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 打鬥離去
王朝輝想要阻擋卻是無力,身邊之人乃是南郡之王,若是得罪也是不好說。
而場中紅纓槍的主人葉凡秋或許是雄獅軍團的秋家人若是得罪,那就是兩個軍團的矛盾,礙於南王他根本無法阻止。
黃霸州率先朝葉凡秋攻去,二百來斤,速度卻是很快,地上塵土飛揚。
林岳見狀率先上前,雙手握刀,擋住劈來的刀。
「砊嗆!」
林岳被震得倒退,五步才穩住身形。
吐出一口濁氣:力氣真大。
葉凡秋手中長槍宛如游蛇,心中默念。
「第一槍!游蛇舞影!」
長槍宛如長蛇,朝黃霸州而去,長刀極力抵擋。
二者竟在空中化為虛影,長蛇舞動,紅光閃爍,長刀抵擋,白光飛舞。
葉凡秋右手一收,蛇影消失。
林岳看得眼花繚亂,卻是知道那蛇影之中力量極大。
場上南王瞳孔放大,這正是秋家十三槍,游蛇舞影,長槍如蛇,大成可化為千百蛇影。
剛才一擊少有八蛇之影,應是小成。
李依依也是震驚亂影之中,只見紅蛇舞動,如何交鋒,如何抵擋,皆是看不清。
王朝輝臉色一沉,嘆息道。「果真是秋家的人,南王要不算了吧!」
南王暗道。「那是你的事。」明面上卻是說道。
「就憑這一槍,看不出過多的,還是再看看吧!」
王朝輝心已然涼了半截。
南郡只有南越縣有格鬥場,傳遞消息全是飛鴿代替。
格鬥場的一個藍服管理員,已經將消息寫上紙條,放入鴿子的腿部,放飛出去。
為了防備幽冥林的半獸人搶奪書信,信鴿透體白色,飛入空中,借著陽光,難以分清,卻也有失策之時,不過卻是少數。
此時一人也寫好了信條,綁在黃色鴿子腿上,此乃私人信鴿。
速度比起白鴿只快不慢。
格鬥場之所以不用這種黃鴿,完全是因為黃色顯眼,逃不過半獸人的眼睛。
林岳手中提著刀,看到葉凡秋槍法如此了得,覺得自己過去也只是幫了倒忙。
只是不知葉凡秋手中的長槍,到底為何讓眾人都驚呼。
葉凡秋雙手一動,暗道。「第二槍,潛龍出海!」
雪白的槍頭放在黃土之上,右手握著槍尾。
用力一推,長槍彎曲。
呈弓形!
黃霸州雙手握刀,朝葉凡秋殺去,速度極快,身子微屈,全身力氣都在手間。
「出!」
葉凡秋輕喝一聲。
長槍宛如長龍,直接飛向黃霸州,剛動身形立馬穩住,對著飛來龍頭就是一砍。
誰知龍頭一分為三,朝頭,胸,腿,攻來。
旋轉長刀,抵禦飛龍。
李依依看著全身通紅的龍影,一時間無比震驚。
南王道。「當年秋家先輩憑藉十三槍,千軍萬馬猶如螻蟻,這才成就了八十萬大軍的雄獅軍團。」
王朝輝臉色鐵青,如此看來葉凡秋就是秋家的人,如果不是秋家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練習十三槍,就算有資格人家也不傳你。
若知如此,葉凡秋要走,便讓他走了,也不會多出這檔子事。
黃霸州,呼吸急促,那龍影之上的力道只有他明白,要是自己再弱上分毫,已然交代在此。
斜視南王,一臉平靜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觀王朝輝黑著臉。
一時間,
黃霸州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要是葉凡秋再來一槍,他肯定招架不住。
長槍彈回葉凡秋手中,雙手緊握,正準備用第三槍。
「啪啦!」
黃霸州直接丟掉手中的長刀,哭喪臉道。「不打了,我輸了。」
葉凡秋吃過虧沒有收槍直到,黃霸州一拳打開鐵門,離去。
這才將長槍解體,重新包進黃布中。
隨後對著王朝輝道。「我們贏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南王不語,李依依則是看向林岳,難道他也要走?
王朝輝擠出笑容道。「當然你可以走了。」
隨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管理員,打開鐵門。
葉凡秋看向林岳道。「哥,我走了,世界之大,我們日後一定還能遇到。」
林岳微微一笑道。「哈哈,不要傷感,你在外面注意安全,定能再見,還是那句話,一輩子的兄弟。」
「好,一輩子的兄弟。」
隨後抱著黃布離去,沒有回頭,林岳只覺眼中朦朧,卻是沒有掉下一滴淚水,英雄間的離別,沒有過多傷悲,一切不舍都藏在心間。
葉凡秋槍法了得,這個地方不是他的舞台。
而他自己也有血仇要抱。
到了門口,葉凡秋看向高處李依依,隨後道。
「那個啥,你要是欺負我哥,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一個紅甲士兵連忙呵斥。「放肆!」
南王連忙道。「無妨,小兄弟好走。」
隨後葉凡秋又笑道。「哥,一切小心。」
林岳點頭,不知是自然反應,還是一直在等待這句話。
李依依不解,葉凡秋為何說這話。
直到腳步遠去,林岳這才緩過神來,朝籠門走去。
剛出門,兩個紅甲士兵拔出刀攔住。
林岳眉頭一皺。
南王道。「臭小子剛才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沒機會了。」
王朝輝想說點什麼,話到喉嚨又吞進了肚子里,他是王,他說了算。
「那要如何才能讓我離開?」
林岳冷語道。
南王道。「帶會南王府,聽候發落。」
說著轉身離去,林岳本想反抗,卻也知雙拳難敵四手。
李依依噗嗤一笑。「林岳你終於落在了本郡主的手中了。」
林岳不語,被刀架在脖子上,帶了出去。
格鬥場外空氣清新,葉凡秋的身影已然不在,林岳大口吸氣,一種久別之感傳來,沒有半點腐臭味道。
陽光有些刺眼,還難以睜開,只得虛眯著大眼。
被帶上一輛馬車。
南王站在格鬥場門口,一個紅甲手中提著重重的包袱,裡面隱約能聽見金屬之音。
「場主別送了,我走了,今天的事情,我不會亂說的。」
說著轉身就走,半點不理會臉色鐵青的王朝輝。
待南王走後,王朝輝氣沖沖回到內堂。
黃霸州早就在此等候,王朝輝破口大罵。
「你打他幹什麼,真的是,要是被秋家知道了怎麼辦?」
黃霸州心中也苦,這都是南王的意思,他不敢不從。
「哎,算了今天可真的丟了錢,又賠了兵。」
黃霸州低著頭不說話。
不多時一個藍服管理員走了進來。「場主,那小子朝南關去了。」
王朝輝冷汗流出。「果然那小子是秋家的,不過是他自己來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隨他去吧!但是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要準備一下。」
那人問道。「怎麼準備?」
「這個,還要我教你?」王朝輝唾沫橫飛,砸了黃霸州一臉,幸好有黑色的鐵罩這才沒有飛入口中。
「是!」
那人離去,自然知道王朝輝的意思,知道這件事情的要麼買通,要麼殺了。
林岳看著坐在身前的兩個紅甲護衛,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而搖晃著。
「兩位大哥,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兩個紅甲似乎不願意理會他,望向另一邊,給林岳看他們不規則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