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
陳闊和路星河這邊因為疫情好多天沒出門,好在之前他逛亞洲超市囤了許多乾貨和食物,除了新鮮蔬菜控制了使用數量,其他食物都沒怎麼受影響。要不是這個公寓講究,他還真恨不得在陽台種上菜了。他可不喜歡陽台種花。而且英國的這種房子雖然在市中心,但陽台普遍狹窄又小,跟本影響了他的發揮。當然主要是這種高級公寓不讓種。
即便是這樣,兩人還是沒受多大影響,悠閑自得的宅了許多天,沒有必要的下樓採購,他們也絕對不出門。
但公寓的服務很好,除了去超市購物,如需要其他的,只要聯繫他們公寓的所屬管家,就會有相應的服務。甚至包括足不出戶定製食材。
有時候看著電視新聞里鬧哄哄的疫情區,陳闊感嘆,有錢真好啊,這個公寓彷彿就是活在這個城市裡的另外一個結界內,只要不出公寓,幾乎沒受什麼影響。
一連幾天既沒有陳萍的電話,也沒有朱莉的電話。
倒是訊息有回復,不是在忙,就是稍後再聊,彷彿大家都躲進了各自的結界。
陳闊對陳萍倒沒什麼不放心,她那邊的疫情好像沒這邊嚴重。就是想起那天在電視里看到的陳萍,陳闊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直到這天和路星河聊天,
「舅舅,我在電視里看到我媽媽了。哇,黑超好飆。」路星河倒是很開心。
「嗯?你也看到你媽媽了嗎?真是她啊。」陳闊肯定相信路星河的話,親閨女怎麼會認錯親媽。
「對啊,我媽那個帽子是她男友上次來劍橋的時候定的。是我們學校校長的老婆那裡定的呢。」
「男友?不是後來結婚這位?」年輕人說話直接,陳闊覺得自己的年齡還算是中青年,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自己這個外孫女似乎茁壯成長得很,父母離婚又再婚似乎沒有什麼陰影,雖然自己平時會注意說話,這下意識的反應還是說得很直接。
「對啊,是我繼父。」路星河波瀾不驚的回答,她看起來倒毫不介意。
「呃,這個,那個她那個男友你見過嗎?」陳闊心虛,老實說,他是介意的。
「嗨,繼父嘛,見過啦,結婚的時候見過,年紀比我爸大多了。不過挺有錢的。」路星河認真回答道。
「他是什麼人?」
「媽媽說他是法國列寧。這次的新高中也繼父幫我選定的。」路星河引用自己能想起的陳萍的原話,然後又補充道:「我也不清楚,我就在他們結婚的時候見過一面,我爸的新老婆,我連面還沒見過呢。」這個孩子好像忽然想起什麼,順這話提到了自己的親爸。
陳闊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雖然再怎麼好奇她這個什麼繼父,不過還是打住打住。
「唔,別管你爸那邊,我們過得好著呢。對了,我中午給你炒個超級豪華版揚州炒飯哈。」陳闊忙吧話題岔開。
廚房裡放起來的陳闊,腦子也忙起來了。
星河的下個學期讀的高中非常有名。普通人很難進去就讀,昂貴的學費是一回事,更需要家長的社會背景做背書。能進去讀的,除了歐洲的皇親國戚,要不就是所謂有錢人的上流社會的娃們了。而且全寄宿制度,相當嚴格,相當嚴謹,無論教學還是生活方面,光教學場所就分南北半球。這些費用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的。
「星河,你護照呢?給舅舅看一眼。」陳闊忽然靈光閃現。他想起上次畢業典禮有人用了很長的名字稱呼自己姐姐陳萍,而那一串記不住的字母和他在電視里看到的竟然開頭字母是一樣的,如果他記憶沒錯的話,那判斷沒錯的話,後面字母會不會也一樣,如果是這樣,那星河的證件也應該有一樣的名字後綴。
「啊?在我媽那裡,我在看電視呢,別吵我。」客廳那邊傳來路星河的回答。
「哦哦,好,你看吧,一會就吃午飯啦。」
陳闊心想的事情自己估摸了個七八分,越想越有道理。該問的還是得問問。
正當陳闊想打電話給陳萍的時候,又聽到叮咚的一聲簡訊提示,他的銀行賬戶里又進了一筆賬。果然又是他姐陳萍打過來的。話說他到英國這期間,陳萍已經給他打了幾次款項了。雖然都說是生活費,但這些款項的數目都不算小。
「啊喂,姐。你又給我打了一筆錢啊。我都夠用。」
「都是零花錢,也沒有多少,何況你還要幫我照顧星河。」
這次陳萍那邊倒安靜的很。不像上次通話的時候,周圍的環境那麼的嘈雜。
「對了,姐,前幾天我在新聞上看到的是你吧?你咋會上了新聞?」
「噢,對。你還沒有見過m吧?」
「我k,姐,這個m不會就是那個法國的傳媒土財主m吧?」陳闊有些吃驚,隱隱約約覺得對上了之前他的某些猜測,不過撇開這些猜測不說,他怎麼樣都會站在他姐這邊的。畢竟老陳家的手足情深也不是說說玩的。
「什麼土財主呀,那是你的新姐夫。」陳萍呵呵笑了一下,又繼續補充道,「哦,不過最近你也不方便見他,最近疫情肆虐,他也中標了。都說了很多次,這期間不要去公司開會,或出席公共場所他偏不聽,這下好了,哼哼,男人啊,都一個德性。」
「難怪啊,姐上次在星河那個畢業典禮上,我看到你的那個介紹後面好長的那個姓氏,就是m的那個姓氏啊?難怪這次我在新聞上又看到就覺得有點眼熟。」
「嗯,是的,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m。」
「姐這嫁了個土豪,你咋把我老陳家的姓都改了,封建糟粕呀。」成果雖然心裡想著土豪的新姐夫的事情,但也免不了及時吐槽一下自己的親姐姐。
「你懂個屁呀。」陳闊在電話這邊,也幾乎能感受到,陳萍對他翻了個白眼。
「難怪你連這邊這個公寓都給了我。哎,姐,我在新聞上看到你身邊還有保鏢呀,有錢人的世界就這麼不同。」
「拉倒吧,我最近都快被煩死了。」
「煩啥,要不,你過來和我們一起度假吧,下學期就是新學校了呢。哦對,最近疫情你也過不來。」陳闊彷彿自言自語。
「你姐夫m這邊我最近根本看不到他,而且他家裡來了一堆怕他掛掉的親戚。我得趕緊快點把一些正事辦了才行。」陳萍也彷彿在自說自話,姐弟兩這點上有時候倒是像極了。
「好了,先這樣吧,這段時間封,你照顧好星河,少外出。我忙完再找你。」陳萍想起什麼一樣急匆匆的掛了電話,甚至也沒等陳闊說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