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生導師,閨房妙計。
圍觀者目瞪口呆。
劉半仙更是又驚又喜,對師父五體投地。
張振風皺眉:「美女,你說……再給我多少錢來著?」
「三千,不不不,是五千!」胖大媽情緒激動,快語連珠:「只要大師治好我的病,一萬塊我都給!」
張振風想了想,勉為其難地取出銀針:「那好吧,我就幫你一把。」
十分鐘之後,胖大媽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驚喜地大叫:「好了,我的肋下不痛了!」
張振風笑而不語。
胖大媽感恩戴德地走了,留下五千塊錢。
張振風收了錢,扯著劉半仙下了天橋。
劉半仙激動不已,說道:「師父,原來你還會看病啊,真沒想到!對了,師父,那個死肥婆是什麼毛病,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振風站住腳步,正色道:「面相和氣色,會反映出一個人的健康狀況,有什麼奇怪的?那個胖大媽騰蛇繞頸,奸門生痣,從而顯示病在肋梢神經,非湯藥可治,唯有針灸之術可以調理。」
劉半仙大是不解,皺眉道:「奸門生痣,奸門,是不是……在腹下那地方?師父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師父的眼神,可以穿透人家的褲子?」
「放屁!」
張振風被氣笑了,一腳踢了過去:「奸門,指的是眼角到太陽穴的一片開放性區域,不是你小子理解的部位!」
劉半仙挨了一腳,訕笑道:「師父,你的術語太專業,我聽不懂啊。以後,你能不能說淺顯一點?」
「行了行了,以後慢慢教你。」
張振風揮手,又問道:「我問你,山城一帶,有沒有賣道家法器的?」
劉半仙嘿嘿笑道:「師父要什麼法器?我這裡就有啊,桃木劍、風水尺、八卦鏡、羅盤……我從網上買的。」
「你那玩意都是假的,沒有法力。」張振風搖頭,說道:「我問的是,山城有沒有賣這些法器的實體店?」
身上一件法器都沒有,張振風心裡不踏實!
要知道,夏雪瑩的守宮砂,是江湖中的妖人點上去的,總有一天,背後的妖人會現身!
妖人也知道夏雪瑩是九陰龍女,所以故意使之毀容,讓其他男人不敢接近,然後準備在合適的時候,奪取夏雪瑩的處子之身!
所以,張振風需要一些法器,來保護夏雪瑩。
劉半仙想了想,眼神一亮:「二仙橋古玩市場,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法器!」
「帶我去!」
二仙橋就在附近,上了計程車,十分鐘便到。
古玩市場很大,彷彿一個封閉的小城堡,四周都是開店做生意的,中間的空地上,是擺攤的小販。
張振風帶著劉半仙,在地攤上撿漏,一家家逛過去。
一個小時之後,張振風買到了一把陰陽鈴,一面八卦鏡,一柄桃木劍,還有十幾枚大清五帝錢。
所謂五帝錢,指的是大清朝鼎盛時期,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慶在位期間所鑄造的銅錢。
銅錢天圓地方,天人合一,三才俱備,五行齊全,又經萬人之手,帶有強大的人氣,可以用作法器,有驅鬼克邪的效果。
就這點東西,花了張振風七千塊!
好在今天的回門宴上,張振風收了幾千塊紅包,身上還有錢。
離開二仙橋的時候,張振風吩咐劉半仙:「師父現在很缺錢,需要一些大生意和大主顧,你給我留意著。」
劉半仙眨眼問道:「師父,什麼才算是大生意?」
張振風說道:「你師父我,不僅僅會看相算命,還會捉鬼驅邪,降妖伏魔,風水堪輿,尋龍點穴,起死回生,逆天改命。總之,你師父無所不能,只要有大生意,能賺大錢,你就告訴我!」
「師父,神人啊!」劉半仙驚喜,又問:「可是師父,我怎麼聯繫你?」
張振風點頭:「我明天再去天橋,給你聯繫方式。」
回到仁義山莊,又是黃昏時分。
張振風大咧咧地進了保安門房,坐了下來。
兩個保安上前鞠躬:「少爺,您回來了?」
張振風點點頭,問道:「你們倆叫什麼名字?」
「馬玄武。」
「郭天偉。」
張振風噗地一笑:「你們爹媽真有學問,給你們取了個好名字。」
玄武,是烏龜的意思;天萎,先天六根不全,不能人道。
郭天偉訕笑:「我父母文化不高,隨便取的名字……」
張振風揮手打斷郭天偉的話,說道:「你們兩個,加上後門的兩個保安,還有兩個生活保姆,都聽命於張振海吧?」
馬玄武急忙點頭:「是的,張大少叫我們看管你,不讓你和夏雪瑩出門……」
「混賬,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們可以說的?」張振風瞪眼。
馬玄武嚇得跪倒在地,左右開弓自扇耳光:「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張振風哼了一聲,取出一張嶄新的百元大鈔,抖直了,隨手在郭天偉的頭上揮過。
嗖!
