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白瑾攥緊東家給的錢袋徘徊在門前不知如何解釋解釋自己被東家辭退的事,白瑾徘徊許久彷彿做了虧心事般心虛的小聲說道:「我回來了!」
穆凌打量著心虛的白瑾詢問:「才走一會,怎麼就提前這麼早回來了?」
原本還打算找解釋的白瑾索性不解釋了當然也不說自己被辭退的事,白瑾撓了撓頭:「我跟東家說提前回來的事,東家直接同意了。對!就是這樣……東家放我半天假!」
夢薇跑出緊緊抱住白瑾肉嘟嘟的臉龐貼在白瑾手臂上:「爹爹,爹爹回來了,爹爹給夢薇帶冰糖葫蘆了嘛?」夢薇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眼前的男人。
白瑾蹲下身子抱起夢薇,蘇里則是取兩條提前打了結了紅繩走到這對「父女」前,兩打結的紅繩戴在夢薇脖子上,另一條則是交到白瑾手中,白瑾看著紅繩詢問:「這是做什麼?」
蘇里臉色微紅:「沒什麼,你收好就行!」
白瑾攥緊紅頭繩,羞澀且小聲詢問:「要出去走走嘛?」
穆凌聽后噗嗤笑了,心想這木頭這是開竅了?
白瑾聽后穆凌的笑聲尷尬撓頭小聲嘟囔:「不去就不去嘛?還嘲笑我做什麼?」
穆凌用力拍了白瑾背部略顯生氣:「我什麼時候說不去了?」
熱鬧的街道上多數是嬉笑的女子,白瑾不解平日里很少有女子上街,今日為何如此之多。
夢薇指著遠處兩個個女子說道:「哇,那個兩個姐姐好漂亮!」
白瑾隨著夢薇手指的方向望去,白瑾瞳孔一震,雙手顫抖激動的丟下懷裡的夢薇,跑向兩個女子。
莽撞的白瑾見到兩女子背影顫抖的拍去,兩女子被人從背後被拍去猛然尖叫轉身甩給白瑾一巴掌大罵白瑾流氓,登徒子。
白瑾定睛一看,兩人似又不是,背影看去一模一樣,長相也是相似可卻不是她,原本驚喜的眼神滿是失落,女子的尖叫聲引的周圍人紛紛看向白瑾。
白瑾嘴角微動語氣失望道:「我認錯人,冒犯姑娘了,還請姑娘原諒!」
兩女子一臉嫌棄厭惡道:「你這流氓離我們遠點,不然我們可要報官了!」
周圍人見這「流氓」是白瑾小聲議論:「看著白瑾挺老實的人,原來也是色胚!」
「他不是有個美嬌娘嗎?這般大膽當眾調戲別的女人?」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看人不能看光看外表啊!」
……
女子怒視白瑾:「你還不走?莫不是真要我報官不成?」
白瑾再次道歉,轉身沮喪的離開去,人群外的穆凌拉著夢薇看著人群中被指指點點的白瑾,擠入人群推開眾人走到白瑾面前眼神擔憂的詢問白瑾:「那…那是你的……!」
白瑾似乎知道穆凌要問什麼,沒等穆凌問完,白瑾搖搖頭:「不是,蘇里打我不會這麼『輕』!」
穆凌聽后不是似乎放下什麼般一手拉著白瑾一手拉著夢薇:「好了!好了!今天不逛了,回去了!」
白瑾眼神無光目光獃滯:「你不是要逛逛嗎,這才出來啊?」
穆凌有些生氣道且擔憂:「我可不敢繼續和逛了,萬一你在做出剛剛的舉動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調戲』別的女子,我可丟人了!」
白瑾:「不會了!」
穆凌沒給白瑾機會拉著白瑾徑直回去了夢薇怯懦懦道:「娘,我爹爹答應給我買冰糖葫蘆的!」
穆凌揉了揉夢薇的頭:「夢薇最乖了,今天先不吃了,明天給你買好不好!」夢薇嘟著嘴答應了穆凌的話。
待白瑾離去后,兩個女子中的一個女子拍了拍另一個女子肩:「既然都來見他了為什麼不承認?」
女子苦笑搖了搖頭淡淡開口:「既然他都成家了,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便不再打擾了。」不是眼前女子不想不想而是不能。
「呼~搞不懂你哦!明明知道這不是真的,卻自欺欺人,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姑娘好像很不希望你們相認哦!」
兩個女子有的沒的漸漸消失在市井中,便沒在出現過……身後的人似乎集體失憶般忘記了什麼!
