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起啟程

「您能說出一個完全不存在的東西嗎？」

「意獃人的組織能力，神羅德意志的彈性，法郎吉的謙遜，再加上尼德蘭人的慷慨，還有都柏林人的智力水平。」

——————這個世界的歐陸廣受歡迎的電視劇《大臣！是！》

「陳辰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

中午的時候，陳辰其實已經身體恢復差不多了，最起碼下地是沒有問題了。

因此更換了病服，穿上自己的卡其色外套。

領著小愛麗絲，來到了收費處。

「額，19室1號床，辦理出院，問一下醫療費和住院費多少錢。」

「19室1號床嗎？我看看……這位患者不用付了，之前一個白頭髮的先生墊付了。」護士小姐查詢了一下名單，翻騰著紙，確認著名單。

「啊，謝謝。」陳辰很有禮貌著告別了護士。

「姐姐再見！」愛麗絲揮了揮手，用著燦爛的笑容很開心地告別了護士。

在病房的時候，小愛麗絲就和各位護士姐姐混好了關係——誰會拒絕和一個可愛天真還很乖的小女孩聊天呢？

反正護士們沒拒絕。

昂熱在醫院門口坐著陳辰的剛修好的摩托車，帶著墨鏡抽著煙，一股痞帥痞帥的氣質。

就在剛剛陳辰就看著有個女生試圖搭訕昂熱，試圖坐上邊斗讓昂熱載著她們環城轉一圈，看看這城市優雅的風景。

邊車剛剛修好，宛若嶄新出廠。

我曹！我的愛車！你的身子差點就髒了！

陳辰，急。

「喂喂喂，你坐著別人的車幹什麼？下來！」陳辰可沒有那麼大氣，一腳踹飛昂熱。

「好歹還是我幫忙找人修理的吧？就坐一會也不行，小氣！」

「是啊，就這麼小氣。我走了，你保重，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處理好。」

「放心吧。哦對了，大小姐，之前的收音機壞了，我買了一個新的。」昂熱以一個寵溺弟妹的表情對著愛麗絲。

在病房的時候昂熱就和愛麗絲打好了關係。緩解了愛麗絲的傑哥PTSD。

成功獲得了陳辰的鄙視。

「謝謝昂熱先生！」愛麗絲很是由衷地感謝了昂熱，很有禮貌的做了一個感謝的禮節。

摩托車的引擎響起，代表了再次告別的。

「再見，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解決了事情。」陳辰戴上頭盔，頭也不回地告別陳辰。

