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對決

但這怎麼可能？大概估算長度約百米，一顆百米粗的樹？他的認知否定了他的結論。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像是詢問身旁的久我餘弦，也像是在詢問自己。

「這裡是某位神明偉力的遺留，同時也是神代的證明，北歐的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爾，聖經中的卡巴拉生命樹，以及海對岸古老傳說中的建木。

世界各地都有關於巨大延伸至天際的古樹傳說。

這裡就是某個具有這個潛力的古樹的遺留，但它被某位存在從根部砍倒，變成了如今的樣子，所以我說這是某位神明偉力的遺留，同時也是神代的證明。」

陳徹聽言，環顧四周，寬闊如同廣場般的年輪，就算它早已死亡，但還是能夠通過它一窺神代的繁盛以及神明的偉力。

「好了，時間過去很久了，快點完成你來這的目的吧。」

久我餘弦拍了拍手心，讓陳徹回過神來，久我餘弦伸手指向左邊，陳徹順著她的指引看去，無數的武器整齊的放置在哪裡。

刀、劍、槍、戟、弓、錘、斧、棍、鞭、杖……

自古以來世界各地的冷兵器都放置在這裡。

在另一旁是一整個集裝箱的熱兵器。

手槍、步槍、散彈槍、衝鋒槍、狙擊槍、單兵對坦克武器……

這裡就像是軍火商的倉庫。

雖然眼前的選擇很多，但陳徹沒有什麼好選擇的。

他從武器架上取下一把劍，劍刃從劍鞘中抽出。

在陽光下細細打量。

刃長78.48cm，鋒刃極長，刀身細且薄，刃身近柄部刻有代表上杉氏的竹與雀，其下又雕有八首之龍。

「竟然是御劍·八岐，看來不需要適應。」

久我餘弦也從一旁取下一把劍，看來她也擅長劍術。

「這把是御劍·八岐仿製品，師父不知為何仿製了很多御劍·八岐和宗三左文字，以前對練也是讓我使用這兩把劍。」

「這麼巧？我的佩劍正是御劍·八岐和宗三左文字。」

「師父與炎武帝相識已久，他們年輕時也時常比試武藝。」久我餘弦說：「不過你的佩劍分別是象徵上杉家的御劍·八岐和象徵王權的宗三左文字，看來炎武帝對你的期望很高。」

「請別這麼說，再這樣誇獎我，我可是會自滿的。」

陳徹熟練地將劍納回劍鞘，隨意的站在久我餘弦面前。

「氣勢，他的氣勢變了，變得像是劍一樣，完全不見自身的迷茫。」

久我餘弦的臉上無悲無喜，她看不見陳徹，但卻能感受的他，陳徹變成了一把劍，劍不會迷茫，只會直直的斬向對手。

久我餘弦將劍鞘懸挂在腰間，兩人走向開闊的地方。

兩人互相敬禮，隨後向著各自相反的方向走去，兩人就這樣擦肩而過。

走出十步，雙方停止，轉過身子。

「來生心劍流-上杉徹！」

「羽生心劍流-久我餘弦！」

「參上！」

「參上！」

對決開始！

話音剛落，陳徹一直蓄力的右腳重重踏出，手中的御劍·八岐劃出一道漂亮的圓弧，劍刃直取久我餘弦的咽喉，因為這裡是混血普遍最脆弱的地方。

銀白色的劍刃閃爍著光芒，久我餘弦橫放在面前，格擋住這擊神速劍。

隨後劍刃橫轉。卸去勁道，不待陳徹反應，久我餘弦手中的劍刃迅若雷霆，劍刃直取上杉陳徹的咽喉。

陳徹腰部用力，向下壓去，險之又險的躲過這擊猝不及防的攻擊，腿部發力，快速離開久我餘弦方圓十步內。

「那一劍？和自己的攻擊軌跡很像，是巧合嗎？」

來不及思考，久我餘弦的步伐極快，瞬間便來到身旁。

劍刃猶如陰冷的毒牙，一擊陰冷的逆風向上襲來。

陳徹還以唐竹，與那自下而上的斬擊對撞，劍刃觸碰即退，隨後再次碰撞。

陳徹沒有進攻，且戰且退，一邊防守，一邊觀察久我餘弦的攻擊路數。

「完全看不出什麼規律，不像是劍術，倒像是普通的亂砍。」

完全摸不透久我餘弦的路數，陳徹悄悄地向後多退半步，在久我餘弦下擊藉助慣性揮出的左雉時，陳徹猛地踏出右腳，反擊開始了！

「來生心劍流·華亂！」

拋棄防守的劍術，將破綻明目張胆的暴露出來，無生無死的心境，只為取得對方的生命。

快速的斬擊，形成瑰麗的壁壘，猶如空中曼舞的櫻花，華麗中透露著凌亂，但這樣反而讓人感覺更美。

「來生心劍流·華亂！」

在陳徹意料之中但仍然感到驚訝的目光中，久我餘弦與陳徹不前不後的使出了與陳徹相同的劍術。

絕對的矛對絕對的矛，這樣會如何？

大致上會折斷吧。

血花在空中飛舞，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兩人身上布滿傷痕。

「果然之前不是錯覺，那招的確是我的劍術。」

陳徹擦去臉上的血跡，轉身望向對方，之前只是推測，但剛剛已經是實錘了。

「沒錯，的確是你的劍術。」

久我餘弦橫揮，將劍刃上的血跡震散。

「你是早就學會了靠反應與我同時出招的嗎？」

陳徹發出疑問，因為對方几乎與自己同時出招，基本上看不出誰先誰后。

「不是，我只是傾聽你揮劍的軌跡，然後學習罷了。」

久我餘弦若無其事的說出這段話，陳徹無言以對。

「那可真是讓人感覺麻煩，看來根本無法在招數上贏過你呀。」

「也不一定，因為有些招數我是學不會，比如我師父的絕招，無論看幾遍，都學不會。」

這樣陳徹感到好奇，竟然還有對方學不會的招數。

「究竟是怎麼樣的招數連你都學不會？」

「無法用言語形容，只能說是神而明之！」

「神而明之？聽祖父說過，作為劍道的盡頭之一，神而明之可以說是技巧的巔峰。」

「沒錯，那是歲月所鑄就的技藝，並非天賦，而是積累，所以我無法學會。」

「那也難怪，」

陳徹揮揮手腕，神而明之是技藝的盡頭，並非天賦所成，而是漫長歲月鑄就的技藝，就算是天賦強大如他與久我餘弦也無法學會這種技藝。

「既然我們在招數上沒什麼進展的話，那麼不如比比言靈吧。」

劍刃不再橫豎，而是斜下，表示暫停歇戰。

「都可以，你想，那就來吧。」

「既然如此，那麼就開始吧！」

話音剛落，陳徹猛地躍起，久我餘弦將目光向陳徹望去，她感知到了風正在扭曲，光正在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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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代心劍流，可稱神速者，唯有七代目的來生心劍流。

據傳七代目曾以劍斬斷江河，風暴也被劈開，雲彩也被分割。

速之極，割昏曉，斷江河，斬生死。

——心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