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原始真魔，紅衣小女孩
「什麼東西在我腦子裡響？」
趙無眠一愣，方才好像有一道怪異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宿主請冷靜，本系統乃原始真魔系統，檢測到你對這個世界充滿極致怨恨，故降臨於此。】
聲音再次響起，趙無眠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連忙問道：
「什麼系統？你能幫我復仇嗎？能嗎？一定能吧！」
他一次又一次在腦海中詢問，以為遇到超出理解的神魔。
那自己的血海深仇是不是就有機會報了。
【可以，只不過需要你化身原始真魔后親自報仇。】
那道聲音給出無比肯定的回答。
「只要能報仇，我什麼都聽你的，讓我做什麼都行，一切代價我都願意付出，我要怎麼做？」
趙無眠甚至管不得真假，他拚命傳達自己的聲音，想抓住這一個機會。
【不用做什麼，隨便他們如何處理你，系統會護住你一絲神魂，於二十年後蘇醒，屆時化身為詭異與災厄的源頭——原始真魔…】
「為什麼要二十年，我一刻都不想等，我要手刃這些畜生，要毀滅這扭曲的世界！」
趙無眠不解，二十年，太久。
【系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吸收這個世界的所有黑暗物質和各種能量，以此幫助你改造為原始真魔，這個過程是必須的。】
「好！我願意等。」
趙無眠聞言不再強求，能有這個機會已經很難得。
二十年，他等得起，只是希望那一天到來時，這些畜生還沒有忘記他！
「螻蟻，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本神子發發善心，給你一個機會。」
葉塵緩緩飄到趙無眠頭頂，眼神輕蔑地看著他，神情玩味。
「有啊，當然有，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畜生，把底層修行者當豬羊圈養宰殺，埋藏真相！
我要向天道詛咒，詛咒你們不得好死，二十年後，真正的魔會蘇醒，天空掛上緋紅血月，整個世界陷入萬古以來的至暗時刻，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趙無眠聲音越來越大，明明破碎的喉嚨卻吼出比之前更大更恐怖且無比詭異滲人的魔音。
他那隻流血的眼睛散發無邊的怨毒，將天空中每一個人掃過，似要把所有人的容貌記在心中。
山上之人被看得發毛，緩過神來后又感到極致的恥辱。
竟然被一個死到臨頭的人嚇到。
「噗～哈哈哈哈哈，天道詛咒？就憑你？可笑至極。」
葉塵還以為趙無眠臨死前有什麼豪言壯語要說呢，結果出口的竟是這麼不著邊際的話語。
「區區螻蟻也妄圖發動天道詛咒，你不會以為服用造化魔丹就真的能成魔吧…自不量力！」
「快點殺了吧，浪費本座的時間。」
「此等魔頭已經神志不清，瘋言瘋語不知天高地厚。」
「……」
上空仙神般的人群爆發一陣又一陣嘲笑，根本沒當回事。
有的甚至覺得煩躁，他們何等身份，來此就為了看一個螻蟻發瘋？
「葉塵，諸位道友還有事要做，快些結束吧。」
葉家家主——葉青山皺眉催促道。
「是，父親。」
葉塵頭也不回應了一聲。
而後手中凝聚一顆小小能量球體，緩緩落下。
「轟」的一聲，能量球體爆開，狂暴的力量肆虐擠壓，頃刻間把趙無眠吞噬。
數息后，只剩下一堆爛肉和碎骨，脫離鐵鏈落在地上。
然而這還沒完。
葉天冷笑著隨手一招，趙無眠的神魂毫無抵抗之力來到他手中的一盞魂燈內。
「現在，你可以跟這個世界告別了，神魂寂滅，永遠消散在世間。」
緊接著，他手一松，魂燈連帶地上的爛肉一起飄飛入天空，直到消散在眾人視線中。
「散了吧，諸位以後注意些，不要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乾元聖主淡淡說道，這句話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半個時辰后，所有人退走，只留下一座死城。
又一天後，黑雲壓頂，城中已經有腐爛氣息傳出，天空上一群群烏鴉盤旋。
所謂山上之人竟沒一個留下，將逝者埋葬，任由無數屍體腐爛之後發出惡臭，最後招來烏鴉啄食。
「無眠叔叔…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靈兒～（哽咽）會為你們報仇的！」
一個紅衣小女孩從一片廢墟下鑽出來，神色凄然，緊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哭出來。
脖子上掛著一塊散發瑩瑩寶光的白色珠子，小手上抓著一本書。
這兩樣物品是和那枚儲物戒指一起發現的，那天回家時趙無眠送給小女孩當禮物。
小女孩叫趙靈兒，是趙家最小的一個孩子，那夜屠殺時，她脖子上的珠子突生變化，散發出一層青色光圈帶著她躲入廢墟中。
整個趙家，整座城，只有她活了下來。
「轟隆隆！」
天空中雷聲密布，閃電張牙舞爪肆意劈下，不一會兒淅淅瀝瀝下起暴雨。
紅衣小女孩爬出廢墟，最後看了一眼趙家府邸后獨自踏著屍塊艱難地往城外走去。
這時，她才三歲…
小靈兒消失后，青萍城又變成一片死寂，沒有人注意到，無數絲絲縷縷看不見的怨氣煞氣等全部向當日魂燈飛去的地方匯聚。
甚至，更遠的地方，更高的地方，無論山上山下。
只要有生靈之地，都有同樣情況發生，整座天元大陸的黑暗物質全部在向一處匯聚。
那個方向，正是魂燈飄去之處。
按說這種異象不可能逃過大能們的眼睛，但他們愣是沒有發現。
彷彿有一隻無形的遮天大手出現在東荒，遮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
十五年後，天元大陸中原地區。
靠近中原東部處有一聖地，名棲霞聖地。
聖地無數副峰之一的一個洞天福地中，一傾國傾城的白衣女子正盤坐修鍊，感悟大道。
忽然，一縷仙光無視棲霞聖地護山大陣，直直遁入洞天福地中后直接鑽入白衣女子眉心當中。
下一刻，白衣女子猛然睜開眼睛，平靜的面孔迅速掛上面臨死亡時的無邊恐懼。
「原始真魔！！！」
女子驚恐大喊一聲，而後迅速融合這具身體的記憶，一步踏出洞天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