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荀攸，杜襲

兩日後。

馬騰第一次領軍出征。

賈詡也派朱武領軍五百策應，以防發生什麼變故。

與此同時。

閻川帶著荀彧還有十來個侍衛來到了祁連山下。

「閻將！」

荀彧哭笑不得道：「今天可是馬騰第一次出征，我們不去送行，反而來祁連山打獵，是不是有些不妥之處，會讓他失去戰心！」

閻川淡淡道：「不是打獵，是尋找石碳！」

「石炭是啥？」

李春長疑惑道。

閻川摸了摸下巴，說道：「一種黑色礦石！」

「石墨？」

李春長哭笑不得道：「閻將你要找石墨早說啊，當初老將軍帶我們平定邊關時，經過祁連山一片山脈，哪裡有很大的一片石墨礦區，我們那時候還以為什麼好東西！」

閻川眼中滿是無奈道：「在什麼地方！」

「那！」

李春長指著西南方，沉聲道：「翻過那座山丘就是了，當初我們還當寶貝藏起來，最後老將軍才告訴我們那是石墨，可以直接在絹布上寫寫畫畫，為此朱老五還被老將軍調侃呢！「

時間不長。

眾人翻過一片山丘。

果然，一片露天煤礦出現在閻川眼中。

「咔！」

閻川捏碎一塊石炭，沉聲道：「北涼入冬之後很冷，石炭熱量龐大，可以燃燒很久，你們各自背負一些回城，我們要打造一批火爐，這樣才能防止百姓凍死！」

「喏！」

李春長應喝道。

「石頭能燒？」

荀彧感覺自己的腦子又有些不夠用了、

閻川拍了拍其肩膀，嘆道：「文若啊，你這是苦讀聖賢書讀傻了，石炭這東西不過是地下植物，經過物理化學變化而產生的礦物，其燃燒的熱度可比木頭強多了！」

「物理，化學？」

荀彧有些不明所以，陷入了深思。

大日當空。

閻川一行熱火朝天挖煤之時。

兩個約莫二十五六歲上下的青衫儒生，牽著高頭大馬行至北涼府。

「公達？」

賈詡從校場送別馬騰歸來，在府門前看著一個青衫儒生，詫異道：「文若那廝，竟然把你給拉到北涼這窮苦地方，真的是枉為人長者啊！」

「文和？」

荀攸揉了揉眼睛。

黑了許多的賈詡，他有些不敢相認。

賈詡頷首道：「是我，這位與你同道而來的是？」

荀攸微微一禮，解釋道：「潁川，定陵杜氏，是叔父寫信讓我去尋子緒前來北涼！」

賈詡大笑道：「我知道了，潁川四大名士，杜襲，杜子緒！」

「不敢！」

杜襲躬身一禮道、

「入府！」

賈詡大手一擺，看著自己黝黑粗糙的右手，苦笑道：「怪不得你沒認出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堂堂一個孝廉身，竟然在北涼種起了地！」

「種地？」

荀攸，杜襲面面相覷。

大漢奉孝道，尊儒家，儒生去種地？

大堂之中。

賈詡給二人斟茶遞水，無奈道：「北涼貧瘠，姑臧還尚好，你們若是去了敦煌，酒泉恐怕連茶水都喝不上，閻將從軍之人，不好侍奉，所以府中也沒有侍女，你們多擔待些！」

「嗯！」

荀攸抿了口茶，疑惑道：「叔父信中說閻將是奇人，以弱冠之齡封四郡之侯，還持西域都護府，

操節鉞王權，怎麼感覺並非我所想那樣的雄姿偉略呢！」

賈詡苦笑道：「北涼太貧苦，以後你們就明白了！」

「是嗎？」

杜襲滿是好奇的問道。

賈詡笑道：「今天北涼鐵血軍出征，閻將卻帶著文若去祁連山了，而且之前他帶著我們種了一個月地，城外你們應該路過千畝良田，便是閻將帶將士與百姓開墾出來的！」

杜襲點了點頭，說道：「初入姑臧，我還詫異秋天了，竟然還有破土之苗，當真奇異！」

「快熟了！」

賈詡算了算日子，滿是期待道：「再過一個多月，第一批土豆就熟了，那時有一個引民入北涼的計劃，正好你們也一起幫忙！」

「嗯……！」

荀攸，杜襲感覺有些古怪。

似乎，他們進入了一個奇怪的氛圍。

原本還以為北涼一片荒蕪，遍地黃沙，鮮血，枯骨，沒想到如此和諧。

「你們隨意！」

賈詡起身拍了拍老腰。

荀攸眉頭一皺，道：「你是要去忙內政？」

「不是！」

賈詡長嘆道：「這兩天出征西域的將士要回來了，驅趕了上萬頭牛羊戰馬，我得去西城郊外看看百姓建造的農場如何了，閻將準備大力發展畜牧業，不能不上心啊！」

「什麼鬼！」

荀攸頓時滿頭黑線、

北涼之行，屬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種地，發出畜牧業，閻川這是在當土地主，還是想要做北涼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