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雲楠1v1

清晨，楠權練習口語之後，花了半個小時領會詩的天馬行空，楠權愛詩，愛詩的寧靜。

『當~當~當~』，小度七點半的鬧鐘響起。

「小度小度~」

「我在。」

「關閉鬧鐘。」

「好的~」

洗漱之後，楠權拿上球服，穿上鴻星爾克運動衛衣，背上七號，腳踏李寧利刃2鎖門下樓。

「龍叔，一個肉包，一個三鮮包，兩個雞蛋一杯豆漿裝兩份，多少錢？」

「一共十四。」

「好~」

「小楠，高考才是結束，小志一天玩到瘋，每天睡到十二點，你不多睡一哈，啷個囊早？」

「學校有些事，得早點過去。」

「去打球？」

「是呀~」

「難道你們學校邀請你去打職工賽？」

「是的，龍叔，你知道？」

「我猜的，職工賽是我們縣城最熱鬧的賽事之一，已經成為一種傳統，我每年都要去看，看了也快十年了。」

「江城這個縣也沒有別的愛好，籃球氛圍還是市裡一絕，加油小楠，我看好你，到時候去給你助威。」

「好呀，龍叔，到時候表演扣籃給你看。」

「哈哈~，一言為定。」

楠權接過早餐，撥通雲傑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雲傑懶散的回復，「楠呀~，風雨橋等我一下，十分鐘。」

七點五十五，賴床的高中生像靈巧的豹子一般躍過風雨橋。

楠權為這些遲到的學弟學妹惋惜，七點五十的早讀，他們已經遲到五分鐘，按照百米衝刺的速度，他們依然會遲到十分鐘，想必年級的教導主任此時已經候在門口。

「那是楠權嗎？」

「高三聯隊絕殺的就是他！」

「可惜黑了點，長得還是挺帥的」，手顛早餐一路狂奔的學妹碎碎念道。

「快跑吧，我想教導主任已經守在門口了。」

「欸~，快跑~」

楠權拿出華為mete10打開攝像機，鏡頭裡的他稜角分明，不過，膚色是真的黑。

「幹嘛哦？臭美？」

雲傑突然出現，楠權嚇了一跳，手機差點墜地。

「你鬼呀！」

「平常沒看見你這麼臭美呀，今天是咋個樂？」

「講啥子，吃早餐」，楠權收好手機，把一份早餐遞給雲傑，兩人一邊吃一邊往學校走去。

「我這怎麼有兩個蛋？大發慈悲了？」

雲傑提問，楠權翻開早餐袋，裡面兩個熱乎的雞蛋白白的。

「我買了一人一個，想必是龍叔給的。」

「龍叔真好~」

「哥子，你說我們會遇到教導主任不？」

「你怕他？」

「哼~，我雲傑瀟洒自在，都畢業了，怕啥子怕。」

「雲傑！」

一聲響亮的叫喚震懾雲傑，開朗的雲傑突然黯淡，眉角凝重。

學校門口，高三年級教導主任候平攔住兩人去路，「你們來學校幹嘛？」，候平說話間，眉毛舞動。

「侯老師，您好，我是楠權，原高三七班的學生，剛剛畢業，方老師通知我們來集訓參加職工杯。」

「你們已經畢業，不能隨意進出校門，我給方老師打個電話。」

『嘟~，嘟~』，電話接通之後，候平開了大門，兩人道謝之後往體育館走去。

「雲傑，候老師還記得你呀~」

「楠呀~，別說了，上次和麥麥在足球場閑逛，這個殺神突然殺出，當時我和麥麥手牽手，欸~」

「哈哈~，可以可以。」

「呀~」，楠權長舒一氣，「這個感覺真的不一樣呀，四天前，我們還在這裡經歷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試，突然畢業了回到這裡，突然的不習慣。」

「我沒什麼感覺，上個大學就可以了。」

兩人轉折來到學校球場，球場寬闊，一共有八個場地。

兩人不約而同的停在1號球場，這是高三聯隊擊敗教師聯隊的5·21球場。

「你那個球傳得真好！」

「哼~，我什麼水平，你能絕殺也還不錯。」

「欸~，可惜了，林峰壓著你，你沒有多少上場時間，要不然我們會更加瘋狂。」

「雲傑，楠權，來~」，方為呼叫兩人。

「方老師~」

「這是體育館的鑰匙，你們先去練一下，集訓的老師九點半過來，我還有些教案要做，晚點過來。」

「好的，方老師，你先忙。」

雲傑打開體育館的大門，室內籃球場讓他們怦然心動，江城有很多籃球場，但室內的沒有幾個，而且一般都不得進入，因為室內籃球場都在學校里。

「哇~」

「這種感覺真好！」

雲傑有些激動，雖然在一中讀了三年，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在室內籃球場隨意打球，之前都是來體測，除了下雨天偶爾進來，其他時間都沒有機會。

