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憑無據,血口噴人!
張振風抱頭鼠竄,一邊解釋:「不是這樣的,無憑無據,你不能血口噴人啊!」
巧了,散步的蔡姐,剛好這時候回來。
見此一幕,蔡姐非常困惑,皺眉道:「這是怎麼了?」
夏雪瑩憤怒,叫道:「傻子畜生要糟蹋這個廚房大媽,禽獸不如!幸好我來得及時,要不,叫這個大媽以後怎麼做人?」
蔡姐大吃一驚,隨手抄起菜刀,厲聲喝道:「傻子你別亂來,我、我們……都是練過的!」
張振風氣急敗壞語無倫次,叫道:「什麼廚房大媽?夏雪瑩你別亂說話,這是我周姐,人家風華正茂妙齡女郎……」
「禽獸,在你的眼裡,八十歲老太太都是妙齡女郎絕代佳人!」
夏雪瑩氣得將平底鍋砸在地上,咬牙切齒而去。
張振風原地凌亂。
這回真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蔡姐依舊緊握菜刀,沖著張振風大叫:「傻子,你快滾,否則我劈了你!」
「行行行,你別激動,我滾。」
張振風也沒心思再對付兩個保姆了,搖搖頭,追著夏雪瑩而去。
夏雪瑩進了卧室,砰地一聲關上門,從裡面鎖死。
剛才那一幕,實在讓夏雪瑩覺得噁心。
奇怪。
除了噁心之外,怎麼還有些……吃醋呢?
難道,自己竟然喜歡上這個傻子了?
夏雪瑩嚇了一跳!
篤篤篤!
張振風在外面敲門,說道:「夏雪瑩你開門,聽我解釋,本天師不是那種人……」
「你滾!」夏雪瑩隔著門大罵:「你們張家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都是沒見過女人的禽獸!」
「誰說我沒見過女人?這兩天都見到你了,全身上下都見到了。」
張振風翻白眼,悻悻而去。
好在山莊夠大,房間很多。
有地方睡覺。
張振風進了對面的小卧室,洗澡之後,出門練功,在草地上盤腿打坐。
不管如何,修鍊不能耽誤啊。
打坐結束,張振風發現,郭天偉等幾個保安,都站在一邊伺候著。
看見張振風站起身,郭天偉走過來,彎腰低聲說道:
「三少爺,剛才的事我們都知道了。那個周姐,的確很風騷很撩人的,雖然年紀稍微大了點,但是味道足。如果少爺喜歡,包在我們身上……」
「滾你大爺!」
張振風差點吐血,罵道:「以後誰再敢提起這件事,我敲了你們牙齒,拔了你們的舌頭!」
「是是是。」
幾個保安誠惶誠恐,一起點頭。
「還有,你們仔細看守前後,加強巡邏,注意一切可疑人員。發現有什麼不對,立刻向我彙報。」張振風說道。
「少爺放心,我們一定小心在意。」
張振風點點頭,回到小卧室睡覺。
夜深人靜。
「啊,啊,啊——!」
夏雪瑩的卧室中,傳來急促的慘叫。
張振風驚醒,沒有絲毫猶豫,沖了過去。
砰!
門鎖被張振風直接撞開。
「夏雪瑩,你怎麼了?」
「啊,我好痛,好難受……」
夏雪瑩抱著腦袋在床上打滾,雙眼赤紅,衣衫凌亂。
「別怕,有我!」張振風心裡一酸,急忙上前,按住了夏雪瑩:「你別動,讓我看看。哪裡不舒服,快跟我說!」
「我好痛——!」
夏雪瑩似乎已經失去了神智,抓起張振風的胳膊,張口咬了下去。
「我擦……」
張振風痛得一激靈,舉起手,準備將夏雪瑩打暈,卻又忍住了。
「唔唔、唔唔……」
夏雪瑩咬住張振風的胳膊,口中含混不清地大叫。
張振風忍著痛,左手繞在夏雪瑩的腦後,輕輕一點。
漸漸的,夏雪瑩終於暈了過去。
張振風迅速檢查了一下夏雪瑩頭頂上的紅痣,返身取來銀針。
那顆紅痣又變大了,有硬幣大小,跳動不停。
張振風利用銀針,在紅痣四周布下封印,又放出一部分毒血,使得紅痣縮小。
再看夏雪瑩的臉色,這才安詳下來。
「奇怪了,經過兩次治療,守宮砂已經處於蟄伏狀態,為什麼又會忽然發作?」
張振風苦思不解。
腳步聲響,郭天偉在外面求見。
張振風出了卧室,問道:「怎麼回事?」
「少爺,五分鐘之前,有個男子,手搖鈴鐺,從山莊前的馬路上經過,向西去了。」
「是個什麼樣的男子?」張振風追問。
「沒看清楚,應該是個中年人,瘦瘦的,腳步時快時慢,像鬼一樣。」郭天偉遲遲疑疑,問道:「少爺,要不要我們去追?」
「算了,已經走了五分鐘,追不上了。」
張振風搖搖頭,吩咐道:「守好前後門,加強巡邏,再發現那個男子,立刻出聲示警。」
郭天偉領命而去。
張振風回到卧室,坐在床邊,握著夏雪瑩的手,眉頭緊皺。
難道,剛才路過的搖鈴男子,就是給夏雪瑩種下守宮砂的妖人?