勁風掠過,郭天偉只覺得頭皮一涼,一大片頭髮已經落地。
「少爺,饒命啊!」
郭天偉兩腿一軟,跪了下來。
張振風又一揮手,百元大鈔如利刃一般,切下了條桌一角!
經過昨夜裡的簡單修鍊,張振風的玄陽神功,略有基礎,雖不敢說飛花摘葉俱可殺人,但是利用新鈔票切桌角,已經不太費力。
「看到了吧,我要弄死你們,就像踩死螞蟻一般簡單。」張振風冷笑,收了大鈔,說道:「跟我走,去找後門的兩個保安。」
攘外必先安內。
張振風想對付張振海,首先要擺平這裡的幾個看守。
馬玄武郭天偉急忙點頭,彎著腰,跟著張振風就走。
後面的圍牆中間,也有保安門房,是兩間小瓦屋,在門樓兩側。
西邊的小屋亮著燈。
兩個保安已經喝上了,桌上一碟花生米,兩個炒菜,牆角放著一堆空酒瓶。
「晦氣,把我們發配在這鬼地方,陪著張家的傻子狗少爺和一個醜八怪。唉!」禿頂保安嘆氣。
「兄弟,既來之則安之,雖然這地方偏僻,工資也不高,但是工作清閑啊。」m.
對面的鬥雞眼夾了一筷子菜送進嘴裡,說道:「我們只要看好了傻子和醜八怪就行,其他的事,沒人管我們,也算是逍遙自在了。」
禿頂保安瞪眼:「你說的倒是輕巧,可是那傻子不死,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陪著他一輩子?」
這麼想我死?
張振風冷笑,推門進屋。
鬥雞眼看見張振風,咧嘴一笑:「嘿,三少爺怎麼有空,來慰問我們兄弟呀?」
張家人丁興旺,張振風這一輩,堂兄堂弟十幾個,排房算起來,張振風是老三,以前被叫做三少爺。
張振風點頭微笑。
「去他大爺的三少爺!」禿頂呸了一口,斜眼看著張振風:「傻子過來,給我學一聲狗叫,我賞你一顆花生米。」
張振風伸手,從碟子里拈起一顆花生米:「是這樣的花生米嗎?」
禿頂奸笑:「對,就是這個花生米。你學狗叫,我請……」
嗤——啪!
花生米凌空飛來,打在禿頂保安的門牙上。
「哎呀卧槽!」禿頂保安跳將起來,吐出一顆血牙,驚愕地看著張振風。
嗤!
又是一顆花生米飛來,正中禿頭。
禿頂保安再次慘叫,頂門上多了一個血包。
「狗少爺,你搞什麼鬼?」
鬥雞眼保安也跳了起來。
嗤!
嗤嗤!
花生米不斷地從張振風指尖彈出,接連命中兩個保安的膝蓋。
撲通撲通!
下一刻,兩個保安一起跪在張振風的面前。
張振風面無表情,在桌邊坐下,對著牆角的一堆空酒瓶,繼續彈射花生米。
隨著花生米的彈出,乒乓之聲不絕,十幾個酒瓶先後爆裂。
鬥雞眼和禿頂保安跪在地上,見此一幕,面無人色,滿頭大汗!
他們打死也不相信,眼前的傻子狗少爺,竟然是絕頂高手,練成了彈指神通!