穆凌將白瑾帶會回后,再三囑咐白瑾不能出去了。
白瑾坐在庭院的石凳上一坐便是半天,穆凌,夢薇多次叫他,他也不理會。
白瑾轉念一想也許真的是自己認錯了,天下人有數萬萬,長得像的又不是沒有,也就放下了。
白瑾想不明白天下怎會有如此相似的人,相貌、眼神、神態……怎麼會不是她呢,亦或者說是她不願承認,不想見自己。
白瑾不願意相信是她不想認自己,白瑾在不停的安慰自己也許真的是認錯人了……
傍晚穆凌端出一碗清水,清水上面漂浮這些許細草坐在白瑾前用小針看水草的影子,檢驗自己是否愚笨,穆凌顯然在女工上是愚笨的,穆凌羞紅著臉將東西又撤了下去。
白瑾不解看著穆凌:「看你進進出出,在忙些什麼?」
穆凌不想承認自己的愚笨搪塞白瑾:「沒做什麼,聽說這樣可以看到鵲橋相會的牛郎織女!」
白瑾不懂誰是牛郎誰是織女,也不懂他們之間的故事只是「哦!」的附和一聲。
穆凌見將白瑾糊弄過去了,端出做工醜陋的巧果,穆凌尷尬的撓了撓額頭:「這個因該能吃,你嘗嘗吧!」
白瑾看著眼前的東西一時語塞,夢薇則是嚇得跳下石凳跑進屋內「睡覺」生怕穆凌的巧果餵給自己。
平日都是白瑾做一天的吃食,今天穆凌反常的要親自下廚,原來是為了「謀害」自己和爹爹。
白瑾拿起硬邦邦的巧果試探詢問:「這個確定能吃?」
穆凌目光閃爍盯著白瑾用力點頭,白瑾面露難色的將手中的巧果送入口中,巧果又苦又咸,白瑾拍著胸脯艱難的咽下一塊。
穆凌一臉期待詢問白瑾怎麼樣,白瑾也只這是穆凌第一次做東西:「額…吃著…吃著還可以,就是有些硬邦邦的!」
穆凌聽后一臉臭屁般:「嘿嘿…我就知道行,別看它不好看,吃著還不錯,看來我還是有天賦的!」
白瑾趁著穆凌得意時,將那些難以下咽的巧果一股腦的丟到院子外。
穆凌回過神來見白瑾將身下的巧果都吃乾淨后滿是欣喜,但在一陣欣喜后神情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道:「過幾天就是我生辰了,你有什麼要送我的嗎?」
白瑾想了想確實認識穆凌五六年,也不知道她的生辰,也沒送過禮物。
這次她既然主動提了,自己一定要送她個滿意的禮物,白瑾準備在她生辰那天送她個驚喜。
白瑾點了點,穆凌見白瑾點頭應付自己嘆了口氣,想也許白瑾還在想白天的那件事,面帶微笑神情複雜的看著白瑾。
接下來的幾天白瑾都是早早出去直至黑夜回來,穆凌見早出晚歸的白瑾不免有些失落同時也在祈禱白瑾千萬要記得七巧那天自己說要生辰禮物的事。
……穆凌生日這傍晚瑾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臉色微白好似生病般,白瑾笑盈盈從懷中掏出一隻木製髮釵以及一小隻香囊交給穆凌。
穆凌接過白瑾手中的髮釵,髮釵並不精美同樣也不精緻,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白瑾:「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跟著老頭子學了幾天,雕了個小玩意兒希望你喜歡。」
穆凌看著木簪緊緊握住,這是第一次除母親外有人送自己禮物,而且這木簪時有淡淡的木香飄出,定會名貴木材。
白瑾笑嘻嘻:「東西送你了,如果不喜歡可以隨意丟掉,畢竟不是很好看。」
穆凌聽后又氣又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怎麼會呢?你送我的東西我都喜歡!」
白瑾長舒一口:「喜歡就好,不喜歡我就白答應那老頭子了!」
穆凌皺眉她很不希望因為自己使白瑾虧欠別人,這樣穆凌覺得虧欠白瑾的更多。
穆凌焦急詢問「你答應別人什麼了!」
白瑾嘿嘿傻笑道:「也沒什麼,就是他說他一生無兒無女,手藝不想斷在自己這,只要我答應做他徒弟學得他的手藝,他每個月給我夠生活的銀兩。」
穆凌一聽不對勁,哪有這樣的一般都是當徒弟的給師傅錢,怎麼反過來是當師傅的給徒弟錢了?
