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獒犬斗山魈

趙宣德起床穿好衣服，十分著急的出門，村長家和趙宣德家距離也不算太遠，趙宣德很快就到了村長的家，趙宣德剛到就看見，村長家門口人山人海。

「你說說這日子是根本就沒法過了，就是啊，咱辛辛苦苦養的雞鴨鵝，咱們都捨不得吃，結果全部都沒了，」這幫人的吵鬧聲讓趙宣德聽的心煩。

「好了，你們放心我肯定會給你們一個解釋，咱們大傢伙就先回去吧，該幹嘛幹嘛去吧。」陸村長的嗓子都快沙啞了，站在外面不停的勸。

陸村長的聲音沒有人聽見，村民們互相討論和互相訴苦的聲音把陸村長的聲音給淹沒了。村民中毛大嫂和熊二嫂她們妯娌兩個的聲音最大，不停的怨聲載道。

「要我看，沒準是咱們永豐村等罪那路大仙了，要不然啊也不至於這樣啊，」毛大嫂拚命的吐苦水。

「誰說不是，我們家裡的羊那可是我家男人，攢了三年多的錢買的，就盼著能生個小羊羔子。可是現在說丟就丟了，我家男人都氣的生了病，」熊二嫂也隨聲附和。

「鄉親們，鄉親們，大家都回去該幹活幹活，就別都聚在這裡了，你們這一大幫人都聚集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啊，你們先回去。等有辦法了我在通知你們，好不好啊？」陸村長拿著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可是這幫村民就像沒有聽到他說話的一樣，還在哪裡不停吵鬧，「好了，諸位聽我一句勸，大傢伙先回去等有辦法再叫你們，你們全部在這裡堵著也沒有什麼用，不如先回家看著點剩下的東西，別讓剩下的東西也丟了，」趙宣德在人群後面大聲的勸告大家。

村民們停止了喧嘩，紛紛回頭看去，見是趙宣德村民們互相對視一眼就回去了，趙宣德自從處理了「鬼宅」一事後他在村民心裡的地位提高不少。

「幸虧是你呀，不然的話，我還不知道要被他們煩多久，」陸村長被吵的有些精神衰弱了。

「村長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趙宣德問起陸村長更加詳細的原因，「唉，咱們進屋說吧，」陸村長把趙宣德帶進了屋子。

進屋之後村長媳婦拿來了早飯，趙宣德起的匆忙沒有吃飯，就和村長吃起飯來，陸村長喝下一口老酒，喝下這口酒後又不斷的嘆氣。

「村長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別光嘆氣啊，」趙宣德有些心急。「其實這兩天村裡面光丟東西，」陸村長說出了原因。

「丟東西，村裡鬧賊了，」趙宣德以為是有賊，「這一開始，我也以為是賊，我就讓村裡的小夥子晚上巡邏，可是一無所獲，」陸村長再次喝下一口酒。

「那丟得都什麼東西啊，是糧食，還是一些貴重的東西，」趙宣德問起主要都丟了什麼。一聽這個問題，陸村長的臉色凝重起來。

陸村長緩緩說道：「都不是，丟的東西是活物，全是鄉親們家裡養的雞、鴨、鵝還有野兔子，」趙宣德聽到這裡皺起眉頭。

「那麼會不會是野獸下山，像山上的豺狼虎豹下山，」趙宣德又把重心轉到野獸上。「這個不可能，如果是野獸的話，那麼圍著家禽的籬笆肯定會被破壞。就算不會破壞，那麼也會留有痕迹。」

「但是，在家禽的丟失現場，保護家禽的籬笆沒有一點的損傷，就連毛髮和腳印都沒有，」陸村長否定了趙宣德的這看法。

「這個就奇了怪，籬笆沒有被破壞，丟失的現場也沒有腳印和毛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聽到這裡趙宣德也被難住了。