郭天偉和馬玄武走進來,左右開弓,賞了禿頂和鬥雞眼十幾個耳刮子。
「夠了。」
張振風擦了擦手,指著鬥雞眼和禿頂,說道:「你們倆,想死還是想活?」
「少爺,請饒命!」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
張振風點點頭:「如果你們想死,我就讓你們死得像一條好漢。如果你們想活,那以後,就做我的一條狗吧!」
鬥雞眼和禿頂趴在地上,不住磕頭:「我們願意做三少爺的狗,只求三少爺饒我們狗命……」
「郭天偉馬玄武,告訴他們應該怎麼做狗。做狗做得好,本少爺自然有骨頭賞你們!」
張振風起身,揚長而去。
半天沒看見夏雪瑩了,有點想念。
此刻,夏雪瑩坐在卧室中,飢腸轆轆。
今天在夏家沒吃飯,回來以後,又錯過了中飯。
晚飯還沒做好,要等。
「夫人,我回來了。」張振風出現在卧室門前,面帶微笑:「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傻子……」夏雪瑩站起來,遲遲疑疑:「你下午出去了嗎?怎麼出去的?保安們沒有阻攔你?」
「切,我是天師,可以飛天遁地的嘛,幾個保安怎麼攔得住我?」
「……好吧。」
夏雪瑩認輸,嘆氣道:「既然你會飛天遁地,現在能不能飛一個給我看看?」
「不行,天黑了不能亂飛,視線不好,會撞電線杆的。」
「呃……」夏雪瑩一陣無語之後,想起今天回門宴上的事,說道:「今天中午,你說你會偷梁換柱,呼風喚雨,回來以後給我表演,現在可以嗎?」
「好,我先給你表演一個偷梁換柱,然後去做晚飯。」
張振風點頭,背過身,取出一個面具蒙在臉上,然後回過頭來。
這面具是從劉半仙那裡拿來的,圖個好玩。
「啊,鬼呀!」
可是,就在張振風回頭的時候,夏雪瑩一聲驚叫,揮拳打了過來!
砰!
這一拳,正中鼻樑。
「我擦……」張振風猝不及防,被打得鼻血長流,揭下面具,捂著鼻子大叫:「夏雪瑩,你又謀殺親夫……」
其實這副面具,也不是多麼恐怖,就是蒼老醜陋而已。
可是夏雪瑩膽小,看見張振風瞬間變成了一個滿臉皺紋遍布老年斑的怪物,驚恐之中,就給了他一拳。
「原來是面具?」
夏雪瑩這才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退後兩步,皺眉道:「你、你不是天師嗎?怎麼……這麼不經打,這樣就流鼻血了?」
「劫數啊劫數!」張振風自認倒霉,丟下面具,揮手道:「打是親罵是愛,不怪你了,等著,我去給你做晚飯。」
廚房裡,兩個保姆正在忙碌。
張振風上前,將還沒下鍋的一塊豬肉捧在手裡,喃喃念咒:「眾生多結冤,冤深難解結。一日結成冤,三世報不歇。我今傳妙法,解除諸冤業……」
兩個保姆見狀,目瞪口呆。
她們不明白這傻子少爺發什麼瘋,為什麼要對著一塊豬肉念念有詞?
張振風也不在意兩個保姆的眼神,念經完畢之後,開始做菜。
兩個保姆不敢阻攔,聽之任之。
菜香漸漸瀰漫開來,兩個保姆各自吸著鼻子,饞蟲大動!
二十分鐘之後,張振風做了兩個菜,留下一部分給保姆,其他的裝進食盒,前往卧室。
兩個保姆迫不及待,品嘗張振風的手藝,各自震驚!
這是她們有生以來,沒有吃過的美味!
須臾之間,留下來的菜被兩個保姆一掃而光,甚至連菜盤子都舔得乾乾淨淨。
卧室中,夏雪瑩也在狼吞虎咽,絲毫不顧形象。
「慢點吃,別噎著。」張振風說道。
「嗯嗯……」夏雪瑩點頭,卻繼續風捲殘雲。
吃到七分飽,夏雪瑩這才有所收斂,抬頭問道:「傻子,這菜也是你做的嗎?為什麼這豬肉……這麼好吃?難道又是什麼雜質和不潔之氣,被你清除了?」
張振風一笑:「人類為了吃肉而宰殺動物,是很殘忍的。這些動物被宰殺之時,會有各種憤怒、恐懼、絕望、詛咒的情緒,這些負面情緒包含在肉食中,就會影響口味。本天師做菜,先念《三生解冤咒》,去除肉食中的負面情緒,自然是人間美味了。」
夏雪瑩放下了筷子,怔怔地看著張振風。
這番大道理,是一個傻子能說出來的嗎?
