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她的鋒芒才初露

137她的鋒芒才初露

焦陽渾身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說實在話,慕果果口中的短短几句話還真是把她給嚇住了!

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卻不能夠忘記自己身上僅剩的籌碼,若是連軍官的執照都沒有了,她現在還會有什麼,就更別遑論是有資格跟慕果果鬥了,剛才在宴會之中她也不是沒看出來,現在的慕果果和從前的慕果果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錯,慕果果改變了太多,多到她焦陽都無法認清楚這個眼前的女人到底是狠毒的還是純凈的,還是一層不染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沒有絕對的黑白,但是既然有白,那麼就一定會有黑,人,都是有陰暗面的,而慕果果的陰暗面,也終於被這焦陽給逼迫了出來。

她拽著焦陽手臂的手一點兒都沒有鬆開的意思,一雙眼中全是冰霜,恍若淬了冰的毒一般,帶著幾分讓人難以探究出來的狠辣之意,這一眼看去,更是讓焦陽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在心底,從腳底灌到頭頂上的涼意,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眼神兒啊?

她焦陽好歹也是上過戰場上的人,開過無數次槍支的人,竟然現在也會害怕這個女孩的一個眼神,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慕果果也是殺過人的人,從她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出來,慕果果絕不是一個善茬。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焦陽終於有些無力的開口,此時此刻,她知道,多說一句話,都是錯。

在這個宴會大廳之中,就沒有一個人是站在她的身邊的,想到這裡,她腦海中便又不知不覺的響起來慕老爺子所說的那些話,若是今日宴會之上,她能夠搞定慕修,是否一切都會不一樣?想到這裡,只能怪她自己太過於大意了,若是沒有將西班牙蒼蠅放在手提包中,那倒也不至於在這樣的宴會上丟人現眼了!

一切都是她的錯,錯錯錯,走幾步都是錯。

「我想要你怎麼樣?這話,不是該我來問問你嗎?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慕果果臉上掛起了嘲諷的笑意,還想問問她這西班牙蒼蠅是不是為慕修準備的呢,可是看見焦陽這麼緊張的樣子,也該知道,這顯然就是為慕修準備的,畢竟這現場之中還沒有第二個慕修,可以讓焦陽如此覬覦的。

「我只希望你能夠放我一馬。」焦陽抬起眼,眼底雖然呆著不甘心,卻還是極力的掩飾著,強烈的求饒意味在她的瞳仁之中散漫開來,頓時間,她的眼底充滿了讓人覺得楚楚可憐的弱勢。

「你的演技很好,不去演藝圈混,真是可憐了,可惜,這裡不是演藝圈,這裡是商界。」慕果果靠近了她幾分,這句話,幾乎是貼在焦陽的耳邊兒說著的,但是這話一出,焦陽幾乎就是整個人無力了,跌坐在地上的她也不顧形象了,腦海中,全都是慕果果的話。

看來,今日他們是不會打算放過自己了。

也好,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下一次,慕果果,你還能夠如此囂張。

不知道為何,想到今日媒體上的東西即將報道出去,焦陽就覺得渾身發冷,雖然說她現在並不是在軍中正當的任職,但是若是被龍組的人知道了這些事情,同事們又會是什麼樣的目光?而家族中的臉也確實是被她丟光了,光是想到這裡,她都覺得好無力,自己的未來,似乎一下子就變得黑暗了,毫無星光。

慕果果站起身,走到了慕修的身旁,她的眼神兒卻透過黑壓壓的人群,看向場內的焦陽,在這期間,她明顯的感受到一道刺眼的目光,一直在追隨著她,就連剛才她在跟焦陽說話的時候,那股子灼熱的視線,都能夠讓她清楚的感受到。

絕對不是場中這群商界巨鱷的目光,而是來自於熟悉的人的目光,這一點慕果果很肯定。

抬起眼,她看向不遠處,對面那頭全都是高大的男人身影,一道道縫隙之中,她似乎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那人坐在輪椅上的姿態十分悠閑,整個人顯得像是在此閑庭漫步似的,對這焦陽發生的事情也似乎毫不在意,當然,視線也並未看向她。

但是慕果果卻知道,剛才那道灼熱的視線,絕對是來至於東方棲的。

「在看什麼。」慕修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分明看見了不遠處的東方棲,但卻還是斂下了眼眸,掩蓋住了眸底止不住的冷意,東方棲,當初若不是你,沒有南非那場廝殺,我又怎麼會舊病複發呢?

