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許大茂

劉嵐也不認識秦寡婦的兒子，看到有人在廚房偷東西，放下手裡的活，跑過去揪起棒梗的耳朵，道：「這誰家的小兔崽子，這麼小就學會偷東西了，還反天了，你家大人是誰。」

「啊，放開我，放開我，你放手!。」

棒梗正在認真倒醬油，被突然出來個人嚇得一激靈，耳朵上傳來的疼痛，和被抓后的驚慌失措，然後看到抓自己這個人不認識，頭下意識找一旁整笑眯眯看熱鬧的何雨柱，求救說道：「傻柱，傻柱，救我。」

聽到這個小白眼狼還敢喊傻柱，何雨柱就忍不住想想抽他，以前傻柱帶的好好東西大部分都進這小子嘴裡了，就是喂條狗他也會沖你搖搖尾巴，這小子一看就喂不熟。

可能傻柱也是活該，棒梗以前偷傻柱屋子裡的東西，被傻柱抓住也沒事，還會被誇獎，抓一次誇獎一次，什麼會照顧妹妹啊，什麼有當哥哥的樣了。

傻柱誇棒梗是對著小寡婦去的，沒想到這孩子還能從傻柱身上練了一身的好本領。

不過也是，傻柱屋裡放點好東西，基本是都被這小子搜走。

小寡婦知道自己兒子經常去傻柱屋裡偷拿東西，也不知道管教。她婆婆賈張氏還鼓勵多從傻柱家往回拿東西。

劉嵐聞言，愣了一下，還裡面還有傻柱，疑惑看向何雨柱，道：「你認識？」

「……」

何雨柱被問一愣，眯了眯眼，佯裝疑惑的看了一眼棒梗，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哎呀，這不是秦淮如大兒子棒梗嗎？怎麼跑到食堂偷醬油了。」

聲音洪亮，震耳欲聾，深怕別人聽不到。

剛從廚房後門進來的許大茂，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誒吆！他么的傻柱，你想嚇死老子啊。」

然而，廚房中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何雨柱，沒人理會許大茂。

心想，這是有病吧，這麼大聲喊，嚇老子一跳。

這聲音，食堂所有人都能聽到吧。

棒梗更是社死現場，12歲的孩子，多少要點面子。

劉嵐被何雨柱大喊聲嚇了一跳，下意識鬆了手，棒梗抓住機會，呲溜就往外跑，跑候手裡還拎著小半瓶醬油。

棒梗跑的急，還把剛從地上站起來的許大茂從新撞了回去。

「哎吆……棒梗你個小兔子崽子，伱給老子等著，別讓我抓到你，哎吆，老子的屁股。」

許大茂揉著屁股，再次爬了起來。

看見何雨柱就來氣，沒事大吼什麼，專門嚇老子。

許大茂跟何雨柱這兩人一個院里長大，基本是從小打到大，看到對方就能互懟幾句，兩看相厭。

「這就是秦淮如的兒子，怎麼來工廠偷醬油了？」

「秦淮如不是和傻柱不清不楚的嗎，應該是來找他的。」

「找傻柱，怎麼還偷東西呀，有傻柱還能少了吃的。」

「那誰知道，這年月誰家不缺口吃的。」

何雨柱看了一眼廚房中整一邊收拾碗盤，一邊看熱鬧的兩個中年婦女。

「咳！」

兩人發現何雨柱看過來，嚇得趕緊回身低頭幹活，這年頭工人誰也不怕，不過傻柱也是個**，一般也沒人跟他一般見識。

「許大茂你來幹什麼，廚房重地，誰讓你隨便進的？

還有，正門不走你走後門，被撞你也是活該，你還敢咋咋乎乎。」

何雨柱見許大茂就樂，記憶里兩人只要一見面就能懟起來，懟急了還攆著許大茂打。

許大茂被從小打到大，一次沒贏過，打傷無數次，養好傷還接著欠欠的來撩吃，然後接著被收拾一頓，也不知道這是被打出感情，還是遇到真愛了。

「傻柱，你是不是找死。」

許大茂氣的拿起案板上菜刀咔咔一頓剁，氣急敗壞：「你知道誰讓我來的嗎？你還想不想幹了。」

「誰讓你來的，廚房重地，閑人免進！

你不知道嗎？我打你一頓都沒人說什麼，我還懷疑你進來偷東西呢！」

何雨柱脫下身上的圍裙邊，說道：「還問我想不想幹了，你小子現在能耐大了是咋的，孫子，有本事開了我。」

許大茂頓時愣住，嘴硬道：「傻柱你別得意，還敢說我來廚房偷東西？我稀罕你廚房這點東西嗎。」

然後，得意洋洋道：「還有，你知道誰請哥們來的嗎，是廠長！」

何雨柱也知道許大茂看不上食堂這點東西，自己也只是嚇嚇他。

本身許大茂就是軋鋼廠放映員，每次下鄉給公社或村子放電影都會有許多外快。

這個年代的放映員很是吃香。

下鄉放電影，任務只能放一部電影，放映員一般都會多帶兩部電影，想多看只能給放映員好處，還要好酒好菜的招待好。

何雨柱回懟嘲諷：「別拿你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還廠長，不就是想讓你多放兩場小電影嗎，看把你能耐的。」

許大茂揉著屁股，不服氣：「哎！怎麼了，起碼哥們能討一杯酒喝，還能和廠長在一個桌上坐一坐，你呢……」

許大茂邊走邊搖頭晃腦說：「嘖嘖，你就一破廚子，你想上桌還不讓你去！」

看他得意的樣子，何雨柱就忍不住想打他一頓，抓起案板上的切好的白菜隨手丟了過去，：「破廚子，特么的老子做的菜你別吃，別跑……」

「傻柱，你給我等著。」

「老子等著呢，他乃乃的，有本事你給我回來。」

何雨柱看許大茂跑遠，見馬華拎著托盤迴來，說道：「馬華你過來，我給你說點事。」

從何雨柱記憶中看出馬華這個徒弟挺不錯，憨厚老實，對何雨柱也是恭恭敬敬，任勞任怨。

現在這個年代還帶有舊社會習俗，不像後世，都是學校學了兩三年出來，連刀都耍不好，別說炒菜了。

馬華聞言跟著何雨柱來到角落，就聽到：「馬華等會下班你拿我的飯盒回去吧，裡面有半隻雞，讓你弟弟妹妹都吃點葷腥。」

這個年代偷拿工廠東西，這是薅***主義羊毛，抓住了被開除都是小事，沒準還能吃進去吃免費飯了！

廚房往家帶飯，基本上是潛規則，畢竟有句老話，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工廠一般也沒人較真，往後就不行了……

馬華下意識擺手拒絕道：「這……師傅，不用了，不用了。」

何雨柱打斷，道：「師傅給你呢，你就拿著，別廢話。」

「還有我先走啦，等會廠長他們吃完飯你和劉嵐收拾好也早點回去吧。」

能留下收拾收拾廠長它們吃剩下的酒菜也是一種福利，就這，一般人想去還不讓去呢。

馬華自己徒弟，劉嵐呢，李副廠長的二乃！

還有個新來的楊師傅，走的食堂主任的關係，做飯也是個二把刀。

「行了，我先走了，你們忙吧。」

又對幾人打了一個招呼，模仿平時傻柱的樣子，背著手搖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