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假少爺今天也在裝小可憐36

豪門假少爺今天也在裝小可憐36

「……」

喬堇衡看著那隻礙眼的手,眉頭不自覺微蹙起,但礙於在人前他也不想失了風度,面上無甚表情地微微頷首,語氣不帶任何起伏地回了句:「你好。」

「喬醫生,你是送慕年來上學的嗎?」徐牧之好奇地問。

倒不是他喜歡瞎打聽,先前看見喬堇衡送林慕年來報到的時候,他還以為他是他的監護人來著。

即便是監護人,林慕年都上大學了,他還親自來送,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況且他只是林慕年他哥的朋友而已。

林慕年覺得徐牧之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奇怪,回答是的話,就顯得更奇怪了。

他瞅了眼自家大美人此刻隱而不發的模樣,知道他的醋桶蓋子快要掀開了,於是見好就收,借調整書包帶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挪開了徐牧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同時他又似是而非地代為回答:「喬醫生是有其他事情來U大的,我們就是順路一起走過來的。」

這句像是撇清關係的話,顯然精準踩到了喬堇衡的雷區,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林慕年,此刻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過他也沒拆林慕年的台,而是接續著他的話,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是,我是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一步。」

他在說這句話時,幾乎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那灼人的目光看得林慕年險些沒能招架住。

隨後,在目送著自家大美人像是負氣離開的背影,林慕年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系統忍不住提醒:「我感覺你要翻車。」

關於這一點,林慕年也是提前做過心理準備的,不過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不破不立嘛。

他要的就是接下來某一瞬間的觸底反彈。

這時預備鈴響了,林慕年看著一旁的徐牧之,禮貌地說了句:「我上課的教室比較遠,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之後就進了前頭略顯擁擠的人群當中,不一會兒就走出了老遠。

其實他更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徐牧之對原主好是客觀事實,但他並不准備幫原主維續這段關係。

畢竟他只是單純地想利用他推動和大美人之間的感情進度條,又不是真的打算養備胎。

上課的地點是在三樓的階梯教室,進了教室提前佔到了後排靠窗戶的位置后,趁在沒上課之前,林慕年拿出手機,趕緊給自家大美人發了條消息過去:

【喬醫生,剛才在教學樓下說的話,是我欠考慮了,我本意不是那樣的。】

喬堇衡此刻坐在車裡,因為剛才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心裡堵得慌。

聽見消息提示聲,他打開看了一眼,看見消息內容之後,心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覺得煩躁了。

【所以,當時為什麼要那樣說?】

他在輸入框上打下了這一行字,但又覺得這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沉默半晌,還是又刪掉重新輸入:

【沒關係,我能理解。】

【你好好上課吧,晚上我再過來接你。】

耐著性子回復完這兩句之後,他就把手機丟到了一邊,越想越氣。

因為心情不好,他這一早上整個人身上的氣壓都顯得特別低,就連路過他科室門口的周夏,都很識趣地沒敢在這檔口趕上前去觸他的霉頭。

不過等午休的時候,周夏還是按捺不住他體內的八卦之魂,趁著沒啥人的時候又拿著個保溫杯晃悠到了他的面前。

「嘖,周末兩天幹什麼去了,這一回來就跟被人騙了幾百萬似的。」

經過一個早上的平復,喬堇衡這會兒差不多已經冷靜下來了,只要刻意不去想,基本上就不會影響到他。

但偏偏周夏哪壺不開提哪壺,又重新把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壞心情掀了出來。

「我看你最近過的確實太清閑了,急診科那邊最近還挺缺人手的,你找個時間收拾收拾過去吧。」喬堇衡說。

「你說你又不回去繼承家產,就別老在這兒和我裝霸道總裁了,整得一副心情不爽就要把人打去非洲的樣。」

周夏挪著條椅子沒什麼正形地坐了下來,開始給他當起了情感顧問:「說實在的,是不是和你對象相處的不愉快?你把問題說出來,哥們兒也好給你參謀參謀?」

喬堇衡顯然沒有把自己的私人感情問題拿出來說給別人聽的習慣,更何況這還是他個人單向選擇,並且還不知道有沒有結果的問題。

因為現在就連他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是該尊重對方的選擇,主動退回原來的位置,和他繼續保持原來的關係,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繼續進行追求。