「看見樊少華了。」出乎意料的答案,讓慕修不得不將垂下來的眸子再度掀起來,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心頭卻是多加了個心眼。

「他還真是找了個好靠山。」慕修看著他站在東方棲身側,乖巧的跟個什麼似的,有些譏諷的開口,話語之中對樊少華的奚落,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畢竟這樊少華此刻站在東方棲身邊的樣子,的確就像是一直乖巧的忠犬,蜷伏在主人的身旁,一點兒厲害都未露出來似的。

「呵呵,他出來恐怕這華夏又要亂一陣子了。」說話之間,慕果果收回了看向那邊的視線,而宴會之中一點兒也沒有因為焦陽的事情發生變得慌亂和糟糕,反倒是越發的進行的順利,大家都將焦陽視為無物。

慕果果轉眸看向慕修的手腕,「出了這麼多血,下次不要用手去擋著了,你知道當時我真的嚇壞了。」慕果果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冷意依舊殘留只是心頭卻是軟了一大塊,看見這個男人如此勇猛的為她擋下這一下的時候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無法對這個男人發脾氣。

慕修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攬住了她,在她臉頰處親了親,「好,下次我肯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就算是為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畢竟我要是沒保護好自己,對你豈不是沒個交代了?」他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噙著她唇瓣,就在這昏黃的燈光下吻起來。

直到她臉頰緋紅,動作有些掙扎了,他這才眸底滿是笑意的將她放開了。

「在外邊兒也不知道注意點兒。」說話間,慕果果看了眼站在慕修一旁不遠處的盛凱歌,這時候盛凱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快速的伸出手擺了擺手,示意他什麼也沒有看見,非禮勿視這個道理雖然誰都懂,但是卻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非禮勿視的……

「今天你在這裡鋒芒畢露了,我擔心以後在這華夏你將會更難了。」慕修嘆息一聲,將下顎放在了慕果果的頭頂上,微微嘆息的聲音融入到她的耳中,卻帶著幾分溫柔的纏綿,這讓慕果果心頭一松。

「別擔心我,我一定會沒事的,而且我現在也有了自保的能力。」慕果果雖然知道自己在這場宴會上鋒芒畢露是不對的,但是這麼做卻也並不全都是麻煩,雖說現場中已經不少商界巨鱷看上了她手中的實力,想要挖她牆角,但是一旦想要挖她的人多了,那麼到時候他們彼此之間都將會忙得不可開交,還有誰有時間來對付她慕果果啊?

這也是慕果果考慮在其中的一個因素,否則今日她是不敢在這場宴會上自作主張的對付焦陽的。

「嗯,我也希望你能夠什麼都看通透。」這樣,即便我不在了,你也一樣可以安全,完好的存活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後邊兒這句話,慕修沒有說出來,卻是在心底默念出來,看來是時候將自己身體的事情告訴盛凱歌了,畢竟只有先告訴了他,他才能做好一切準備,到時候雲崢若是一直在京都的話,那麼慕果果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他出生在黑幫,一身全都戾氣,幾乎是遇見麻煩事情自有一番解決的方法。

而盛凱歌和雲崢一起,也未嘗不可,只要是能夠對慕果果有利益的,在慕修看來,其實都是可以馬馬虎虎過去的。

當然,這些盛凱歌是不會知道的。

慕修的心思,一向是都讓人極其難以捉摸的,若不是他自己願意說的,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

宴會在剛才的小小不愉快之中,繼續度過,可是卻就在二十分鐘之後,施夜朝再次回到了這場宴會之中,這時候的施夜朝卻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十個記者,這其中娛樂記者以及紀實記者都有。

這一場國際交流宴會,本來就是所有記者擠破了頭都想要採訪的目標和目的地,但是卻不曾想這裡的防護措施做的極好,又是這京都之中最有盛名的京都酒店,自然也就沒有誰這麼不要命的敢來接近。

可是這會兒不同了,是施夜朝親自帶著他們前來的,有報道不要的,不是好記者!

