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放棄你了
書房,顧栩澤拿著二人的結婚證,痴痴的笑出了聲,他這個精神病,瘋子,哪裡能領的了結婚證啊,不過是作假而已。
朝朝,我放你走吧,好嗎?(上輩子我害了你,這一輩子我放過你,我放你走好嗎?)
他拿手指撫摸著照片上朝朝的笑臉,這還是她和她第一次重逢時,在學校里,她穿著白襯衫,參加了一個校慶,她是主持人,白衣黑髮如花一般,而他是回校的優秀畢業生,帥氣內斂。
那是在謝幕時的照片,從沒照過集體照的他照了人生中第一張集體照,她看著鏡頭,笑容陽光燦爛,他看著她,笑容溫柔了歲月。
他的結婚證是裁剪的那張集體照,那是他們第一張合照也是最後一張。
她的笑容,他終究沒守護住,而且成了變本加厲讓她喪失笑容的人。
他...終於準備放棄她了。
義正言辭,又小心翼翼,楚朝.....我....放棄你了.....
你....別說你不要我,是我,是我準備放棄你了。
他放棄的依依不捨,好像他正在下墜去往黑暗,他不想生活下去了,周圍都在放棄他。
但是其實他很好救的,只要有人說一句,我要你,即使說話的人不曾伸手,他也會自己用命爬上來的,即使傷痕纍纍,他也是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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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醫院裡,陽光明媚,透過玻璃照在病床上,有些虛弱的女孩臉上。
良久,女孩才似乎被陽光刺痛,才慢慢睜開眼,一睜,就被陽光刺的立馬閉了上,隨即翻了個身,睜開了眼。
「啊?施放?」楚朝驚訝極了,帶了些懷疑的叫到,她沒想到,他們就這麼遇見了,因為她要遇見他,應該是在幾周后的晚宴上。
那個男人慵懶的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男人一身得體的西服,袖口都別著精緻的袖針,臉部線條帶著稜角,縈繞著不近人情,剪成寸頭的黑髮,慵懶的坐姿,讓男人在陽光下冰冷又溫暖。
男人聽見喊聲,抬起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按掉正在玩的遊戲,站起身來,向楚朝走去。
「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
楚朝有些尷尬,卻面色不顯,確實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她不知她叫什麼,她就這麼淡然的回望他,「聽栩澤說的。」
「呵,叫的真是親切啊。」施放就這麼盯著她,彷彿要看到她眼底去,看看她眼底有沒有真實。
楚朝這時一個恍惚,她陷入了觀戰模式,小楚朝出來了。小楚朝猛地推開他,「離我遠點,和他在一起的人都讓人噁心。」
施放這時卻輕笑出聲,雙手嫌棄的拍打著被楚朝碰過的地方,「是啊,這才是你,怎麼這才多長時間就堅持不下去了啊?「
小楚朝看著他和顧栩澤一樣的自視甚高,一樣的自以為是,她突然就這麼哭了,「都在指責我,我有哪裡做錯了嗎?是你們優秀無比的顧總,顧先生,攪亂了我的婚禮,把我囚禁在曦苑,這樣還都是再說我,憑什麼,不公平!!」
施放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這時從門口傳來了一陣笑聲,「喲,鬧鐘醒了啊,怎麼還是那麼吵。」
張沂弔兒郎當的從門口進來,手裡松垮的拿著一個裝食盒的袋子,明明這麼的弔兒郎當,楚朝卻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殺氣。
施放看見張沂淡淡笑著,卻一下沒了稜角,全身上下全透著暖意。
「沂少。」
張沂聽見他喊自己,回頭望向他,點了下頭。
小楚朝不懂,只是不解的看著,以為施放他們蛇鼠一窩,施放支持著他。
楚朝卻在觀戰小楚朝模式中,笑了,她知道,那是愛,上一輩子為他擋下槍子的愛。
小楚朝看見他急忙地下床,想躲起來,他從他身上吃過虧,他是整個曦苑唯一敢暗中暗算自己的人。一個20歲的姑娘像個小孩子一樣,躲著她最大的害。..
她猛地一個轉身下床,被被子扳倒,隨即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嘶.」她感覺身上摔的疼痛似乎被腰間的某一處疼痛遮了過去,她就那麼趴在地上,手慢慢的摸向腰間,又是「嘶」的一聲。
小楚朝從腰間摸出淡淡血跡,沾在白皙的手指上,紅紅的刺眼。
張沂暗罵一句,趕緊走過去,伸手扶去扶楚朝。「別劇烈運動,你的傷口會撕裂的。」
小楚朝搭上他的手,小嘴一撇「也不知因為誰。」
施放見此,上去扶小楚朝,甚至不留痕迹的推開了張沂扶她的手。
小楚朝被扶著上床,趴下。
「用我給你叫醫生嗎?」施放問道。
「廢話!」小楚朝白了他一眼,她的傷口都撕裂了,還問要不要叫醫生?
而一旁的張沂看著抓空的手,面色有些不好。
張沂在施放回頭的一瞬又回到了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一個蘋果「你可以回去跟阿澤說了,說她生龍活虎了。」
施放聽著,點頭「是,知道了。」
張沂一副興緻不高的樣子「嗯」
施放隨即向張沂微微彎了下腰,就走了。
張沂看著他的背影,「艹」他轉身就把自己剛才手上的蘋果摔在了地上。
「***就這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