「烏鴉」曾說過的，此刻又回蕩在他腦里，看來他記性還不錯。
從警局奪得？
「這麼說的話，這裡正門之所以開著，難道是？」楚山閉目思考，他倏然睜眼，呼道：「會是這樣么？」
「算了，這暫時不在我的思考範圍之內。」楚山一嘆，將想法置之於外，他背著手遠離這個地方，暗忖：「一樓基本都調查過了，沒什麼人，這樣的話。」
「接下來只能朝二、三樓去調查了，如果二樓沒有人的話，那麼第三樓？」楚山輕輕抬起頭，念起適才剛進入公安局所見到的燈光卻又莫名其妙熄滅的事情，輕輕地道：
「第三層的那一樓，肯定有東西，燈光不可能莫名其妙滅的。」
「會是人嗎？」
楚山在黑暗中靜靜遠去，那步伐聲也在悄悄的濺起，明晰而清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