陸村長不停的嘆息，「後來，我們心一橫，組織人到附近的山麓裡面搜索可是還是什麼都沒有，」陸村長臉色如同烏雲。

陸村長低著頭沉默一會兒，慢慢說道：「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改變了我們全村的看法。」

「什麼事情啊，」趙宣德連忙追問，陸村長喝下一口老酒接著回憶起了那段事情——當時還是三個月前，本村的朱大成去隔壁村喝去自己表弟的喜酒。

等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朱大成喝醉了酒晃晃悠悠的往家走，等走到村口的時候，朱大成聽見一陣的雞叫，朱大成借著銀色的月光看見西面雞窩一異樣。

聯想起最近村裡總是丟東西，朱大成借著酒勁就晃晃悠悠的趕了過去，他要抓住這個「賊，」等朱大成趕過去就看見了雞窩裡有個黑影。

「哎，偷東西的賊，給老子住手。」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平時膽子小的朱大成，仗著喝了酒對這黑影就罵起來。

那道黑影直接從雞窩面竄了出去，這黑影的速度非常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接把朱大成給撞倒在地。朱大成感覺胸口疼痛，拿手一摸發現自己的胸口居然被那道黑影給抓傷，傷口正汩汩流血。

朱大成此時酒也醒了，一聲尖叫把全村的人都給吵醒，朱大成胸口上的三道血痕十分可怕，後來有人看進黑影往西北那座山跑去。

村長得知后，就讓村裡的青壯年再次組織起來，拿著武器上山搜索。但是還是一無所獲，並且第二天的時候熊二嬸的羊也丟了，於是又讓村裡的人進山搜索。

我給我老丈人下葬的時候，文峰要來搜棺材，也是因為這個吧，」趙宣德想起自己和村民們的初次見面。「沒錯，」陸村長聞言點頭。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趙宣德喃喃自語道，「我要知道就好了，」陸村長也是無可奈何。

等趙宣德回了家，自己不停的在院子來回踱步，「你走來走去的幹嘛呢，走的我頭都快暈了，」小鳳抱怨起趙宣德來。

「這不是嗎，村裡丟了不少的家禽，我在想這偷東西的到底是什麼？」趙宣德回答，「是啊，這年頭養個雞鴨鵝的也不容易，自己都捨不得吃，結果還挨殺千刀的賊給偷走了，」小鳳對這件事也是義憤填膺。

趙宣德這麼著急想幫村民們擒獲真兇，是因為當初自己顛沛流離的時候，是永豐村收留了自己，永豐村的鄉親們可以說的上是自己恩人。

自己總要為永豐村的鄉親們做點什麼，趙宣德想了一整天，自己的腦袋都要想破了還是沒有想出什麼。「好了，你就別瞎操心了，反正咱們想了那麼多辦法，也算是出力了，」小鳳出聲勸解。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永豐村的村民紛紛休息，趙宣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因為白天的問題一直困擾著趙宣德。

好不容易趙宣德快要睡著了，這是聽見隔壁傳來了一聲尖叫，「怎麼了，隔壁不會是打架了吧，」小鳳猜測起來，「隔壁是誰家啊，」趙宣德問起隔壁主人是誰。

「隔壁是二柱子家，」小鳳回答，趙宣德眼珠一轉，接著問道：「二柱子家裡養沒養一些活物，」見趙宣德一問。小鳳想了想說道：「養了，二柱子的媽養了四五隻鴨子，」聽小鳳的回答趙宣德大驚。

