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頭版頭條-焦陽身敗

138頭版頭條-焦陽身敗

施夜朝忽然之間有些說不出來心底的感受,這時候慕修告訴他的消息,對於他來說,分明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因為慕修若是會死的話,那麼無疑,他施夜朝將會是那個最有機會的人,但是為何,到現在,他卻一點兒也無法感受到內心的喜悅呢?反倒是帶著幾分壓抑?

似乎在這一刻,當他的耳邊聽見這個男人說起關於他身體不好的事情之時,他就能夠看見慕果果眼底的傷痛,似乎是這樣的一種感受,在他的心頭縈繞著,讓他無法開心起來。

不錯,只要慕修不在了,那麼他施夜朝將會有很大的機會站在慕果果的身邊,甚至上位,可是,他卻從未想過,真的有這麼一天來臨的時候,他是否還能真的站在慕果果的身邊,以一個追求者的身份。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對慕果果的感情,已然轉換成為一種難以言喻的愛,這一種愛,如同慕修所說的,可以寬容,可以包容,也足以放縱自己心愛的人,任何一面。

盛凱歌的心,也是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他的臉龐有些僵硬,這一瞬間,他竟然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自己的三哥,而雲崢,則是在聽見這些話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他早已經知道慕修在兩年前心臟受到過重創,而如今在南非他為慕果果自殘的事情,早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他又何嘗沒有想過慕修會扛不住?但是在雲崢的眼裡,慕修是神。

他想,或許慕修會遇見奇迹。

所以他與這倆人的表情都不一樣,他的心頭雖然也有些震撼的存在,但是卻並不是失望與悲觀,相反,他相信,不論什麼事情在慕修的身上發生,那都將是可以創造奇迹的。

如同他的人生一般,如同他的戰績一般。

「三哥……」盛凱歌忽然之間開口,卻又不知道要對慕修說些什麼了,只是動了動嘴唇,便最終還是住口,他一雙眼中凝聚了幾分悲傷,有些話想要從心底說出來,從嗓子眼冒出來,最終卻是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

而這時候施夜朝的眼神兒也是一直看著慕修,他眼底霍然間產生了幾分黑暗的味道,那雙明滅不定的眸子里,晦澀不清的東西,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只聽他說:「慕修,我倆可是最大的對手,你要是不在這世界上,要知道我得是多麼的孤獨,所以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會讓你死的。」說完這話,施夜朝便坐下。

整個人似乎又回到了剛才慕修還未說話之前的安靜與沉著,是的,他們這麼多人,這麼多地盤,還擔心會找不到一個人來救治慕修嗎?他不相信,而且果果她是什麼性子,在場的人都清楚,要是慕修出什麼事情,果果肯定是扛不住的。

誰都知道,她是一個執著又熱烈的女人。

「總之這些事情你們無須讓果果知道,我也不過是擔心這些事情以後沒有時間對你們交代,不管如何,記住,對她護著點兒便可。」他說完這話,端起面前的白酒,狠狠的悶了一口,帶著一股子嗆辣的白酒,就這樣順著他的喉嚨,緩緩的流淌到他的胃裡,所有的辛辣,一個人嘗盡。

頓時間,整個包間有剎那間的安靜,安靜到,連外邊兒的人說話的聲音,都每一句可以清楚的聽見,誰也沒有再說話,可是誰都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徒然。

而離開了這燒烤店的慕果果一路往前方走去,就在前邊兒五十米不遠處的地方,便有一個燈光明亮的大藥房,這一段路段上的燈光都十分清亮,可見現在這個點兒,還是不少人在街頭遊盪的。

她一邊兒走著,一邊兒望著前方的大藥房,心頭卻是微微的一窒。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讓她有些慌亂,所以她立馬加快了腳步,急急的趕到了藥房,在藥方中買好了一些消炎的葯與包紮的紗布之後,便迅速的回到了燒烤店裡,卻只見包間中的幾個男人都是不說話,光喝酒。

「你們少喝點兒啊,今兒個在宴會上喝的紅酒現在又喝白酒不太好吧?」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往慕修的身旁走去,二話不說在坐下來之後,便將袋子里買回來的那些葯拿出來,細心的抓過慕修的那隻受傷的手。

