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城名媛,大家風範!
夏雲彤羞愧欲死,也不顧白蓮花形象了,跺腳大罵:「張振風你個傻子,被驢踢了腦門,胡說八道什麼?」
同時,夏雲彤也鬱悶不已,自己明明放了一疊現金在紅包里啊,為什麼會變成一件丁字褲?
用丁字褲做紅包,調戲傻子姑爺,這事傳揚出去,自己苦心打造的山城名媛形象,大家小姐風範,怕是徹底毀了!
客廳里,亂成了一團。
何玉蓮站起來,一聲大喝:「都給我安靜!」
親友們各自收聲,不敢喧嘩。
張振風一臉委屈,把玩著手裡的丁字褲,自言自語嘀嘀咕咕:
「這又不怪我……用褲子當紅包,真是的。咦,這上面還有一點點白色的東西,是什麼?誰吐痰在上面嗎?」
氣氛古怪,眾人強忍著笑。
夏雲彤的一張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何玉蓮劈手奪下丁字褲,指著張振風咬牙說道:「這傻子,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一條小褲,自己神經錯亂塞進紅包里,卻胡言亂語!」
親友們當然向著何玉蓮,紛紛點頭:「是啊是啊,腦子不正常,什麼事都能幹出來。雲彤小姐也別生氣了,跟一個傻子,計較什麼?」
得到大家的聲援,夏雲彤的尷尬才有所緩解。
何玉蓮叫過夏雪瑩,板著臉說道:「夏雪瑩,你男人是傻子,你不是。我命令你,帶著你男人,向雲彤鞠躬道歉!」
夏雲彤神色傲然,站在當地,等著夏雪瑩和傻子的道歉。
夏雪瑩心如死灰,拉著張振風,來到夏雲彤的身前,低聲說道:「傻子,低頭彎腰,鞠躬吧。」
既然躲不過,夏雪瑩就當自己是來弔唁的,給遺體三鞠躬了!
「好啊好啊,我道歉,我鞠躬。」
張振風毫不為難,深深鞠躬,卻暗地裡掐了一個巽風訣,順勢點向夏雲彤的腳下,心中念咒:「金輪風急,天地通赤。聞吾正法,鬼神皆泣。風來!」
呼呼!
罡風平地而來,呼啦一下,將夏雲彤的裙擺捲起,蓋在她的頭上。
頓時,全場一片驚叫。
夏雲彤前後失守,門戶大開!
兵家重地,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無餘!
在場還有一些男賓,是夏家的遠房親戚,趁機大飽眼福!
「哎呀,怎麼回事?」夏雲彤手忙腳亂,拚命抓扯頭上的裙擺,卻不知道蹲下來遮醜!
張振風已經直起了腰,看著夏雲彤拍手大笑:「姐姐,剛才的小褲子果然是你的,大家看看,她身上的小褲子,和剛才的一模一樣!」
其實,張振風這一招,有些下三濫了。
可是為了替夏雪瑩出氣,他顧不上許多!
反正夏雲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表面上三貞九烈,暗地裡骯髒放浪,不必憐香惜玉。
客廳里,亂成了一團。
「彤兒,快蹲下!」何玉蓮終究見過世面,一聲大喝。
夏雲彤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蹲下。
又有幾個女賓上前,一邊遮擋,一邊替夏雲彤整理衣服。
經歷了這場混亂,在場眾人各自尷尬,氣氛古怪。
何玉蓮臉色鐵黑,沖著保姆們揮手:「把傻子和夏雪瑩,給我帶下去。口無遮攔的東西,再敢胡說八道,就用臭襪子堵住他的嘴!」
聽說要堵嘴,張振風故作害怕,急忙捂住嘴巴。
親友們討好何玉蓮母女,紛紛將話題轉向張振風,嘆氣道:「有這樣的傻姑爺,真是丟了我們夏家的臉。」
「是啊,所以說,沒有必要的話,別讓這傻子再來丟人現眼了。」
「也難怪張家將傻子關在仁義山莊,這樣子,怎麼出門啊?」
七嘴八舌中,夏雪瑩和張振風被帶離客廳,關進了後面的廂房裡。
被關進小黑屋,夏雪瑩反倒鬆了一口氣。
在這裡,好過在前面被人當猴子耍!
張振風根本無所謂,開開心心,掏出那些紅包,數著裡面的錢。
夏雪瑩隔著面紗偷看張振風,低聲問道:「傻子,剛才的紅包里,為什麼……會有一件小褲子?還有,剛才的那陣怪風,怎麼來的?」
「切!」張振風撇嘴,得意地說道:「跟你說過一萬遍了,我是天師,可以呼風喚雨、偷梁換柱的嘛!」
夏雪瑩實在不敢相信傻子的話,卻又找不到合理解釋,沉吟道:「你會呼風喚雨偷梁換柱,能不能……再給我表演一下?」
張振風意味深長地一笑:「老婆別急,晚上回家,關上門,我慢慢給你表演。」
夏雪瑩張口無語。
好像……把天聊死了!