「裝什麼酷啊，我辦事你放心。」

愛麗絲也很乖巧地揮手告別。

「昂熱先生再見！」

「小愛麗絲再見！希望再次見面的時候你還好好的！」

「謝~謝~昂~熱~先~生！」

不斷遠離的身影，昂熱最後只聽到了模模糊糊一句話。

不過就算這樣，昂熱也十分滿足了。畢竟陳辰這個死傲嬌，到死了估計都不會聽到他說一句謝謝。

不過能聽到小愛麗絲說聲「謝謝」，就算死也滿足了。

「好了，陳辰你這邊的事我只能幫到這了。」昂熱似乎意有所指。

該回安委會了，但是……

昂熱看了看周圍，發現他居然沒有座駕了。

早知道之前讓BOSS留一部車了。

「……算了坐電車吧。」

面對如此情況，昂熱也只能坐電車然後換火車回去。

————————

離開了阿爾薩斯，

一路往東，便是萊茵河。

一路上的風景如詩如畫，能看到來回遊弋的船隻，有幾個釣魚佬在河岸上釣魚。

寬闊的河面上，吹來了些許清爽的，夾著水汽的涼風。

經過的一些小鎮，生機勃勃著熱鬧著，能看到許多放學的小孩子們在馬路旁撒歡，不管是踢足球還是捉迷藏，總能吸引遊人的目光。

偶爾能看到路旁如鏡面澄凈靜謐的湖泊，有幾個破敗的城堡露在哪裡，能看到幾個棱堡的胸牆立在那邊——像是最後堅守任務的垂老矣矣的老兵——即便它們的皇帝早就換了好幾茬。

估計很久之前，還是本地的某個貴族的居所，但現在就只是個陰森森的舊時代的墳墓。

對岸的煙囪管道的數量可謂是無邊無際，那些是鋼鐵廠，悠悠排著白煙，生產著無數的鋼鐵——這些都是克虜伯公司的。

克虜伯公司是銀手帝國的鋼鐵生產中心，不知道什麼情況，他們居然躲過了戰後清算。

其他的公司可沒有那麼好運了，比如霍比特魔杖公司。

戰後，銀手希特帝國的毀滅，這片地區又變成了之前的「神聖羅姆聯邦」的情況。

神羅聯邦繼承了銀手帝國的一切遺產，包括繼承了罪責——反正不神聖。

別說內海了，連海峽都輸沒了——反正連一桶水都比它更羅姆。

而且內部兩個國家還分開站隊科聯和魔法合眾國——反正就是並不聯盟。

既不神聖，也不羅姆，更不聯邦。

的確，一看就知道是正統神羅。

愛麗絲抱著嶄新的收音機，比起之前那個音質更好些，之前那個不知道是陳辰從哪裡淘來的幾手貨，也不太好使了。

現在放著辛納屈的《I'llNeverSmileAgain》，不過是吉他演奏的版本。

「陳辰先生。」愛麗絲想起了什麼，「你的槍，似乎還沒有還你。」

之前太多事情，找不到機會把這把槍還給陳辰。

給昂熱先生，他也不敢收。

「他要是知道我碰了『正義女神』，一定會宰了我。」昂熱如是說，「小愛麗絲，我還是建議你親自給他。」

過去三天了，有些天然的小愛麗絲可能也記不住好像還有什麼事情忘了。

什麼事情忘了呢？

無所事事地看著萊茵河，聽著很優雅但是有些悲傷的歌，愛麗絲才想起來似乎忘記了什麼。

哦，原來是陳辰先生的槍！

「啊，謝謝！」

陳辰沒說什麼，在路旁緩緩停下車，小心地接過槍。

很愛惜而且有些悲傷地看著，看了很久，所有的痕迹都看過一遍。

睹物思人。

最後收了起來，不知道放在哪裡，但消失不見。

「走吧，小愛麗絲。」

邊車逐漸提速，逃離了此處。

走了很久很久，他們離開了法郎吉，進入了神羅。

由於戰後的一些條約，其實半個歐陸的人民穿過各自的國家其實是不用護照的——主要還是和魔法合眾國聯盟的國家。

一路上沒有什麼士兵盤查，也沒有什麼，直接進入了神羅的西部領土。

「陳辰先生，艾米麗姐姐是什麼樣的人呢？」

「是不是昂熱告訴你的？」陳辰戴著頭盔，愛麗絲看不見陳辰的表情。

但聲音有氣無力。

愛麗絲舒服地趴在邊鬥上，聽著《I'llNeverSmileAgain》，低保真的噪音。

「艾米麗姐姐是個很好的人嗎？陳辰先生這麼珍惜她的東西，那麼她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

愛麗絲很乖很天真地問著。

她確實很好奇能影響陳辰的艾米麗姐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之前在病房的時候，不好開電視打擾陳辰先生休息，收音機也在打鬥中打壞了。

無聊的情況下，自來熟的昂熱主動向自己搭話。

雖然最開始找陳辰的時候，愛麗絲還有和陌生人搭話的勇氣。

但由於傑哥PTSD之後，愛麗絲變得很害怕陌生人——尤其是看到傑哥瘋狂追擊陳辰之後。

原來世界上的變態是這樣窮追不捨的嗎？

太可怕了！

不知道傑哥給小愛麗絲心裡下多大的創傷，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但昂熱並不是傑哥那種人，他就是個很有鄰家哥哥氣質的那種人，天生就會讓人親近。雖然親近的方式因人而異……比如某陳辰。

小松鼠一樣極端怕生的小愛麗絲，在面對昂熱，也漸漸放下戒備。

當然主要還是他和陳辰先生關係不錯。

既然陳辰先生對我很好，是個很好很好的人，那麼昂熱先生也大差不差吧？

然後從你一句我一句開始，就這麼聊開了。

「昂熱先生，你和陳辰先生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啊，從小玩到大吧，可以稱得上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陳辰先生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呢？」

「很沉悶，那小子以前就很想和大家一起玩，但總是進不去團體。久而久之就喜歡一個人待著了。」

畢竟雖然法郎吉華人不少，但終究還是少數人。小孩子不知道什麼是好是壞，卻很容易排擠看起來就不合群的人。

「陳辰先生以前很壞嗎？所以大家都不喜歡和他一起玩？」

昂熱沉思著：「小孩子哪懂得什麼是好壞？長大后都會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很愚蠢。」

「只知道誰當時對自己好，誰對自己壞。」

「那現在的陳辰先生應該是很好的人。」愛麗絲很乖很乖地笑著，「因為他對我很好很好，僅次於師傅那樣對我好。」

「小愛麗絲也是小孩子啊。」

「才不是呢！我才不是小孩子，我還有一年就成年了。」

然後又不甘心以及傷心地說：「還有一年就要死了。」

「……放心吧，小愛麗絲。陳辰那傢伙就算拼盡全力都不會允許的。」昂熱用十分肯定的口吻說著，其實也是安慰著小愛麗絲，「曾經有一個人和你很像。」

「是誰是誰？」想到有人和自己很像，小愛麗絲理所當然非常好奇。

「你知道之前陳辰給你的那把槍嗎，它的主人叫艾米麗……總而言之，是個對陳辰影響很大的女孩子。」昂熱覺得有些累，「想知道的話，我希望你找去陳辰。畢竟我不好回答。」

為什麼要找陳辰先生呢？

愛麗絲接觸這個社會，但隱隱約約覺得其實很多東西不好問太多。

就像當時問師傅，之前那些藏書為什麼都不見了？

師傅只是笑著摸摸小愛麗絲的頭：「等你長大就會懂了。」

可我長大了，師傅，我還是不懂。

遙遠的英吉利某個郊外，在家裡魔女懶散地躺著床上，看著珍藏的正太x神父本，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奇怪，有人想我嗎？是小愛麗絲？不知道放她出去自己修鍊，結果怎麼樣了，應該沒問題吧——誒，這個姿勢真不錯！不行紙巾！鼻血要出來了！

——————

當愛麗絲碰到了懷裡的槍的時候，想起來好幾天前和昂熱的對話。

所以艾米麗姐姐是什麼樣的人呢？

能對陳辰先生影響那麼大的人，估計我是比不上的吧。

於是就有了之前那段對話。

「陳辰先生，艾米麗姐姐是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