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醉醉番外64
司撫:……
還真是個油鹽不進的小傢伙。
自己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或許,她也可以期待一下人的感情。
「走吧。」
兩人來到五角大樓前,一向都開著的門,這時候卻緊緊關著。
阮連醉敲了敲門,頂著凌亂頭髮的安翡打開了門,在看清司撫的模樣時候,啪的一聲將門又關上。
她打開門的方式好像不太對,重新打開試試。
「安店主,開門,上門送生意來了。」
阮連醉再次拍了拍門,重新整潔的安翡打開房門,眼神不著痕迹的在阮連醉和司撫身上一掃而過。
這煞神怎麼和阮連醉在一起,不對,阮連醉不就是司撫的神造神嗎?
想到年輕時候被支配的恐懼,安翡整理了面上的表情,露出慣有的皮笑肉不笑的招牌笑容,熱情招呼道:
「呀,是客人上門了,來來來,快請進,快請進。」
司撫和阮連醉同時進門,打量著這家金碧輝煌,一看就是奸商。
「客人想打聽點什麼?看在你是老顧客的份上,我給你打七折優惠喲~」
阮連醉:我信你個鬼。
大奸商。
嘴上說給自己優惠,實際上還跟原價沒什麼區別。
不過勝在那些消息都貨真價實。
有的地方賣的消息便宜是便宜,但大多數都是聽來的,或者是小道消息,便宜但不保真。
奸商這裡貴是貴,消息都保真,反正值得,這些年阮連醉和安翡的合作也多。
只是這情誼沒漲多少而已。
有點感情,但不多。
阮連醉也沒想自己僅憑這萬年的時間就能和安翡有多深的感情,像安翡這樣活得久的人,很少有人能夠走進這樣的人的心。
同樣道理,司撫也是一樣。
不過,從家裡人去世以後,她就沒想過能夠走進誰的心裡,能交心那是最好,無法交心那也沒關係。
安翡戴上自己的奸商面具,對司撫的出現已經不意外。
「我來買點東西。」
阮連醉想到萬年前鳥王說的話,最終還是決定重塑一具身體。
雖然用著這具身體也挺好的,可到後邊對修行不易,還是提前換了吧。
奸商收費高,但價值是夠的。
「買什麼呀?」
安翡捧著臉笑眯眯的,若是不清楚安翡性格的人,怕是褲衩子都被坑的不剩了。
「買五香天女心液、茗葉香、金樹明月木……」
阮連醉一邊念,安翡一邊聽一邊從自己的空間取出東西擺放在阮連醉的跟前。
不過有一部分安翡這裡沒有,阮連醉還得去他處買。
「客人,黃月琳琅還有純陽聖葉缺貨。」
「嗯,都要最好的。」
阮連醉恨不得在臉上寫上三個我有錢的大字。
安翡笑的開心,「那是自然。」
像阮連醉這樣出手豪橫,而且廢話不多的客人,她最是喜歡。
安翡將東西裝進盒子遞給阮連醉,阮連醉將東西收好離開了安翡的小店。
司撫就這麼跟著阮連醉到處收集材料,作為專業重塑身軀的大佬,她知道阮連醉這是要重塑身軀。
阮連醉將所有東西都買好,只差一個好日子便能重塑身軀,見司撫還跟著自己,便開口詢問:「司撫你要買什麼東西嗎?」
「不買,沒什麼好東西。」
這虛空中,什麼好東西她沒用過。
「你的東西都買完了吧,帶你去個地方。」
司撫決定將阮連醉正式介紹給自己認識的人。
掛個臉熟還是可以的。
「好。」阮連醉沒問去哪兒,只要不是要她的小狗命,去哪兒都一樣。
這日子過的慘兮兮的。
司撫帶著阮連醉來到了風雲居的門口,不像上次,阮連醉只能暗中觀察。
這次她正大光明的站在風雲居的門口,阮連醉心裡的小人兒狂笑,她也是有家長撐腰的人。
哼哼哼~
守在門口的兩名門神見兩人出現,詢問道::「兩位大人可有拜貼?」
司撫的指尖繞過袖口,一張暗黑色的帖子出現在手中遞給兩人,兩守門神接過帖子一看,恭敬的將兩人請進了門。
阮連醉朝著司撫遞過去一個眼神,撫撫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司撫:……
小屁孩兒又討打了。
風雲居內遠遠比外邊看上去更華美,雕樑畫棟,每一處擺設都無不精美,彰顯著主人的品味。
司撫像是來過很多次一般,帶著阮連醉徑直走過水橋,橋下的游魚十分歡快的湊到阮連醉的旁邊,阮連醉看著那些游魚,每一條都不是凡品,吃一條她起碼能漲五十年的功力。