「你們幹什麼?」

大家都還未看見施夜朝以及這群記者的身影,整個場內便已經是閃光燈不止,而這一生撕心裂肺的叫聲,正是來自於這深受打擊跌坐於地上的焦陽,她沒有想到慕果果來真的,她本以為他只是說著玩玩的,卻不曾想,她竟然真的可以辦到,而這施夜朝竟然會聽她差遣!

震驚的,卻遠遠不止是她一個。

這場內的任意一位商人,都在震驚,這個所謂的金融界新秀,竟是可以調動這京都三大家族之中的施家太子爺出動,這一點讓大家的心底有些猜測起來,這個女孩的真實身份,看她一身穿的華貴卻不失氣質,可見是個大家閨秀。

但是她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呢?

慕家?對了,剛才盛凱歌已經說過了,她是他三嫂,也是慕家的孫女……大家腦海中想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心底也不由自主的捋清楚了現在幾個年輕人之間的關係,這麼說來,慕修不僅僅是慕果果的堂兄,還是她的……。男人?

這讓幾個較為傳統的老人都無法接受。

但是現場中還是有幾個真正了解此事的,因為慕果果與慕修之間是沒有血緣關係,因此他們眼底看向慕修和慕果果的時候,也是不帶任何色彩的,這樣的目光,自然是慕果果想要的,暗暗記住了那幾個帶著有色眼睛看向自己和慕修的商界中人,再默默記住這群沒有用有色眼神看向自己的老人們,慕果果唇角處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你站得高,他們就跟你講規矩,你戰的低,他們就跟你講人情。

所以她完全不需要去迎合別人的視線,想要做什麼,自己去做便是,只要自己有實力,還擔心事情不成功嗎?

而焦陽的這一生吶喊,也成功的喚起了大家的記憶,大家沒有忘記,剛才這個年輕的女孩可是包包裡帶著傷風敗俗的東西,還情緒失控的在場內傷人!

「焦陽小姐,請問你是暗戀慕修先生嗎?你難道不知道慕修先生是整個京都名媛心底都嚮往的男人嗎?」

「焦陽小姐,聽說你是這軍界較為舉足輕重家族中的軍三代是嗎?那方便透露一下你如此有恃無恐是因為家庭背景的緣故嗎?」

「焦陽小姐,你剛才是失控傷人還是惡意傷人,你是否知道你的做法已經構成了犯罪的事實?」

……一句句,諸如此類的絡繹不絕,而這群記者,還真不是白乾的,一個比一個犀利,說出來的話語,真是讓人招架不住,不過現在在招架的不是別人,正是焦陽,她本就是臉上蒼白,現在看著這麼多閃光燈在自己的眼前晃動著,眼底一陣陣黑色凝聚而來,幾乎要暈倒。

這麼多人一下子蜂擁而上,她有種連喘息都是奢望的感覺。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卻是緊緊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龐,深惡痛覺的淚水緩緩的從臉龐上流下來,多少年了,她再也沒有流過淚,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流淚,她從榻上軍中的征程開始,便再也沒有哭過,因為她告訴自己,她是個軍人,絕不能哭,可是如今,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婊子逼到了這個份上。

眼淚劃過臉頰,溫熱的溫度在臉頰上瀰漫開來,她終於,在心底種下了仇恨的果子。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回答這些問題,而且我也有權利不回答你們,假若你們再繼續纏著我的話,那麼我出去以後必然會告你們誹謗以及污衊,若是再不讓開的話,就等著律師信吧。」焦陽冷著臉,狠狠的對著眼前的女人吼道,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崩潰,失落,害怕,恐懼,以及對未來的不安,深深的攫住了她的心臟,頓時間她有一種被人給逼到了懸崖的錯覺,只有一步路可以走,那就是跳下去,跳下去!