施夜朝默默不語的看著慕果果如此體貼溫柔的對慕修,眼底暗光流動之間,他喝下的酒,也變成了苦澀的味道。

心愛的人就在眼前,但是他卻永遠都是只能看,不能說。

而盛凱歌與雲崢看著這倆人這幅恩愛的樣子,心頭竟然也是一痛,想到慕修所說的那些話,他們到現在都有種無法接受,與浮光掠影的錯覺,似乎那些話,剛才從未在他們的耳邊出現過。

這樣的感覺,太過於清晰,清晰到,他們手中的白酒下肚,頓時間,連帶著腦袋都混沌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安靜的包間,只可以聽見他們幾個人的呼吸聲,這時候慕果果卻在認真的為慕修處理傷口,她低著頭,白皙的脖子清楚的露出來,在慕修的眼底躍動著誘人的光芒,慕修低垂著眸子,看向她的側臉,她輪廓上的每一道線條,那都是他所熟悉的,不知不覺的,不受傷的那隻手,便輕柔的劃到了她的脖子上,鎖骨處。

「幹什麼呢,給你上藥呢,別亂動。」慕果果小聲說著,連頭都不抬,繼續為他傷口消炎。

包紮這件小事兒,她也不是不會做,並且對於她來說,干這活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南非那一次,他們受傷那麼嚴重,她還不是隨隨便便草草的為他們包紮過?

想到這裡,看著眼前已然被包紮的完整的傷口,慕果果的唇角處露出了欣然的笑意。

「咋?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幹什麼。」猛然抬起眼,卻發現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是一副驚詫的看著自己,尤其是施夜朝和雲崢的眼神兒也在自己的臉上流連,慕果果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倒是掀起那烏黑晶亮的美眸,看向他們:「雲崢,你再這樣看著我,你的小歌兒可是要吃醋的哦!夜朝哥哥,你要是再這麼看著我,恐怕我家修爺是要吃大醋兒的!」

她這話一出,大家才是心神一晃動,瞬間回到了現場似的,一個個一點兒尷尬的樣子都沒有,其實他們剛才這樣看著慕果果,也是因為腦海中再一次的響起來慕修所說的那些話,這些事情真的要瞞著慕果果嗎?而是他們卻不敢承受慕果果知道以後的結果。

因為他們承擔不了。

「咚咚咚」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慕果果的時候,包間的門卻被人敲起來。

「進來。」慕果果對著外邊兒喊了一聲,這燒烤點兒的服務員便端著烤好的燒烤進入這包間里,「這些都是你們點的燒烤,看看有沒有少什麼,還有什麼需要叫一聲便可。」那服務員很年輕,十八歲的樣子,說著便笑著抬起頭來,一眼看去,只覺得眼前晃得花,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感覺跟明星似的?

「不用了。」就在這個服務員看著施夜朝有些看呆了的時候,施夜朝不冷不熱的說了聲,那服務員才輕輕垂著頭離開了這個包間。

慕果果挑起盤子里的一個羊肉串吃起來,一邊兒笑著調侃施夜朝:「夜朝哥,你那是什麼架勢,對女人不可以這麼凶的,要溫柔溫柔知道嗎?」說話間,一邊兒吃著羊肉串的慕果果,愣是沒有發現這幾個男人之間暗流涌動。

「你快吃你的。」施夜朝忍不住笑了笑,說了她一聲,大家都開始動起手來。

整個包間中濃郁的全都是燒烤的味道,半個小時之後,幾個男人都是半醉半醒的帶著慕果果離開了這個燒烤店,唯獨只有慕修,心事重重的樣子,卻是一臉的冷靜。

外邊兒停著三輛車,施夜朝的,盛凱歌的,還有慕修的。

慕果果坐在副駕駛位上對著這幾個爺們揮揮手,頓時間慕修的眼神兒在後視鏡裡邊兒跟他們幾個也打了個招呼之後,車子這才一溜煙的往前邊兒開去。

只剩下慕果果和慕修的車廂頓時間有些沉悶起來。

「哎,還是人多好玩啊。」慕果果一邊兒說著,一邊兒伸出手擋住眼前不遠處迎面而來的車燈,刺目的車燈,帶著幾分讓人難以忽視的刺眼,而她的五指張開,擋在自己的眼前,呼的一下子,那輛車子便與慕修這輛車子擦肩而過。

「你喜歡人多,讓他們都來我們家中住吧。」一百四十多平米的房子,現在也就是石色與丁芷跟著他們在一起住,其實人多的確是更加熱鬧,但是就苦了慕修這大老爺們了,他好歹也是喜歡清靜的人,但是自從跟慕果果在一起之後,他便再也不知道清靜為何物了!

