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不做虧本買賣!
盛謹言的玩笑話聽得容琳耳根紅,他得意地笑笑,「別怕,無論是結婚還是生孩子,我都就你的時間。」
話音落,他去衣帽間換西服外套。
容琳支著頭看著他,「阿言,你昨天和今天換下來的西裝我明天叫人拿去乾洗。」
「嗯,好好洗洗,去晦氣。」
盛謹言倒是很贊同容琳的做法。
不多時,他穿著深咖色的英倫三件套出來了,他見容琳還在看他,「是不是又惦記上我的男色了,怎麼還不睡?」
容琳白了盛謹言一眼,她將被子拱了上去,她準備繼續睡覺。
盛謹言他故意正了一下領帶出了門,一路上他的車都開得不慢,因為他怕聶平被盛必行收買,那他就先機盡失了。
他這身行頭一為試探,二為邀功,若是順利的話,他可以窺探出老爺子的意思,讓他在集團更加穩如泰山。
到了仁愛醫院的vip病房,聶平守在外邊,他看了一眼西裝筆挺的盛謹言有心提點,他輕聲說,「二少爺,你這個樣子未免少了匆忙...」
盛謹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領帶,他修長的手指捏住領帶結,微微一抻就鬆了幾分,他隨即看向聶平,「謝謝,聶管家提醒。」
他微微往前一探身,「我怎麼覺得您好像已經開始站隊了?」
聶平則覺得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有一個好處——一點就通。
他笑容謙卑,「二少爺,您說笑了,我一直都在您這一邊的。」
盛謹言摸了摸眉尾,「這話說得不老實,我這邊是哪一邊?我還不是姓盛?」
說完,他拍了拍聶平的肩膀,他推門進去了。
聶平勾了勾嘴角,心想這個二少爺不簡單,說話是門學問,而盛家門庭里屬他最會說話。
盛啟山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問,「是阿言嗎?」
「是我,」盛謹言拎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爺爺,這麼晚了,你不好好休息,怎麼急著見我?」
盛必行睜開眼睛,一掃剛才的虛弱,他坐了起來,盛謹言上前扶了一把還給他墊了個枕頭。
盛啟山見此點頭,「阿言,今天多虧了你了,不然,盛家的臉都丟光了。」
想來是家裡的那兩個沒走的傭人向盛啟山彙報了他處置下人和廚師,服務員的事情了。
盛謹言緊繃下頜,「誰讓我姓盛呢?集團的全體員工加一起快兩萬人了,他們不要臉,我還要。」
他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了煙,而後看了眼盛啟山,又想放回去,就聽盛啟山說,「可以抽,你給我一支。」
盛謹言一頓,就他所知老爺子戒煙都快20年了,可見今天這事兒對他打擊夠大。
他敲出一支煙遞給了盛啟山,並為他點燃。
而後,祖孫二人默默抽煙,誰都沒先開口。
須臾,盛啟山朗聲笑道,「小子,你倒是能沉住氣?只是你怎麼穿得這麼整齊,除了領帶沒打好,我都懷疑你是故意等著來見我。」
盛謹言知道老狐狸發現他換了衣服,而且還注意到了領帶的細節,他朗聲而笑,他伸手錶過去,「爺爺,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我明天還要上班談個項目。」
盛啟山笑著點頭,「我差點忘了盛總是有事業的人,不像盛家其他的敗家子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
盛謹言只笑笑沒說話,倒是盛啟山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了很早之前的事,其實很多事,盛謹言都已經查過,他早就知曉了。
但他全程都皺著眉毛,一副驚愕又無奈的樣子,盛啟山嘆了口氣,「後來你爸你媽離婚後,你爸和喬曦更加肆無忌憚了。我撞破了他們的事,本想處置了,可我就剩你爸這一個兒子,我不忍心啊!」
盛啟山紅著眼圈,「而且,盛闊,盛庭,盛玟,他們都是盛家的子孫,我能怎麼做?」
老生常談,盛謹言是不愛聽,他表現出不耐煩來,「所以,爺爺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夾縫中生存?你是不是想不到這麼多盛家子孫,只有我能維持盛家的興旺?」
盛啟山點頭,「阿言,爺爺知道我們都對不起你,爺爺會補償你的。」
他一把抓住盛謹言的手,「我把所有的股權都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盛謹言神情一頓,而後悠悠地說,「爺爺,你也得答應我三個條件,不然,我連你的股權都不想要。」
盛啟山,「......」
忽而,盛啟山的眼睛透出精光,「我的阿言果然是投資圈的皇帝,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盛謹言的桃花眼蘊著恣意的笑,語氣卻清冷,「那倒也不是,只是有的買賣不能虧,虧了,會死人的!」
盛啟山呼吸一窒,「你說你的條件!」
「一是我這輩子只認容琳女人,不要試圖給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聯姻;二是我不回盛家居住,我自立門戶慣了,沒必要;三是盛庭,盛闊,盛必行要簽個協議,永遠不插手集團的事務,我要做集團的董事長。」
說完,盛謹言微微向後倚靠著椅背,「爺爺,你不用現在就答覆我,但我亮了我的底牌給您,至於怎麼決定,全憑您個人判斷。」
盛啟山頓了頓笑的爽朗,「我們盛總真是精明,只是,你這個排序豈不是告訴我,那個容琳最緊要?」
盛謹言低著眉眼扯了扯嘴角,「是,是我的疏忽,但是...誰敢動容琳...那他試試!」
最後的一句話的語氣格外的陰狠,聽得盛啟山都一凜,他拍了拍盛謹言的肩膀,「那是我未來的孫媳婦,誰動她,我也不同意。」
盛謹言扯了扯嘴角,又點了一支煙,「爺爺,該輪到你亮底牌了?」
盛啟山點頭,「你的三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他聲音低沉,「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你都不能不管盛家人,也決不能讓盛家子孫自相殘殺。」
盛謹言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撲閃,他驀然抬頭,「我答應你,我會先從大哥的事開始。」
蛇打七寸,人捏軟肋,盛謹言知道盛闊現在就是老爺子的軟肋,別人都不心疼這個盛家的長孫,但老爺子是心疼的。
盛啟山眼泛淚花,「阿言,你大伯泉下有知一定會欣慰有你這個好侄子的。」
話既然到了這,盛謹言又問,「爺爺,大伯真的葬身火海了么?」
盛啟山神情一滯,隨即掩飾地擦淚,「嗯,你大伯葬禮的時候,你正在發高燒說胡話,你才沒參加。」
盛謹言覺得這句話無懈可擊,他確實因為予兒慘死而重症風寒,沒有參加他大伯的葬禮,等風寒好了以後他又得了躁鬱症。
只是老爺子剛才的表情很有幾分不自然,那停頓就是證明。
他匆匆回神又說,「爺爺,家裡出了這種事,我爸和我大伯母怕是很難在寧都做人了,不如,讓他們去國外散散心?」
「你不是讓他們把視頻都刪了嘛?」
盛啟山忙問,「封口費不也給了?」
盛謹言點頭,「是,可是爺爺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確實威脅他們不要在外邊亂說,但他們真說了呢?」
他吸了一口手中的煙,「他們說了,我頂多找人修理他們一頓,我總不能殺人放火吧?」
盛謹言輕笑,「我是正經商人,這種事兒,我做不來。」
盛啟山很遲疑,盛謹言忙說,「算了,先這樣,萬一他們不說呢!」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盛謹言開車去了公司。
他給秦卓發了一條信息——老秦,睡著呢?一周后,放出喬曦和盛必行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