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醉醉番外63
般若陡然瞪大雙眸,想的沒想,直接抱住男人的大腿,哭的越發凄慘。
「哥哥,你不管我誰管我,我就只有你了啊哥哥,你要是不管我,這天底下沒人管我了。」
「放開。」男人抽了抽腿,般若心底恐慌,自知真的放開,那她就徹底沒救了。
般若倒不是怕阮連醉,她知道阮連醉聯繫了她不少仇家,荀哥真不要自己,那些人肯定會趁著自己傷重一擁而上!
她不要!
「哥,荀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男人到底還是心軟了,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這麼久的情誼,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
在虛空中也不是所有神都無情,也不是所有神都是從世界里誕生出來,像安翡那樣家族龐大的二代神三代神,在虛空中多了去了。
般若在以前也是這樣的家族,只是因為時間太長了,即便是再強大的家族在時間和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下影響,也會倒塌。
般若和男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因此有情感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聽著般若一次次的保證和哭聲,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悶聲道:「起來。」
「荀哥,你不會趕我走吧。」
般若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小心翼翼,眼神不停的瞅著男人。
男人伸出手勾住般若的下巴,「你乖乖聽話,我就不趕你走,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管你了。」
般若喜極而泣,這是真的高興,不是像從前一樣虛假的。
她之所以能夠如此為非作歹,全依仗男人給的底氣,所以在她聽見男人說,再也不管她的時候,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荀哥。」
「拍馬屁的話就少說,這段時間你最好安分點,至於司撫,從此過後別再去招惹她,那就是個瘋子。」
男人是高等神,知道的秘辛多,縱使司撫年紀不如他大,可虛空存在這麼久,司撫是第一個從虛空深處活著回來還四處蹦躂,掌握虛空規則的人。
就連他,進入虛空深處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能夠活著回來,畢竟那個地方是真的很恐怖。
由此可見,司撫的可怕,不管對方是幸運還是說有其他的原因,此人都不可招惹,而且她的報復心極強。
當年司撫剛誕生的時候,不少世界就盯上了這個資源豐厚的雙生世界,然而,那些世界在司撫的手底下就沒討到好處。
在司撫徹底成神后,經歷過保護期,司撫第一個下手的就是曾經欺負過她的人。
當他聽聞自己這個愚蠢的繼妹把司撫算計死了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可轉頭一想,司撫這樣到處蹦躂的人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死?
而且還是死在般若這個蠢貨的手上。
剛誕生的新世界神,能反殺覬覦世界之人,就足以見得此人心狠手辣,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在蠢貨手裡。
果然,諸天的界壁堅硬無比,諸天神都死了,界壁哪能還那麼堅硬,這一看就是司撫詐他那愚蠢的妹妹的。
不過,諸天新神的誕生這件事,還是讓他驚訝無比,感情這麼多年,在憋著大招。
虛空中也不是沒有神想造神,但那些個神造神大多都夭折了,封神的時候被虛空規則抹殺。
按道理說,諸天新神是第一個在虛空規則下活下來的神造神。
罷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還是看好這個愚蠢的妹妹比較要緊,他有預感,等司撫把手上的事都做完了,恐怕就要對這個蠢妹妹出手了。
如果司撫以什麼代價都要殺了般若,他是怎麼都保不下來的,這個蠢貨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招惹司撫,那就是個大麻煩,誰沾到誰就死。
……
阮連醉這邊遺憾而歸,那是個大人物,自己動不了,太可惜了。
般若就這麼逃了,還真是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麼辦呢,自己實力不足,現在對上那樣的存在就是找死。
對方鐵了心的要保般若,想捏死自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像這樣的存在,應該很清楚該怎麼規避因果之事。
這段時間還是低調一些好了,對方不朝著自己出手,只是覺得自己實力太過弱小,不屑於出手罷了,但自己要是一直在那蹦躂,那鐵定就是死路一條,司撫也不一定保得住自己。
般若的仇會報,但不是現在。
她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
還是專心發展自己,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阮連醉打定主意后馬不停蹄的回到了諸天,她不針對般若,但不代表卡歇爾能夠逃脫,諸天全力針對魔界,卡歇爾重傷未愈,就算目前魔界整體實力比諸天高上不少。
他也不敢出面迎戰,特別是聽到般若界消失的事,就更害怕了。
這世界上有誰不怕死嗎?
只是他沒想到,阮連醉竟然能夠搭上始祖鳥一族,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麼狼狽。
阮連醉剛回到諸天,閉關好幾十年的司撫從房門內走出,見到阮連醉的第一眼便展開笑顏道:
「回來了?」
「嗯,你的傷好了嗎?」
司撫在阮連醉的跟前轉了一圈,「好了,要不是你帶回來的東西,我也不會好的這麼快,聽緋藍說,你差點把般若殺了?」
她失去的大半血肉,在阮連醉的幫助下又長了回來,她看著氣勢越發沉穩了的阮連醉,面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問出這句話。
阮連醉挑了挑眉頭,「我哪有這麼厲害,全都靠別人。」
「靠別人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這話沒錯,可惜沒能殺掉她。」
「是挺可惜,但也別灰心,下次肯定可以的。」
阮連醉很少在司撫嘴裡聽到這麼肯定自己的話,一時之間還有些意外,「你說這話風格有些不像你了,我都怪不適應的。」
司撫白了一眼阮連醉,身上華服燦爛的亮眼,「你見過始祖鳥一族?他們怎麼說?」
阮連醉將安翡父親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隨後拿出那張令牌,遞給司撫,司撫沒有接,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張令牌沒有說話。
「可惜了,要不是我重傷,鳥王的屍體我能處理,但這事兒你做的很好。」
「嗯。」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m.