因為果果太喜歡熱鬧了!

「好啊。」誰知道就在慕修以為她不會說好的時候,慕果果輕鬆的說了句。

車子平穩的在街道上行駛起來,一路上不少車輛與之擦肩而過,慕果果一邊兒眯起眼睛打量著前方還有多遠的路程,一邊兒將身子往後背椅子上靠去,「我先眯一會兒,到家了叫我。」她說著,就眯起那雙好看的眼睛,假寐起來。

只是,慕修卻不知道,閉上了眼睛的慕果果,還是敏銳的發現了在包間之中那微妙不同的氣氛,似乎在她離開之後發生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會是什麼事情?直接讓包間中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不得不說,她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兒。

……。

這頭他們輕鬆散場,可是焦陽這邊兒,卻不是如此簡單的了。

焦老爺子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便開始出發,軍區大院較為偏僻,也就導致他的路程較遠,所以在他趕到現場中的時候,自己的孫女還是不得已的收到了傷害,不過這些都沒有什麼,關鍵是現在回到家中,焦陽也只是流淚,哭泣,什麼話都不想說,這樣下去,事情要如何解決?

焦老爺子一方面恨鐵不成鋼,一方面又心疼自己的孫女,當晚就著急了焦家一家子大小全部來到他家,商議此事要如何處理。

深夜十點鐘。

軍區大院中所有的房子裡邊兒都關上了燈,但是卻又一棟房子燈光依舊明亮。

「爸我們來了,開門。」外邊兒男人的聲音傳來,焦老爺子快速的走到大門前,打開門開口:

「你們可算是來了,趕緊來看看你們家的女兒,現在說什麼也不肯停下哭聲,這會兒正傷心呢,今兒個宴會上發生了一點事情,來,進來說。」說完便在他們進入之後關上了門,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即便現在已經是深夜,但是卻並不代表大家關上燈就是都睡著了,這軍區大院裡邊兒一向都是沒有什麼大事兒發生的。

若是這大半夜的還有吵鬧的聲音,豈不是大家都要出來看他焦家的笑話了?這樣的事情,是焦老爺子不允許發生的。

想到這裡,他關上門的身子,也不禁有些頓了頓,微微嘆息一聲,這要不是慕老爺子讓她去參加這場宴會,她也就不會去參加了,更加不會出今日這勞什子事情了,也不知道是慕果果太厲害,還是自己家的孫女太笨。

這些報道明日要是一出現在京都的頭條上,京都,又不知道要風言風語成什麼樣子了。

焦老爺子想到這些,就不由得扶額。

「怎麼回事兒?陽陽別哭了,有啥事兒跟爸媽說,爸媽給你扛著。」這兩口子一進來就看見自家的女兒在裡邊兒的房間里哭著,房間中的燈也是關著的,黑暗中,她的哭泣之聲傳來,分外的委屈。

「爸媽,我闖禍了。」二十幾歲的人了,多少年沒有在自己的父母面前這般哭泣過了?焦陽想,她自己都無法算清楚時間了,可是今日的事情卻愣是發生了,這讓她以後怎麼在京都立足?想到慕果果,她的手便攥緊成拳頭,就連指甲嵌入了自己的手心,她都毫無知覺。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是明日的報道。

「別哭了,有什麼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好,不然的話,你再這麼哭下去也是於事無補,不如把事情說出來,我們好看看怎麼個解決法。」這樣說著,焦陽的爺爺又是怒起來,看著這孫女依舊在哭的樣子,頓時間心底一狠,甩起手往焦陽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

『啪』……

哭聲,停了。

房中,安靜了。

燈光,亮了。

焦陽抬著不可置信的眸子,看向自己的爺爺,唇角處,卻是委屈更甚了,一雙眼地,蓄滿了淚水,緊緊的盯著自己滿目羞怒的爺爺,說不出話來,「爺爺……。你……竟然打我?」

焦陽想,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般被爺爺打過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從很多年前吧?從她在大學的時候開始,軍校中,她一直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更是他們焦家最為優秀的新一代,當然,自己的爺爺和父母在外頭說起自己的時候,一樣都是帶著高昂的頭顱以及驕傲的神情,因為她,一直都是家族中人引以為傲的。

可是今日,爺爺竟然打她?