「傻丫頭,看我幹什麼,快吃飯啊。」張振風笑道。
「……」
原來他不傻,自己才是傻丫頭?
夏雪瑩不知道說什麼好,低頭繼續吃飯。
等夏雪瑩吃完了,張振風收拾碗碟,再去廚房。
還有那兩個保姆,也要一起搞定,讓她們反水張振海,死心塌地地效忠自己。
完全控制了山莊內部的六個看守,張振風才可以放手進行下一步的安排。
廚房裡,只有一個保姆在。
另一個保姆不知何往。
「辛苦了。」張振風微笑著說道。
「哦,不辛苦。」保姆年約四十,穿著緊繃繃的牛仔褲,風韻猶存,接過張振風手裡的碗筷,笑道:「少爺,你做的菜真好吃。」
「喜歡吃嗎?以後有空,我就幫你們做飯做菜。」張振風環視四周,問道:「還有一個大嫂哪裡去了?」
「蔡姐散步去了,說飯後活動有利減肥。」保姆擠眼一笑,又說道:「對了,我姓周,少爺可以叫我周姐。」
「周姐好。」張振風點頭,上下打量周姐,笑道:「周姐很年輕啊,今年有沒有三十歲?」
周姐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扭著腰說道:「少爺真會哄人開心,我都快四十了。」
「哎呀,真沒看出來,看你的樣子,頂多也就二十七八歲,還是個大姑娘!」張振風故作吃驚。
「老了老了。」周姐笑著搖頭,漸漸放開了,低聲問道:「對了少爺,前天晚上,我聽見少奶奶在卧室里大叫,是不是你……欺負少奶奶了?」
「嗨,她是我老婆,不就是給我欺負的嗎。」張振風笑道。
周姐已經收拾好了廚房衛生,在圍裙上擦手,壞笑道:「少爺,對付女人,要慢慢哄的。哄得她開心了,她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張振風搖搖頭,嘆氣道:「女人好複雜,我也不知道怎麼哄,要不,周姐教教我?」
周姐信以為真,湊上來,結合自身經驗,傳授閨房妙計:
「女人和男人一樣,也受不住空房寂寞,少奶奶嫌棄你是個傻子,不讓你碰。但是你也別著急,等少奶奶夜裡睡得正香的時候,慢慢來,動作輕一點……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總有一天,少奶奶身上的火被撩起來,你就會水到渠成。」
老司機!
人生導師啊!
張振風大跌眼鏡!
周姐卻眉飛色舞,越說越細緻,越說越少兒不宜。
再說下去,說不定她會扮演新娘子,和張振風來一場模擬演習!
張振風也怕了周姐,看看時機成熟,立刻催動五鬼迷心術,控制周姐的心智。
周姐本是普通人,心性不夠強大,又對傻子毫無防範,很快中招,坐在椅子上昏昏睡去。
呼……
張振風鬆了一口氣,尋思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周姐應該不算壞人,只是拿了工資,替張振海辦事。
對付周姐,不能像對付幾個保安那樣粗暴直接。
要不,豈不是唐突佳人?
思量片刻,張振風決定利用針灸術,給周姐製造出得了絕症的假象,再扮演好人給她治病,讓她感恩戴德,從而徹底控制她。
對,就這麼辦!
於是,張振風伸手,解開了周姐領口上的扣子,準備認穴下針。
「張振風,你個禽獸不如的傻子,連廚房大媽也不放過!」
就在此刻,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
隨後,一口平底鍋,惡狠狠砸在張振風的後腦勺上。
咚!
「哎呀!」
張振風被砸得一踉蹌,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舞,急忙抱頭跳開幾步,回頭大叫:「夏雪瑩,你又、又又謀殺親夫……」
夏雪瑩戴著面紗,手舉平底鍋緊追而來:「你個畜生,竟然對廚房大媽下手,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