這是白瑾誆騙穆凌的話,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呢?當然這是全是真的,當然也不全是假的。
老頭確實答應教白瑾同樣答應送給白瑾一塊珍貴木材,但同樣白瑾要自己「賣」給了老木匠,給他當做免費的「奴隸」。
自白瑾打了人後沒人願意招收白瑾,老木匠也是憑藉這個敲詐了白瑾。白瑾既然答應了老木匠同樣也沒有任何怨言,畢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老木匠今天給白瑾「放假」完全是看在穆凌生辰的面子上放白瑾回來,若不是今天穆凌生日老木匠一定會繼續壓榨白瑾。畢竟是因為穆凌生辰才用一塊沒什麼用的木頭換來兩年免費的奴隸。
穆凌要繼續詢問他跟老木匠的事,白瑾直接轉移了話題,不在繼續聊這件事了。
白瑾齜牙笑道:「今天你想吃什麼?」
穆凌抿了抿唇:「隨便做些就好,又不什麼重要日記。」
白瑾憨笑道:「這可不一樣,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過生辰,也是我第一次過,要吃些好的。」白瑾轉身走進伙房。
穆凌叫出夢薇,夢薇跑到穆凌面前:「娘親叫夢薇做什麼?」
白瑾撫摸夢薇頭頂:「和我出去買你最愛的冰糖葫蘆吧!」
夢薇乖巧的點頭,穆凌帶著夢薇剛剛走出庭院不久,兩個商人打扮的人攔住穆凌,夢薇見兩人面相兇惡害怕的躲在穆凌身後緊緊抓著穆凌的手臂。
穆凌有些不耐煩詢問:「不是說了嘛,半月之後!怎麼又來了?」
兩人面露難色:「聽聞近期南北異族蠢蠢欲動,王爺叮囑小人儘快將您帶回。」
穆凌聽后厭煩道:「說半月就半月!」
「這……!」兩個商人打扮同樣面露難色,穆凌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指定也有人跟著他吧?他的事你們去處理下!」
兩人沒說什麼點頭答應,兩人理解錯了穆凌說的處理,兩人對視一眼提前處理一兩個人大致沒什麼問題。
穆凌領著夢薇從兩人身邊穿過,穆凌帶著夢薇來到酒肆要了兩壇好酒。
酒肆掌柜搓著手陰陽道:「呦,白家媳婦今天這是怎麼了?帶閨女出來買酒?莫不是知道那廢物白瑾丟了馬夫差事,又簽了『賣身契』過不下去了?」
穆凌眼神凄厲:「你儘管拿酒,其他事不嘮您惦記。」
掌柜嘲笑買酒的穆凌:「今日買給這酒可是要討好你那相好?我這酒可是貴的很,若是你也討好我討好我,這酒就當我送你了,反正你都侍二夫了,加我一個也不過分吧?」酒肆內的其餘人也是哄堂大笑同樣附和。
穆凌氣的顫抖著身子臉色鐵青緊握拳頭,隨時準備宰了眼前這個胡說的掌柜?
