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意外訪客

第52章 意外訪客

「戀愛次數啊。」四宮佑月很頭疼地想了一會,最終給出了答案:

「應該是一次?不對,兩次吧。」

一次是琴酒,一次是庫洛洛。

每次分離好像都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場景,但也足夠讓他的記憶深刻了。

可當四宮佑月從回憶中回來時,卻發現了四周極為震撼的表情。

「你居然有戀愛經驗??」松田陣平攥緊了他的king,表情都快凝固住了,

「這不可能!這傢伙怎麼可能會有感情經驗!你該不會是騙人吧?」

「為什麼要騙人?」四宮佑月很不解,

「都是成年人了,有過戀愛經驗很奇怪嗎?」

「對啊,有過戀愛經驗也很正常吧?」在場唯二有女友的伊達航也困惑地開口了,

「畢竟佑月的長相也很受女孩子歡迎,這也不奇怪的。」

四宮佑月笑了笑,倒也沒有糾正對方的想法。反正只需要回答戀愛次數而已,又不用回答戀愛的對象是男是女。

只是這樣的回答似乎莫名點燃了什麼情緒。

可惡!!居然連這方面也輸了嗎!!四宮佑月這傢伙是什麼完美人設啊!!

在場的四名從來沒有過真實戀愛經驗的成年男性紛紛露出了痛恨至極的表情。

「我倒是覺得他應該沒有騙人。」諸伏景光低聲說著,

「你覺得四宮像是會騙人的類型嗎?」

「可惡……失算了!再來!」松田陣平憤憤不平道。

銀髮的青年抬眼看了眼松田陣平,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好啊,再來。」

果然是出老千啊。

雖然不清楚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四宮佑月倒是覺得偶爾陪他們玩玩也不差。他的運氣是不怎麼好,但是在這樣的基礎上還來作弊這套就不怎麼厚道了。

一輪洗牌下來,等到松田陣平翻開了自己的撲克牌后,卻清晰地看到了2的數字。

怎麼不是King?

然而下一秒,坐在他對面的銀髮男人卻翻轉了自己的撲克牌,king的字樣就這樣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king是我。」四宮佑月道,

「請二號同學去外面青蛙跳一圈回來吧,這對於松田同學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哈??」松田陣平瞳孔震驚。

他居然也出老千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嗯?很奇怪嗎?」四宮佑月笑道,

「青蛙跳對於松田君來說絕對不算是什麼難事吧?還是說松田君覺得不好意思想推脫呢?不過要是害羞了不想跳也可以的~我怎麼會為難松田君呢?」

「……跳!我跳還不成嗎!!」

於是松田陣平只得拿著自己的撲克牌憤憤不平地下去青蛙跳了。

這大概會成為他人生中難以忘卻的記憶點吧。。

「下次還是別搞小動作比較好哦。」四宮佑月揚了揚自己手中的king,

「我還是很喜歡公平遊戲,但是故意套小動作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哈哈哈……就是!想要通過出老千的《成為白月光的我退休后》,牢記網址:1.方式套別人的話也太過分了!遊戲肯定要公平競爭嘛!」萩原研二也笑了。

於是所有人都乖巧地坐了回去,畢竟誰也不想下去陪著松田陣平一起青蛙跳。

然而在不出老千的情況下,四宮佑月的牌運也依舊不是很好,再被連續點到三四次之後,四宮佑月終於放下牌。接受了自己的運氣確實差到不行的事實。

好吧,運氣類的遊戲或許真的不適合他……

下一輪的國王遊戲很快輪到了諸伏景光,作為這個小團體里唯一一個還算有點良心的成員,他還是給出了個不怎麼過分的條件:

「剛好大家玩的也在興頭上,六號去商店幫大家買幾瓶波子汽水好了。

攥著六號撲克牌的四宮佑月默默地看了一會自己的手心,很快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來,一聲不吭地走出了房門。

「這好像是四宮第五次被抽到了啊。」降谷零有些同情地望著銀髮青年離開的背影,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很神奇的運氣了。」

「看來松田出老千完全沒必要吧?說起來松田他人呢?」

「好像還在下面青蛙跳?」

「對哦。我記得這家轟趴館下面是個商場吧?青蛙跳一圈可要花費不少時間啊。」

「可憐的松田君,這下徹底社死了啊……」

將身後嘈雜的聲音隔開后,四宮佑月也漸漸向著樓下走去,露出了頗為頭疼的表情。

雖然目前為止和大家都不是很熟,但氣氛炒起來后,他玩的還是蠻開心的。

當然,如果他沒有一直被點到那就更開心了。

「歡迎光臨~」

當四宮佑月走入商店之後,他也一眼看到了最近相當爆火的那款波子汽水。

「您好?請問您在發獃嗎?」

女服務員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四宮佑月愣了一下,很快抱歉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