中午的酒宴,根本就沒有張振風和夏雪瑩的份。
何玉蓮和夏雲彤都怕了張振風這個傻子,怕他在酒宴上胡說八道,再次提起小褲子的事。
所以,只是派了保姆,送來了幾個菜,讓張振風夫妻倆在廂房吃飯。
本來這次回門,就是做做樣子的。
沒有誰,真的把夏雪瑩當成夏家小姐,把張振風當成夏家姑爺。
張振風隨遇而安,大快朵頤。
夏雪瑩卻一口也吃不下去。
張振風說道:「老婆別生氣,回家以後,我給你做好吃的。」
夏雪瑩不由得食指一動,想起了張振風昨晚上做的菜,便問道:「傻子,為什麼你昨晚做的菜,那麼好吃?」
張振風放下筷子,反問道:「有一句話,叫做五穀養五臟,聽說過嗎?」
夏雪瑩點頭。
張振風又道:「可是又有一句話,叫做吃五穀生百病,聽說過嗎?」
夏雪瑩繼續點頭,覺得張振風此刻很正常,一點也不傻!
張振風笑道:「五穀養五臟,但是吃五穀又會生百病,這兩句話是互相矛盾的,知道為什麼嗎?」
夏雪瑩瞪大眼睛:「為什麼?」
張振風侃侃而談,笑道:「天生萬物以養人,包括五穀雜糧、水果蔬菜,但是這些食物之中,又含有不潔不凈的雜質。如果剔除這些雜質,食物就會更加可口,也更加養人。我做的飯菜,就是剔除了部分雜質和食物中的不潔之氣。」
夏雪瑩目瞪口呆。
這套理論也就罷了,是真是假難以斷定。
夏雪瑩吃驚的是,張振風的話頭頭是道,邏輯清楚,堪比大學教授,哪裡像是一個傻子?
張振風解釋完了,繼續吃飯。
夏雪瑩沉吟許久,忍不住問道:「張振風,大家都說你……是個傻子,你到底……是不是傻子?」
「這是第一萬零一遍告訴你了,我是天師。」
張振風一臉嚴肅,忽然又嘿嘿一笑,湊在夏雪瑩耳邊:「不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一輩子做你的小傻子。」
「滾!」
夏雪瑩慌忙避開。
第二次了,又在小黑屋裡把天聊死!
午後一點,夏家迫不及待地派出一輛車,把張振風夫妻倆送回仁義山莊。
離開夏家別墅的時候,沒看見夏雲彤。
想必這白蓮花今天出了大丑,沒臉在這裡嘚瑟了。否則,她還不知道要如何羞辱夏雪瑩。
回到山莊,夏雪瑩自在了許多,躲進卧室里,關門睡覺。
張振風在山莊里查看了一番,走向前門。
兩個保安看見張振風,各自心驚膽戰,點頭哈腰:「少爺。」
「我出去一下,你們就當沒看見。有人問起,就說我和少奶奶在睡覺。」
張振風的眼神掃過,一片殺氣。
兩個保安一哆嗦,同時說道:「是是是,少爺您自便……」
現在兩個保安才知道,張振風比張振海更可怕!
天橋上,還是一樣的熱鬧。
劉半仙的攤位前,正吵得不可開交。
一個胖大媽掐住劉半仙的脖子,吐沫橫飛咬牙切齒:「你個死騙子,今天不賠我三千塊,我饒不了你!」
可憐的劉半仙,被掐得滿頭大汗直翻白眼,擺手大叫:「美女,有話好說,你先、先放開我……會死人的!」
張振風上前,伸手在大媽右臂的曲池穴上輕輕一點。
大媽胳膊酸痛,立刻鬆開了手,狐疑地看著張振風。
「師父,你終於來了!」
劉半仙看見了救星,閃身躲在張振風的身後,喘著氣說道:「師父,這個母老虎蠻不講理,我給她看相,說的都是實話,她卻說我詛咒她……」
張振風瞪眼:「慢慢說,怎麼回事?」
劉半仙喘勻了氣,指著大媽說道:「師父你說的,女人顴骨高,殺夫不用刀,乃是克夫之相。我就實話實說,她卻說我詛咒她,要我賠三千塊!」
大媽掄起了肥厚的大巴掌,罵道:「你特么才克夫!我老公活得好好的,比我還胖,我怎麼克夫了?」
「原來如此,聽我說。」
張振風攔住了胖大媽,滿臉笑容,說道:「美女消消氣,這三千塊,我來賠你。」
聽說有錢賠,胖大媽這才放下了巴掌。
「劉半仙,拿錢。」張振風說道。
「師父,真的要賠錢啊?」
劉半仙一臉不樂意,卻又不敢不聽師父的話,磨磨唧唧的掏出錢包,準備賠錢。
張振風打量著胖大媽,平靜地說道:
「美女,三千塊我可以賠給你,但是話要說清楚。我看你的面相,騰蛇繞頸,奸門生痣,有大災大病。最近一段時間,你左肋之下,褲腰帶上二寸位置,近期是不是每天刺痛,夜裡刺痛加劇,渾身大汗,難以入眠?」
胖大媽一呆,隨手按在自己腰間,驚愕道:「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振風也不解釋,從劉半仙手裡接過三千塊,遞給胖大媽,嘆氣道:「美女,你我無緣,幫不了你,拿著錢走吧。」
撲通!
胖大媽忽然跪了下來,哀求道:「大師,這錢我不要了,我再給你三千塊,求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