「啊!」她仰起頭,大聲的吼出來,這時候場面已然是一陣慌亂,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慕果果,卻至始至終都只是坐在沙發上看戲,並未有站出來說一句話的意思,反倒是施夜朝一直站在記者們的身後,雙目卻是盯著大門口,似是在等什麼人。

就在之前,焦陽自報家門之後,早已經有焦老爺子的朋友報信通知,只是卻沒有想到焦老爺子動作這麼慢。

施夜朝剛想要轉身就收到了慕果果的眼神兒。

慕果果看著場內混亂的場面,嘴角處微微冷意瀰漫開來,對著施夜朝使了眼色,便拉著慕修往外邊兒走去。

這個時候施夜朝也快速的跟隨在他們的身後撤離。

盛凱歌,雲崢,也紛紛的離開了這一場混亂的宴會之中,頓時間,透過人群,再也沒有人能夠看見慕果果與慕修等人的身影,而東方棲,至始至終都是坐在那個角落裡,端著手中的酒杯,唇角處掛著陰笑,看著離開的慕果果,眼底那一抹讚賞卻是如何都消散不了。

真是一場好戲啊,好一個釜底抽薪。

慕果果,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期待了,怎麼辦,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少主……」樊少華看向空曠的門口處,這幾個人都走了,那麼他們今日參加這個宴會還有什麼意義?之前決定好的,要在這場宴會之上為自己報仇的樊少華,卻沒能爭取到這個機會,現在他心底怎能不恨?

好端端的一次機會又一次的在眼前流失!他不甘!

東方棲看也不看樊少華一眼,只是開口說出來的話語之中帶著幾分濃重的戾氣,「我勸你最好聰明點,跟在我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莽撞的人,若是要莽撞的人,我還要你作甚,要知道現在這場宴會關乎到幾個國家之間的關係,我們若是在這場宴會上將那生化物品拿來對付慕修,到時候顯然是我們做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為了保全自己,我們這一次,只能是作罷。」

說話間,東方棲壓根兒就沒有看向樊少華,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樊少華的心底大驚。

東方棲說的對,這是一場國際性的宴會,他們沒必要在這樣的緊張時刻動手,若是一下子出了點差錯,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一切計劃都會變成虛無,還不如好好再度計劃一遍,找個好機會。

「這場好戲落幕,散場,我們也就該走了。」說到這裡的時候,東方棲的眼神正看著門外走進來的一群穿著軍裝的軍人們,眼底泛光。

「那是?」樊少華傾身在東方棲的耳邊輕聲問道,他不認識焦陽家人,要是焦陽自己說出來,樊少華他恐怕根本就不會知道,這現場中的任意一個女人,隨便抓一個出來,那都是跟蘇菲沒啥兩樣的。

京都,最不缺的就是貴人。

尤其,還是這樣的圈子,這樣的圈子,生來,就是為富人們準備的。

這裡邊兒隨便哪一個拿出來,恐怕都是身價上億的。

樊少華看著那一群穿著綠色軍裝的男人們充滿煞氣的走進這會場中,再看著那其中一個年邁的老人走上前去將焦陽扶起來的時候,;這才真正的看見那位老人的正臉兒,臉色黑的恍若是那包公的臉一般,沉沉如暮靄。

「我焦老爺子的孫女,今兒個在這裡給大家添麻煩了。」說完這話,焦老爺子身體筆直的對著現場中的每一個人敬了一個軍禮,但是話落,眼神兒裡邊兒便透露出來幾分殺氣來,不愧是軍官出生,整個人身上都有著無法掩蓋的殺氣,這就是軍人。

他的眼神掃視了周圍的人們一群,眼底,全是不言而喻的警告意味:「雖說我孫女今兒個做錯事兒了,但是我也希望今日的報道,大家能夠如實報道,假若,有這有一丁點兒捕風捉影的事情,我焦老爺子還沒死!」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帶著焦陽離開了這現場中。

而那群記者心頭更是咯噔一下子,心底明白,剛才焦老爺子那一句話中,如實報道幾個字說的尤為沉重,似乎敲在他們的心頭上,讓他們拿著照相機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好歹是上戰場多少年的老爺子,此刻再度將當初的殺氣瀰漫出來,不得不說,還是震懾了不少人。

