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酒家
櫟叔和葉天憐走在鄉里小路,一路上,並沒有看到太多的紅根草,於是轉個彎,朝山上走去。進了山林,隱約傳來呼嘯聲,抬頭一看,茂密見不到陽光,地上的青草,猶如綠色的水波,不知名的蟲鳴,在耳邊迴響。
兩人在山上,走了三個小時,也沒找到紅根草,見遠處,有一戶人家,冒著炊煙,徐徐上了藍天,和白雲融入一起,於是走了過去。
門口坐著一個老頭,七十多歲,在生活做飯,見他們來了,顯得很不耐煩,回到屋裡去。往鍋里一看,裡面是土豆,蔬菜,地上還有一些紅根草。
櫟叔拾起一片紅根草,遞給葉天憐看:「又是它!」
葉天憐拿在手中,放進口裡咀嚼一會,非常苦,還有一點腥味。於是放下紅根草,打量著房屋周圍,只見周圍靜謐,旁邊是一條溪水,溪水旁邊,有一座墳墓,走過去,看了看。
老者突然走了出來,喝道:「看什麼,不準看!」葉天憐連忙扭過頭,看著別處。櫟叔道:「老人家,你這紅根草,在哪裡採的?」
老者沒說話,把鍋端走了,留下熊熊火焰,散發著炙熱。兩人正要離去,櫟叔不經意間,看到墓碑上的字:「愛妻李君梅之墓!」
櫟叔拉著葉天憐胳膊,小聲道:「我們調查過,死者姑梅,有兩個名字。以前就是叫李君梅!」
葉天憐聽了之後,內心翻江倒海,欲回頭看,櫟叔小聲道:「別看了,我們下山。這也許是案中案!」
下山之後,兩人來到鎮上,已經是中午了,找一家飯館吃飯。走著走著,一家酒店,格外顯眼。只見一個旗杆上,上面的招牌迎風而展:「清風酒家!」
兩人上了二樓,靠窗戶邊,坐了下來,服務員上了一些菜,櫟叔要了一瓶酒,打開酒,櫟叔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你不喝?」
葉天憐搖搖頭:「我在道家,不喝酒。」櫟叔點點頭,開始吃喝。不一會,二樓來了個女人,正是上次的張敏微,旁邊跟著張兵。
張敏微見了兩人,笑吟吟的坐在一旁:「原來是櫟警官。」又對葉天憐笑道:「上次我們見了一面,還不知兄弟姓名。」葉天憐輕聲道:「葉天憐。」
張敏微低頭沉思一會,對張兵道:「拿一壺酒。我陪櫟警官!」
張兵轉身拿酒去了,櫟叔受寵若驚:「哪用張老闆陪,我們喝點悶酒就好了。」
張敏微只是淺笑,不說話。不一會,張兵拿上來一瓶劍南春,張敏微滿上后,給櫟叔倒了一杯:「喝好就行,小女子很少陪人的,今天是個好日子,不醉不歸!」
櫟叔滿面微笑,喝了一口又一口,忽然道:「張老闆嫁人了沒?」張敏微臉色紅了:「嫁不出去嘛。這不正愁著呢,幹了!」隨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櫟叔喝得有點醉,說起一些奇聞野事起來。張敏微乘機道:「不知道櫟警官現在辦什麼案子,我也好見識見識!」
櫟叔醉道:「哪有什麼案子,就是不知哪裡來的人,高價收購紅根草,正在查呢!」
張敏微喝醉了,碰了櫟叔一下,留下殘留的幽香,對張兵招手道:「張兵,扶我回去,我醉了!兩人的賬單,你一起結了。」
張兵扶著張敏微下樓了,窗戶邊,櫟叔看著他們離去,神情漸漸冷漠起來:「天憐,你說得很對,這個女人,深藏不露,極難對付!」
葉天憐喝了一口茶,放在桌上:「恐怕,她不是單身,還有一個男人。」
櫟叔下樓了:「我先回去了,查查她。你沒事去她莊上玩,客套客套!最好和她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