阮連醉專心發展諸天,諸天的事在銀塵的管理下井然有序,事變少了,人的空閑時間就多了。
阮連醉便趁著這個時間段帶著銀塵去了神域,和時昭說的話也差不多,她想要兩人成神,不管是誰,成神也好,只要有那個能力。
就這樣轉眼過去了一萬年,這1萬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卡歇爾傷養好后,朝著諸天動手,可阮連醉這些年也不是吃白飯的,諸天人信任他,信仰之力猶如浪濤湧入她的體內,實力比起從前增長了許多。
在司撫的幫助下,阮連醉和魔界打了一個平手,但一時半會兒誰也奈何不了誰。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往後推去,直到般若界的再次出現打破了這樣的平靜,比起卡歇爾,阮連醉更恨般若。
般若沉寂這麼久再次出現,是身後依仗又給她底氣了?
一想到般若那女人增長了多少實力,阮連醉有些按捺不住,她想知道般若如今的狀況是怎樣的。
「你要去神域?」
司撫找到了正要傳送離開的阮連醉,阮連醉見司撫來了,從傳送陣上走下來,「你要一起去嗎?」
「嗯,傷好了,也該去見見一些老朋友了,般若的事,你別太放在心上,她囂張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但不清楚敵方的情況,我心裡會很不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走吧。」
兩人一同來到神域,22以為神域來新人了,在兩人踏上樓梯的時候就出現了。
「歡迎新…呃……」
22有些機械的聲音戲劇化的停頓,她瞪大眼睛看著穿著華服,並不掩飾自己模樣的司撫。
「你你你!你怎麼又來了?」
司撫輕飄飄的撇了一眼22,「怎麼,我不能來?還是說,你派這個小東西跟著我,就能監視我了?」
司撫手心出現一團軟綿綿的白色小雲朵,她捏了捏小雲朵,小雲朵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宿主大人再好好捏捏我~」
22:……
她就不該派這個智障去監視司撫,難怪這些年都得不到什麼新的消息,原來這智障早就被收買了。
「呵呵,怎麼會呢?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22明人不說暗話,本尊在說什麼你會不清楚?」司撫收回小雲朵,眸中掛上森然冷意,見22不說話,她繼續說道:
「回去告訴那些人,想要知道什麼就得拿同樣價值的東西來換,而不是跟暗地裡的老鼠一樣,偷偷摸摸惹人笑話。
本尊的秘密豈是你能夠窺探的?呵呵,告訴那些人,我知道他們的秘密,最好別來招惹本尊,不然會發生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22不吭聲,眼睛看著司撫和阮連醉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撫的華服從22跟前掠過,見阮連醉還站在原地朝著她招了招手,和顏悅色道:
「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
阮連醉快步跟上,低調的黑色勁裝同樣在22跟前一掃而過,待到兩人的身影消失,22才收回眼神,看著旋轉樓梯閉了閉眼消失在原地。
去五角大樓的路上,一隻大章魚優雅的從兩人面前路過,像是看到了什麼,他驚詫的轉頭,大眼珠子直愣愣的盯著司撫。
「居然是你,吾還以為看錯了。」
「好久不見,老師。」
大章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動,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哦,怪不得你這麼護著她,原來是你女兒,上次看著這孩子就覺得眼熟,提醒了兩句,沒想到還真有關聯。」
司撫嘴角一抽,無奈扶額,「老師,你別瞎說,這是我的繼承人,不是女兒。」
「呵呵呵,繼承人和女兒差不多也是一個意思了。」
司撫: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一次。
大章魚慈祥的笑起來,一條觸手卷著一枚閃亮的寶珠送到阮連醉的跟前,「來,孩子接著,這是見面禮,上次沒把你認出來,是我老頭子眼花了。」
「多謝前輩。」
阮連醉乖巧接下來,心裡感嘆,果然,司撫這樣的老狐狸,人際關係不是自己能夠比上的。
觸手輕輕拍了拍阮連醉的頭,阮連醉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注入自己的體內,她疑惑的看著司撫。
司撫朝著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收下便好。
「多謝前輩!」
大章魚揮了揮觸手,看著漫不經心的司撫還是提醒了一句,「撫兒,行事莫要太過於張狂,如今的神域,已經不是從前的神域了,清算日即將到來,人人自危,小心別引火上身。」
大章魚的語重心長,到底還是喚醒了司撫心底里僅剩的那麼一兩分良知,她收起臉上的漫不經心,認真的點頭。
「我知道了,老師,清算日到來的那一天,老師要是無處可去可以來找我。」
大章魚無所謂的擺動著觸手,笑道:「呵呵呵,老頭子我啊活的太久了,生的希望還是給你們這些小輩吧,撫兒,在大事上,需得謹慎再謹慎,有的事要多考慮清楚,再下定決心。」
「我知道了,老師,你就放心吧,你的話我肯定會放在心上的。」
兩人的啞謎阮連醉沒興趣,不去探聽別人的秘密就是對別人的尊重。
司撫想和自己說的時候,她就好好聽著,不想說的時候,就當做沒有聽見過這件事。
司撫一副認真受教的樣子倒是讓阮連醉看了個稀奇,在她眼裡,司撫可是又美又瘋的大瘋批,一百來斤的體重,三百斤的反骨。
大章魚緩緩遊走,司撫也收起認真的表情重新在臉上掛上了漫不經心,對上阮連醉好奇的眼神,她抬起手彈了一個腦瓜崩,「看什麼看。」
「哎喲你幹嘛,就是沒見過你這樣子,難免好奇。」
「現在看見了,有什麼想法嗎?」
「沒,只是覺得你好像在我面前開始敞開心扉了呢。」
「可我不覺得這是好事。」司撫眸色深沉,阮連醉想到司撫的經歷,知道司撫話里的意思,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不覺得就不覺得唄,反正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