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一則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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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畢業典禮的結束,路星河的假期開始了。

她的畢業旅行本來想和同班同學約好了去南美洲旅行,無奈突發的疫情,影響了身邊的一切,這是全球性的災難。

本來還準備等路星河去旅行回來再回趟國內外公外婆家的,也因為疫情一併泡湯。

當然身在法國的陳萍也無法來到他們身邊,陪他們一起度假。

遠在國內的老陳家擔心他們,恨不得讓他們趕緊飛回國。國外的防疫政策如同虛設,出門千日好,不如在家。

這個疫情每天不停在電視里播出,彷彿是醞釀很久的炸彈,又彷彿是一種大家習慣的脆弱平衡被突然打破。

陳闊和路星河的生活也在這個假期發生了變化,以往每天都可以去附近超市購買新鮮蔬菜的日程,一下變成了一旦出門就要囤積一個禮拜甚至兩三個禮拜的。即便是這樣小心注意,白天的時候,路星河還是不知道啥原因忽然發起了燒,嚇得陳闊幾乎跳腳。

要是論傳染,應該不至於是自己外孫女,每次出門他都非常謹慎,到處消毒,國內老陳和遠在法國的姐姐陳萍也想盡辦法給他們郵寄了好幾箱的防疫用品。而且路星河也不出門。

他想起喬治,但打電話過去幾乎是忙音。留了簡訊,喬治很晚才回電話,說是醫療資源有限,他在醫院已經忙了一禮拜了,而且也無法分身出來,他們醫院也採取了分流隔離,普通的發燒患者沒有認定前根本也進不去。

這下好了,家裡倒是有老陳家從國內郵寄過來的預防的葯,天知道路星河這個是不是中招,這些藥用來預防的還能對發燒中的治療有用嗎?

陳闊心裡問號一堆。也打了電話給陳萍。

當然,陳萍那邊好像也不是太順利。倒不是她不順利,而是她的新老公出了點麻煩。

「姐,星河好像發燒了,現在醫院去不了,那個郵寄過來的一些中藥沖劑可以喝嗎?」陳闊有點焦急,姐弟說話想來直入主題。

「啊!什麼!造孽,怎麼什麼事情趕一塊了。你先試試看看有沒退熱,不行再電話我。你姐夫這邊也被傳染了,剛送去治療隔離。」陳萍語氣著急,語速很快,要陳闊隨時盯著,自己會安排一下想辦法趕過來。

「姐夫?那姐,你也注意點,保重身體。」陳闊簡短問了問,無暇顧及太多,放下電話去翻出藥箱包里的一些退燒中成藥。

好在到傍晚的時候,陳闊眼見著路星河退了燒,精神也恢復了很多,對應的癥狀像是小感冒,加上吃了一些消炎的葯,孩子晚上也睡得很好。第二天再量體溫的時候,確信是正常了。陳闊看著這個癥狀對應像感冒,虛驚一場。又連忙打了電話給陳萍說了一下。陳萍放心來,不過也沒空說太多。

陳闊忙了兩天,昨晚也沒敢閉眼踏實睡覺,早上黑著眼圈,中午做頓午餐和路星河兩人吃了就午睡補覺了。

心裡的石頭一旦落地,人就放鬆起來,連同午睡質量也特別好,一覺醒來的陳闊精神恢復。

順手打開電視,短短几個月的語言學校和在這裡的生活已經讓他能夠流暢的看聽懂本地的電視新聞節目了。他愛看新聞台。

才看沒幾分鐘,忽然看到電視里有個熟悉的身影,他這會兒是驚訝得下巴快掉下來了。

這不是他姐姐陳萍嗎?的確是他姐姐陳萍啊!穿著一身貴婦裝,帶著個大墨鏡,旁邊還有兩像保鏢的西裝黑衣人。哇,她怎麼在新聞里?怎麼會在這條新聞的視頻里?