但其實他心裡更想要嘗試爭取,不想就這樣輕易放棄。可又怕自己的追求會給對方造成困擾,讓他覺得為難。

正因為想不到出口,喬堇衡便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沉默片刻之後,才說:「打個比方說,有這麼個人,你比他大了十歲,而且你倆身份和所處的社會地位也存在著極大的差別,並且你在某天發現,他只把你當像長輩一樣的朋友,並且他心裡還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你會怎麼做?」

周夏聽著這個堪比狗血霸總小說設定一樣的諸多要素,開場就是地獄級模式了。

「我說老喬,你也太變態了吧,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找上小你那麼多的?你這都直接橫跨三又三分之一個代溝了……要我說,真如你說的那樣,你最好還是放棄吧,這一聽就知道沒結果的。」

周夏雖然想鼓勵他勇敢追愛,但成年人更多還是得考慮現實,年齡差太多,閱歷見識都不一樣,只是短期戀愛追求新鮮感和刺激還好,長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既然都知道對方有喜歡的人了,人家也對你沒別的意思,你要是還繼續單方面地暗戀追求人家,說難聽點就是上趕著當備胎……聽兄弟我一句勸,別犯傻啊。」

周夏說這些,完全是出於朋友的角度為他考慮的。

這些道理,喬堇衡並非不懂。在這之前,他也用過各種道理勸過自己,可惜還是沒能說服自己的心。

就算明知各種條件都不適配,也知道大概率不會有結果和回應,可他卻仍然控制不住自己。

周夏見喬堇衡又陷入了沉默,整個人身上透著一種頹敗感,以為是自己說的話打擊到他了,便有些於心不忍。

「當然,我說的這些都是基於現實角度的,如果只是談戀愛不考慮長期發展的話,偶爾衝動一下也沒什麼。你真要喜歡,就放肆任性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別給自己留下遺憾。但得記住,也不能太陷進去,得保持一定清醒,保證自己能及時抽身就行。」

顯然,周夏說的這些話,並沒有起到任何有效性的建議作用。因此喬堇衡也沒能在他這兒找到答案,反而更覺得茫然了。

「先不說這個了,晚上有個聚會,到時候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你就是太久沒放鬆了,天天處在緊繃狀態中,很容易從一種極端陷入另一種極端的。」周夏老神在在地說道。

喬堇衡拒絕了他的提議,他並不喜歡那樣的場合,而且他還有事情需要去做。

……

林慕年在學校循規蹈矩地上了一天的課,在上晚自習時看見班群發布了一個關於省級程序比賽的消息,一看個人賽第一名獎金有5萬,眼前頓時一亮!

這項比賽對於U大計算機系的學生來說,就像是入門級別的基礎訓練。

之後如果能爭取到世界級比賽名額的話,最高獎金甚至能達到七十多萬美元。

林慕年向來都很腳踏實地,先定一個小目標,把這五萬塊錢拿下再說。

等晚自習下課後,林慕年就先去列印了張報名表。等從列印店出來的路上,不巧又碰上了徐牧之。

「好巧啊,你剛下晚自習吧?正好我也打算去學校後門吃個宵夜,順路一起走吧。」

徐牧之看見了他手上拿著報名表,便問:「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參加這次的比賽,有沒有興趣和高中時那樣,加入我的小組一起參賽?」

「可這比賽你大一的時候應該已經參加過了吧?」林慕年雖然已經想好了要比個人賽,但對於徐牧之的提議還是有些疑惑。

徐牧之看了一眼遠處,說:「去年組內決賽的時候因為組員失誤最終沒進前三,所以才決定今年再戰一次。」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林慕年,說:「今年有你在的話,一定能拿下第一。」

林慕年算是聽出來了,他這就是想那他當奪獎工具人啊。

果然,在極大的利益面前,是人都會變的。

因此林慕年委婉地推拒了徐牧之的建議,轉頭看見路邊停著的那一輛熟悉的黑色保時捷后,不由停下腳步。

「我家裡人來接我了,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吧。」

林慕年丟下這一句后,看路上沒有其他車輛通行后,便快步朝著對面小跑了過去。

但在看見駕駛座上的人是個陌生面孔后,他不由愣了一下。

司機顯然認得林慕年,因為提前得到授意,搖下車窗和林慕年說:「喬總晚上喝了些酒,這會兒在後座休息,就由我代駕了。」

林慕年知曉了原由,順著打開的車窗看了眼後座靠著椅背闔眸不知睡著與否的男人,便拉開了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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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又裝白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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