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袈裟是一種很少會被人穿著的服飾,稀少程度到了你穿著它出門必然會引來別人的注視。
懷疑你是cospy,或者其他之類的。
特殊職業者。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麼形容夏油傑也不成問題。
畢竟他最開始這麼穿著,只是因為作為磐星教的教主,為了契合那些教徒們的刻板映像,穿著更加有說服力。
至於這種衣服的其他優點嘛……
冬天容易四處灌風,不夠保暖。
夏天悶熱難耐,能給你悶出一身痱子來。
總之,非常不適合日常穿著。
除非你能長時間待在合適的空間里,否則還是建議不要作為日常穿著打扮的服飾。
這些缺點到了咒術師們身上,就變成了無關痛癢的問題。畢竟,大家都身體強壯,一年四季穿著個黑制服到處亂竄毫無問題。
此處代指的就是高專的諸位。
芽衣以前非常不喜歡它,但今天,她意外收穫到了這種衣服的奇怪……優秀之處。
它足夠寬敞,容易穿脫。
還能隱藏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比如——
她可以順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看到他滾動著的喉結,沿著向下,看到崩開了個扣子后暫時喪失了使用能力的袈裟是怎麼敞開了讓人能夠看到鍛煉得當的胸部肌肉,再向下就是線條十分流暢的腹肌。
芽衣曾經追過一些電視劇,由家入硝子推薦。
原話是——「我忙的實在是看不了,但看剪輯真的好好看,好讓人心動啊。芽衣幫我看看吧,回來告訴我具體是個什麼情節,反正芽衣醬也已經成年了,只是看一看這些可以被播放在電視機里的健康電視劇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確實挺健康的。
比起論壇上的東西來說。
但真的也是讓人大開眼界,霓虹的導演們真的很敢拍。具體內容就不多提了,但經典場面就是拍攝主演在浴室門沖涼的畫面。水珠沿著肩膀,從胸口的輪廓中滾落,逐漸向下,越過蜿蜒的漂亮腹部曲線,展示了人類經典的八塊肌肉后,又滾過雪白的浴巾。
絕大部分止步於此,小部分則是消失在了更進一步的陰影中。
展示男女之間的魅力,永遠不是直白往前沖就能夠形容的。
有時候,婉約更能打動人的心。
芽衣突然覺得有點口渴,她堅強地抬起眼睛,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手還在拯救她自己剛才的錯誤。
死死揪住散開的袈裟。
在心裡為自己曾經那麼嫌棄這玩意的醜陋而感到道歉。
並祈求它的質量能加油更加好一點。
因為……
「就……就算這個袈裟挺厚實,你也不能就穿那麼一點。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都秋天了,馬上就要冬天了。」
「學生都開始買冬裝了,就算是高專也要換衣服的,你……」
不是,她在說什麼啊。
高專哪裡來的冬裝啊?
大家不都是一年四季一身黑,冷暖全靠咒力扛嗎?
芽衣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腦子,腦子就更加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嘴,讓它說出正常的話來。
男人在她耳畔輕笑起來。
是那種異常得意的笑。
他自然地伸出手,將已經快要滑到腰間的袈裟丟到了床下,裡面穿著的是一件V字領口的襯衫。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買來的,材質有一些像是那種芭蕾舞者們會在舞蹈中穿著的衣服。光滑柔順,像是一匹閃亮的黑色緞子。
觸手十分光滑,透氣感也非常好,觸碰到衣服表面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那種隔著身體透出來的熱度。
V字的領口下,有一顆扣子沒有扣上,導致這個開口就看起來格外的寬敞。
「有注意到我有什麼不一樣嗎?」
夏油傑保持著和她幾乎貼在一塊的親密位置,意味深長地詢問她。
「……」
芽衣沉默后誠實的告訴他。
「你現在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有想到過這次的事情可能會刺激到他,但沒有想到能刺激成這個樣子。就像是他不是殺了一周的咒靈,而是去上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成熟男人培訓班一樣。
「具體一些呢?」
「回答出來的話,可以給你獎勵。」
芽衣:「……」
「不想要嗎?這可是我想了很久的,我覺得你會喜歡。」
都現在這個情況了,你還一本正經的說什麼獎勵不獎勵的,你看看你這像不像是在欺騙小紅帽的狼外婆。
心裡吐槽著。
可是腦子卻又很實際地告訴她:她真的很好奇是什麼獎勵。
古往今來,總是盲盒最能牽動人心。
於是她開始抬起眼睛仔細研究,從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唇,好紅啊,感覺是剛剛親腫的,所以她的嘴唇現在也會變成這個顏色嗎?
他的脖子,看起來很長。
喉結動的時候會讓人移不開視線。
胸肌的話……
挺軟和?
好像具體也沒有什麼很大的變化啊,總不可能一個禮拜不見,他還抽空去做了一個隆胸手術吧?