是他用法術,催醒了夏雪瑩的守宮砂?
夜色更深,張振風有了些困意,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睡了過去。
卻依舊握著夏雪瑩的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雪瑩悠悠醒來。
睜開眼,看見張振風坐在床邊,握著自己的手。
「傻子,你……」夏雪瑩正欲驚叫,看見張振風手臂上的傷口,不由得一愣,想起了剛才的事。
這傷口,是自己咬的!
「你醒了。」張振風也睜開了眼睛。
「我……」夏雪瑩抽開手,坐起身,看看四周,遲疑道:「傻子,你的手……」
明明是自己咬的,可是夏雪瑩不想承認。
咬人,也不是一件光榮的事。
張振風咧嘴一笑:「剛才我進來,看見床頭蹲著一隻母老虎,被母老虎咬的。」
夏雪瑩無可抵賴,臉色一紅:「對不起,我那時候……頭上好痛,神志不清,所以……咬了你。」
「那你現在清醒了,親我一口,算是賠禮吧。」
「……」夏雪瑩低頭,忽然抬頭說道:「去廚房,讓那個大媽親你吧,我不是你的菜。」
「切,還真的吃醋了?」
張振風哈哈一笑,盯著夏雪瑩的臉色:「告訴我,你的守宮砂,到底是怎麼來的?」
夏雪瑩一愣,愕然問道:「守宮砂,什麼……守宮砂?」
「真是個傻丫頭!」
張振風嘆氣,正色說道:「你額頭上以前的那一片赤紅色癩疤,實際上,是守宮砂。這個守宮砂,不是自己長出來的,而是人為種植的。」
「守宮砂?」
夏雪瑩差點跳起來,手摸頭頂,好半天才問道:「既然是守宮砂,為什麼、為什麼現在還在?」
雖然是一個醫學小白,但是夏雪瑩知道守宮砂是什麼。
那是反映未婚女子貞潔的一個標誌。
一旦和男子發生了雲雨之事,守宮砂就會消失。
自己和傻子同房兩夜,每天夜裡都被他剝光衣服,就算有一萬個守宮砂,此刻也會消失的!
張振風一臉奸笑:「為什麼守宮砂不在?」
夏雪瑩又發獃,拚命地晃了晃腦袋,咬牙說道:「傻子,這兩天晚上,你對我……對我那樣,我怎麼可能還有守宮砂?」
「噗!」
張振風差點笑抽風,良久才止住:「傻丫頭,我這兩天夜裡,就是給你治病而已。你別冤枉我,本天師正人君子,怎麼會乘人之危,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奪取你的完璧之身?」
這丫頭真傻。
自己的身體是什麼狀況,難道自己不知道?
平時都不看片的嗎?
為什麼對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她就一點不知道?