女服務員走近了一些,她微微俯下身,將什麼東西抵在了四宮佑月的腰間。

四宮佑月的表情僵硬住了。

「你先回去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等會再玩一局我們就要去烤肉店聚餐,記得先幫我佔個位置啊。」

「啊,我明白了。」

松田陣平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很快伸出手接過了對方手中的汽水,

「那你快點,別讓大家久等了。」

「嗯。」

四宮佑月不再多言,他很快轉身向著地下車庫的方向走去,心中懸著的一顆石頭也緩緩放下了。

松田陣平應該是懂他的意思的。

他們並沒有預約烤肉店,但是四宮佑月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指向著另外一點——

有危險,立刻離開轟趴館,離得越遠越好。

四宮佑月開始還有些擔心對方聽不懂,現在看來松田陣平還是蠻有悟性的。

至於那個女人……

四宮佑月摁下了地下車庫的按鈕,伴隨著昏暗的電梯燈光的閃爍,四宮佑月的那雙淡紫色的瞳孔也漸漸沉澱了下來。

他大致能夠猜到是誰了。

「叮——」

電梯的樓層到了,四宮佑月向外走了一步,卻被女人忽然抬起的槍指中了眉心。

「四宮佑月。」

女人先開口了,聲音多少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貝爾摩德。」

四宮佑月雙手向上舉起,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存在的?」

「一個月前。」貝爾摩德的手指隨意地纏繞著自己的假髮,眼中的神情卻漸漸地深意了起來,

「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確認你的身份,感謝我吧,四宮佑月,起碼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和琴酒說。」

「是嗎?那我得謝謝你了。」銀髮的男人笑了笑。

「曾經殺人如麻的黑衣組織情報官,居然去了警察學校當警察??這件事情說出去都很離譜。」貝爾摩德挑眉,

「四宮佑月,你果然沒有死。並且做出了讓我們所有人都意外的選擇啊。」

「你想怎麼樣?」四宮佑月露出了有些苦澀的笑容,

「你要我和你回去嗎?」

「怎麼會。」

貝爾摩德忽然鬆開了手中的槍,那把槍就這樣掉在了地上,一路滑行到了他的眼前。而這樣的動作也讓四宮佑月微微一愣。

「我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讓你回去的。那樣的地方不適合你。」

貝爾摩德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表情卻頗有深意,

「這樣的生活確實很適合你,這也是你一直所追求的東西,作為你的妹妹,我怎麼狠得下心打破這樣的現狀呢?」

「你……」

對於貝爾摩德的回答,四宮佑月又有些無措了起來。

「但是這只是我的想法。」貝爾摩德的聲音再一次沉重了起來,

「我會希望你過上這樣的生活,但琴酒不一樣。」

「你對於他而言,幾乎要成為執念般的存在了。更何況BOSS一旦知道了你的存在,你也會相當危險。」

「你難道希望你身邊的人也被你一起拖下水么?」

……

怎麼會這樣。

無數苦澀的感情一併涌了起來,四宮佑月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過去還是追上了他。

那些東西本就早被他埋葬在過去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無法擺脫這些過往?

「安心,琴酒還沒發現。」貝爾摩德的雙手插入了口袋,

「但是BOSS似乎注意到了你,他讓我來調查你的下落。你的情報我沒有暴露出去,但是你最好也要低調小心點了。」

「不要暴露在大眾的目光下,那對你而言會很危險。」

「謝謝你。」

四宮佑月漸漸放鬆了下來,露出了有些難過的表情,

「貝爾摩德,我沒想到你來找我居然是為了這個……」

「那你想怎樣,和琴酒一樣把你扛到客房裡嗎?」貝爾摩德露出了戲謔的表情。

「已經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況且我和他現在也不是那種關係。」四宮佑月嘆氣。

「沒想到你在感情方面倒是能放得開啊,琴酒那傢伙都快被你逼瘋了,你居然還說這已經是過去式。」

「那時候的我已經死了。」四宮佑月淡淡道,

「我重生了,但是這一次我只想為了自己而活。」

「知道知道。」貝爾摩德聳聳肩,

「行了,我也該走了,你的朋友大概在找你來的路上吧?看來你的警惕心依舊沒有發生改變,這很好。」

「我開始不知道是你。」四宮佑月聳聳肩,

「這樣一來,炸彈的事情應該也是假的吧?」

「是哦,我怎麼可能毀了你好不容易得到的生活呢?」貝爾摩德笑道,

「那麼有機會再見了,事先說好,我可不能保證琴酒不知道你的消息,或許他就在找你來的路上。」

「無論如何,你最好想好怎麼和他解釋,這我可幫不了你。」

留下這句話后,貝爾摩德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四宮佑月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最終也只是有些泄氣地垂下頭,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琴酒……

他曾經給予過愛意的男人。

雖然他並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世界的那些人居然也會一併出現在這裡,但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琴酒真的找上了他,他又該怎麼辦?