她怎麼能夠接受,在宴會上被別人欺負也就罷了,回到家中還要被自己的爺爺欺負?

她受不了了!

夠了!

「我不是打你,我只是讓你清醒一下,我要讓你知道,哭,是最無能的事情,你知道什麼人才會在出事以後哭嗎?只有那些沒有任何能力反擊的人才會在出事的時候哭,哭,只能代表無能,其他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所以你現在該想的不是哭,而是該怎麼來對付這件事,你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很多道理不需要我教你才是。」

焦老爺子一雙眼地幾乎要噴火,他也是怒不可遏,頓時間心頭又是心疼又是對慕果果盛怒的,這個女人,真是個狐狸精,不僅僅可以將慕修迷得團團轉,還可以在宴會上讓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自己的孫女!

這一切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慕果果,很好,我們焦家跟你杠上了。

想到這裡,焦老爺子的眼底閃過一道陰狠的目光,臉色更是沉鬱無比,掃視了在場的幾人一眼,緩緩開口:「這件事情,目前,只有你們一家人知道,我們焦家的其他人,我是不會讓他們知道的,今晚,你們還是別睡了,不管是用什麼辦法,我希望,明日關於焦陽的一切報道都可以息事寧人,你們明白?」

焦老爺子說完這些話,深深的看了焦陽一家人一眼,這股子眼神兒裡邊兒,卻透露著深深的希望。

因為只有現在行動,才有辦法將事情熄滅,否則等到明日,報道都出來了,還熄滅個鬼啊?畢竟只是一場宴會罷了,現場中的人雖然知道了焦陽做出了不倫不類的事情,卻還未真正壞到非要將這些事情報道到頭條上。

也就是說,這事兒,還有餘地。

「爸,我們要怎麼做?」聽見這些話,焦陽的父親也是一下子著急起來,心頭一股緊張一直都縈繞在心頭不肯停歇,這會兒焦陽終於停止了哭泣,但是他們卻在想明日的事情要如何解決,因為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把他們手中的照片以及底片全部買過來,另外每個人給點兒封口費吧,現在只能這麼做了,有錢,就是萬能的。」

焦老爺子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圈圈裊裊的煙圈兒,這才緩緩的眯起雙眼說道,放在一旁的那隻手,也是緊緊的被他握成拳,他就不相信了,在這個社會上,還有什麼事情是錢做不到的。

「好,我們現在就去辦。」說完,倆夫妻看了焦陽一眼,心知今兒個的事情還有內情,而他們在這裡也幫不上焦陽什麼忙,還是要等老爺子開口,焦陽恐怕才會將事情的始末說出來。

「去吧。」焦老爺子說了一聲,眼神卻是始終不看他們,他再等,等自己的孫女開口,將今日的所有事情完完整整的說給自己聽。

焦陽已然沒有流淚了,而是獃獃的坐在一旁,雙目無神,腦海中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今日的事情給她的打擊很大,但是卻也同時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黑暗因子。

慕果果你狠,你真是教會了我不少呢。

她暗自恨恨的在心底咬牙,今天的事兒,她一定會找回場子來的,慕果果,你給我等著。

砰的一聲響起來,等到焦陽的父母離開之後,焦老爺子這才緩緩轉過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孫女,長得十分清純明媚,也是一個好苗子,年紀也並不是到了剩女的年紀,怎麼這慕修就是看不上還是怎麼地?

