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交戰

【1945年9月3日】

【蘇聯—維亞濟馬城郊】

弗蘭茲和他的戰友們在樹林里奔跑，軍靴的聲音在樹林里迴響。

威廉打了一個停止手勢，士兵們一起蹲了下來。

他拿出了一份地圖，仔細地看了一眼。

「我們等下往前走，到森林盡頭停下，等我們步兵排其他人到位。」

他打個手勢，士兵們再次出發。

靴子踩在那些枯枝敗葉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前面的樹木稀疏起來，一個小坡出現在他們眼前。

他們一起趴在土坡上，希爾德將mg42機槍的兩腳架打開，支在坡上。裝填手將子彈裝好，雙手托著彈鏈，幾滴汗珠從頭上，滴到了彈鏈，陽光照在上面閃閃發光。

他們的身後出現了簌簌聲，威廉用望遠鏡看著土坡另一邊的村口，幾個蘇聯士兵在那兒站崗。

更多的德國士兵從樹林里冒出來，弗蘭茲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排長開始下達命令：「一班和二班組成第一組，威廉，你帶著他們。三班和迫擊炮組為第二組。四班和排部為第三組。第二組，用槍掛榴彈支援第一組進攻！」

「勝利萬歲！」士兵們勢在必得。

「好，出發！」第二組的步兵們，將槍架在坡上，對著村口那些蘇聯士兵。

「開火！」幾枚榴彈飛出了發射器，在村口引發了巨大的爆炸，將那些站崗的敵軍士兵炸上了天。

第一組的人翻出了土坡，朝著敵人沖了過去。

一個蘇聯士兵乾咳幾聲，剛從掩體中探出頭就被蜂擁而至的子彈打成了篩子。

弗蘭茲跟著戰友們向前沖，不過差點被旁邊的人絆倒滾下去。

他們到了村口，弗蘭茲跟在費利克斯的身後，躲在了道路右邊的房子轉角處。

弗蘭茲探出頭，看到了一群蘇聯士兵朝著村口跑來。

躲在村口左側的的威廉喊到：「希爾德！架好機槍！」

他點點頭，趴在了地上，探出半個身子，將槍架打開，扣下了機槍扳機。

「嘶嘶嘶」的機槍聲響起，蘇聯士兵一片倒下，他們剛開幾槍就開始往後撤。

右前方，一棟兩層樓的房子里突然閃起機槍火光，馬克沁的聲音傳到了他們的耳朵。

躲在希爾德身後的一個士兵被子彈掃中了，血從身體里灑出來，倒在了泥土裡。

威廉瘋狂地給躲在路對面的打手勢，費利克斯對著身後的士兵喊：「一班和二班的突擊組！跟我上！」

弗蘭茲跟著組長沿著道路右邊開始奔跑，他的身後，是他們組的兩個步槍手埃里希和弗里德里希以及二班突擊組的四個人。

突然，他們左前方的房子窗口也開始閃起了馬克沁的機槍聲，他們一隊後面的兩個士兵倒在了地上。

剩下六個人急忙低下身子，躲開機槍的攻擊。

弗蘭茲半蹲著，舉起mp40朝著那個窗口猛掃一通。

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過後，那挺機槍沉寂了下來。

「埃里希！」弗蘭茲喊到，「用手榴彈把右邊那個機槍陣地炸掉！」

埃里希將半自動步槍跨背上，將手榴彈夾在腋下，一邊跑一邊扭掉保險蓋。

他將引線一拉，將手榴彈扔到了那個機槍所在的窗口裡，猛地一撲，翻進了前面的一處環形掩體。

「砰」的一聲，泥土和木屑從窗口撒出，撒了樓下的人一身。

那個蘇聯機槍手從窗口被衝擊波扔出了樓，摔在了路上。

剩下五個人躲在了環形掩體後面，而後面的敵軍陣地開始開槍還擊。

費利克斯打了個手勢，第一組剩下的人開始朝著突擊組奔跑過來。

突然一輛t34突然從敵軍陣地後邊冒了出來，開始緩緩轉動它的炮塔。

「喂！快散開！」弗蘭茲將手攏成喇叭狀，朝著跑過來的戰友喊。

一枚炮彈在路中間爆炸，將兩名來不及撤到路邊的士兵炸得血肉橫飛，倒在了路中間。

他們班裡的狙擊手：埃倫?施羅德，跑到了弗蘭茲旁邊。

弗蘭茲對著他喊：「用你的槍！把對面那個政委幹掉！」

埃倫將槍架在沙包上，瞄準鏡的準星對準了目標。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堅定地扣下了扳機。

