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再見杜彬彬(上)
做為寄生者,神使心知陳北方是個好色之徒,自從學精以後,它就不再打擾這小子泡妞,所以此時很識趣地閉上了嘴。
且說杜彬彬一身性感女神的打扮出現在他跑車旁邊,臉上帶著一抹吟吟的笑意,搔首弄姿,說不出的誘惑。
這姐們今天竟然穿著黑絲襪,腿上圍著一條紅色的短裙,乍看像個舞女,不過上面的襯衫把衣領扣得很嚴實,又顯得溫文儒雅。
「你怎麼會在這裡?」陳北方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愣愣道。
「幹嘛,這喝酒的地方就你來得,我來不得?」杜彬彬輕啟朱唇微笑道。
簡直就是迷死人不賠錢的禍國殃民角色。
她的出現,不得不讓陳北方改變今晚的行程計劃。
原來他打算去找張娜過夜,順便再套套她的料,看看李公子在自己手上抓到的把柄是不是尚品行那小子乾的。
然而半路卻殺出杜彬彬這個老情人,這麼久不嘗她的味道正處于思念中,這一下子就是如此性感地冒了出來,怎能不引起他那團熱火。
看他合上車門,杜彬彬微微一驚,道:
「你買了車?」
「不是買的,別人送的,」陳北方如實道。
他這些私人瑣碎事,杜彬彬也不打算追問,只笑道:
「那你還能進來喝幾杯嗎?」
說起這事,陳北方就好奇,說道: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比你早一點。」杜彬彬神神秘秘地笑道。
「比我早一點?」
陳北方恍然大悟,氣不打一處來,怒道:
「你早就看到我了?怎麼現在才現身?是不是欠收拾啊?」
杜彬彬歉意地笑了笑,抱緊他的胳膊拉回了夜總會的舞廳,一邊解釋道:
「剛才你不是在談正經事嗎?我不好意思打擾你啊。」
靠,怎麼就打擾了呢?你早點出來,老子也不用跟那隻恐龍坐一塊了。
想起剛才那陪酒女,他就來氣,雖然說實在話長得也不醜,不過她居然敢拿自己和彬彬比較,簡直是不自量力啊。
一過十二點,這夜總會舞廳的音樂就換成了抒情小調,給人一種浪漫的氣氛。
杜彬彬拉著陳北方一坐下,立刻圍上來幾個身材火辣的美女,一個個風姿惹人,說不出的妖媚,其中一人還很眼熟,可不就是剛才被陳北方罵得狗血淋頭的那位嗎。
只見那妮子笑容燦爛,把屁屁挪到他旁邊,像個騷婆子般笑道:
「帥哥,你當著我彬彬姐的面老實說,我真的很醜嗎?」
彬彬姐?原來這麼熟的?這丫剛才不是暗示自己貪新厭舊嗎?在搞什麼名堂啊?
陳北方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頻頻對杜彬彬投去求救的眼神。
哪知杜彬彬笑得更詭異,一言不發。
「彬彬姐可真幸福啊,遇到個這麼專一的男人,我們這些姐妹可就命苦了。」
其中一位嘆了口氣,羨慕嫉妒恨之情溢於言表。
專一?陳北方差點噴飯,就憑那妮子這點姿色,誘惑失敗就能證明哥專一了?那哥還要不要出來混了……
即便如此,杜彬彬明知陳北方是被人「冤枉」了,卻也免不了得意,臉上笑開了花。
「原來你的姐妹在耍我啊?」陳北方嗔道。
鬧了半天那個長相平平的小妞是過於自信了,居然出來試男人,還試到老子頭上。
「不是耍你,是大家覺得好玩,你不會這麼玩不起吧?」杜彬彬神色古怪地看著他笑道。
陳北方的三魂六魄早被她勾得乾乾淨淨,只想早早去開房。
「不會,當然不會,你打算玩到什麼時候?明天不用上班嗎?」陳北方說道。
其他一夥美女看對方準備敘舊,倒也識趣,加上現在也下班了,故而說了幾句白頭到老早生貴子之類的祝服便紛紛散了去。
杜彬彬聽得臉頰緋紅,其實這些老同行個個都知道她比陳北方年長三歲,即使要白頭到老早生貴子,也輪不到她。
她跟陳北方的感情,頂多只是兩個成年人一個為了報恩,另一個為了刺激暫時玩一玩罷了,這一點她心裡清楚得很。
「喂,早生貴子啊,你說咱們能讓她失望嗎?」
陳北方鬼鬼祟祟地說道,已然提出了某種暗示,心裡暗念著:
「彬彬啊,你懂的。」
「先說正經的吧,怎麼你回來連電話都不打一個給我?」杜彬彬埋怨道。
「忙啊,頭昏腦脹。」
陳北方疲憊地仰在沙發背上,搖頭嘆氣。
對杜彬彬這種女人來說,當男人說累的時候,他就是真的累了,聽得有點心痛。
她把屁屁挪過去,抬起纖纖玉手,給他按摩一下太陽穴,臉對著臉心疼地說道:
「是不是工作不順利?」
陳北方皮簾半開,看著她柔情似水的眼睛,感動得想哭,說道:
「真是知我者,彬彬也。」
杜彬彬溫柔的笑了笑。
「你明天是不是休息?」
「是。」
「那今晚陪我吧,」陳北方抱住她的腰,眼神里充滿了渴望。
「你不怕我告訴你的小菲菲嗎?」杜彬彬碰了碰他的額頭,眯著眼笑道。
這娘們調皮起來,真他娘的可愛啊。
陳北方嘆道:「怕什麼呀,她只是我的病人。」
「是嗎?那我呢?」杜彬彬又笑咪咪地說道。
「你也是,來,讓小弟替你把把脈。」
陳北方一把將她拉下來坐在自己腿上,美滋滋地亂摸了一把。
其實以杜彬彬的皮膚來說穿上黑絲襪實在是打折扣了,但這種隱晦的誘惑也別有一番風味。
「這裡人多啊,去我家吧,」杜彬彬被他搔得渾身發癢,笑呵呵地說道。
「去你家?」
陳北方嚇一大跳,她家裡可有個大嬸啊。
「怎麼樣?是不是不敢?」杜彬彬笑道,眼神里充滿了挑釁。
媽的,老子有何不敢?