可惜,他也就是震懾一下在場眾人罷了,連東方棲,都沒有將焦老爺子放在眼底。

「少主,他身上的殺氣好濃。」樊少華有些羨慕道,他可是清楚的看見了這群人眼底的忌憚。

聽見這話的東方棲,非但沒有回答樊少華,臉上,反倒是露出了一抹反嗤的意味不明。

真正的高手,並不在於他身上的殺氣有多麼濃重,而是在於,這個人到底能夠有多麼深藏不露。

真正的高手,是決計不會將自己身上的殺氣泄露出來的,而那些會泄露出來的,只能說,功夫不到家,否則的話,殺氣盡數釋放,人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真正殺氣,豈不是一下子就被人摸清楚了底細?就正如樊少華口中所說,焦老爺子固然可怕,可是,施夜朝,雲崢,這兩個男人,不管是誰都秒殺焦老爺子。

慕修……就更別說了,這男人,不論是在哪裡,身上頂多也就出現肅殺,情況再差,也只是廝殺的味道,卻從未充滿殺氣過,並不是因為慕修不夠強,恰恰相反,他太強了!

「我們也走吧。」東方棲說完這話,樊少華認命的推動著他的輪椅,快速的往前方走去,外邊兒方正就在車內等待著東方棲等人,見東方棲出現,立馬就下車來為他開門,並且親自將他的輪椅抱上了後車廂中。

快速發動了引擎,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了這個京都酒店,只是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已經回到了東方家族的本家,這時候樊少華也不在了,方正這才緩緩開口。

「少主成功了嗎?」他想,他的少主,必然不會如此魯莽,因為,慕修真的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沒有機會動手,何談成功?」東方棲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慕修即便是一個人坐在原地,也沒有幾個人敢隨意的靠近,這個男人太過於深藏不露了,只是讓東方棲驚艷的是,就連慕果果也是個深藏不露的。

雖說她身上不見得有多麼強的自保能力,可是現在,她的價值,卻是真真兒的顯示了出來。

這京都之中,還不知道多少商界中人今晚便會得到消息,關於慕果果是塊寶的消息,這要是所有人都想要將慕果果爭取到自己家族中來,到時候,京都的商界,勢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了?」說話之間,這方正臉上帶著幾分猶豫,似是在考慮有個問題是否要告訴東方棲。

「有什麼話就說,扭扭捏捏真不是你的性格。」東方棲說的很隨意,但是方正這聽著的人卻是心頭一驚,他沒有想到,光是一個沉吟就被自己家少主發現了。

「是這樣的,剛才我在外頭等你們的時候,看見慕小姐跟慕修一同出來,被幾個記者給圍住了,我以為裡邊兒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方正如實交代。

「是發生了一點兒事情,不過與我們無關!哦?她是怎麼對付那些記者的?」東方棲斂下眸子,淡淡的說著關於焦陽的事情,隨即假裝漫不經心的問起關於慕果果的事情,但是這一反應卻是讓方正心底一怔,看來少主對那個女孩上心的程度,比自己想象中,要嚴重許多啊。

「記者就問焦陽是否是她與慕修之間的第三者的問題,當時我聽見慕小姐的回答,我也覺得挺有趣的,她這樣說:

『第三者?那是什麼東西?要知道別說是世界上,就光是京都,想要跟慕修來一腿的女孩,就可以排長城了,當然,我並不是說焦陽小姐是第三者的意思,因為我的意思是,她別說是想做第三者了,就第四者第五者,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兒。』

嗯,她似乎就說了這些。」

方正說完,便低頭去看自己家少主的臉上的神情,卻不曾想東方棲竟是暗自笑起來,她真是有點兒意思。

「今日還有什麼事情要報告沒有?」東方棲看了一眼天邊二越發漆黑的黑夜,心底卻是有幾分心癢,這樣的女孩,若是他先遇見,是不是就會屬於他呢?不過沒有關係,就算不是他先遇到,他也一定會讓她屬於他。慕修,兩年前我輸給了你,但是兩年後,在慕果果的事情上,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他心底暗自狠狠的想道。