「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倆人,將今日在宴會上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跟我說一遍,最好不要漏掉每一個細節。」

焦老爺子是相信自己的孫女的,因為在還未去這場宴會的時候,他就知道慕老爺子曾經慫恿過焦陽,只要生米煮成熟飯,那焦陽跟慕修之間的事兒就一定能成,只是焦老爺子卻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的一句話,會讓焦陽犯下這樣的錯誤。

「……」焦陽安靜的將今日的事情闡述出來,期間,說道慕果果的時候,她幾乎都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並且將慕果果今日在宴會之中的一切表現,與大家對她的忌憚說了出來。

「你說,她是金融界的新秀,是這群老不休的眼底的寶?」焦老爺子忽然敏銳的捕捉到了焦陽口中的這個慕果果的身份。

「是。若不是因為在場中人都有些忌憚她,今天我也不可能會摔得這麼慘,爺爺你知道嗎?至始至終,其實慕修根本一句話沒有說的,他根本就沒有要針對我,都是這個慕果果,我恨不得撕了她。」說話間,焦陽臉上露出猙獰,可見她心底對慕果果早已經是恨之入骨了。

焦老爺子淡淡的睨了自家孫女一眼,眼底有些暗芒在浮動著。

若這個慕果果真的是商界的新秀的話,那麼他想動她,似乎也沒有那麼容易了,今兒個這件事情,說來說去要怪誰,其實都是怪焦陽自己,買了那種東西,竟然還好意思放在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提包中。

明知道手提包手提包,何為手提包?手提包就是隨時都有可能會打開來的,她竟然還傻乎乎的為了急功近利而將那西班牙蒼蠅情趣藥物放進包里,幸好,今兒個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便是大家並不知道焦陽就是軍人,只不過她現在是暗部的人而已。

這一點,相信沒有媒體會知道,所以焦陽現在還算是比較幸運的。

「今日的事情,完全就是你自己思考事情的時候不夠縝密,才會發生今日這些事情,不過吃一塹長一智,爺爺希望你以後在處理事情上面要萬分冷靜,畢竟當下這個社會,什麼事情都是會發生的,一切皆有可能。」

焦老爺子淡淡的聲音又在房間中響起來,腦海中此刻也是一團亂,慕果果現在被慕修護著,他似乎沒有辦法動她,而且就算媒體上這些報道制止了,但是慕老必然會知道這件事情。

到時候要怎麼來處理的好?他是不是還看得上自己家的孫女呢?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好歹焦陽也是為了慕修才會出這樣的岔子,若說慕老不認焦陽了,那就太說不過去了不是?

想到這裡,焦老爺子忽然站起身。

「爺爺……」焦陽坐在一邊兒,現在幾乎只要焦老爺子不說話,她都不敢開口,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連頭都是一直低著的,現在這麼長時間的低著頭,脖子都僵硬的直不起來。

「你現在就去找慕老爺子,我想他會明白你的苦衷的,今兒個的事情,你必須去當面跟他認錯。」焦老爺子可不希望賠了孫女又折兵。

慕老的本意是希望焦陽能和慕修在一起,而今日焦陽所做,一切也都是為了慕修,這也是為了當初他的一句話,焦陽才會這麼傻缺,所以這些事情,焦陽親自去認錯會比較好,若是慕老從別人的口中先知道這件事情,那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想到這些,焦老爺子,認為自己的做法是沒有錯的。

焦陽在聽見自家爺爺的話之後,心底一橫,也是點點頭,是啊,她本就是為了慕修才出事兒的,希望慕老可以再給她一個機會,再說,若是不好好供奉著慕老,那麼她這段時間的努力真是都白做了。

名聲也是白臭了。

不划算的事兒,焦老爺子不想做。

「現在去,他恐怕睡了吧?」說話間,焦陽又有些怯步了,今天的事情,要她自己去承認,她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在軍隊這些年中,她一直都是最優秀的,何時像現在這般潦倒過?慕果果,你給我等著。

此時此刻,她對慕果果,已然不止是恨之入骨這麼簡單了,幾乎是想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不會,他讓你去參加這場宴會,估計現在還在等待你的消息呢。」焦老爺子知道慕老的心思,這慕老家以前那個小兒子干出來的一些丟人的事情,到現在軍區大院中的人都還記得,他估計是不希望慕修變成自己第二個小兒子吧。