「什麼,你說……你沒有碰過我?」夏雪瑩又驚又喜。
「姑奶奶,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張振風很崩潰,說道:「要不,我當面自宮,以證清白,行不行?咦,昨晚上的剪刀呢,你借我用用。」
說罷,張振風裝模作樣,到處找剪刀。
「不不不,我相信你!」
夏雪瑩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低聲說道:「傻子,我有好多事不明白,有好多話要問你,你能不能……對我如實相告?」
「叫我老公!」
「老公?」
「乖。」張振風點點頭:「你可以問了。」
夏雪瑩哭笑不得,沉吟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我額頭上的疤痕,是守宮砂?」
「因為我是天師。」
「那……你為什麼懂得,把我的守宮砂縮小?」
「因為我是天師。」
「……」夏雪瑩想罵娘,卻又不敢得罪這傻子,想了想又問:「那你今晚上,為什麼要對廚房大媽實施不軌?」
「因為我是……」
這次,輪到張振風想罵娘了,嘆氣道:「姑奶奶,咱們換個話題,好不好?」
「不,你先把這個問題說清楚!」
夏雪瑩的眼神凌厲起來,一字一頓:「你剛才說,你是我老公。那麼,作為你的老婆,我有權利要你解釋這件事!」
「好吧。看在夫妻情深的份上,我解釋一下。」
張振風張口就來,毫無難度:「周姐有病,我在給她治病。你知道的,我身為天師,要救死扶傷,維護世界和平,拯救宇宙。」
「……」夏雪瑩被雷得不輕,卻揪住剛才的問題不放,追問道:「周姐是什麼病?」
「沖任受損,腎水陰虛,崩漏帶下,腰酸背痛。」
「……說人話。」
「就是月事不調。」張振風聳了聳肩。
「原來你還會看婦科病?」夏雪瑩皺眉,又問:「那你為什麼脫人家衣服?」
「姑奶奶,我用針灸之術替人治病,當然要脫衣服辨認穴位啊。」張振風忽然一笑:「就好像這兩天晚上,我給你治病一樣,必須脫衣服找穴位的嘛。」
夏雪瑩臉色一紅。
張振風起身,說道:「老婆問完了嗎?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的守宮砂是怎麼來的。」
「你等等。」
夏雪瑩沉默片刻,抬頭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這是遇上問題寶寶了啊!
張振風沒轍,抬手說道:「問吧老婆。」
夏雪瑩正要說話,卻聽見外面腳步聲響。
周姐的聲音傳來,帶著嬌嗔:「少爺,天亮了,太陽都快曬屁股了,別睡懶覺啦,快起床吧。」
張振風打了個激靈。
這周姐的聲音,怎麼這麼銷魂呢?
拉開窗帘一看,外面果然紅霞滿天。
走出卧室,張振風又是一激靈。
周姐穿著一套緊身短裙,臉上擦著粉描著眉,全身上下散發出濃郁的香水味兒,扭扭捏捏,未語先笑,臉色羞紅:「少爺,早上要吃什麼呀,你儘管說,我去給你做。」
「呃,隨便,隨便吃什麼。」張振風訕笑。
「那……下面好不好?」
「下面?好啊,好啊。」張振風繼續訕笑。
周姐扭著腰去了,走了幾步,又是回頭一笑百媚生,嚇得張振風一代天師無顏色!
「老婆,先起床洗漱吧,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說。」
張振風逃回對面的小卧室,洗漱換衣。
夏雪瑩自然也聽見了外面的對答,心裡只覺得好笑。
聽那周姐嬌滴滴的聲音,莫非愛上了張振風?
真是臭豬頭還有饞菩薩!
一個傻子,也有人稀罕?
吃了周姐下的肉絲麵,張振風在莊園里溜達一圈,獨自出了門,直奔天橋。
目前的任務,還是搞錢,買葯,修鍊。
劉半仙今天沒擺攤,在橋頭等著張振風,脖子都盼長了。
「師父!」
一見面,劉半仙就扯住了張振風的衣袖,走到沒人處,低聲說道:「師父,大生意來了!」
「有多大?」張振風精神一振。
「有這麼大。」劉半仙張開雙手,很誇張地比劃了一個大圈子,笑道:「師父你說會捉鬼,我給你接了一個捉鬼的生意。主顧說了,事成之後,十萬感謝費!」
「捉鬼?才十萬?」
張振風有些猶豫。
十萬塊也不少了,可是,張振風現在沒什麼道行,擔心鬼物太強大,自己搞不定!
萬一遇上惡鬼厲鬼,自己不是對手,豈不是丟臉?
可憐的夏雪瑩,豈不是要做寡婦?
「師父,十萬塊不少了啊!」劉半仙在一邊慫恿,說道:「師父,只要做成了這筆生意,錢嘛……咱們三七開,我三你七。」
「放屁,錢都是師父的!」
張振風瞪眼,說道:「帶我去見主顧,先問問情況再說。」
劉半仙嘿嘿一笑,回到出租屋,取了自己的道袍和桃木劍等等道具,伸手打車。
上了車,張振風戴了一張面具在臉上,又要過劉半仙的墨鏡。
這樣,就沒人認識自己了。
萬一弄不過鬼物,自己撒丫子就跑,也不丟人。
劉半仙不知道張振風的心思,奉承道:「師父,你戴上面具和墨鏡,高人風範就出來了啊!」
張振風瞪眼:「你師父以前不像高人嗎?」
「像,當然像!」
主顧住在山城南郊,鳳凰山下。
一套四層大別墅,坐落于山坡上,頗有氣勢。
得知高人前來捉鬼,別墅的主人正在門前等待。
看見別墅的主人,張振風心裡一咯噔。
幸好戴了面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