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命運的選擇
「啊咧~」
養寶的意識中，絢爛星雲中的權柄圖鑑光芒大盛。
「我明白了。」
許可權奪回后，養寶就接受了所有的信息流。
「生靈死亡后，他們的身體存在逐漸分解，分解出的物質在世界里輪迴，可他們的魂靈不會直接消散。」
「擁有強大實力或者強烈執念的生物，死亡后魂靈存在的時間會很長。【世心象沙】將那些擁有強烈執念的魂靈聚合，構建出小心象界。」
「這裡的一切花草石木，都是那些魂靈心中擁有的美好一面，那些靈藥也是魂靈們美好的靈性催發的。」
「魂靈的執念相關者會受到【世心象沙】的召喚，若相關者渴望救贖，他們就會來到小心象界。」
「所以說，救贖是雙向的，魂靈們不願消逝輪迴，也渴望相關者得到救贖，因此才以執念召喚相關者。」
「雙方心中的邪性，就是不凈物誕生的根源。」
養寶也明白，第一次使用權柄是由於自己太弱，無法自由掌控權柄，【世心象沙】才會突然運作，不凈物在那時就誕生了。
不凈物出現后驚喜地發現，權柄者只是個人類幼崽。而它則是魂靈邪性的集合體，遠比養寶成熟。
它輕易地蠶食許可權，且胡亂使用權柄，一下子就召喚了能運作的最大人數。
若只召喚幾個人，養寶大概率遇不到幽幽這幾人。
如此它的成長會變慢，但成功的可能更大，這或許就是命運吧。
「構建世界，感召萬物」，養寶惋惜道：「只有兩個人獲得完全感召嗎？」
得到救贖的只有小牛和大呂，其他生靈心裡的陰暗並沒有消失。
那些痛苦的事情會一直扎在他們心裡，最終影響他們成為怎樣的人。
養寶在吸收這些信息，忽然間，小心象界飛出如河流般的花蝶，天上的彩霞也垂落，它們似有意識，環繞在養寶身邊。
這一幕讓藺伽葉她們感到震撼，夢幻般的場景就在眼前，她們也身在其中。
大量清純聖潔的秘力流入養寶體內，他不僅打了個哆嗦，很奇怪的感覺。
他腹部痒痒的，經絡也隱隱發光，他感覺自己的力氣在變大。
他心有所感，這是魂靈殘念的答謝。
多餘的秘力被權鑒吸收，【世心象沙】右邊浮現了一條分支，養寶獲得了延伸能力。
這是很幸運的事情，大多數人耗費漫長時間精力，也摸索不出自己的延伸能力。
圖鑑就如同自己意識的一部分，養寶瞬間就知道自己需要在兩個方案中做出選擇。
方案一，小心象界是獨由者的世界！心魘散掉的生命力和靈性，養寶可以拿去復活在這裡死掉的人，隨後養寶可以在得到完全感召的兩人中，復刻一個延伸能力或技能。
方案二，養寶可以不復活死掉的人，自己吸收這些生命力和靈性，之後他還可以獲得心魘的全部能力。
養寶猶豫了，因為他知道其中壞蛋多多。要是他們將來做出壞事，自己是不是也有責任？
藺伽葉她們處在花蝶海洋之中，受到霞光輕撫，身心格外的舒暢，一時間都忘記了北北師姐的大屁股。
小牛恍如間見到花海里有一老人展演歡笑，他不禁潸然淚下。
「終於，又見到了」，他不爭氣地嗚咽：「再見，爺爺。」
一隻花蝶停留在大呂的鼻尖，他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要再愧疚了，膽小鬼，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痛苦。是我不好，不該硬拉著你去荒域探險。」
大呂叫喊：「後會有期。」
竺琴笙則是在新長出的花海里奔跑，不知在和誰追逐打鬧，她還唱起了歡快的歌。
「最後一次唱給你聽。」
幽幽抱著養寶站在陡坡遠望，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蟲和泠氶還在那裡發癲，扭打在一塊，不過看著更像打鬧。
養寶戳了戳幽幽，他想問問她的意見。
幽幽似乎一直在傾聽他糾結的心聲，她直視養寶的眼瞳：「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養寶鼓著嫩腮，這個問題他要好好思考，可他旋即認真說：「我只想成為媽媽的兒子，姐姐的弟弟，朋友的朋友。」
「家人的家人，朋友的朋友？」幽幽陷入思索，她凝眉道：「那你也應該成為敵人的敵人，這樣才能保護她們。」
養寶似懂非懂，歪著腦袋不確定地說：「我不能對敵人有啊呀心。」
「仁慈之心」，幽幽幫他用詞語表達。也只有能洞悉心念的她才能和養寶無障礙交流。
「第二種選擇挺好的，那似乎也沒有代價，還能為世界解決危險因素，不是嗎？」
幽幽莫名一笑：「還有些時間，你可以好好考慮。」
養寶望向腹部那開始癒合的血洞，他是打算恢復好再回去。
現在他知道，小心象界是獨由者的世界，外面的時間不會隨這裡變化，因此他不用擔心媽媽她們著急。
獨由者……
是那個嗎？權鑒最底下那灰濛濛的圖鑑，給了他莫名的回應。
「幽幽，你能讓他們忘記……」
養寶還沒說完，幽幽就反問：「要是他們忘記這份經歷，那不是又陷入原來的境地？」
養寶搖頭：「不會呀，他們的心靈已經啊呀，即使沒了這份記憶，他們的感受也與原來不相同了。」
「心靈蛻變了」，幽幽很耐心，因為她都懂。
「我們呢？也要忘嗎？」
幽幽才問完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生氣地拍打他屁股：「小雙標狗。」
養寶委屈：「我要記住這經歷，以後都不用【世心象沙】。」
「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媽媽姐姐。」
……
「該死的賊娘匹！」
另一邊，小牛惡狠狠地怒罵。
旁邊還在回憶的大呂被嚇了一跳，用拳頭親切地問候他的身體狀況。
「你發癲？」
小牛解釋道：「我給爺，我給新相王弄的旗令，做了一些改動，那也可以是竊聽器。」
「你榻麻，可真是卑鄙的牛便士！」大呂擺手轉身：「竟然干出這麼沒品的事，呂某恥與你為伍。」
「且慢！」
小牛將養寶他們的打算，完完整整地告訴他，還加上了自己的推測。
大呂氣急拍地：「賊娘匹！竟然蠱惑大王行這倒行逆施之舉，呂某恥與你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