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芙蕾雅眼看白澤不說話,趕緊收斂了笑容,正了正神色,默默地說道:
「就如刑天師傅告訴你的,我們那雖然自己四季如春,但是山谷外面卻極其寒冷,常年冰天雪地,只有在夏天的季節,才會長些草莓樹莓之類的水果,如果不是刑天師傅告訴我們,「月之歌」井水旁的那顆果樹是叫做桃樹的時候,我們都以為那只是一顆普通的果樹,此外。除了窮桑樹,就屬它最高大了。」
芙蕾雅感受到白澤有些迫切的目光,慌忙加快了語速。
「不知道幾萬萬年前,我們也生活在你們這片大陸之上,只是發生過很多戰爭,而且你知道,我們壽命極長,生育的速度卻也很慢,這就是懲罰,就是這樣!因此,我們的族人,他們往往為了編輯一首歌謠,能在平靜的湖邊上坐上幾十年,只是為了尋找一點靈感。他們為了打造一把心儀的隕鐵匕首,能在火爐旁把它鍛打無數年,而且都會雕刻上精美的花紋,誰在乎呢,反正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雖然生活在極北之地,卻並不想踏足這塊大陸,因為往往雨水充沛,資源豐富的大地上,總是充滿了爭奪和戰爭,人們為了爭奪資源而互相攻擊掠奪。這些和我們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你能理解這點嗎?」
「嗯!」白澤也喝了一口酒,臉色有些發紅回答了一聲。
「我師傅跟你們的女王。。。。。。就是你老娘做了什麼交易?我不太相信我師傅說的。」白澤訕訕笑著。
「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知道,我母親跟刑天師傅談了好多天,最後你師傅無意說出你身上的故事,我母親才決定試一試,把最後一顆窮桑樹的種子給了他,讓我帶著人跟隨過來查看,如果不是他描繪的那樣,種子也不會和你融合,你也就得不到那所謂的武器,所有的交易都可以取消了。」
說道這裡,芙蕾雅的情緒開始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動,甚至那雙極美的藍色的眼睛,都霧蒙蒙的泛起了一絲淚花。
「那場浩劫。。。。。。我不想形容,而且我知道,那僅僅是開始罷了。。。。。。沒有了窮桑樹,我們的族人就會慢慢枯萎,失去所有的力量,更不要說什麼詩歌、哲學。就連生命都會很快消逝,就好象那些深秋的青草叢,在第一場霜降來臨之後,一切都會變的毫無生機,只能枯黃的搖擺著。」
芙蕾雅突然有些激動的抓著白澤的手臂,淚眼朦朧的望著他。
「求求你,救救他們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哪怕我和姐姐都來給你做奴隸、做侍女。什麼都可以。我說。。。。。。做什麼都行。」
白澤輕輕推開緊咬牙關、神情突然萎靡靠的芙蕾雅,有些懊惱著想著自己怎麼老碰見些瘋女人。
「可是。。。我該怎麼救你呢?」白澤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褲襠,感覺自己立刻就要變成一顆樹苗,讓芙蕾雅扛著回去極北之地。。。。。。」
過了半晌,芙蕾雅才平復了心情,只是她再也不碰那杯葡萄酒,然後繼續說道:「窮桑樹對於我們的意義,就好比魚和水的關係,那是我們力量和信仰的來源。你能明白嗎?」
「明白。怎麼能不明白?!你們都盼著我早點入土為安、再次生根發芽嘛!」
白澤忽然感到十分的煩躁,交易嘛,總該有個交易的樣子吧,總不能自己師傅稀里糊塗的幾句話,自己就要變成一棵樹。不!確切點說,
早晚變成一根兒木頭!
「不!不!不!」
芙蕾雅再次有些慌亂的解釋道,幾乎都要哭出了聲兒。
「不用死!不用死!這棵種子會散發一種磁場,只要在它!附近的人都能感受到。不是你想的那樣哇!」
「這就是你們願意北遷的原因?」白澤喝了一口茅草茶,最終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是的!」芙蕾雅使勁的點了點頭,深怕白澤要反悔什麼事情一樣。
真是喜憂參半,一想到自己以後要和這群只愛詩歌又愛喝酒的窮桑族人在一起生活,就有些頭疼。好歹都算好看,好歹二十萬人,好歹武力值超群,黃金。。。。嗎的。沒說黃金呢。
「我該叫你希爾瓦娜斯呢還是芙蕾雅呢?」白澤虛偽的抓住了芙蕾雅的手,眼見這位傾國傾城的姑娘羞的從手腕紅到了脖子。
「芙蕾雅就好!」
此時的芙蕾雅心裡小鹿亂撞,只感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馬上就要蹦出嗓子眼兒一樣。不能反抗!不能反抗!呀!他怎麼用手指還在自己的手心兒裡面撓了一下!痒痒的鑽心!呀!
好吧,這個破種子,只要他願意,基本能俘獲任何窮桑女孩的心,就好比小貓無法抵抗小魚一樣。
「那麼。。。黃金呢?」
「黃金。。。。啊對了,黃金!」
芙蕾雅很慶幸白澤能在這個時候問起黃金來解脫她的窘態,因為她的雙腿已經開始有些不由自主的戰慄了。
芙蕾雅猛的抽回了小手,捋了捋頭髮,繼續說道。
「芙蕾雅是幸運、堅韌的意思,因為我母親夢見,她在一大片黃金礦脈的正中間,發現了一小片幸運的土壤,她在那裡丟了一顆樹莓的種子,瞬間就在黃金礦脈中間長成了一棵鬱鬱蔥蔥的大樹,而那片黃金礦脈真的就在山谷外面,而我母親也確實在那看到了那片幸運的小土壤,在我出生的時候,她親手在裡面種了一棵樹莓,而我的名字也就叫做芙蕾雅了。」
白澤看著有些慌張的芙蕾雅,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因為他突然想到,黃金礦脈在極北之地,來回都得走兩年,就是個金山也沒個屁用。啥也不是!」這個傢伙忽然開始埋怨起自己的師傅來,真是沒事找事,給他弄一頭的麻煩。
看到白澤有些失望的神色,芙蕾雅一張極美的臉上彷彿蒙上了一層冰霜,她急切的抓住白澤衣袖趕緊補充著。
「不不不。。。。在你們橫斷山也有很多!」
「什麼?哪裡有?」本來失望至極的渣男,臉上再次浮現出欠打的神情,趕緊從新坐了下來,認真的看向芙蕾雅。
「你等下。你等下!語月、詩葉!你倆進來!」在芙蕾雅有些焦急的召喚聲中,小院迅速的走進了兩個窮桑族的侍衛,同樣有著尖尖的耳朵和極美的面孔。
「殿下!怎麼了?還需要我找他們要些酒嗎?」
「不是不是。你們不是跟我說橫斷山有很多黃金嗎?」芙蕾雅看了看侍衛,又看了看白澤。
「是啊。怎麼了?」
「你們怎麼知道的?他們在哪裡?」白澤交集的提問好像連珠炮一樣,交集又迫切的連續問道。
「回您的話,有不少!只是埋藏的有些深,我們都是木屬性的軀體,所以從小就對金屬比較其他人來說更為敏感一些。。。所以。。。。。。」
「在哪裡?在哪裡?」
如果此時芙蕾雅能冷靜下來,仔細觀察一下白澤的眼睛,肯定能發現,瞳孔放大了好幾倍,好比即將溺水垂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樣。
在錢的面前,少有人能不掙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