夏油傑看著小姑娘眼神滴溜溜地來迴轉來轉去,比街邊彈球小遊戲里那種琥珀色的玻璃珠還要澄澈好看。
「有找到嗎?」
實不相瞞,沒有。
看來看去沒有什麼發現,至於看不到的地方……
那是可以說的嗎?
不合適吧?
芽衣覺得其中似乎有詐,她感覺到了危險:「算了吧,要不然……我還是不要這個獎勵了。」
還是想點正經的東西,好好交流一下,讓他把她給放開。最少也要把咒力給放出來啊,不然現在感覺自己到處軟趴趴的,好奇怪哦。
她醞釀了一下說辭,正想說話,臉就被對方給捏住了。
夏油傑捏著她的腮幫子,不太用力地揉搓了兩下。
「答題時間到。」
「你錯過了獎勵,不過,我這個人寬宏大量,還是讓你看一下。」
他撥開自己的頭髮,讓她看到了自己的耳垂。
「你去打了耳洞?」眉頭控制住地就皺了起來,「怎麼還是打了?還是挑了這種不太好看的款式。」
因為覺得夏油傑打耳洞,帶那種巨大的擴耳耳環非常不好看。
所以她提到了很多次,不喜歡戴耳環的男生。
本來一切發展正常,但這一次……他似乎是報復一樣的,打了個新的耳洞。好在款式還比較正常,只是帶了一顆不太明顯的黑曜石耳釘。
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芽衣覺得這要是報復的話,那夏油傑還挺幼稚的,用她不喜歡的事情來懲罰她,這能算得上是報復嗎?
「不喜歡嗎?」
「不太喜歡。」她誠實的回答。
「那也沒有辦法,這是試手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什麼試手?」
打耳洞還有要試手的嗎?
難不成是撞上了一個剛開始打耳洞的學徒嗎?
接下來的發展更加讓芽衣懵逼,因為她竟然看到夏油傑從旁邊的抽
屜里翻出來了一套簡單的打耳洞的機器。
「你自己打的耳洞?」
試手指的是這個嗎?
為什麼要聯繫這個?難不成是不幹咒術師了,以後準備開個店給人打耳洞。
芽衣警惕地往後縮,他不會是想拿她練手吧?這不好,她本來就容易留疤,萬一打的不好看,打歪了,那以後豈不是醜死了?
要練手的話,你先拿五條悟練啊!
不行的話扎咒靈,這種東西反正不會反抗,把它們直接打成鉚釘的!
夏油傑看著她滿臉警惕和茫然,一雙眼睛里都快閃爍出感嘆號來了,看一眼就知道內心估計不平靜。他勾了勾唇,朝著她笑了。
「不行,不行,我不要打耳洞。」
「你鬆開我。」
「之前是我亂來,我和你道歉還不行嘛,你別這樣。」
為了一個耳洞,從半空中的咒靈身上跳下去,被詛咒侵蝕,還跑去老橘子們家裡大鬧特鬧的人被拎著脖後頸求饒。
哼哼唧唧,像極了可憐兮兮的小動物。
夏油傑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伸手拎起人,按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外面套著的袈裟早就被丟到了一旁,裡面穿的衣服經過這一鬧也皺皺巴巴的,緞子都快變成鹹菜了。
撞上去的時候磕地芽衣眼淚差點出來。
好軟,又好硬。
再硬的男人胸膛都是軟的。
再軟的大胸實際上都是硬的。
「嘶……」
「這是幹什麼?你實在想要打的話,讓你打就是了。」
芽衣小聲嘀咕。
夏油傑沒有管她的念叨,他端起一個盤子和裡面消毒完的東西,放在了被子上面。
「誰說要給你打了?」
「還沒打就嚇成這樣,這麼點的膽子,你是怎麼跑去嚇那群老橘子們的?」
「女孩子的事情你少管。」
「不是給我打,你還想給誰打?再給自己打嗎?你還能打哪裡?」難不成是想在耳朵骨上再打兩個嗎?
這不太好吧。
兩個就已經足夠叛逆了。
再打你會朋克地讓我害怕。
嘀咕到一半,芽衣突然剎車。
因為夏油傑已經利落地脫下了半邊的袖子。
「你……你……」
「害怕嗎?」夏油傑動作平緩地給自己消毒,看起來一點別的波動都沒有,嘴角還帶著笑,「你之前不是看起來很喜歡嗎?現在怎麼就害怕了?還是說是因為害羞?」
芽衣已經失去了聲音。
「要不要再靠近一點看看?」
「打之前還能夠讓你再看看,打之後可不能碰了。」
「傷口需要消炎,半個月左右你都不能碰。」
……
夏油傑拉著她的手,按向自己胸口。
「還要再摸一摸嗎?」
「還是說——」
他拉長了的聲音里充滿了誘惑。
「你想要再親一親?」:,,.