掌柜:「你家那個廢物大概知道你偷漢子不敢管吧?」
夢薇望著即欲發瘋的穆凌,一隻碩大的手掌扼住掌柜下顎,微笑柔和的望著穆凌道:「您先回,這裡交給在下處理!」說話的正是穆陽。
穆凌點頭帶著夢薇離去,穆陽臉色有剛剛的柔和轉為暴怒。待穆凌有遠后,穆陽額頭額頭暴起一腳踹在掌柜胸膛,掌柜挨了這個一腳后口中的鮮血大口大口湧出,掌柜叫眼前的男人動手打人,手指顫抖指著男人:「你敢當著這麼多人面打人,等著吃牢飯吧!」
穆陽聽后噗嗤笑了隨後命人將酒肆的門關上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酒肆內不斷傳出殺豬般的嚎叫,路過的行人聽后叫酒肆門前幾個「門神」守著紛紛避讓,不確定裡面發生了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兩個時辰后穆陽打開酒肆的木門抻了抻腰對著著守門的幾人:「記住他們幾個,事後好好『關照關照』這幾個雜碎!」
幾人回復一同回復個「是」,穆陽離去後幾人回頭望去,酒肆內的人一個個被打的不可以言語,更有甚者被穆陽打打斷四肢趴在地上。
白瑾坐在庭院等著穆凌二人回來,穆凌回來笑嘻嘻舉著一直燒鴨到白瑾面前隨後將兩壇酒拎到石桌上:「嘿嘿…帶了下酒菜回來!」
同樣夢薇舉著冰糖葫蘆一臉開心:「爹爹你看,娘親上次答應給我買的。」
白瑾撓頭憨笑低頭看著石桌上的菜品:「不知道合不合你味口!」
穆凌坐在白瑾對面目光全在白瑾身上望著憨厚的白瑾笑了,這一刻陽下,酒旆閑,然而白瑾卻絲毫沒注意今天的穆凌有什麼不對的。(陽下,酒旆閑:出自元代馬致遠的《壽陽曲·遠浦帆歸》斾:pei)
穆凌倒滿兩大碗青田酒,一碗端給白瑾一碗留給自己,白瑾望著清澈如水的青田一股奇怪的味道傳入白瑾白瑾,白瑾也不在意端起一飲而盡,本以為是清水一股火辣的灼燒感從白瑾胸口上涌。
白瑾第一次喝這種清如水的酒:「呸…呸…!這是什麼?為什麼這般辣?」
穆凌見到白瑾第一次喝酒,猶如潑猴吃辣般被逗的捧腹大笑:「這是青田,可是很貴的!」隨後又是給白瑾倒了一碗。
白瑾不相信穆凌的話端起酒碗仔細聞了聞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這東西真的有人喜歡嗎?」
穆凌拿起一支筷子攪動著酒水一手撐著臉悠悠開口:「這不是你們男人最喜歡的東西嗎?」
白瑾聽后閉著眼睛猛灌一口,伸出舌頭齜牙咧嘴心中暗暗叫苦還是不確信穆凌的話這個真的有人喜歡?
穆凌第一次見有人喝酒如猴般痛苦,不禁捧腹哈哈大笑,白瑾沒好氣的白了穆凌一眼自顧自的吃著桌子上的菜品。
穆凌攪動著自己面前的酒同樣自怨自艾說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出自唐代李白的《月下獨酌》)
白瑾顯然沒聽出穆凌說的是什麼意思,穆凌慢慢飲著自己的那碗酒。
白瑾此刻身體燥熱大腦昏沉額頭滲出汗珠,見什麼桌子上菜品都在晃動:「怎麼突然這麼熱了?穆凌你看這桌子上的東西自己在晃哎!」微醉的不顧眼前的穆凌輕輕接開衣帶。
穆凌見白瑾寬衣解帶面色羞紅神情流露出惶恐中還夾雜著興奮,四周觀察的隱隱有抽刀隨時準備砍眼前脫衣的「流氓」。
白瑾解開上衣露出駭人的幾道傷疤,那傷疤雖然痊癒了,見到傷疤的人自然能想到眼前的人曾經在和什麼決鬥。白瑾拍了拍自己額頭站起身子東西的晃動著腦袋剛想說些什麼踉蹌的跌坐在地上,白瑾撐著身子三不一晃兩步一跌的爬起穩住身體。
穆凌見后咯咯咯的笑著,纖細的手指抹去眼角滲出淚花,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出糗的白瑾。