「你就在家裡待著，哪都別出去，門和窗戶都鎖好了，我去去就回。」趙宣德穿好衣服囑咐小鳳幾句，然後拿出獵槍就出門。

通過小鳳告訴的二柱子家裡的情況，趙宣德覺得是那個「東西」來了，趙宣德快速的跑到了二柱子家門口，看進門還關著。

「門還關著，看來這個東西是翻牆進去的，」趙宣德自言自語說出自己的推斷，趙宣德也顧不得敲門，一腳踹開木門就衝進去。

進去后，趙宣德看見二柱子的老娘坐在地上，表情十分的驚恐，「大娘怎麼事，二柱子呢？」二柱子娘沒有回答問題。

只是舉起顫顫巍巍的手指向雞窩方向，趙宣德跑了過去剛到那裡就看見滿地雞毛和雞的內臟，二柱子被一道黑影給撞到。

那道黑影快如閃電的沖向趙宣德，趙宣德反應迅速直接閃身躲開，那道黑影撲在地上趙宣德拿起獵槍，一顆彈丸打了出去。

可是這黑影十分的靈活，直接躲開了這顆彈丸，趙宣德又是幾槍打去，黑影還是全部都躲開。然後直接躥出牆外，「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趙宣德氣得喊了起來。

「二柱子沒什麼事兒吧，」趙宣德回去查看二柱子，「放心吧我沒事兒，」二柱子回答。這時村西又傳來一陣的喧嘩，趙宣德和二柱子出去看。

到了西邊，看見一幫人在那裡圍著，毛大嫂坐在地上哭，「哎呀，活不下去了，那個殺千刀的弄得，」毛大嫂一遍哭，一遍罵。

趙宣德聽村民的議論才得知，就在剛毛大嫂家的最後一隻小母雞被一個黑影給偷了，「不可能啊，剛才那道黑影去我家裡偷，後來被趙宣德給趕走了，這速度不可能這麼快呀？」二柱子出言反駁。

村民們又是討論起來，是什麼的都有，有的說是山裡的妖怪，也有的說是孤魂野鬼。趙宣德則一言不發，悄悄的回了自己家。

回家之後，趙宣德沒有上床睡覺，而是去了柴房想問問老黑這個是什麼東西在搞鬼。之前趙宣德就想問老黑，但是怕打擾老黑修行就沒問。

這次趙宣德說什麼也得問問老黑了，「老黑，你在嗎？老黑，」趙宣德輕聲的呼喊老黑。這時趙宣德覺得眼前一黑，然後頭疼起來。

自己心裡知道這是老黑來了，「大半夜的幹嘛，」老黑的聲音響起。趙宣德也沒有遮掩，直接說出了自己來意，老黑是沒有拒絕。

老黑他閉上眼睛，兩根手指一掐，過了一會兒老黑睜開眼睛。「這是怎麼回事？」趙宣德著急的問道。

「這是一個山裡的精怪，它下山捕食活物就是為了喝血修練，然後可以開靈智。這個東西要是修練成功了就會吃孩童，用不了多久就是個禍害，」老黑告訴趙宣德這個東西的身份。

「那怎麼可以除掉它，」趙宣德問起處理方法，老黑告訴了趙宣德方法，趙宣德點了點頭。等到了第二天趙宣德去鄉里買了一隻燒鵝，又買了一壇酒。

瞞著小鳳上了山，趙宣德還把黃斑子給帶了出來，希望黃斑子可以派上用場。趙宣德按照老黑的指示上了山陰處，趙宣德把東西放在空地。

自己帶著黃斑子躲在了草叢裡，趙宣德屏氣凝神等待著這個精怪的到來，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趙宣德都有些不耐煩，前方草叢裡傳出一異響。

趙宣德立刻打起精神，前方的草叢裡出來了一個似人非人，似猴非猴的東西。這個東西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鼻骨突出，臉上有著詭異的圖案。