這樣的心理,身為老人,都能夠理解。

而此刻焦陽也終於站起身,往外邊兒走去,一切就看慕老的態度了。

直到焦陽離開之後,房內的焦老爺子臉上也始終都是晦澀不明的表情,慕老,現在我就看看你是否真的希望我的孫女做你的孫媳婦兒了,假若你背信棄義,就不要怪我針對你們慕家了。

在焦老爺子眼底,慕家雖是華夏最為有重量級的軍界家族,可惜的是,這些年,慕老爺子在京都的地位,那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人都老了,還談什麼政權?呵呵,他們這一代幾個要強的結合在一起,還用擔心會比不過一個慕老爺子?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狗急跳牆,這是自古以來的忠言。

門外,焦陽等待著慕老爺子來開門,驟然間降溫的黑夜,卻無法給她帶來一點點的冷意,因為現在,她身軀里的冷意比這外邊兒的冷意要冷上無數倍。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妹子給玩弄。

又抬起手準備再敲敲門,這時候,裡邊兒卻傳來了聲音,「等等。」幾乎是話落,這扇門便被打開,剛才在這裡等著慕老來開門的時候焦陽並沒有此刻緊張,等到他真的打開門,面對自己的時候,她卻反倒是覺得有了幾分的害怕。

「慕老……」焦陽欲言又止。

看著她臉上的難為,慕老爺子眯起了一雙眼,「進來吧。」說完便率先走了進去。

焦陽立刻緊跟其後。

「慕爺爺,今日我想跟你說的事兒是今晚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

她剛開口,慕老爺子便嘆息一聲,伸出手拿起桌面上的報紙,丟在了她的眼前,而焦陽眼眸霍然睜大,瞳仁中卻是閃過一道冷意,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晚才捕捉到到的新聞,為什麼就出現在報紙上了。

她拿起報紙一看,原來是晚間急報。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八點鐘發生的事情,會在短短一個小時之間,被放入了今日的晚間急報上,拿著這份報紙,她的手有些軟軟的無力,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往後邊兒退去兩步,這一切還是發生了?

慕老爺子臉上依舊是嚴肅的,沒有往日的和藹,卻也並未帶上鄙夷。

「我本意是希望你能跟慕修打好關係,早早在一起,煮成熟飯,但是我卻並未告訴你,讓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雖然我看不上慕果果,她也的確是個妖精,但是你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一用,跟她又有什麼區別呢?」

焦陽聽著慕老爺子的話,每一個字,都恍若針頭,扎在了她的心上,重重的。

她急急的抬起眼,想要開口為自己爭辯一些什麼,卻最終,還是在慕老爺子冷漠的眼神之下,閉上了嘴。

慕果果,當初真是我小看你了,原來,你真的是有手段的人,你的手段,還是我從未玩過的。

焦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刻溫度差不多才二十度,可是她卻依舊穿著在宴會上的旗袍,臉上哭花的妝容都來不及整理,就過來慕老爺子這邊,為的就是給自己討要一個說法,卻不曾想,這般主動認錯的行為,最終卻還是被慕老爺子看成了小丑。

「你也不必跟我解釋,我知道你是一時之間頭腦發熱,但是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事實,而慕修,也肯定是不會要你了,否則的話,今日的宴會上,他不可能會放任慕果果這麼對付你。」

慕老爺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開口。

說完這些話,慕老爺子的意思也已經清楚了。

「所以爺爺,你的意思是我已經不配再跟慕修站在一起了?」焦陽終於嘲諷的勾起了嘴角,一雙眼銳利的看向慕老爺子,那瞳孔深處,誰知到閃爍著的,是不是恨意呢!

「你以為你配得上?」

一句話,慕老爺子的一句話,直接把她打落地獄!

