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羅
這個世界修羅不該流淚。
宇智波壯看著男人,心裡充滿好奇和敬佩,我能對你保持最後的尊重就是不叫你糞屋了。「你不去和妻子孩子老人告別嗎?我沒有你想象中那樣小氣,去告別吧。」男人獃滯的眼神活動了一下,隨後低下頭說到:「鄙人就是野草,糞便,大人的財物鄙人不敢動絲毫想法。」宇智波壯內心開始感嘆了,亂世出英雄啊,此人是個人物,我這次盡量保你平安。
夜幕慢慢降臨,蟲鳴鳥叫的森林裡有著一股涼意。糞屋指著前面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說到:「武士大人,這是那群流匪們劫掠后一般晚上睡覺的地方,但是他們不一定每次都睡這裡。這個石洞面積有七八十坪大,但是能夠站人的地方就是中間三十多坪的地面,其餘都是坑坑窪窪的石頭或者雜物。裡面還有一個小暗道是通往外面的逃生出口,以前有過川之國本國忍者來對付這群流匪,可是就在這個洞里,忍者們卻被流匪們圍攻下,殺死了,後來就再也沒有人來過我們這裡了。」宇智波壯不置可否,問到:「你怎麼確定我能除掉這些流匪?」「大人,憑我的直覺。即使直覺錯了也沒關係,早晚都是死亡,何不抓住機會改變運勢呢?」「你想活著嗎?」宇智波壯似乎隨意的問了一句,糞屋立馬臉色巨變,隨後不停鞠躬道歉。沒有理會他,宇智波壯觀察一陣地形隨後開始設置陷阱,先在洞內大量堆積樹枝樹葉;在周圍樹林里隱蔽處掛上絆腿鋼絲繩;將一些茂盛樹枝砍下來,掩蓋在周圍的樹林中;宇智波壯在盡量使得這塊區域遮蔽物增多,本身樹林在夜間就沒有什麼光線,比較黑暗,而且人為增加遮蔽物,那麼這塊區域只會更加黑暗,幾乎是蒙上眼睛走路一般。但在黑暗中宇智波壯佔據絕對優勢,而且最後宇智波壯還能利用樹木叢生,雜草豐茂的地域最大化火遁豪火球之術的持續燃燒威力。在這個三面環林,一面有個山洞的情況下,流匪如果被嚇破膽絕對會沖入山洞,那麼封閉空間內的忍術釋放只會成倍強化!死亡,來得兇猛熱烈!
設置整塊大型區域環境,雖然只是簡單的堆物,設置鋼絲線,但是宇智波壯還是忙碌了很久,在最後山洞隱秘逃生口處,宇智波壯用完所有的鋼絲線和鐵蒺藜設置好陷阱。終於在宇智波壯隱隱約約能感知到破舊村子里的吵鬧后,兩人迅速返回村子。宇智波壯拉著糞屋的手,蹲伏在村口樹叢里,看著面前火光衝天的情景,在廢墟上燃燒著火焰的襯托下,手持各式武器的流匪各個都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般,肆意揮砍,殺人取樂,甚至連嬰孩都沒有放過。宇智波壯內心的火焰又開始燃燒起來,緩慢而熾烈。現在還不是時候衝出去,自身實力還不能正面戰勝這幾十個惡鬼,宇智波壯的憤怒在心中積攢。糞屋又低著頭,兩股戰戰,嘴裡哆哆嗦嗦的念叨著什麼。「你已經死過一次了,你已經孤身一人了,你怕什麼?怕死嗎?從你捨棄祖上的姓氏開始,你就是野草,糞便了。」宇智波壯手按在糞屋的頭上,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說。我最後說一次:「你想活著是嗎?」糞屋驚恐地看著那雙平靜的漆黑瞳孔,裡面彷彿有股魔力在呼喚他。糞屋漸漸平靜下來,給宇智波壯來了一個土下座,「鄙人即將赴死,願大人長壽安康。」糞屋明白,只有自己赴死,才有妻女的活命。
糞屋貓著腰竄到幾十米外的樹叢下,隨後衝出樹叢,對著滿地罪惡的景象憤怒的咆哮,可能這也是,他這輩子最憤怒,最大聲的一次咆哮了:「你們這群野狗!看過來!我是貴族!我是藤原小林,我是......」一陣短促的聲音,後面就沒有了。宇智波壯看得很清楚,一隻羽箭正好射在糞屋的胸口上,正是這精準的一箭,結束了糞屋的咆哮和屈辱的生命。糞屋藤原小林艱難的轉過頭,對著宇智波壯的方向蠕動了一下喉嚨,而後倒地淹沒在樹叢里。宇智波壯明白他的意思,默默地嘆了口氣,看著遠處,村子里的流匪們在向村口移動,隱約能看見流匪隊伍後面有背著指物旗的人在跑動,果然,裡面混有某些野心家的人了。指物旗是一些大家族或者大名在戰場上以獨有的紋飾顏色等等區分敵我的旗子,讓自己的士兵背著或者扛著,主要用於戰場。宇智波壯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了,是糞屋臨死前的轉頭,暴露了他的方位。看著皎潔的明月,宇智波壯內心暗暗緊張。一群嗚哇鬼叫的流匪,一小撮腳步整齊的正規士兵,追趕著前面疾馳的少年。中途,宇智波壯回身扔了幾次手裡劍,流匪們想不到膽小的「老鼠」還敢偷襲,瞬間受傷了四五個,這下,群匪神情激憤,誓要把這個「老鼠」砍成幾十塊下酒吃。
宇智波壯率先衝到布置好的陷阱里,閃身進入遮蔽物,不見了蹤影。流匪們橫衝直撞,跟在後面,等到了陷阱深處才發現以前過夜休息的洞口,流匪們看著黑漆漆的洞口,不知怎麼的,背後都涼嗖嗖的,於是他們決定分幾波進入,抓捕該死的「老鼠」。看著洞口舉著火把小心翼翼向里走去的群匪們,宇智波壯毫不意外,粗鄙的凶匪普遍智商堪憂,只憑著一股狠勁兒和少許劍術、刀法便逞凶行惡。這次行動里厲害的還是剛才一箭射死糞屋的那個士兵統領。等到那十幾人來到陷阱附近,那個士兵統領明顯察覺到不對勁,周圍樹木遮蔽非常多,視野非常受阻,一旦進入,基本就像進入一個陷阱里一樣。陷阱!不得不說,這名足輕頭還是有一定頭腦的(足輕小頭一般帶不到三十人)。宇智波壯看見這隊人非常謹慎,遲遲不進陷阱,當即決定不再等了,轉身料理那幾十個凶匪了,等裡面死傷慘重,這隊人一定會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