這激將法果然管用,陳北方的自尊心被她無情地催殘了,兀地站起來拉著她的小手便往外奔。
跑車在黑夜中像神龍般橫衝直撞,飄移的車輪聲不絕於耳,杜彬彬卻沒像鍾麗柔那般膽小尖叫不停,反而蹺著二郎腿無比淡定。
回到杜彬彬的住宅區,四處一片漆黑,到樓梯口陳北方就忍不住把她按在牆上。
「喂,你這麼久都沒做過嗎?怎麼好像餓了很久啊?」杜彬彬也任由他折騰,笑道。
被她這麼一說,陳北方卻尷尬了,心道,說的對啊,自己怎麼如此失禮?對待美女還是溫柔一點好。
「是沒跟你做過,你有所不知啊,我每天都在想我們在酒店裡打水仗那事,真是回味無窮啊,」陳北方訕訕笑道,跟著她上了樓梯。
說起那次水仗,杜彬彬又何嘗不是刻骨銘心,這麼久沒見這個小色鬼早就把她憋瘋了,今晚遇見他也算天無絕人之路。
把門打開后,杜彬彬在嘴唇中間豎起一根手指,輕輕道:
「不要出聲,我媽可能睡覺了。」
「你膽子可不小啊,半夜三更把男人帶回家裡過夜?」陳北方悄悄道,盡顯佩服之意。
「你沒有帶過女孩子回你家過夜嗎?」杜彬彬壓著嗓子,好奇道。
「沒有。」
陳北方說得斬釘截鐵。
說起這事他絕對問心無愧,長這麼大,在賓館里花掉的錢不少,倒是他那頑固父親陳列白從來沒見過他帶女人回去,甚至小鎮里的人都懷疑他是不是性向有問題。
杜彬彬顯然不太相信,像陳北方這樣的風流種,這種話說出來連鬼都懷疑,只是她也不追問下去。
兩人輕手輕腳走到杜彬彬房前,咯吱一聲打開了門。
「彬彬,你回來了?」
所謂夜半三更萬籟俱寂之時,妖魔鬼怪多,杜彬彬媽媽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關心問候,嚇得陳北方的心臟跳上了喉結,當場就呆在那裡。
奇怪的是杜彬彬居然淡定得出奇,只靦腆地笑了笑,回道:
「媽,你還沒睡啊?」
杜彬彬媽媽穿著一套睡衣,經過陳北方的指點后,她顯然調養得不錯,精神抖擻。
她從卧室里聽到響動,一出來卻發現女兒身邊站著個男人,而且還很面熟。
這不是陳醫生又是誰?
她大驚失色,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們……」
「杜媽媽好!」
陳北方彬彬有禮地哈了個腰。
出來偷吃蜂蜜還是第一次這麼尷尬,但更多的是詫異——這彬彬怎麼能如此坦然呢?
「媽,這是陳醫生,他今晚沒地方去,我就把他帶回來了,」杜彬彬坦然笑道。
杜媽媽觀摩著這兩個年輕人,心裡五味滲雜,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現在她確定了一件事,這兩個娃娃談戀愛了。
對於杜彬彬如此不知廉恥地把一男人帶回家,還打扮得這麼妖燒,說她不生氣那是假的,但也不忍心罵她,何況她這次還是初犯。
「那你來我房裡睡吧……」
杜媽媽搬出了好客的精神,閨女的睡房都能讓給他,這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然而陳北方卻像吃了豬膽一般,苦不堪言,原本還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玩刺激點,想不到會是這結果。
他臉皮厚是一回事,但遇到這種情況,該有的分寸他也懂,急忙應道:
「不用了,我睡沙發就行……」
這結果當然是杜彬彬也想不到的,平常她這時候回來媽媽都早就睡了,偏偏就是今晚瞎擔心,等到了現在。
不過她也留了後路,只見她急忙蹭了陳北方一下,打斷了他,接著把媽媽拉到了一邊,壓著嗓子,怪裡怪氣地說道:
「媽,陳北方現在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