五十年說起來不算很多,但一條魚能夠帶來的價值這麼多,可想而知珍貴性,且對修為越低的人越有效果。
這滿滿當當一池子,不,不能說是池子,更像是一個湖泊,這滿滿當當一湖的魚,全給吃完得多少功力啊。
嘶。
阮連醉收回眼神,但還是有魚兒不停的圍著她甩動著自己的尾巴,似乎很喜歡阮連醉。
阮連醉摸了摸一隻粉色說不上來名字的魚兒的頭,這魚兒在自己旁邊跳的更歡快。
其實阮連醉自己也摸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很得魚的喜歡。
她似乎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吧?
下一秒魚兒化身為人形,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穿著粉衣的小姑娘,頭上扎著兩個小揪揪,面紅齒白,十分可愛。
「好喜歡你。」小姑娘羞紅著臉害羞的捏著衣角看著阮連醉。
「謝謝,不過我還有事。」
司撫看著被魚群圍繞在中間的阮連醉也沒忙著走,修了陰陽之術的人不會得小動物喜歡的。
在阮連醉身上卻是個例外,這孩子身上氣息讓小動物們很喜歡。
「走吧。」
阮連醉笑著驅散了魚群,連忙跟上司撫,走過漫長的水橋,在即將到達的時候,前方出現霧氣,阮連醉眼前一花,面前的風景發生變化。
霧氣散去,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亭子,亭子中坐著一個姿態風流長相極其具有攻擊性的男人。
白花花的胸膛大片大片的露在外邊。
若是個道心不穩的,看見這一幕只怕會羞的臉紅。
但阮連醉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從現在開始,她就是個不會講話的透明人。
「好久不見啊,司神主光臨寒舍,真叫在下欣喜若狂。」
風荀朝著司撫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眉眼帶著肆意的野性,話是這麼說,但行為卻沒有任何改變,但凡他要是站起身來說這話,司撫還要信一些。
司撫也不客氣,二話不說直接坐在了風荀的對面,姿態比風荀還要放肆,輕狂和放肆在司撫身上展示的淋漓盡致。
阮連醉作為背景板兒,也默不作聲的坐下,只是沒有司撫的囂張之意。
司撫囂張是因為她有囂張的資本,自己這個小菜雞,囂張啥,囂張頭給人嘎掉。
「是好久不見了,本尊來此,只為一件事。」
風荀猜到是什麼事,但誰先開口,誰就輸了一籌。
他裝作不知道一般,好奇的睜大那雙風流的眼眸道:「什麼事能讓司神主親自出面啊。」
「風荀都是聰明人,打開天窗說亮話,把般若交出來。」
風荀放下手中的杯子,用手撐著下頜道:
「舍妹一向野慣了,吾不知她在何處。」
司撫冷笑,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風荀你知道我的性格,要麼把人交出來,要麼給出同等價值的東西交換。」
司撫眸色漸漸變得陰沉,無形的力場在兩人之間形成,茶杯種的水不停的震動,直到石桌碎成兩半,無形的力場才消失不見。
「怎樣,風荀,你考慮清楚了吧。」
風荀閉了閉眼,他真想殺了司撫,可是要是出手,那些人不會放過他,司撫的價值遠遠地超過了她本身。
尤其是她身上掌握的東西比她更珍貴。
「司撫別太囂張。」
「呵呵,那又怎樣,有種你殺了我?」
風荀冷然的盯著司撫的臉,隨後從司撫的臉上撤開,放到了阮連醉的臉上。
「這位小友我倒是沒見過。」
「嗯,這是我的繼承人,你沒見過很正常,說到這裡,我倒是想罵罵人,你妹妹欺負我的繼承人算怎麼回事,莫非是看我繼承人無人照應,便想隨意欺負。」
「是風某沒教好舍妹。」
「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像抹平這一切?哪有這麼容易。」
「你想要什麼。」
「三十顆小世界,一枚中等世界本源,不然本尊不會輕易罷休。」
司撫說出了自己的條件,人可以以後再殺,目前只要資源,全力發展諸天便好。
等阮連醉實力上去了,還怕什麼?