白瑾紅著臉看著飲酒若無其事的穆凌,很是不服又是幾碗下肚,喝完正準備起身炫耀自己也不差,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幾碗下午白瑾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穆凌逛了逛不省人事的白瑾,撐著臉擺弄著桌子上的食物淡然道:「不知道你聽不聽的見,你在一起的時間裡那才是我嚮往的生活,我真的不想回去,不想回去當那『尊崇』的籠中鳥。」
「習慣你在身邊那種感覺,如果不是你要找她,我們大概會像真的夫妻那樣吧?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不是也很好嗎?」穆凌輕輕撫摸著白瑾醉醺的面龐,眼中滿是不舍。
穆凌起身攙扶著白瑾進了房內,穆凌就坐在白瑾面前柔情的盯著白瑾直至第二日清晨。
「娘親,娘親,外面來了一群奇怪的叔叔!」夢薇推開門對著一夜未眠的穆凌說道。
穆凌紅腫著雙眼輕柔夢薇的小腦袋輕聲細語的說道:「沒事,讓他們等著吧!」
到了中午仍不見白瑾醒來,穆凌撓了撓首一臉不滿的哀怨道:「早知道你現在還不醒,就該做點什麼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時間不早了,還請您早日出發!」
穆凌冷冽的詢問:「你們在教我做事?」此話一出嚇得門外的人冷汗直流。
穆陽聽后也不好在說什麼囑咐身邊的人帶著夢薇出去了,自己則是守候在門外。
又是兩個時辰仍不見白瑾醒來,等待期間穆凌一直未合眼,生怕眼前的人在自己閉眼的那一刻消失在眼前。
穆陽有些擔心道:「小姐,自昨夜開始您就未出過此房間,滴水未進小人擔心您的身體!」
穆凌長舒口氣:「穆陽哥,我們能…能在晚走幾天嗎?我想跟他好好道別!」
穆陽沉思片刻后答應了穆凌:「可以,但是道別以後您與他情同陌路了,在無交集可言!」這是穆陽擅自做決定,就算受罰他也甘願一人受罰,穆凌是他從小看著長大,不是親妹卻勝似親妹。
在此期間穆凌常常讓人送來肉粥,一勺一勺餵給白瑾,就像曾經他一勺一勺照顧自己那樣。
白瑾恍惚間眯眼看著憔悴不堪背影的穆凌,頓時驚醒大半,穆凌聽見動靜轉身見白瑾醒來激動的摟住白瑾委屈且開玩笑道:「我以為你死醒不過來了,害得人家擔心了很久。」
白瑾知道自己這次做的不對輕拍穆凌安慰道:「這不是我不錯,讓你擔心了,抱歉!」
穆凌聽后猶如受了委屈的孩子淚水止不住的流出,摟住白瑾的雙臂更加用力,聲音哽咽言語不清。
白瑾也察覺穆凌越來越用力,這是白瑾第一被人摟住,這種感覺是這些年來也不曾有過的。
穆凌的摟住白瑾訴求道:「我不想走,我不想跟他們走,我不想回去……!」
門外的察覺到穆凌哽咽的聲音破門而入,看見摟住白瑾穆凌在他們眼中卻變成了白瑾強迫穆凌的畫面。
破門的幾人雙目猩紅不由分說對著白瑾拳腳相加,剛剛清醒的白瑾一臉茫然的被幾名壯漢在自己家中被人打了。
幾人恭敬的將穆凌守在身後送離房間,同樣在白瑾眼中衝進來的幾人猶如土匪要「擄走」穆凌,床榻上白瑾起身俯下身子雙臂青筋暴起,雙手撐著身子猶如野獸般隨時待發。
幾人見白瑾的模樣同樣做好戰鬥姿勢準備迎擊白瑾,以防眼前「禽獸」繼續傷害身後人。
白瑾雙腳用力,猛然撲向眼前幾人,碩大的雙手抓住最前面兩人的衣襟用力相撞,「嘭」的一聲兩人最近將人昏死過去,白瑾赤腳大步走其餘人,其餘見后雖有吃驚但仍不肯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