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河北霸主袁紹
大堂之中.
吳景冷汗不斷.
不論閻川怎麼問,那都是屬於上位者的權利.
閻川抿了口茶,淡漠道:「算了,台當初如此,孫伯符今日還是如此,孤已經給他們父子機會了,既然都做了選擇,日後生死與孤也沒有任何情誼牽扯,你此次入朝是為了請封九江太守」
「是!」吳景恭敬道.
閻川轉頭看向戲志才道:「志才,從內史省草擬,孫策繼任烏程侯之爵,遷九江太守,負責蕩平揚州山越!」
「喏!」戲志才應道.
「內史省發詔」賈詡,荀彧皆是一愣.
內史省掌管機要,草擬政令.
自閻川執政以來,還是第一次從內史省發詔,意味著烏程侯,九江太守皆是暫定,日後通過門下省的審核才會正式生成所謂的詔令.
最後,由尚書省發往六部,再次發往州郡縣內.
顯然,吳景也清楚其中細節,明白只有山越平定之後才能正式拿到烏程侯與九江太守的位子.
「孤就不留你了!」
閻川放下茶杯,沉聲道.
「臣告退!」吳景躬身一禮,退出北涼府大堂.
「呵!」
閻川搖了搖頭,自嘲道:「本以為孤能給他們一條另外的路,沒想到一個個皆是如此,曹孟德不服,孫堅不服,孫策還是不服,大勢不可違啊!」
戲志才蹙眉道:「閻將,真的要草擬孫策的政令」
「嗯!」閻川起身看著堂外,淡淡道:「孤與台的情分盡了,大漢各地匪患難平,既然他想要九江太守與烏程侯的爵位,不付出代價孤怎麼可能給他,想要就自己取吧!」
「喏!」戲志才恭敬道.
「并州如何」閻川轉頭看向王越.王越躬身道:「現在地方軍政分離,并州大軍在宗員手中,崔烈負責并州內政,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加上崔烈擅財,大肆效仿北涼,開始推動并州商業,只能說崔烈不去經商可惜了!」
「益州呢」
閻川疑惑道.
王越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似乎西川瘴氣太多,劉焉身體日益漸衰,漢中的張魯與紫虛上人走的很近,而益州刺史之位劉焉有意讓劉璋接手!」
「守成之輩!」閻川眸子中滿是冷色.
他的轄地地圖不足以覆蓋益州,暫時無法獲得裡面的路徑.
賈詡問道:「閻將,我們現在什麼都不做嗎」
「做什麼」閻川踏步走出大堂,悠悠道:「我們代表的可是大漢朝廷,坐山觀虎鬥,即可,這一年時間讓三地百姓放心播種,我們還得好好修鍊內功才行!」
「喏!」眾人起身應道.
數日之後.
許攸殺袁隗,袁逢二人的消息傳遍大江南北.
消息是從大衍司散發,幾乎是日夜兼程的發往各州,張榜官誥.
曹操在收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發往巨鹿.
真正的大世之爭,沒有人會在意幼時的情誼,曹操生來梟雄,怎麼可能心慈手軟.
冀州.
河間國.
武垣往東三十里.
白色的軍帳聯營十餘里,袁字旗幟接天連地的飄蕩在營地之中.
中軍.
帥帳.
袁紹整個人蒼老了十餘歲,正值中年,卻白了半頭髮絲.
郭圖,辛毗等文士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勸誡,自官誥至冀州,袁紹已經嘔吐半盆鮮血了.
這樣下去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還會影響軍心.
顏良起身怒喝道:「主公,末將請戰,若是給末將一萬兵馬,直取曹孟德與許子遠的首級回來,以告慰兩位老大人的在天之靈!」
袁紹大咳一聲,陰冷道:「公與,玉璽怎麼會在公路手中,為什麼汝南會有異象!」
沮授一陣沉默,說道:「可能與北涼王有關!」
「呵!」袁紹抬頭看向長安方向,譏嘲道:「閻川想要滅我袁氏,從冀州,汝南兩地下手,他不要袁氏活,我偏偏要堂而皇之的立於冀州大地,我冀州勝兵十五萬,天下何人能阻!」
「戰!」
張郃,高覽,顏良,文丑等人起身大喝.
「元偉!」袁紹冷聲道.