她伸出手,不甘的指著那頭版頭條上慕果果的身影,「那麼她呢?」

她不管,她就算得不到慕老爺子的認可,她也要知道慕果果是不是能夠得到這個老人的認可。

頓時間,慕老爺子的眼神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淡淡瞥了一眼,嘴角處依舊是沉靜的微抿,眼中卻是微不可見的劃過一道幽光,「你都不配,她現在這樣子,自然也是不配。」

這話一出,焦陽心頭才算是平衡了幾分。

「好,慕爺爺,我要你看著,我總有一天會站在與慕修同步的高度的。」說完這些話,她狠狠的摔門而去,眼底剛才一直壓抑的淚水也終於傾瀉而出,慕老爺子竟然也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人,她沒有想到,以前一貫對她和藹的慕老爺子,今日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

很好,慕修,慕家,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焦陽,其實根本就不是高攀不起你們的。

想到這裡,她沒有直接回到爺爺家中,反倒是站在冷風中,矗立著,渾身散發著莫大的仇恨氣息,原來,慕果果早已經讓人將消息刊登出去了,而她焦陽也在明日之後,立馬身敗名裂。

可是,總有一天,我承受過的,會要你們全部給我還回來!

想到這裡,她終於蹲下身子,狠狠的在外邊兒嚎啕大哭起來,哭的那麼撕心裂肺。

焦老爺子隱約間聽見了外頭自己孫女的哭聲,嘴角輕扯,眼底卻是冷意乍現,慕老,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也緣盡於此了。

……。

而燈光之中,房間裡邊兒,慕老爺子一直坐在原地的身影,卻是一動不動,聽著外頭焦陽的哭聲,他默然相對,斜睨著報紙上刊登出來的關於慕果果的頭條,伸出手,拿起這張報紙。

《華夏金融得救,新秀乃是商學院畢業的僅二十二歲的女孩?》

這個頭條,不得不說,在華夏,雖然不夠多麼有說服力,可是喙頭卻是有了。

慕果果,你以為幹掉了焦陽,你就可以上位嗎?你跟慕修之間的差距,你就還沒有認清楚嗎?

……。

這一夜,華夏掀起一道前所未有的風浪,只因為兩個名字,而這兩個名字,都是女人,一個是軍三代家族中的焦陽,一個,卻是來自於去年站在風頭浪尖上的君青染的女兒,慕果果。

兩個女人,截然不同的報道,同一場宴會中,各懷心思。

京都眾人的視線,也終於逐漸的落在了這個叫慕果果的女孩的身上,焦陽的事情,帶來的影響確實不小,甚至在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西班牙蒼蠅的事情。

空氣之中,帶著幾分冷沉的味道,所到之處,處處卻都是一股瀰漫著硝煙的冷意,每個人的心底,都潛伏著一隻惡魔,甚至於,這個惡魔,在一定的時間段,會逐漸的跑出來,而焦陽,她的惡魔,已經在逐漸的蘇醒了。

她已經身敗名裂,她已經是什麼都沒有,但是她還有軍銜,她還有地位,她還有隱藏在暗部的自己的實力。

所以她並不是一無所有,從今日開始,她要反擊,她要一步步的讓他們看清楚,這慕家,她焦陽到底是不是攀得起!

想到這裡,她擦乾了臉上的眼淚,回到了焦老爺子的住處,第一件事情,便是將自己曾經在京都酒店所見到過的薄老爺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這個秘密,曾經,慕老還千萬囑咐她不要說出來。

可是如今不同了,她與他們慕家,已經沒有任何的牽扯了,既然他們想要毀掉她焦陽,那麼她就先毀掉這群人。

燈光依舊明亮,房中卻只剩下焦陽與焦老爺子的身影。

黑暗的陰影,在風中晃動。

「你說的那人姓薄?他出現在京都,並且與慕修和他爺爺相見了?查過資料,確定就是薄家人是嗎?」焦老爺子忽然激動起來,伸出的雙手狠狠的握著自己孫女的肩膀,搖動著。

薄錦宴,他焦老爺子怎麼會不認識呢?

這可是當今政界一把手東方今曾經的政敵呢。

他焦家雖然能力微薄,可是,若是跟東方家族聯手呢?

想到這裡,他就興奮起來,他這一輩子,都被這群人壓著,沒有辦法崛起了,可是自己的孫女,卻是個機靈的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無意之中得到如此確切的消息。

看著自己爺爺激動的臉龐,焦陽的臉色有些僵硬,其實,她也不確定,那個人,是否是爺爺口中所說的薄錦宴。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必然是個很神秘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慕老要親自保護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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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性,寵無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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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頭版頭條-焦陽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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