阮連醉清楚看見了風荀額頭上冒出來的青筋,顯然這樣的價值有些太大了。
虛空中誕生的小世界那麼多,但總歸還是不夠分的。
想要收服三十個小世界談何容易,特別是中世界的本源核心,哪有那麼容易得到的。
「司撫你別太荒謬!」
司撫呵呵一聲,沒再說話給風荀思考的時間。
她倒要看看,在風荀的眼裡究竟是資源重要還是般若更重要。
而這樣的代價,風荀能出得起幾次,出不起那麼多,最後只能放棄般若了吧。
她想殺了般若,但阮連醉的實力更重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撫也不著急,默默等著風荀的回答。
不知過去了多久,風荀終於下定決心,咬牙切齒的開口,「行!」
同時一個錦囊遞出去,司撫喜笑顏開的打開錦囊仔細清點了東西,滿意的看著風荀,「這才對嘛,風大神主,下次可要把你那瘋子妹妹看好了哦,下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司撫輕輕撣了撣衣袖站起身來,身上的華服在陽光下十分刺眼,尤其是對風荀來說,輕描淡寫的模樣讓他的眼睛紅了起來。
司撫也太囂張了。
不就是仗著背後有人撐腰,所以才會這麼囂張。
「醉醉我們走。」
司撫帶著阮連醉離開了風雲居,留下風荀在原地緊握著拳頭。
離開了風雲居后,司撫帶著阮連醉在外溜達,朝著阮連醉介紹道:「別看虛空這麼大,實際上人際關係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一樣複雜。」
「二代神三代神幾代神多了去了,背後關係錯綜複雜,像風荀,曾經風氏一族與始祖鳥一族一樣龐大,這麼龐大的家族後來在時間的侵蝕下,倒塌了下去。
一個大家族縱使再厲害,樹心空了也就離滅亡不遠了。
般若是當時風族長新娶的妻子帶過來的孩子,因為和風荀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頗深。
兩人關係匪淺……」
司撫說到關係匪淺四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咬了重詞。
阮連醉瞪大眼睛,「關係匪淺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風家倒了,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風荀作為二代神,在風家倒塌后順利起來,風荀鼎盛之時,般若在風荀的幫助下成為了三代神。」
「般若和風荀有私情,不會被人唾棄嗎?」
「這種感情雖然讓人噁心,但放在虛空中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而且就沖著風荀的實力來說,就算有人有意見也不會明面上表示出來。」
「哦~原來如此,有風荀在背後撐腰,怪不得般若這麼囂張。」
「是了,你有底氣也可以囂張,不過這以後再說吧。」
「我知道了,那我們接下來改去哪兒?」
「再去拜訪以為『老友』。」
阮連醉比了個OK,所以在司撫眼裡,那些個老友就是冤大頭吧。
司撫將錦囊塞進阮連醉的手裡,阮連醉面頰微紅,「這多不好意思啊。」
司撫白了白阮連醉,「少在這兒裝模作樣,讓你收下你就收下。」
「知道了知道了。」
司撫帶著阮連醉穿過大街小巷,有認識她的都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不是說司撫早就死了嗎?死了十萬年,那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是誰。
司撫卻一點都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帶著阮連醉來到了一處陰森的巷子前,巷子門口擺放著一個巨大的不知名獸類的骨架,骨架上還有殘存的血絲。
「肥佬,肥佬,你在嗎、」
司撫幽幽的聲音為陰森的箱子增添了幾分恐怖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