喬瑁起身,恭敬道:「末將在!」
袁紹雙眸凜然,滿含殺意道:「你率軍兩萬,帶于禁,牽招在中山駐兵,只需攔住曹操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內我要讓公孫瓚退回幽州!」
「喏!」喬瑁恭敬道.
袁紹看向一側道:「高覽,你率兵一萬在重合阻攔孔文舉,如果他敢躍過平原,你不要阻攔,率軍去屠了北海國,人畜不留,他不是號稱孔聖之後嗎看看功業與百姓誰重!」
「喏!」高覽應道.
袁紹抬頭看向眾將道:「大戟士,先備白馬義從,顏良,文丑,蔣義渠率鐵騎準備應對劉關張三兄弟,關羽的武力你們都見識過,不打獨斗!」
「不斬將」顏良眼中滿是疑惑.
袁紹譏嘲道:「征伐董卓時,閻川教會我一個道理,兩軍交戰鬥將從來不是什麼勝兵之法,唯有戰場上擊退敵人,那才是勝利,斗將只不過是增加氣勢罷了,若是主將一失,軍勢大衰,你們比不過關羽,不可一戰!」
「喏!」顏良頗為不服氣的應道.
「咳咳!」
袁紹咳嗽一聲,面色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看向長安方向,陰戾道:「明日揮兵高陽,我會讓公孫瓚明白,不是所有騎兵都是北涼騎!」
「喏!」眾人應喝.
「變了!」沮授,田豐等謀士眸子蹭亮無比.
以前袁紹只有四世三公的名望,好謀無斷,雖有雄主氣魄,但是沒有雄主的心性.
現在,一切都變了,袁紹變得果決起來,絕對會成為雄霸一方的諸侯.
冀州戰場一觸即發.
同時.
汝南袁術也陷入了險地.
對比袁紹,他沒有那麼多文武,一郡之地不斷的縮減.
汝南三十七縣,短短一個月之內,竟然銳減了二十縣,只剩下汝陽,上蔡,平輿三座大城,剩下的不過是高不過三丈的小縣.
十一月中旬.
曹操在中山被阻攔半個月之久.
終究,還是攻下了漢昌,並且將原喬瑁麾下武將于禁活著.
漢昌城中.
曹操悵然嘆息道:「五千兵馬,竟然攔了我們近一個月,于禁真的是太擅守城了,現在喬瑁在盧奴駐兵一萬五,恐怕等我們打完,袁紹都擊敗公孫瓚了!」
程昱進言道:「不過怎麼樣,高盧要打下來,河間要去,至少要給公孫瓚,孔融表達出我們結盟之心!」
「仲德!」
曹操蹙眉道:「你說冀州拿不下來」
「難!」程昱眉頭緊皺道:「青州出了問題,孔融不敢邁過平原,如果他能打過來,我們在中山的境地相對會好一點,可惜他只能駐兵在平原,公孫瓚恐怕攔不住袁紹!」
「為何」
陳宮眼中滿是不悅.
當初,說要打的是程昱,說殺袁隗的還是程昱,現在說敗的還是程昱.
可是,曹操還偏偏聽取了.
「袁紹變了!」
程昱嘆道:「本以為袁隗,袁逢之死能擊潰他,沒想到令他變得更加瘋狂,以前袁紹是一個好謀無斷之輩,現在變得很果決,看看青州用兵,足矣見他已經接近瘋狂的地步,孔融如果敢邁過平原,北海就沒了!」
「人都會變!」
曹操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曾幾何時,他想做個征西將軍,可是現在對漢室一次次失望,已經失去了臣心.
「明白了!」
陳宮驚駭道:「如果公孫瓚敗了,我們的聯盟不能破,不然誰也攔不住袁紹,所以用掎角之勢拿捏冀州,還能將他束縛一段時間!」
「嗯!」程昱頷首道.一切如同曹操他們猜測一樣.
十一月中旬.
袁紹與公孫瓚在高陽展開決戰.
鞠義率八百兵先登死士,大破公孫瓚兩萬步兵和一萬騎兵.
張郃的大戟士也在這一戰殺出了風采,令整個冀州變得風雲難測.
劉關張三人雖然作戰勇武,可終究還是敗在了龐大的軍隊之下.
公孫瓚敗退涿郡.
