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計劃三
聽到陳曉的話,柳眉有了一些想法,她說道,
「你開始綁架別人,或者不能用綁架來說,就像你說的你用金錢去誘huo他人,讓他們自願失蹤,這樣一來就能讓這些人來照顧那兩個人。
同樣也能讓事情變得棘手起來,造成連環失蹤案的假象,讓警方懷疑到你身上來,藉此給他施加壓力,讓他犯錯,這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陳曉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我一開始沒有想這麼多,我只是想找個人來照顧那兩個人,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但你知道這種事一般人都不會去做。
所以我只能用同樣的方式去找人,威逼利誘。
在我找到第二個人之後,我突然有了一些想法,既然他認定這些人是父親殺的,那我何不將計就計?把整件事擴大開來?
畢竟在他眼裡父親是連環殺手,不可能只做一次就停止,這樣還能加深他的一些猜測,讓他更加篤定這一切就是他父親做的。
到時候失蹤人變多,警方一定會重點關注,因為頭兩人失蹤,這兩人和他有聯繫,加上他自身的一點,很容易就能懷疑到他身上去。
等到警方開始調查他時,我在放一些指向他的證據,警方就會認定他是殺人犯,面對確鑿的證據,他無論有多麼不相信都無法辯解。
那時候他就會認為自己真真切切殺了人,等到他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他就會崩潰,然後我趁此機會一舉擊潰他,奪回本就屬於我的身體。
等我奪回身體之後,我會翻案,然後把所有失蹤的人的地點告訴警方,人沒有死,而且也不存在綁架的罪名,因為現在他們都接受了我的提議。
案子撤掉,我最多會犯侮辱屍體罪,但那時我有精神問題,加上兩人是我的父母,這個罪名到時候能不能成立都不一定,就算判刑,我估計也是緩刑,沒什麼大事。
他消失了,我奪回了我的身體,皆大歡喜。」
柳眉仔細思考了一下陳曉的計劃,如果事情真的按照他的劇本上演,他的計劃非常可行,但現在很明顯出了意外,讓陳曉放棄了之前的計劃,選擇了更為激進的計劃,她問道,
「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聽到柳眉的詢問,陳曉皺眉想了一會兒,這確實是他一直以來都大為不解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覺得我的計劃不敢說多麼完美但整體來說還是可以的,但事情的發展確實出乎了我的預料,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點,就是明明我什麼都沒做,然後慢慢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先是莫名其妙的來了個李良,之後王文軒又出現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我知道李良和王文軒到底想幹什麼。
我記得他當時和空氣自言自語時說過李良潛藏在內的野心,當時還為此做出了一些評價,之後就是王文軒的事情。
話說王文軒這個人我其實是不大了解的,但從其表現來看他的觀察確實很仔細,想象力也很豐富,也正是因為他提出的一些想法,我才想到了現在這些事情。
當時我的計劃是因為臨時想到的,所以並沒有那麼完善,有很多地方需要補全,首當其衝的難點就是讓警方以命案來立案。
但這要求看似很簡單就能實現,實則不然,你也知道現在那些人其實並沒有死亡,而我又不能確切的給出『藏屍,的地點,沒有屍體就無法按照命案立案。
就算我主動『認罪,但無法交代屍體的去向,這件事就還有迴旋的餘地,而有了迴旋的餘地對他來說就不是必死的局面,他不會因此而崩潰。
正當我為這個問題而發愁時,王文軒出現了,並且提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猜想,既然這個猜想這麼合理,我為什麼不按照他想的去做呢?
於是我開始儘力的向玩文軒的想法靠攏,別忘了製作標本才是我的老本行,至於他?只是藉由我的一些記憶和身體反應才會對此熟悉。
之後我開始有意識的篩選被綁架的目標,找一個會化妝的人,讓她畫出標本的感覺,並拍下照片給他看,讓他創作出現在的作品,既是為了迷惑王文軒也是為了迷惑陳曉。
這樣一來,有了王文軒的作品和證詞作證,警方一定會按照命案的標準來處理此案,即使最終沒有發現屍體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因為在所有人的眼裡,這些人其實都被默認為死亡狀態了,至於他死也不承認這件事,也會被人當成瀕死的抵抗,不足為慮。
然後警方會根據我提供的證據來形成一套完整的證據鏈,到時候他百口莫辯只能被迫接受事實。
這個問題解決之後,我並沒有掉以輕心,我知道這個計劃還有個破綻,也是整個計劃可以實施下去的必要條件,這個破綻和條件就在你們警方身上。
警方要是找到了那些人藏身的地點,我的計劃就實施不下去了。
所以那些人的藏身地點是重中之重,這也是我現在不讓你見她們的原因,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我承擔不起。
反正最後你都會知道的,也不急於一時。
而王文軒李良兩人的出現洽洽增加了我暴露的風險,李良有事沒事就往這邊跑,我看得出他是想接近我才這麼做的。
王文軒比李良還要瘋狂,他明知他正在接近的人是一個變態殺人狂,他依舊不死心,甚至為此付諸行動開始監視我。
雖然王文軒給我提供了這些想法,但是他的出現確實打亂了我的計劃,與整個計劃相比,他提出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想法並不能讓我放棄整個計劃。
也就是我打算遠離兩人的時候,他綁架了王文軒,這件事讓我措手不及,我一開始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做,之後我漸漸明白了。
他認為這一切都是父親做的,他在和父親博弈,你可知道當我想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我有多麼興奮?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按照我的計劃去走,甚至比我的計劃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