趙宣德覺得這怪物熟悉，開始回憶起來，一些片段如同放電影一樣閃過。腦中靈光一閃，趙宣德曾經在《山河筆記》中看見過這種生物。

這個東西叫山魈，這個山魈身形靈活臉上有鬼魅一般的圖案，這個山魈的速度比豹子要快，性情比猛虎還要兇猛，有的山魈可以殺死虎豹。

並且山魈前胸無毛是公的，要是前胸有毛是母的，面前這只是母山魈。母山魈先吃起了燒鵝，很快那麼大一隻燒鵝就被母山魈給吃光。

吃完肉后，山魈又把燒酒給喝光。喝完酒後山魈晃晃悠悠的走路，趙宣德偷偷的笑起來，山魈不一會兒就在地上瘋狂的打滾。

原來趙宣德按照老黑的辦法，在這裡面都加入了大量的馬錢子，此時山魈已經中了毒。趙宣德也不隱藏了從草叢裡出來，「你個精怪，真是害人不淺，」趙宣德想要把它抓回村子。

這時後背傳來一聲尖叫，趙宣德回身看去又有一隻山魈襲來，這隻山魈是公的，公山魈比母山魈的體型還要大，公山魈的面部更加接近於人類。

「這怎麼還有一隻啊，老黑算得說就有一隻，這裡怎麼還有一隻山魈啊，」趙宣德自言自語的抱怨。

公山魈呲牙咧嘴的撲向趙宣德，趙宣德拿槍瞄準結果背後的母山魈發動襲擊，把趙宣德的獵槍一爪子拍的脫手，公山魈一爪抓在趙宣德肩膀上。

趙宣德的肩膀流出鮮血，趙宣德拿出刀子防身，這兩隻山魈把趙宣德給圍住。黃斑子一聲狂吠沖向公山魈，公山魈也毫不客氣，揮動一雙大爪子向黃斑子抓去。

趙宣德對付起母山魈，母山魈雖然中了毒但是也不能小瞧，母山魈尖叫著沖向趙宣德，趙宣德揮舞「虎庚刀」砍去，結果砍空。

母山魈撲倒趙宣德，兩隻爪子對著趙宣德的面部就撓，趙宣德伸手抓住母山魈的兩隻手腕，這樣一來人和山魈都被僵持住。

公山魈十分的兇猛，幾個回合下來黃斑子已經渾身的是血痕，黃斑子眼睛露出凶光，張開大嘴一排亮晃晃的犬牙如同尖刀。

樣子像是在和公山魈挑釁，公山魈又撲了上去這次用爪子去抓黃斑子的脖子，黃斑子把脖子一收張開嘴去要公山魈的爪子。

公山魈見自己的爪子要被咬，雙腿一躍跳到了黃斑子的背上，公山魈騎在黃斑子的上面，用爪子抓的黃斑子渾身是血。

趙宣德看見黃斑子處境不妙想要幫忙，可是自己被這個母山魈拖住，母山魈的鼻子里開始不斷的流出黑血，趙宣德知道這是毒藥發作了。

母山魈的力氣也越來越小，趙宣德抓著母山魈的手腕使出渾身的力氣，把母山魈一甩。母山魈被趙宣德甩出去撞在大樹上，掙扎著要起來，可是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趙宣德拿起刀子扔了朝著公山魈扔了過去，結果趙宣德這把刀沒有打中公山魈，但是公山魈看見母山魈失去反抗能力，一時之間慌了神。

黃斑子順勢往地上一趟，公山魈被黃斑子死死壓住，黃斑子起身後，絲毫不給公山魈反抗的機會，黃斑子的兩隻犬爪按住公山魈的兩隻手。

張開血盆大口對準公山魈的脖子咬了下去，「嘎吱」一聲公山魈的脖子就被黃斑子給咬斷，黃斑子咬斷山魈脖子后，又把它的肚子給咬開然後吃起了內臟。

等吃完后，黃斑子沖著天空一聲嚎叫，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趙宣德上前看了看黃斑子的傷，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

那隻母山魈失去反抗能力，對著趙宣德不停的嚎叫，趙宣德拿起刀子直接結果了母山魈的性命。兩隻山魈都解決后，趙宣德又在附近找到了它的巢穴。

巢穴里有大量的白骨，臭氣衝天，熏得趙宣德不停的乾嘔。不過趙宣德在洞穴里找到了一隻羊，還有些雞鴨鵝，看樣子沒有被吃。

趙宣德帶著山魈的屍體，還有找回的家禽，帶著黃斑子二人慢慢的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