貝爾摩德能幫他擋一時,可她無法幫自己擋一世。

總有一天,他們會見面的。

……

「四宮佑月!!!」

熟悉的聲音自四宮佑月的身後響起,等到警校的那幾個人出現后,四宮佑月才緩緩轉身,看到了自己同班同學著急的目光。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門外的腳步聲,恐怕是因為他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大概就直接報警了吧?

「你沒事吧??」松田陣平大口大口喘著氣,終於起了身,

「剛才那個人有對你做什麼嗎??你和我說的那番話是暗示的意思吧??」

「他走了。」四宮佑月道。

「走了?怎麼走的??」松田陣平愣了一下,「剛剛警察告訴了我們,潛伏在商店裡的那個人是個相當可怕的連環殺人犯,現在他已經被逮捕走了……」

連環殺人犯??

四宮佑月沉思了片刻,突然悟了。

果然是貝爾摩德常用的替身手段啊,不過也是,她辦事向來後續處理的都很好。

「打贏了而已。」

四宮佑月從地上拾起了那把槍,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我的身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

這麼說好像也是。

「先上去吧。」四宮佑月對著身後的幾人笑了笑,

「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們也該回去了。警察那邊應該也要我錄一下口錄吧?」

「你……」

降谷零欲言又止,終於沒能將接下來的話問出口。

他其實發覺到四宮佑月表情的不對勁。

那並不是恐懼或者害怕的表情,更多的則像是疲憊。

為什麼四宮佑月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難道說……那個殺人犯和四宮佑月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可降谷零卻無法詢問太多。

他們之間也不過相處了一兩個月而已,頂多算關係不錯的同學,連朋友都算不上,更不好去詢問對方的私事。

雖然說四宮佑月的性格相處起來確實很舒服,但是過於熟稔的相處模式又讓他顯得難以過於親近,彷彿相隔了代溝一樣。

不過四宮佑月也絲毫沒有讓他們尷尬,他總是擅長緩解尷尬的情緒,這大概也是一種天賦吧。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不過也沒什麼大問題。我被捲入這次的事件也不過是意外,不會有下一次了。」

他不能讓這些無辜的同學沾染上關係。

好在警校時期也只有短短半年,之後還是減少和大家的相處比較好啊。

因為是周六,所以四宮佑月也沒打算回學校的宿舍,加上他之前經歷的一系列事情,他也實在沒什麼心情繼續逛下去了。

警校的同學也很理解他的心情,沒有人讓他繼續留下來。在做完了基本的筆錄之後,四宮佑月就打算回家休息了。

除此之外,他還要查詢一些事情。

打開了手機,四宮佑月輸入了[港口黑手黨]幾個字,結果剛點出來,無數的諮詢消息頓時奪目而出。

果不其然,港口黑手黨也融入了這個世界。

結果他並不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而是來到了一個融合的世界么……

冷汗從四宮佑月的額頭上沁出。

不,還不能慌。方才貝爾摩德也說過他的身份並未暴露,只要他能保護好自己,低調一些,也不至於會被人找上門來。

原本的四宮佑月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的他是自由的,他不必擁有任何後顧之憂,他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和他身邊的人就可以了。

反正橫濱又不是什麼必須要去的地方,大不了這輩子都不去橫濱就好,有什麼難的?

至於黑衣組織……貝爾摩德也說了,她會掩蓋自己的身份,而他只要足夠低調就好。

他還是能過上平靜的生活的,不過是稍微小心點而已,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四宮佑月微微鬆了口氣,伴隨著計程車緩緩停下,他也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了。

付好錢后,四宮佑月將手機收了回去,他逐步走向了自己的房子,手指才剛剛搭上門把,便忽然停住了。

門鎖開了。

他的心臟猛地收緊。

他記得很清楚,在自己離開之前,他是有好好鎖門的。

但是現在的門鎖已經被人撬開了,也就是說有人在他的家裡等著他。

誰會突然來到他家裡去??該不會是琴酒吧??

不對,如果是琴酒大概會直接踹門,這個開鎖的技巧倒是讓他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四宮佑月摁下了門把,緩緩推開了自家的正門,微弱的昏黃落在了地面上,帶了些殘落的暖意。

昏暗的房間沒有一絲燈光,褐發的青年正蜷縮在沙發上,似乎是睡著了。他的整個身體都埋入了沙發之中,繃帶遮掩住了他的小半張臉,露出了蒼白的皮膚。

望著趴在沙發上睡的正香的褐發貓貓,四宮佑月的大腦一瞬間當機。

「……太宰治,你來我家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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