一枚子彈打著旋，飛快地沖向了敵人。

弗蘭茲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敵軍的政委倒了下去，他也用手中的槍開始掃射對面陣地。

又一枚炮彈從坦克炮炮膛里飛出來，爆炸將泥土成塊翻起。

弗蘭茲又縮回了陣地，費利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著他的耳朵喊：「快！把急救包的繃帶拿出來！纏集束手榴彈！」

他們把三枚手榴彈拔出，用繃帶將木柄綁了起來。

弗蘭茲拿著這顆集束手榴彈，跑進了旁邊的房子里。

他跑過了走廊。

一腳跨過了倒在地上的一個破碎的桌子。

他「咚咚咚」地踏著地板，走上了樓梯。

他靠在二樓窗口的牆壁旁邊，將保險蓋一扭，引線一拉，刺鼻的煙從手榴彈里冒出來。

他站起來，從窗口那兒將手榴彈扔向了坦克，一個巨大的響聲穿透了耳膜。爆炸的火焰刺透了坦克裝甲，讓那輛t34變成了一團火球。

mp40拉好了栓，扳機一扣，死亡的代表從槍膛飛出去，將那些敵人一個個放倒在地上。

「衝上去！」費利克斯喊到，突擊組的人和威廉帶著希爾德的機槍組沖向敵人陣地衝過去。

一個蘇聯士兵正準備跑到陣地上的馬克沁機槍那裡時，埃倫的栓動步槍可沒給他機會，一發槍子，將他的頭盔擊穿。

剩下的蘇軍無心抵抗，舉著雙手冒出了陣地。

弗蘭茲從樓上走了下去，用槍指著那些新俘虜。

一組剩下的人也跑到了陣地，威廉對著士兵們說：「麻利點！二班的人就在這裡看著俘虜，一班跟我上，向村中心進攻！」

弗蘭茲還沒喘口氣，就又得踏上新的攻勢。

他手裡端著槍，奔跑著。

希爾德將機槍架在了一處殘檐斷壁上，裝填手將突擊彈鼓裝好。機槍開始掃射對面，幾名從前面房子里跑出來的敵人直接倒在了路上。

費利克斯擺擺手，機槍組將槍架收起來，繼續衝鋒。

弗蘭茲將一枚手榴彈拉掉引線，朝著一棟房子的門口扔了過去。

爆炸將碎屑從地上翻起，兩名負隅頑抗的敵兵被炸到了門外。

「喂！給個彈匣！」費利克斯吼道。

弗蘭茲從彈藥包里拿出個衝鋒/槍彈匣，扔給了費利克斯。

他翻過一處掩體，向左一轉，扣下扳機，一個躲在陣地后的敵兵被幾枚飛來的衝鋒/槍子彈衝倒在地上。

弗里德里希在弗蘭茲的左邊，將半自動步槍對準右前方的一個二樓窗口猛烈開火。幾枚子彈殼被甩出槍，掉到了地上。

有個敵軍士兵隨聲而倒，從窗戶那裡摔了下來。屍體砸在地上，揚起一堆灰塵。

弗蘭茲剛剛在路口右轉，和一個士兵撞在一起。

他哆嗦一下，槍一下子就對準了那個士兵。

「喂！別開火！」

他才看清，原來那個士兵是德國人。

「哪組的。」

「我是第三組四班的人，我們從側翼繞過防線了。」

威廉提著st/g44突擊步槍小跑過來，念道：「敵軍肅清了嗎？」

排長也跟著第三組過來了：「我們也許已經控制這兒了。」

他頓了頓：「現在挨家挨戶找，免得哪裡又冒出來幾個敵軍士兵！」

話音未落，四個蘇聯士兵從旁邊的一棟小房子里突然沖了出來，一個待在房子門口的德國士兵被槍托砸翻在地，開始大聲咆哮。

他們其中一個抬起了波波沙的槍口，弗蘭茲大喊：「排長小心！」

他一把將排長推進了掩體，然後將mp40對準了敵人。不過他慢了一步，敵人率先開槍，但是弗蘭茲運氣不錯，只有兩枚子彈嵌進了他的大腿。

弗蘭茲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倒下去的同時也扣下了衝鋒/槍扳機，讓那個敵軍士兵的腦袋開了花。

旁邊的戰友紛紛開火，剩下三個敵人也倒了下去。

威廉大聲呼喊擔架兵，又拍了拍倒在地上的弗蘭茲的肩膀：「你運氣真不好，這時候都能受傷。」

弗蘭茲將身子往上撐了一下，微笑著：「不是大傷，只要把彈片取出來就好了。」

排長對這個勇敢的士兵也讚賞有加：「反應不錯，將來騎士鐵十字不缺你的！」

他們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環繞著村莊，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