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睡了
因為他闖了進來，驚擾了這場夢。
但慕暖在浴室里待了太久，而且這人還有在浴缸里睡過去的先例。
就算時間倒流，沈殊認定自己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過這種想法不是和說出來，他此刻只說：「對不起。」
慕暖搖了搖頭：「是我的問題，如果你沒進來，我可能又要栽進浴缸里了。」
被淹的感受並不好，慕暖不想再三經歷那種感受。
「吃飯嗎？」
慕暖點點頭，卻還縮在水裡。
雖說水很清澈，但也勉強能充作屏障。
她看著沈殊杵在這裡沒有絲毫離開的想法，只能對他說：「你先出去。」
沈殊擔憂的掃視她幾眼，難得沒有口頭調侃幾句，而是直接離開了這裡。
慕暖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擦乾淨身上的水珠，就披著浴袍離開了浴室。
看著守在門外的沈殊，她反而安慰起他：「只是一場夢而已，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沈殊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內疚自責，他突兀地詢問：「你還記得程鈺嗎？」
等慕暖點頭后，他再次轉移話題：「程鈺之所以欠下那些債務，是因為把一個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
「程家雖然把程鈺欠的錢還上了，卻不會顧慮已經打胎的女孩。現在女孩家裡已經鬧了過去，程家在街坊鄰裡面前丟了臉。」
沈殊給慕暖摘著魚刺，毫不在乎地提起這件事：「哦對了，懷孕的那個人不是他交往中的女朋友。」
程鈺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在外面亂搞的次數不少，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他理虧。
「他正在交往的女友是個有點小錢的富二代校友，他應該是抱著結婚的念頭去交往的。」
沈殊不屑的笑了起來：「這小子自己沒什麼本事，卻又怕因為不能讓父母過上好日子，索性直接想要走捷徑當鳳凰男。」
倒不是他多孝順，而是因為他生下來時就被家裡和程錦比較，之前他活在誇讚和吹捧中，虛榮心被極大地滿足，現在，已經不允許自己在任何一處被程錦比下去。
只要家裡隨口感慨一句要是程錦還在，他們絕對會過的更好，就足以讓他捨棄不少東西，去拚命努力。
這種人不好不壞，只是格外蠢笨。
慕暖低頭盯著自己面前的湯碗，小聲詢問：「那個女孩是誰？」
「懷孕的那個？」
「他的女朋友。」
沈殊想了想：「現在就讀A大藝術系，好像姓梁？哦！是梁茹的侄女。」
雖說現在的梁茹已經是商業女精英，擁有張氏大半財富，並且自己新創辦的公司也在蒸蒸日上，但說到底，梁家也只是個家裡比較有名氣的普通中產階級。
她的亡夫願意娶她，是出於感情，也是出於娶個普通人好掌控的想法。
說是富二代，但和他們平時接觸的圈子完全沒有可比性。
「梁茹姐的侄女？」慕暖再次錯愕的瞪圓了眼睛。
她沒想到世界居然會這麼小。
雖然她們的關係很好，但梁茹從沒有提起過自己娘家的事情。
這些年她嫁人後過的不算太好，掌握張氏的財富后和梁家的人仍舊沒有太多交集，她就默認他們關係一般，從未詢問過她。
但現在聽到了這種事情，她總不能坐視不理。
慕暖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你有那個女孩的聯繫方式嗎？」仟韆仦哾
「沒有，但可以去查。」
知道她的學校和家世，很輕鬆就能調查出這些信息。
慕暖皺起眉：「算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直接去問梁茹姐要吧。」
雖然不太喜歡慕暖和梁茹黏在一起的模樣，但沈殊還是點頭說：「可以。」
吃過飯後，慕暖給梁茹打去電話，詢問了她侄女的聯繫方式。
梁茹比慕暖大快十歲，還沒到二十的侄女在她看來，和她兒子是同齡人。
突然聽到慕暖向自己要侄女的聯繫方式，她頗為意外地詢問：「你怎麼認識的小喻？」
「碰巧遇到的。」這種事情多多少少有點丟臉，慕暖不打算把它昭告天下，只是隱晦的提醒了一句，「小姑娘比較年輕，剛上大學容易被騙，還是多盯著點，以防有人意圖不軌。」
梁茹知道木怒那不是空穴來風的那種人，皺起眉回想片刻，向慕暖道謝后，掛斷了電話，直接給侄女打了過去。
慕暖要到號碼后，也打了過去，卻收到了對方正在通話中的提醒，她等了半個小時，才打通電話。
小姑娘帶著哭腔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進慕暖耳中，軟聲軟語地詢問：「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
慕暖小心翼翼的詢問：「請問你男朋友是程鈺嗎？」
她格外不高興地回答：「已經不是了。」
雖然得到了否認，但慕暖反而確認了她的身份：「最近有個懷孕的女孩找到他家裡去了，這人可能是出軌的慣犯，你記得不要犯渾。」
提點一句后，慕暖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頭把電話打回來，等慕暖接通后，連忙質問：「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為什麼要告訴我？」
她猶豫著詢問：「你是不是程鈺的出軌對象？」
慕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往這方面想，咬牙切齒地回答：「……請不要侮辱我。」
雖然程鈺確實有這種想法。
但如果他當時真的敢做出什麼過界的事情，她會直接給他來個物理閹割，讓他割以永治。
「那你到底是誰？」
慕暖忍不住吐槽：「我只是想當個好心人，不忍心你被蒙在鼓裡，我為什麼要遭受這種惡意的揣測？」
她難得發了次善心，過程卻讓人格外不爽。
梁喻心裡仍舊滿是疑問，卻沒再表露出來：「謝謝你，我已經和他分手了。」
不管怎麼說，獲得的結果都是對她有利的。
剛才許久不聯繫的姑姑給她打電話，東問西問試探半天，最後直說程鈺這個人不對勁。
她不忿的頂嘴幾句后，聯繫上程鈺想要求安慰，結果電話打過去，卻是個年輕女孩接通的。
她說：「他睡了，有事明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