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白澤小院的東南角,有一半抱粗的金桂樹,寬大的樹冠幾乎籠罩了整個院子,樹冠上開滿了星星點點的金色桂花,遠遠就能聞見醉人的香味,在桂花樹下面,大理石雕琢而成的小圓桌旁,有四個小石凳,此時上面正坐著白澤,還有那個被暴風城的人們稱為「驚鴻一瞥、絕世而傾城」的芙蕾雅,雖然她僅僅在那場閱兵上擊過一會戰鼓,但還是讓大漢帝國的臣民們記住了那張臉蛋兒,但是在白澤眼裡,到沒覺得有什麼,無非五官漂亮一點、身材好一點罷了,如果非要說出一點白澤喜歡的東西,那挑挑揀揀的,怕是只有芙蕾雅清澈的大眼睛讓他覺得有些側目吧。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白澤開始慢慢的開口,試探著去觀察這個女人,實屬難得。
這裡我想展開說下,作為白澤這種驕傲的直男來說,是不配得到愛情的,因為他總是混淆衝動的保護欲和下半身的**之間的區別,而且他十分的玻璃心,容不得自己喜歡的東西離開自己,因此他寧願自己從沒得到,這樣他就不怕失去,本來一直想讓他打光棍的,可是總有人跟我念叨,白澤作為男豬腳不得有幾個媳婦嗎?跟種馬一樣!幾次嘟囔下來,我也覺得打光棍不合適,皇帝不皇帝的不說,小夥子最起碼有把子力氣,要是擱在以前的生產隊,驢都不如他有力氣,再說,他好歹也不是二流子。
好吧!好吧!我試著給他安排相相親,成不成的在他。
其實我還想吐槽一下,這貨有點扣,就比如,他兜里還有一把噴香的炒南瓜子,直到現在都沒捨得拿出來跟人家姑娘分享一下。
我呸!渣男!活該你桃花眼!
「你叫芙蕾雅?那你姓什麼呢?姓芙嗎?」
白澤喝了一口茅草茶,卻並沒有動那石桌上的幾盤果蔬,一臉認真的看著對面的姑娘問道。
「不是!不是!」芙蕾雅尷尬又急促的趕緊擺著手,自從來到暴風城之後,凡是見到她的人,好像都被這個名字困擾著,就好比那個祖虎,說是白澤的妹妹,對她的名字刨根問底,尤其感興趣。
「我的全名叫芙蕾雅-風行者,風行者才是我的姓!」
芙蕾雅優雅的端起了面前的茅草茶,輕輕的喝了一口,很明顯,從她皺著的眉頭上就可以看出來,她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味道,不過那絲皺眉的表情轉瞬即逝,臉上立刻回復了甜美怡靜,倒不是我們的芙蕾雅虛偽做作,而是一種禮貌罷了。
「哦哦哦。那芙蕾雅是什麼意思?」
白澤對於三個字的姓氏表示從沒聽過,也顯露出鄉巴佬才有的茫然,還好,他並沒有像祖虎那樣,對風行者三個字的意思再多問什麼。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聽我母親說,好像和那些不值錢的黃金有一些關係。」這姑娘倒是沒有那些普通人類貴族的矯揉造作,只是微笑著回答著白澤的提問。
「黃金?你說黃金?還不值錢?」
當這個渣男聽到「黃金」這個詞的時候,在一瞬間,就彷彿打了雞血一般,立刻精神抖擻,連耳朵都支棱了起來,隨即他又覺得自己的失態,立刻恢復了有點弔兒郎當的神態,那樣子彷彿是說:」沒聽見!沒聽見!我不愛錢!「
「我對你的一切都很感興趣,我師傅卻跟我說的很少。你不妨說說看。」
白澤儘可能用平緩的語氣,對著面前的漂亮姑娘慢慢說道,如今的大漢帝國到處需要錢,他為此著急上火,只差讓張一也去挖墳了。
「不如我們邊喝邊聊,蒙恬回暴風城的時候,帶了很多好喝的葡萄酒,我讓人給你拿來嘗嘗如何?」這個渣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諂媚的笑容,不等芙蕾雅回答,就大聲仰著頭對著桂花樹上喊了一聲:
「還不去拿!躲在樹頂上偷聽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話音剛落,一隻血紅色的烏鴉,彷彿被彈弓打中了屁股一般,撲稜稜的的從樹冠中掉落在了地上,然後慌不擇路的對著蹲在牆角的小六兒哇哇怪叫了兩聲,倆貨就這麼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口。
它倆的窘態,惹的芙蕾雅有些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看在白澤的眼裡,彷彿春天都要來了一樣。
沒錯!就是這句話,這個傢伙以後沒少拿這個詞去騙人家姑娘。
「話說。你那衣服真是要經常洗呢,尤其那些襪子,真是臭的可以,我第一次進這院子,沒把我熏死!用祖虎的話說,都能立起來了。」
芙蕾雅一隻手遮著嘴巴,開心花枝亂顫,笑著對著這個渣男說道。
白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很顯然,在他面前的美女,不僅有些潔癖,而且大概率跟祖虎一樣,是個話癆。
「繼續說。我是個好聽眾。」
芙蕾雅笑了笑,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兩壺葡萄酒,深深的聞了聞,然後一副陶醉的神情無以言表。
「完了,還是個酒鬼!」
白澤悻悻然的嘀咕著,在芙蕾雅輕輕的抿了一口酒之後,嘖嘖嘖的砸吧了幾下小嘴巴,繼續說道:
「我們那裡並沒有這種美妙的東西,不僅沒有酒,更沒有這些瓜果蔬菜,更沒有這些醉人的桂花。。。。。。這是桂花樹是嗎?」
「是的!是他們從外地弄來的。」
「艾薇兒喜歡是不是?」芙蕾雅突然露出了天真又有些調皮的笑容。
白澤被芙蕾雅的調侃弄的不知道怎麼回答,誠然,不僅是艾薇兒喜歡,自己也是喜歡桂花的,只是桂花的香甜,卻並沒有給那個囚困在橫夢谷的姑娘帶去什麼開心的事情,她只能讓其他人把她最喜歡的一顆金桂樹種在了白澤的院子裡面,幻想著他在樹下思考、飲茶的場景。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桂花樹下談戀愛的成功率比較高!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