「單挑！」

「好呀~」，雲傑拿出七號，一番運球行雲流水。

兩人換了球衣，繫緊鞋帶熱了身，單挑開始。

罰球切球，雲傑一罰命中，獲取球權，率先開球。

三分線外，雲傑洗球做出試探步，一個側運後仰投籃，楠權全力后撲，皮球滑過楠權指尖，楠權打手，三分犯規。

「這都封得上來。」

楠權傳球，全神貫注並未回復，防守雲傑，他不敢鬆懈，雲傑的節奏和球感是現實中他見過最好的。

雲傑做出試探步，面對楠權的防守，他有些腦疼。

楠權凈身高一米九五，穿鞋一米九八，體重92KG身壯如牛，防守面積像一堵牆。

雲傑屏住呼吸，唯有節奏和速度才能打敗楠權。

雲傑壓低身子背後運球，一個右擺晃過楠權，右手迅速把皮球拍回左手，楠權重心左傾，雲傑順勢從左邊突破上籃。

楠權回防已晚，雲傑甩開身位輕鬆上籃。

『1：0』

交換球權，楠權洗球之後，側背雲傑，推土機打法直接把雲傑從三分線外推到禁區，楠權起球，雲傑眼疾手快，下手拍球，楠權雙掌用力護著皮球，直上直下把球放進籃筐。

「這都拍不下來！」

「你這力量，真是恐怖！」

雲傑這招力劈華山從未失手，今天第一次乾淨拍球卻拍不下來，楠權的力量和彈跳是他在現實世界見過最好的。

『1：1』

球權交換，雲傑洗球。

接球的瞬間，雲傑後撤三分，投一個措手不及，楠權跳防晚了一步，皮球在空中劃下優美的弧線擦過籃網，Airball。

「我去，三不沾！」

球權交換，楠權一個大幅度變相，球從東邊回到西邊，雲傑堵住右手路線，楠權借著身體優勢硬抗雲傑，在籃下輕鬆得分。

『1：2』

「欺負人！」，雲傑抱怨，若是楠權再打身體，他就輸了。

「打你不打身體，我就輸了！」

雲傑洗球，他在尋找楠權重心，突然，雲傑一個拜佛，楠權及時跟上，就在楠權重心未穩的時候，雲傑人球後轉騎馬射箭把球投進。

『2：2』

「你早點這樣打，你就贏了，可是沒機會了~」

楠權洗球，雲傑貼著楠權只有半球距離，雲傑堵死楠權出球的路。

楠權知道，最後一球，雲傑貼身防守是不讓他運球，面對這種死纏爛打，楠權學了破解方法。

楠權側身護球，右腳一直在改變雲傑的防守重心，突然，雲傑身體稍斜的片刻，楠權右腳靠住雲傑防守的動向，抬起右肘擋住雲傑身體，轉身的瞬間籃球落地，一個靠身擋位把雲傑甩在身後，楠權輕鬆上籃。

「犯規，犯規！」

雲傑喊道：「肘擊犯規。」

「這是個好球，你身體還未落位，我的右肘已經倚住了你，我跟老馬學的，這絕對是一個好球。」

「你明明用肘了！」

「你去網上搜，搜老詹訓練師馬西亞斯的教學視頻，裡面說得清楚，這絕對是一個好球。」

「哼~」

雲傑不服，卻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楠權犯規，楠權抬肘的行為的確存在，但是抬肘是在他落位之前，楠權只是依靠並未肘擊，這挺考驗裁判的。

「好吧~」

「算你贏~」

「不服繼續呀」，楠權把球傳給雲傑，這時，校園名曲『愛麗絲』響起，早讀結束了。

「改天打，改天打~，晚上我回家搜搜這個視頻佐證一下。」

「可以~」

「哥子，給我傳球，陪我練練三分。」

「好~」

楠權在禁區撿球，無序傳給雲傑，雲傑接球就投，連續投了三十個三分，進了十個，命中率33.33%。

十分鐘之後，早上第一節課開始，火紅的太陽懸在空中。

「婷婷，知道嗎？我在體育館看見學長雲傑了，他好帥，皮膚好白。」

「體育館？」

「他在體育館幹嘛？」

「在打球，在和那個絕殺老師聯隊的學長打球。」

「你不是喜歡雲傑嗎？早操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他們。」

「好~」

「小芳，楠權學長也在嗎？待會我和你們一起去」，后桌的李一激動，沒控制聲響，這下把語文老師惹火了。

「李一」，語文老師厲聲呵斥，李一顫顫起身。

「你不知道你的古詩解譯很差嗎！整個班級，上課就困···」

語文老師殺雞儆猴，先是痛罵一頓，后是暖心疏導，時間過去二十分鐘。

「休息一下，我不行了」，連續投兩百個三分，雲傑的手在抖，腿麻無力全身是汗。

「好~」

「你休息一下，我加強一下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