「二爺晚上打過一通電話過來,似乎有急事兒要找您。其他事情便沒有了。」二爺,在方正這裡,是指東方今,在東方家族,他一貫都是這麼叫東方今的。

「嗯,他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我這一次回來的目的,我想你不會不清楚,東方今,雖然是我二叔,但是當年的事情他對我背信棄義在先,此刻想要我全心幫助他,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而慕修,是我的目標,只不過暫時還需要東方今這隻老狐狸,否則的話,我還真是不會留他!」

聽見東方棲如此無情無義的話語,方正早已經習慣的麻木了,對於東方棲對東方今的態度,他也是一點兒都不懷疑的,因為東方棲,的確為東方今付出了下半輩子。

「少主早點休息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安排。」

方正看了一眼東方棲,輕聲勸道,這才緩緩離開了這個大廳之中。

而東方今,則是依舊坐在原地,腦海中策劃著要如何才能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弄倒東方今,又能將慕修扳倒……。

……。

夜色深沉。

慕修與慕果果離開宴會之時,盛凱歌與雲崢,還有施夜朝等人幾乎都是一同離開的,並且並未為散亂的各自回家,反倒是一同驅車來到了京都的一個較為古老的衚衕邊兒。

這邊兒的夜市比較有名,夜間的燒烤都是比較受歡迎的食物,今兒個在宴會上,反倒是沒有吃到什麼讓人管飽的東西,幾個人一同跟著慕修的車子來到這邊兒之後,很自覺地停好車,跟隨在慕修倆人身後。

「一起吃個燒烤?」慕修轉過身,看了一眼施夜朝。

其實,他帶他們出來吃夜宵,是有目的的……但是他並不想讓慕果果知道,所以,今晚,有些事情,他必須要攤開來告訴施夜朝和這盛凱歌,只有這樣,慕果果以後的安全才能夠得以保證。

「好啊!」施夜朝叼著一根煙,略微紈絝的笑道,說話之間,那雙細長的眸子裡邊兒卻躍動著無人可知的暗芒。

盛凱歌也是奇怪,這倆情敵咋越來越關係好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問出口,這樣的事情,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微妙,就比如雲崢,誰也不會想到,當初那個自大狂雲崢,如今竟會如此纏著他盛凱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風水輪流轉,賤人輪流當?

這邊兒的燒烤幾乎是連著一條街都是的,不再是從前那種路邊兒攤,但是這也不過是多了個店面,其他也未見裝潢的多麼富貴,只是越是這樣的小店兒,人們就是越是喜歡來,尤其是因為這邊的燒烤特色的很。

從慕修他們幾個小時候開始,這一代的燒烤街就開始出名了,到現在也有二十多年了。

「老闆,給我們找個大點兒的包間唄。」盛凱歌率先走了進去,大叫了一聲,很快就有人回應。

「好嘞,到裡邊兒來。」說完領著他們幾個穿著西裝筆挺,氣質出眾軒昂無比的男人們往包間裡帶去,這邊兒環境可能算不上多好,但是燒烤卻是真真兒的好吃。

幾個人一同往裡邊兒走去,慕果果跟隨在慕修的身後,看了一眼他胡亂包紮好的受傷的手,這時候卻正好慕修也看向她。

「妞兒,你去給我買點兒包紮的葯咋樣?」說話間,他眼底溫柔閃動著。

清華一瞬間就溢滿了他那雙狹長的鳳眸,頓時間,一股瀲灧的清華在這空氣之中燈光之下流瀉而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晃神,「好!」她怔怔的說完,才發現著了這男人的美男計。

臉蛋兒猛地一紅,她伸出手就往慕修的肩頭錘去,可這一點兒小力氣,慕修壓根兒沒有放在眼裡,這會兒這點兒打情罵俏的架勢,卻反倒是讓一旁的盛凱歌笑起來,他看見慕果果就像是看見自己。

忽然就笑不出來了,那剛要大笑起來的笑聲也被憋在了胸腔中,因為他腦海中驀然想起來自己對雲崢做這些動作時候的樣子,丫的,怎麼能這麼娘呢?想到這裡,他就暗自咬牙,以後絕不對雲崢那麼娘了。