三日後,袁紹班師中山.逼迫曹操連退兩郡,直至在鄴城之下才止住袁紹懾人的兵鋒.
鄴城城樓.
曹操俯瞰城外的大軍,眉頭愁雲難散.
誰能想到.
袁紹麾下竟然有一個鞠義,以八百先登死士,竟然擊潰了公孫瓚兩萬步卒,一萬鐵騎的主力.
「孟德!」
袁紹縱馬而出,抬頭看著城樓上的曹操,長嘯道:「把許攸交出來,看在你我幼時捉雞遛狗,逛煙花巷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回上郡!」
「不可能!」
曹操心中凜然.
如果,他交出許攸,日後誰還來投奔於他.
袁紹大手一揮,沉聲道:「全軍備戰,準備攻城!」
曹操壓著長劍,眉宇間滿是戾氣道:「妙才,子孝,準備滾木與猛火油!」
「主公!」田豐從大軍中走出,告誡道:「一人之恨,難抵一郡,常言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攻城戰死傷嚴重,我軍已經很疲乏了!」
「嗯」袁紹眸子中恨意四射.
田豐不卑不亢道:「我有一計,圍三缺一,派張郃將軍攻伐上郡,曹操必定從魏郡退兵!」
「田元皓!」袁紹牙咬切齒道:「你意思,我父親與叔父就這麼白白死了」
「主公!」田豐大喝一聲,說道:「你今日勝了曹操又怎樣,殺了許攸又如何,沒有曹操在東郡,閻川必然親自對我冀州出手,我們現在能勝北涼嗎」
「主公!」沮授縱馬而出,恭敬道:「元皓所言極是!」
「如何不能勝北涼」郭圖反駁一聲,眼底滿是輕蔑.
「哈哈!」袁紹大笑一聲,說道:「說的對,現在的冀州如何能勝北涼,當初的陷陣軍如何,在北涼麵前還不是不堪一擊,不是天下所有騎兵都似幽州騎那麼弱,就按照元皓計策來!」
「喏!」田豐,沮授鬆了口氣.
城樓之上,曹操眉宇間鬱氣難以散去,看著鋪開的冀州大軍,蹙眉道:「袁本初要做什麼!」
「圍城!」陳宮皺眉道.
程昱搖了搖頭,道:「袁紹不會那麼衝動吧,主公對冀州雖然算得上威脅,可是對他何嘗不是一種保護,一但他的勢力躍出冀州,恐怕閻將會親自出手,到時候別說一個袁本初,就是十個也攔不住!」
「壞了!」曹操身子猛然一震.
程昱疑惑道:「什麼壞了」
「濮陽!」曹操瞳孔緊縮道:「我們的大軍全部遷出來了,東郡只有元讓統帥的三千兵馬,如果袁紹去了東郡,那我們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不好說!」曹操搖了搖頭,沉聲道:「你們密切關注四城的冀州軍!」
「喏!」眾人應道.
一日之後.
曹操從鄴城退兵.
圍三缺一的戰局,他在閻川手下見過太多了.
要麼,他死守鄴城,要麼,他就得回去守著東郡了.
冀州。
一場相持數月的戰爭落下帷幕.
十二月上旬.冀州戰報傳入長安.
曹操,公孫瓚,孔融三方之敗於袁紹,舉世震驚.袁紹走上歷史的舞台,在這個時代足矣被稱為河東霸主.
同時,顏良,文丑,高覽,張郃,鞠義,這些人也進入閻川的視線.
北涼府.
書房之中.
賈詡惋惜道:「竟然敗了!」
郭嘉眉頭皺的宛若溝壑,忌憚道:「四世三公的名望果然不容小覷,短短時間袁紹竟然聚集了這麼強橫的班底,謀士,武將足矣稱得上精銳了!」
「不錯!」荀彧說道.
閻川將戰報遞給一側的高順,問道:「這是先登死士的戰場記載,你認為陷陣軍能夠做到嗎」
「八百戰三萬!」高順神色動容道:「此人好強的統兵之法!」
賈詡看著鞠義的名字,深思道:「王司主,大衍司可有北涼豪強的統計」
「沒有!」王越搖了搖頭道:「大衍司建立時,北涼早就沒了豪強!」
「有問題」閻川抬頭看向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