他的震驚不下於重新吃了一斤青蛙,確認是自己姐姐啊,自己居然第一次在最大的新聞台里看到自己的親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陳闊的注意力又被屏幕下方的大大的新聞標題吸引:法國通訊大亨m因感染疫情已經緊急安排住院,股市受此影響連續波動三日。

法國通訊大亨m,世界上最有名的億萬富翁啊!

實在太有名了吧。陳闊當然知道了。他大學時候修的國際金融課程的書里,還有以這個人為案例的分析講座呢。

隨後他馬上想起之前在國內看財經新聞有看過關於他的收購香港一家很厲害的衛星電訊網的新聞。

這個m經歷還真是非常特別的,他來自法國的一個沒落貴族,他在4個孩子中排行老二,也是全家唯一的男孩。這是一個傳統的基督教家庭,因為家族親戚的關係,他們家曾移民澳洲,后又舉家遷回了發國。m在傳統的歐式教育和開放的移民生活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他年輕的時候參加過雇傭軍,考進過倫敦最有名的大學。

想到倫敦,也許是地名感同身受的共振,陳闊好奇的用手機查了一下,果然網上的個人經歷比他知道的更八卦。

網上記錄m的經歷彷彿又傳奇色彩,姑且無論真假,這個人還狠喜歡讀書,居然崇拜列寧,讀過許多名人傳記。這大量的傳記,使他得到了豐富的知識和推動他在事業上邁步前進的巨大力量。

這個m熱衷於同時代風起雲湧的政治運動,對dubo也很有興趣。

他靠著在不斷收購交易經營主流媒體積累了巨大的經濟財富。並且因為對掌握時機的眼光快狠准,不斷的收購併購經營主流媒體,操縱自如各種世界熱點在鼓掌間,短短數年就成為行業頂流。甚至連當年陳闊讀書時候看過的大熱的電影《風流巨輪與世紀冰川大碰撞》和美國總統的巨大行醜聞新聞也是他主導下的媒體首先爆出。這些新聞放在當年簡直無人不知的大熱點啊。

如今他一手打造的傳媒王國影響著當今社會。不斷地製造著當今世界的熱點和賣點,同時他本人也成為傳媒追逐的對象。是狂人m,更是首富m,以獨特的擴張和避稅手段創造著超級利潤。

當然,當陳闊看到這個m崇拜的居然有列寧時,心裡有意思異樣的感覺,

列寧,陳闊怎麼能不熟悉,他大學修習的外語可是俄語啊。這人如此經歷豐富,年紀幾乎比他家老陳都大,居然崇拜的是列寧,在陳闊心裡感覺有點心情複雜。

當然讓他更加心情複雜的還是m的名字,是真的很長。以及中間那一串長長的發文字母打在屏幕上時,陳闊怎麼看都怎麼覺得哪裡有一種是曾相識的感覺。總不能兩人是親戚吧。。。。。。

他想起問朱莉。朱莉也是法國人。她應該知道。

一時陳闊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好奇趨勢他打起朱莉的電話。而在撥通電話的一瞬間,電視屏幕里再次出現陳萍的模樣讓他再次愣住。

這個他那個親姐啊,就算帶這個英國的大詹檐帽子和一副大墨鏡,陳闊依舊能從她的身影里認出她來。

屏幕里陳萍不僅在幾個黑衣保鏢男子護送下進去從醫院出來,一群記者也跟著採訪,要不是那幾個保鏢攔著,他差點以為自己這個姐在演什麼燭光寶色的豪門大戲。

這邊陳闊愣住忘了吱聲,那邊朱莉的電話那邊安靜的等待。直到下條新聞滾動,陳闊才想起自己這邊還通著電話。

「啊,朱莉?你在哪裡?怎麼你那邊這麼吵?能聽到我電話嗎?」

「闊。。。。。。喂?喂?。。。」朱莉這邊通訊彷彿斷斷續續的聽不大清楚就掛斷了。

陳闊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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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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