可盛凱歌哪裡知道,他那不叫娘,叫傲嬌……

好歹人家雲崢可就是愛吃這一套啊。

「好了好了,不想去就不去。」慕修看她被盛凱歌取笑的臉蛋兒越發緋紅,心底也有些不是滋味兒,這他的女人,臉紅一個憑什麼被別人給看了去啊?想到這裡,便伸出另一隻未受傷的手,包裹住她的手,輕輕一拉就把她往懷裡帶去。

慕果果鬧歸鬧,但是這會兒還早,才九點鐘左右,藥店兒指定還在營業,要是去晚了,恐怕也就泡湯了,所以慕果果還是鬆開了慕修的手,說了聲,你們先吃著,就往外邊兒走去,這一走,不少顧客都是回眸看向這妹子。

身材高挑穿著一條簡單的素色裙子,可就是這樣,卻反倒是一股子落落大方!

在這樣的地段兒,其實能遇見不少美女。

可是像慕果果這樣類型的,卻是楞沒有看見過。

所以大家的眼底不由得露出了幾分驚艷,但是好歹都是這衚衕里的常客,能喝能說的,基本上都是性格比較大方豪邁的男人們,所以他們在看見慕果果的時候,頂多也就是吹吹口哨子,流里流氣的打量幾眼,倒是並不會真真兒的跟那些小人似的對她干點兒啥。

所以慕果果也不用擔心。

一心擔心慕修,想要為他買葯的慕果果,卻不會知道,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離開,她會錯過怎樣的真相。

並不算太大的包間中,慕修等人坐下之後,雲崢出去點了一些燒烤,而慕修則是在裡邊兒沉吟了幾分鐘,才斟酌著開口,抬起眼就對上了盛凱歌和施夜朝略微帶著疑惑的視線。

「今兒個我是有點兒事情想交代你們。」說這話的時候,慕修也不知道怎麼地,心口處那股子疼就好像瀰漫開來了似的,他也不是想要瞞著慕果果說出這些話,也不是說並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

但是要他現在告訴她,他做不到。

「哥,發生啥事兒了。」盛凱歌忽然就發現慕修臉頰上帶著幾分許久都未曾出現的凝重,因為曾經他即便是發生什麼事情,只要篤定了能夠了事兒的,那都是一貫的高深莫測。

這一次,他忽然有種預感,從慕修口中說出來的,決計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施夜朝一張紈絝之極的臉龐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疲倦之態,心底卻是有些漂浮起來。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也許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奇迹的存在的……。」他這句話根本就不等說完,頓時間座位上的幾個男人都是一下子從位置上站起來,施夜朝最為你激動,他的眼底閃過幾道狠光,看向慕修的時候眼底全是質問的味道。

「你什麼意思。」他這一聲,挺大的,可見他心底被慕修這話也是驚得一乍一乍的!

「嗯,你們沒有聽錯,因為在南非的事情,我舊病複發,老黃說我這是舊疾複發,很難再醫治好,我這也不是心臟病,就是心臟以前收到過重創,這會兒又一次的受傷才會導致難以救治的局面,我現在告訴你們,並不是讓你們來質問我,只是我想趁著現在,跟你們說幾點。」

慕修還未說完,施夜朝就要走上前來,盛凱歌的嘴唇動了動剛想要說什麼,卻是被慕修的一個姿勢給制止了。

「你們先別說,聽我說完,果果不知道這事兒,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並不願意讓她心底有這樣的負擔,今兒個告訴你們,也只是希望以後的日子裡,你們能護著她點兒。」說這話的時候,慕修大老爺們,難得的鼻酸了。

每每想到,他要親口對別人說,求別人為他護著這女人的時候,他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自己的身子為何會這麼禁不住扛?

施夜朝霍然間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就往慕修這頭來,狠狠的拽起了慕修的衣領子,他手中的拳頭就要往慕修臉上砸去,慕修卻是冷眼看著他的動作,施夜朝心底也憋屈,卻始終,還是沒能砸下去。

如慕修心底所想,施夜朝也忽然間明白過來,他說出這些話,帶著多麼大的無奈,畢竟,就連他施夜朝聽著,都覺得有些無法接受,那慕修他本人就應該是更加難以接受才是。

一個男人,愛著一個女人,卻要去求別人,來護著自己的女人,這樣的心碎,恐怕是任何男人,都不想嘗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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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性,寵無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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